第9章 一個都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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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臣美景夜公子!
“成了!黑水寨完蛋了,北涼軍的主將也是個蠢蛋,這時候該孤注一擲滅掉埋伏部隊才對,至少不該回去救火,現在回去哪還來得及。”
在山頂上,秦牧玄麵帶笑容遠遠望見了西北方那衝天的火光。
“不過就算他有膽上來拚命,我也有後手等著讓他喝一壺,哎~~可惜了,現在是用不上嘍”
秦牧玄一臉得意地想。
秦牧玄從懷裏又掏出了那份截獲的手令,借著親兵火把的光亮,他仔細看了一遍,然後再次卷好,鄭重地放入懷中。
“來人呐。”
“屬下在,校尉大人有何吩咐。”一個兵士上前來。
“打出信號。”
“得令!”那名兵士匆忙往山頂最高處跑。
不多時,山頂亮起了一大堆篝火,隻是那篝火比起一般火焰都要顯得更黃一些。四名軍士各拿著一塊大木板立於篝火四周。一會兒四塊木板合在一起擋住火焰光芒,一會兒四人再次分開露出火焰,如此往複使火焰有節奏地時隱時現。每次開合間都有一名軍士向著火焰中撒了下什麽,火焰就會隨之猛然閃亮,顯得更加旺盛,也分外熾黃。
片刻後,北方遠處的山頂也出現黃色火光,一閃一閃地,也是有規律的明滅不定。與此同時,南方某處也出現了類似的黃色火光。
“稟報校尉大人,右軍撤出黑水寨,已抵達預定伏擊地點。臨水城我軍大營也應該接到消息,準備下一步計劃。”
剛才那名軍士收到火光回應後,一溜煙地從山頂跑了下來。
“很好!那個北涼軍的統帥要倒黴嘍,一個都別想跑。”
秦牧玄不屑地輕“哼”一聲,吩咐道
“通知各營用最快的速度打掃戰場,盡量收集敵方衣物甲胄,還有旗號,隻要不太破的都要,完好的戰馬都帶走,受傷的補刀。敵軍受傷的也補刀,軍官留活口,帶到我這裏來。快!時間不等人,天亮前,我們必須趕回臨水城。”
秦牧玄下達了撤軍命令,那名兵士快速跑下山穀傳令去了。
眺望遠處映紅半邊夜空的火光,秦牧玄陷入了沉思
“黑水寨守將,你個蠢貨,等著吧,看你這次還能不能跑得掉?”
山穀中,在一陣嘈雜過後,哀嚎聲,馬嘶聲,慘叫聲逐漸沒入寂靜,山穀恢複了原本的黑暗,似乎剛才的一切都未曾發生過。
幾名軍士抬著個五花大綁的壯漢上了山來,就像抬一頭待宰的豬一樣。木棍兩頭的使力軍士十分地費力,因為中間那個五花大綁的家夥很不老實,此時正像一條大蟲子似的不斷晃動掙紮,結果就是換來了後麵一個軍士的幾鞭子,由於嘴裏還塞了破布,隻發出“嗚嗚嗚~”的悶哼聲
“本校尉沒工夫跟你扯沒用的,你是誰?什麽官職?願不願意合作?我這人脾氣不大好,最喜歡那小刀一點一點的割下向你們這種硬漢的那玩意兒,然後再”
秦牧玄蹲下,用一種變態狂般的眼神看著這個光頭巨漢,他手裏的小刀在篝火的映照下閃著寒光,然後刀尖慢慢往下滑。停頓片刻後,他的聲音壓得更低了
“把你的十根手指和腳趾也一點點地削下來。聽好了,是像削木錐那樣一點點地削,還會堵住你的嘴,你連自殺的機會都不會有。”
這也太惡毒了吧。周圍的兵士聽到自家校尉大人獨特的酷刑,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校尉大人是魔鬼嗎?
那個光頭壯漢聽完,眼睛瞪得滾圓,眼神中透露出了一種叫作恐懼的眼神。
“記住,機會不多哦。”
秦牧玄用刀刃在壯漢的禿腦殼上摩擦著,那些字從他的嘴中以緩慢的語速一個、一個地吐出,就像是魔鬼在耳邊呢喃。
說完,秦牧玄就一把扯掉了堵在光頭壯漢嘴裏的破布。
“媽的~你”
破布又整個塞了回去,隻露出一點布條,壯漢罵到嘴邊的話被硬生生塞了回去,也許用力過猛,那兩隻眼珠子都猛地凸了出來。
“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中用啊,大夥可都看到了!”
“來人,把這家夥的褲子扒嘍。”秦牧玄大手一揮,吩咐道。
眾軍士一擁而上,按肩頭的按肩頭,扒褲子的扒褲子。山頂上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剛才在山穀裏發現這個光頭時,這家夥藏在死人堆裏裝死,一個軍士扒拉開死屍發現了他,這家夥就開始反抗,硬是傷了好幾個弟兄,最後還是一個弓手兄弟一箭射在了他手腕上,大家接著一起上才製服的。現在可逮著機會報複這個死光頭,眾兄弟都興奮地一起下手。
“嗚~~~”一陣撕心裂肺的悶哼聲從山頂傳了出來,堵上嘴都能發出那麽大聲響,那慘狀可想而知。
半柱香後
“大爺,這是您要的投誠狀,小的也簽過名兒了,還按的手印,您看行嗎?”
一個光頭巨漢一臉諂媚地向秦牧玄遞上一張畫過押的紙。
“大爺啊,您問的問題小的都說了,您還要知道什麽,小的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以後您說幹啥小的就幹啥。”那巨漢足足比秦牧玄高了一頭,但說話時還盡量壓低身子,那臉上的諂媚都快淌出來了。
周圍眾軍士看到這一幕都是一陣的惡寒,你不是硬漢嗎?辣麽大個子,辣麽大體格,哦~~惡心死了。
天邊開始透出了一絲微弱的光亮,照亮了黑色的夜空。
“沒有馬匹的和受傷的兄弟一起在後麵跟上,有馬的騎兵跟著我全速行軍,目標臨水城。出發!”
秦牧玄騎著一匹戰馬率先跑了起來,身旁跟著親兵和那個光頭巨漢,後麵跟著的是黑壓壓的一大隊騎兵,隻是這些騎兵都身穿的是北涼軍的軍服甲胄,就連隊頭的旗號上都是北涼那如鬼畫符般的一串文字。那個光頭告訴秦牧玄,那個旗號上寫的是‘呼倫左旗馬軍參領尤’。
辰時,臨水城下。
一隊隊兵士抬著雲梯,盾牌大叫著衝向臨水城城牆。
城牆上箭如雨下,但是衝城的兵士不顧一切地頂著箭雨繼續衝擊,隻是偶爾有人中箭倒地,都傷在了沒有盔甲保護的腿上,而射在身上的箭卻完全沒有效果。顯然這批衝城的兵士穿的是雙層重甲。
大約八十步外,一隊弓箭兵在一名領頭軍官的帶領下朝著城頭進行一波波齊射。
覆蓋箭雨之下,城頭守軍也是不斷有人中箭,但這次卻很少有慘叫傳出。城上守軍頂著箭雨在射擊城下的攻城部隊,不時有滾木從城上拋出。
城頭上的守軍居然也穿著雙層重甲!
隨著又一個雲梯被城上守軍用推杆推倒,雲梯上的重甲兵哀嚎著隨著雲梯一起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摔成了一地的滾地葫蘆兒。
“哎~~~~”
望台上左軍將軍侯國忠狠狠地捶了下望台欄杆,一手蒙住額頭,糟心啊!不想看。
前幾日中軍後營的那個勇輝營攻城時那叫一個摧枯拉朽,暢快淋漓。可一輪到他左軍攻城,就不是那麽回事了。敵人似乎處處針對他的戰術,到現在為止他的攻城部隊都死傷百把人了。都是一樣的戰術,左軍的兵士比那勇輝營的雜牌軍還精銳,裝備還好很多。相比之下再偷偷瞄了眼大將軍的臉色,黑得像鍋底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