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容哥很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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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輕,你胡說!阿晟哥才不是那樣的人!你胡說!你一定是嫉妒我跟阿晟哥在一起,阿晟哥最後選擇了我,你才故意這麽說!”唐晚安情緒失控地喊道。

    和唐晚輕比,她到底少了點兒腦子。

    跟著唐晚安混的幾個女孩子,早被唐晚輕這套說辭弄暈了方向。

    一個一個傻愣愣地看著她們兩人,你來我往。

    唐晚輕無奈地長歎了一聲,對著馬若雪和張菲兒道:“你們都是安安的同學吧,像安安遇到這樣的不幸的情況,你們就應該好好勸勸她。安安啊,你還是接受現實吧,你越是這樣,我也越替你難過。我知道你是個好強的人,不肯相信自己愛上的是一個渣男。但是沒辦法啊,這就是現實。從小顧君晟就遊移在我們兩姐妹之間,一直不停地給我們姐妹倆兒製造誤會。可安安,你別忘了。咱們才是血肉相連的同胞姐妹啊。”

    這聲色俱下,聽著還真是那麽一回事兒。

    “那個那個,安安,我覺得你姐說得有道理。那個顧君晟一看就不是什麽好鳥。上次,我還看到咱們學校模特專業有個女孩子,跟他走得非常近。”張菲兒立即就轉了風向地勸道。

    唐晚安想死的衝動都有了!

    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隻怕豬一樣的隊友!

    “輕輕,你,你你,你怎麽可以這樣......”這話還沒說完,唐晚安緊摁著自己的胸口,一副大受刺激,心髒病急發的樣子!

    唐晚輕在心裏暗笑,每次,你都用這招兒,不累嗎?

    “安安,你怎麽樣?安安?快打醫院電話,快叫救護車!”馬若雪急道。

    唐晚安虛靠在張菲兒肩上,虛弱地搖了搖頭:“不要,不要打電話。不要去醫院,我怕,怕爸爸媽媽擔心!”

    “安安,都這時候了,你就不要擔心爸媽了。我給你打電話吧。”唐晚輕一臉熱心道。

    如果現在沒有外人在的話,唐晚安早就跟她翻臉了!瞧她瞪著自己的樣子,要是眼神能用來殺人,估計早把自己殺死上千百回了!

    “怎麽回事兒?安安,你這是怎麽回事兒?”

    唐晚輕掏出手機,剛滑開,正準備一個電話過去。這時,唐晚安的另一個同班男同學就火速出現了。

    這男同學是表演專業的班長,叫何隆。身高近一八零,五官長得陰柔精致,是整個隆國戲劇學院的校草。要說唐晚輕是怎麽認識他的,那還真是一個意外。這何隆一直暗戀唐晚安,沒少在學校和唐家對她獻殷勤。現在這當口趕過來,看來應該是她們事先就通知了,不然,真心不會這麽巧。

    而且,何隆還陸陸續續帶了好些人,應該都是來看熱鬧的。

    唐晚輕心想,唐晚安帶著這幾個女生,言語上刺激她,動手教訓她一頓。然後,順便再叫上後來這些早就安排好的圍觀群眾。如此一來,她以後在隆國戲劇學院,就徹底不用待下去了。

    這要是心理素質差的,被這麽多人包圍著,奚落嘲笑,搞不好還會尋死路。

    她有時候是真弄不明白,她到底做錯了什麽,讓自己的親妹妹唐晚安,這麽看不上自己,處處陷害自己!

    “阿隆,我,我沒事。不要,你們,不要,不要怪姐姐......”話說得斷斷續續,就是這樣讓人誤導的話,瞬間讓何隆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唐晚輕。

    “你是不是對安安做了什麽!安安身體不好,你怎麽可以這樣對她!”何隆帶著一臉責備的怒容上前。

    他這麽一說,無疑是向後來的圍觀群眾,證實了唐晚輕確實對唐晚安做了不好的事情,才讓她心髒病複發。

    大眾極容易同情弱者,而往往忽視來龍去脈,前後因果。

    這就像某些金句,有些人不問出處地斷章取義,明明筆者不是那個意思,他偏還能曲解成若幹消極偏激的真理。然後奉為圭臬,作為人生的信條。

    “是呀!你是唐晚安的姐姐,你怎麽可以這樣對自己的妹妹!太過分了!我們報警吧!她這樣是犯法的,故意傷害罪肯定跑不了!”圍觀群眾中,有一個妹子激動道。

    “你說,你剛剛對安安做了什麽?”何隆忙上前,一把擰住唐晚輕的一隻胳膊,一臉凶相地逼問。

    好像,生怕她走了的樣子。

    “我剛剛沒有對安安做什麽。”唐晚輕黛眉緊皺。

    這何隆的手勁兒不小,又是反向擰著她的胳膊,真得特別疼!

    “你還嘴硬!大家都看著呢!你為什麽要這麽做!”說完,何隆像是除奸鏟惡的義士一樣,巧勁一使兒,就把唐晚輕的胳膊給擰脫臼了。

    骨頭咯吱錯位的響聲,對唐晚輕來說真的太銷魂了!這痛得,她簡直想罵娘!

    要早知道,今天上學有這樣一個血光之災,說什麽她也不會來學校!

    “阿隆,不要,不要這樣對姐姐......”唐晚安再次火上澆油地留下這樣意味不明的話,徹底暈了過去。

    “唐晚輕你還有沒有良心!安安現在都這樣了,還擔心!你看你,你都做了些什麽!這樣來傷害安安!”何隆激紅著眼眶道。

    看這樣子,何隆對唐晚安是動了真情啊。

    唐晚輕的額上漸漸冒出細密的汗珠,胳膊脫臼的疼痛,超乎她的想象。

    可她還是努力克製著,聲線雖有些發抖,卻仍很鎮定:“你口口聲聲問我對她做了什麽,你可有親眼看到,我對唐晚安做了什麽?”

    何隆微愣,手上的力道一鬆。

    是啊,剛剛她隻聽到安安說不要怪輕輕,可並沒有聽到或看到唐晚輕做了什麽!

    一時之間,何隆給問得詞窮了。

    “我隻不過是告訴她,顧君晟不是一個值得她付出真心的人。他對安安的用心,還比不上你的對她的。難道,我說句實話也錯了嗎?”唐晚輕淡道。

    何隆沒想到,唐晚輕對唐晚安說得既然是這樣的話!

    而且,還是幫著自己說好話,這樣一來,剛剛自己不分清紅皂白就擰壞人家胳膊,就太不應該了。

    他忙鬆開擰住唐晚輕的手,訕訕道:“對,對,對不起,我不知道,原來是這樣。”

    裝暈過去的唐晚安,聽事情的動靜,並沒有像預想中的劇情走下去,恨不得立即跳起來,掐死唐晚輕!

    可她剛剛已經裝暈過去了,要是現在就醒來,那就太假了!

    於是,隻能忍著。

    “是呀是呀,剛剛她隻是告訴安安,顧君晟是個人渣。讓安安離她遠一點兒。安安不相信她所說的,一激動,就心髒不舒服,暈了過去了。”張菲兒忙插道。

    唐晚輕忍著疼,在心底真想笑,這張菲兒還真是個天性耿直的妹子啊。

    馬若雪本還想製止張菲兒那張口無遮攔的大嘴,卻還是慢了一步。

    而倚在張菲兒肩上的唐晚安,真恨不能拿根針將張菲兒的嘴縫上。

    “那,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一涉及到唐晚安,何隆就六神無主地向唐晚輕詢問。

    唐晚輕抿了抿嘴兒,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更是急煞了眾人。

    “你到是快說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是呀是呀,你是安安的姐姐,為什麽說顧君晟是個渣男啊!”

    “我本來不想說的,可是你們都是安安的朋友。我也沒有什麽好藏著掖著的了了。其實,顧君晟很久以前就跟安安走到了一起,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可那個時候,顧君晟卻沒有提出來,跟我取消婚事,還一直對我曖昧不明,我那時,也以為顧君晟喜歡我。直到訂婚宴的那天,我發現他跟安安在休息室裏擁吻,就忙衝進去質問。他當場要求跟我取消訂宴。

    我當時嘴上雖然不同意,可心裏已經同意了。於是,就想在訂婚宴上把他甩了。可是後來,訂婚宴的第二天,他就反悔了。他找到我說,他愛的一直是我,跟安安在一起,不過是因為安安有心髒病,還說安安一直糾纏她!我那時,就肯定了,顧君晟就是個人渣。他是兩邊想掉著,左右逢源。

    我不知道網上的事情是怎麽回事兒,也一直想不通,他為什麽要這麽針對我。到了今天,我才清楚,原來安安早就跟他那個了。而他一直嫌我不解風情,就一直沒跟我那個,所以,他製造了這麽多事兒,想毀了我,然後再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現......我一激動,就將這些事情的前前後後都說了出來,安安不相信自己的所愛是這樣一個人,所以,所以就......都怪我.......”

    唐晚輕一臉我不是故意的,沉痛道。

    閉眼裝暈的唐晚安,氣得咬牙切齒!她以後在隆國戲劇學院的名聲,不對,在整個隆國娛樂圈的形象,全完了!

    “真是太過分了!顧君晟!原來他才是個渣男!”有人恍然大悟。

    “真看不出來!那顧君晟文質彬彬的,沒想到,卻是這樣的人!”有人唏噓無限。

    “像這樣的渣男,就應該狠狠教訓他一頓!讓他再也不敢打女生的主意!”有人義憤填膺。

    “啊!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

    隻有情根深種的何隆,才這樣不顧形象的仰天咆哮!

    一臉痛不欲生!

    唐晚輕目光低垂,看上去一副特別悲傷的模樣。隻有她自己知道,她隻是低頭在看自己的手而已。

    但是,當目光掃到唐晚安那隻死掐的拳手,不停地顫抖時,她真的很想笑。

    其實,無論是她也好,還是唐晚安,又或者顧君晟,三人之間,並沒有什麽深仇大恨。

    她原也有更好的處理方法,可是在那種情況下,她就不受控製地禍水東引來保護自己。

    她自私。

    是的,她的自私來自父母的偏愛,在這樣長期的激化之下,她自然而然形成了一種自我保護的處事方式。

    顧君晟不信任她,指責她。父母不相信她,辱罵她。親妹妹唐晚安,一天到晚,甚至從懂事以來,就不停製造的小動作,讓大家越來越疏離她。

    這一切,早就隨著時間的天長日久,一點一滴地累積成不忿的汪洋大海!

    善意的責備,她不怕。肆意的辱罵,她可以忍。

    唯獨不能接受的是,自己最親最親的親人,是如此這樣,毫無原由的厭惡自己。

    他們從一開始就否定著她的生存價值,從最初就開始埋怨她存在的惡心。

    所以,久而久之,她越發對唐家的每一個人都麻木,麻木到容恣對唐鎮國動手,也毫無感覺。

    仿佛,那就不是她的父母一樣!

    ——

    何隆把她的胳膊擰脫臼之後,她一個人去了校醫務室,校醫幫她把胳膊擰正,又是一陣好疼。

    因為拉傷較為嚴重,校醫給她纏了個三角形繃帶兜著。這讓唐晚輕看上去,像個實實在傷號。

    不過,她可不敢這樣兜著,要是放學被容恣看到了,那還得了。

    她雖然不知道容恣會做什麽,但是,她就是感覺容恣一定會生氣。而且是很生氣的那種。

    叮——

    手機響了。

    容恣的電話。

    真是想什麽來什麽。

    唐晚輕摁開接聽。

    容恣低沉微嘶的聲音傳來:“你在哪兒?”

    “準備上課。”唐晚輕道。

    她剛剛去醫務室,就耽誤了一節課。

    現在課間,正捧著胳膊往公共課的教室走。

    “出來,我到學校門口了。”容恣命道。

    “這怎麽行呢?我才來學校。才剛聽完一節課呢。”唐晚輕道。

    她已經打算好,下午下課的時候,就把這繃帶給解了。

    反正隻要暫時不激烈運動,注意不碰著不磕著,過一段時間就會自愈。

    “我去找你。”容恣沉道。

    他聲音低了幾個度,應該生氣了。

    “別別別,我這就下來。你別上來找我。”唐晚輕忙道。

    她現在已經成為整個學校的風雲人物了,一舉一動,都有人關注著。

    這要鬧出個容恣,肯定又會被唐晚安抓住把柄,還不知道,她要怎麽編排呢。

    “嗯。”容恣嗯道。

    唐晚輕掛了電話,三下五除二,將纏在脖子上和手上的繃帶解開,蹬蹬就往學校門口走。

    邁巴赫停在隆國戲劇學院正門的側對麵,在一眾名車當中,低調的紮眼。

    她拉開車門,上了車後座。

    “嫂子,幾天不見哈。嘿嘿。”見她上了車,許行就立馬回過頭,對著她嘿嘿地傻笑。

    唐晚輕出於禮貌跟他點了下頭。

    容恣抬眉看著她,目光從她臉上順下落到了胳膊上。

    唐晚輕有些害怕地,收了收身子,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嫂子!你不要怕!就那個叫什麽何隆,剛剛老子已經讓人折了他胳膊!你放心,這口惡氣,咱絕對不能忍!”許行有仇必報地說。

    唐晚輕有些汗,她剛剛還想淡化這事兒,沒想到許行的動作比她想象中的還快!

    她有些愕然地看著許行,他們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在海城,從來沒有聽說過他們。

    不會,真是什麽黑幫組織的人吧。

    “還疼嗎?”容恣看著她的胳膊道。

    唐晚輕微愣之下,忙道:“不疼了。”

    “真的?”容恣擰眉。

    “呃,還有點兒。”唐晚輕在容恣幽黑逼人的目光中,忍不住說了實話。

    容恣麵色一沉,嘴角微掀:“他比你更疼。”

    唐晚輕:......

    你把人家胳膊都給折斷了,能不更疼嗎?

    下午的課,自然是不能再去上了。

    唐晚輕想打電話給班導請假,許行卻忙阻道:“沒事,沒事。嫂子,以後這學校的課,您想上就上,不想上就不用去上。咱容哥,正好跟那啥院長有點交情。就算不去上課,以後也有畢業證!還有,前幾天不是有個叫王梅的,我已經讓院長把她給辭了。以後,學校要是再有人敢欺負您,您告我一聲兒。不把他整得哭爹喊娘,老子就不姓許!”

    唐晚輕聽了這話,感覺自己整個腦子都炸了!

    就算她們唐家在海城有頭有臉,地位斐然,可海城豪門望戶不少,其中就有不少是比唐家實力還大的。

    可也沒有聽說,這些豪門中有人能夠指使堂堂一個全國重點大學,隸屬隆國省政部門的院長點頭哈腰的。這隆國戲劇學院,在隆國綜合實力高校上,排名全國前五。每年報考的考生,數以千萬計。考上的,除了家底不錯,那也是千裏挑一的人才。

    所以,即便是豪門,這隆國戲劇學院也從不買賬。

    “許行,你們是不是把院長的老婆孩子給綁了?”唐晚輕想了想,猶豫再三地問。

    海城有錢人不少,每年考上隆國戲劇學院的也就那麽點人,可見,錢並不能使院長屈頭。那除了錢之外,就隻能是老婆和孩子了。

    看許行和容恣這做事的手腕,身手遠超常人,不是動武了,那是動啥了。

    許行聞言,愣了半晌。

    哈哈哈哈——

    然後,猛地爆發出一聲歡快的狂笑聲。

    他笑得有些難以自抑,最後無力地扒在方向盤上,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如果不是容恣咳了一聲兒,估計許這廝還會繼續笑下去。

    “容哥,嫂子,您真是太搞笑了!我這肚皮都給笑破了!”許行掩著肚子,嘴角不停地抽抽。

    唐晚輕暗暗翻了個白眼兒,有這麽好笑嗎?

    “容哥,我看嫂子這是還不清楚你的情況啊。要不,你給嫂子說說。”許行拿下巴指了指,道。

    容恣一臉正色,麵如刀塑。

    唐晚輕洗耳恭聽,準備了許久,也不見容恣出聲。

    最後憋出一句很中性的話:“容家,還好。”

    啥?

    這就沒了。

    唐晚輕有些傻眼。

    “哎呀,嫂子,您就多擔待,其實咱容哥,就是那種表麵高冷禁欲型的。到了私下,那就不一樣了。咱容哥,家裏有錢,也有勢。您嫁過去之後,完全不用擔心。

    還有啊,咱容哥挺騷包的。我跟您說啊,以前咱容哥老是一副什麽也沒所謂的樣子,請吃東西吧,也說沒喜歡的。其實,他特別喜歡吃爆炒牛鞭,可他麵上不好意思說,就偷偷吃。臥槽,你說一般人,誰喜歡吃這個玩意啊!再說咱容哥遇到嫂子你之後,就一直.......啊!”

    許行說得好好的,最後痛呼了一聲兒。

    唐晚輕一臉不解地看向兩人。

    隻見容恣的手,極快地從許行的背後收了回來,抄進西褲口袋裏。

    “牛鞭,是什麽?這東西好吃嗎?”唐晚輕沒吃過這玩意,好奇道。

    許行掩著肚子,實在很想笑啊。

    可後邊自家老大的金剛指,力氣不小,剛剛捏得他,那叫一個黯然銷魂。

    不過,從內視鏡裏可以看到,自家老大憋得黑如銀碳的麵孔,他還是好心地出了聲兒。

    “嫂子,這玩意兒,味道還不錯啊,嗬嗬嗬,有美容養顏之神效,嗬嗬嗬......”

    然後就沒有嗬嗬嗬嗬了。

    叮——

    愉快的談話,被一通電話截斷了。

    唐晚輕拿出手機一看,是母親何素芳的電話。

    “晚輕,你怎麽能夠在學校那麽說!你這是要徹底毀了安安嗎?我從小對你的教導,你都忘記了嗎?你怎麽可以這麽自私!你爸說得沒錯,你真的一點兒良心也沒有!我告訴你,如果,你還想回唐家,就參加明天的記者招待會,承認是你介入了安安和君晟的感情!否則,你就永遠都不要回來了!”

    劈裏啪啦,何素芳一氣嗬成。

    唐晚輕緊捏著手機的五指,微微泛白:“媽,為什麽,你總是無條件的護著妹妹?”

    “因為,她是我們的女兒!”何素芳怒道。

    “難道,我就不是你們的女兒嗎?”唐晚輕哽著嗓子,咽道。

    “你,你當然是我們的女兒了。可是,安安身體不好。總之,你照我說的做沒錯就是了。事成之後,我會給你找國外最好的戲劇學校,你不是喜歡學表演藝術嗎,美國有所學校就很不錯。我已經讓秘書,整理你的個人材料,發過去了。他們願意接收你。到時,你在國外可以讀完本科再讀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