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情定紅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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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臣美景夜公子!
“好字,秦兄寫的一手好字啊。”
“厲害啊,秦兄手指如刀,把控微妙,刻的字深淺都一樣,不愧是軍中猛將啊,在下佩服,佩服!”
三人不住的誇讚秦牧玄的字,誇讚秦牧玄留在同心牌上的寄語。
身後一人嘴都快撇到耳朵上了。
“邇君,你看這樣行嗎?”
秦牧玄把木牌遞給叢邇君。
叢邇君接過木牌,看著上麵幾個雋秀的大字,眼中又是波光再起,幸福感滿溢胸膛。
“下麵就請兩位一起把同心牌係在橋欄之上。”
嚴安霖很有當婚禮司儀的潛質,說話抑揚頓挫,就像是說下麵新人交換定情物一般。
“好啊”
“別擠啊”
“讓我看看”
“啊~~~好帥啊”
“仙女,仙女~~”
此時周圍擠滿了看熱鬧的人,係同心牌雖不是天天有,也是經常能看到的。但像這一對這麽好看登對的真是從沒見過。無數少男少女都圍了過來,有羨慕的,有嫉妒的,有單純就是來看人的。
秦牧玄把係著同心牌的紅絲帶一端給了叢邇君,自己牽著另一端,兩人對視一眼,心有靈犀,一起走向橋欄處,同心牌在兩人之間隨風擺動。
四目相對
秦牧玄寬袖伴風,低低吟出
“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連接兩人的紅絲帶仿佛通了電,瞬間那端的叢邇君隻覺渾身無力,身體都在顫抖。
秦牧玄牽著自己這一邊繞在了橋欄之上,叢邇君失了神。
“邇君,你一邊,我一邊,係上同心。”秦牧玄輕聲喚她。
叢邇君也將自己的一邊繞在橋欄之上。
“秦兄啊,你的文采可謂是天人,真是羨煞旁人呐,我如若是女子就會當場嫁與你。”
嚴安霖,王謙,紀明正,連同周圍很多仕子,都齊齊對著秦牧玄深深一禮。
“老爺太帥啦,說的啥秋兒聽不懂,但似乎好有文采的樣子。”
小秋攙扶著秦母,眼中桃心泛濫。
“秦哥兒,咱們的玄兒長大了,有出息了,學了這一身的本事呐。”
秦母此刻多希望丈夫能在身邊,與她一起看著兒子,為他驕傲。
“山無陵,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周圍人都在細細品味此句,有人當即拿出筆墨,記下了這句話。
自此之後,渭河紅橋之上多了個精致的木牌,其上篆刻著“山無陵,天地合,乃敢與君絕!”。無數癡男怨女爭相在木牌之上係上自己的同心牌。自此紅橋同心,天地牌,正式成為永安一景,每年桃花, 梨花盛開之際,就會吸引無數的年輕男女,文人墨客前來一觀。紅橋係牌與紅橋詩會也自此成為每年兩個盛大的節日項目。
今日之後,秦牧玄的“東欄梨花”,紅橋絕句,傳揚天下。
“檢查!停下,車隊入城檢查。”
秦牧玄拿出腰牌和文書遞給守門軍將。
那軍將查看過後,鄭重地雙手奉還。
“見過秦將軍。”
那名軍將對著秦牧玄敬了個軍禮,秦牧玄也是鄭重回禮。
“將軍大人,末將職責所在,還是要檢查下您的車隊。”
那名軍將抱拳說道。
“無妨,你們盡管檢查。”
於是,發生在關口哨站的一幕又再次上演了一遍。
“將軍大人,這幾人不在您的隨行名單上,不知可否出示證明文書。”
到底是京城的檢查點,確實查得更細致了些。
秦牧玄拿出了夜影司給母親準備的通關文書。守城軍將檢查無誤後還給了秦牧玄。
蕭羽墨和兩個師弟都從腰間取下了一個白色的小玉牌和一本小冊子。苦戒大師則拿出了度牒給守城軍將檢查。那軍將一一查看過後也是鄭重地遞還給了他們。
“放行!”
“列隊,敬禮。”
“恭送將軍大人。”
在兩列兵士的注視下,秦牧玄的車隊終於進入了永安城內。
“蕭師姐,咱們宗門的麵子夠大的,腰牌也能充當通行證用啊。”
秦牧玄瞅了一眼蕭羽墨掛在腰間的玉牌。
“那是當然,我太清劍門曆任掌門都是梁國國師,我道教乃梁國國教,現在朝廷裏還有些我太清劍門弟子擔任一些官職的。宗門令牌自可穿行天下。你的腰牌比較特殊,要自己去宗門,掌門會親自給你的。”
“嗷~~原來如此,特殊腰牌,好期待啊!”
秦牧玄打算一有時間就去趟太清劍門,見見那個武林中如傳說一般的“太清至尊”。
出了城門,苦戒大師和他的小徒弟就來給秦牧玄告別了。
“秦施主,我師徒二人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一路上承蒙施主照顧。他日有閑施主可來大相國寺找貧僧論法,貧僧,就此告別。”
“苦戒大師,改日再會。”秦牧玄也是施了一禮。
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慢慢消失於京城街道一角。
“秦兄,在下越來越佩服你啦,那苦戒大師可是大相國寺高僧,不僅佛法了得,這武功造詣更是深不見底,據說可能已達到武帝境界。全京城的達官顯貴都想與之結交。”嚴安霖湊近秦牧玄身邊,羨慕道,“隻是大師他老人家生性淡薄,極少出大相國寺,更別說與人談法了。還是您秦兄牛啊,大師居然主動邀請你前去拜訪,真是羨煞旁人啊。”
聽聞後,秦牧玄隻是淡淡地說“我與大師也隻是同行之緣,想來這就是佛門的緣分吧。”但心下卻是一驚,“原來這老和尚真是武帝啊,難怪感受不到他的氣息,原來武帝能內斂到如此地步。”
這是秦牧玄第一次近距離接觸武俠世界中個體力量的頂尖存在,一路隨行,秦牧玄的感觸頗深,那位老人的獨特氣質似乎觸動了秦牧玄心中的某種隱藏力量。
“有時間,要帶著母親和邇君一起去大相國寺一趟。”
“秦兄,在永安城,我們也要盡一盡地主之誼,自當給秦兄引路,你現在應該要找官驛住下吧?”
“是啊,天也不早了要先住下才行。”
“哎~~聽我的,別去那勞什子官驛,這京城的官驛還真比不上州府的,好一點的房間基本常年都被占據了,剩下的都是些下房,秦兄去那住也是委屈。要我說,還不如住客棧,秦兄也不是那缺錢之人。
“這開元樓乃京城最好的酒樓客棧,我們哥幾個都在那裏有常年預定資格,足夠給秦兄開幾間最好的上房了,秦兄你看如何啊?”
“那就勞煩幾位兄台了。”
“看看,到底是京城太子黨,住高級酒店都是有專房的,和這些官二代結交真是不虧。”
秦牧玄心裏暗喜,這京城繁華地,想住個好客棧,那可不是光有錢就行得通的。
“你看,咱們之間不必客氣,我們出麵,那開元樓自會給麵子,還會給個大大的優惠。”
“那敢情好啊,走,咱們現在就去,我一定要請幾位兄台好好喝上幾杯。”
“走!”“請——”
於是幾人跟著車隊一起走進了永安繁華的街道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