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唐晚安和蘭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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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你夠了啊!這都多久了?別太過了!”魏書站在浴室的門口,敲著洗浴間的門。

    這一周,許行用了不少法子操練容厲這小子,就想套出一句實話兒。結果,一點兒卵用也沒有。

    就連他自己給許行出的主意,也沒起到絲毫作用。

    現在許行把容厲拎到了自己屋裏,全軍事化的操作,可讓這孩子吃了不少苦。

    這不,許行這廝把容厲拖到洗浴間,開了水管在裏間邊衝水邊站軍姿來著。

    三個多小時間了,眼看就到正午十二點兒,應該夠了。

    何況容厲還是個孩子。

    “哎,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打電話給嫂子了。許行,這幾天你太過了!”魏書敲了敲門,喊道。

    嘩嘩數聲之後,水聲嘎然而止。

    魏書退開一些,門被許行從裏向外推開。

    許行渾身濕漉漉的,右手上拎著同樣濕淋淋的容厲。

    小子臉色蒼白如玉,頭沒精打采地耷拉著,魏書站在一邊兒,居高臨下的視線,隻看到容厲小同學,一顆黑烏烏的頭頂,滿的小卷毛就像碎了的方便麵一樣兒。

    魏書見到容厲這樣,忙將抱臂的雙手放了下來,抬眉詢問又驚愕地看向許行:“怎麽弄成這樣?他這是直接暈過去了?”

    “你還說!正在關鍵時刻,就因為你一句嫂子,這小子就睡過去了。”許行火大地瞪了魏書一眼兒。

    魏書摸了摸鼻子,心道,成年人要被你天天這麽訓,都受不了。何況是容厲這麽屁大點的孩子。

    “你確定是睡過去了?不是暈過去了?”魏書問了一下。

    “那是當然。再說,這兩者有區別嗎?”許行橫了他一眼兒。

    魏書跟到許行這裏來,無外乎就是擔心容厲的情況。他上前抓起容厲的左手小爪子探了探,脈象虛軟,確實是疲勞所致。

    “給你!”

    “哎,哎,別別別啊!”

    魏書也就是給容厲捉個脈,並沒有要做什麽啊。許行這廝就把濕淋淋的一隻,往他懷裏塞。

    他一時措不及防,又怕許行一鬆手將人摔了,忙兩手抱住。其結果就是自己一身單薄的條紋襯和水藍色的牛仔褲,全被容厲身上的水給打濕了。

    “你不是關心這小子嘛!給你去整!反正我是所有法子都用了!這小子就是死不開口,跟得了失魂症一樣兒!媽的!”許行動作豪氣地擰了擰衣裳身上的水,低咒了一句。

    人人都隻看他磨那小子,其實不清楚,他也是跟在裏邊受罪。訓得太重了,萬一把人弄傷弄殘了,回頭容哥那邊還不好交代。要是下手太輕了,這小子肯定沒當回事兒。

    畢竟是他和容哥從小訓到大的,這體質和扛壓力,那也不是一般的。

    這一周下來,他都沒有好好睡過覺了。

    “萬一要真是失魂症呢。”魏行道。

    其實,那天在公寓,他就有點兒懷疑了。隻是沒說,出了幾個不是點子的點子,都被許行給直接帕死掉了。

    “那行,你不是會給人看病,你試試!”許行挑了挑眉,給一個你能行你就大眼的眼神,特別瞧不上魏書。

    魏書難得在許行麵前沒討到好,笑笑地扯了扯嘴兒。抱著容厲就去了臥室。

    照顧孩子的事情,魏書和許行兩個大老爺們肯定是做不來。把容厲的親媽蘭蓉叫過來,那還是不要了。

    那個死女人,把容哥害得還不慘!容厲到了她手裏,指不定會被養成什麽樣子!

    “我就是個遊方郎中,能知道什麽。回頭讓山子去看看!對了,阿行啊,你有沒有叫人過來啊。我可不會照顧孩子啊。”魏書將容厲抱到了臥室的一組沙發上,渾身濕成這樣,有點兒常識地都不會直接塞床上,讓孩子這麽睡。

    回頭不得感冒發燒。

    “保姆有沒有啊?阿行,我說你怎麽不找個保姆啊?”魏書一臉無措地望著容厲,對著許行喊。

    許行沒空搭理他,他跟著在浴室臨了一上午冷水,現在正在浴室洗著熱水澡。

    正巧這時,許行家的門鈴響了。

    魏書也沒看來人是誰,二話不說開了門,見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姑娘,打扮得就是比較非主流。滿頭方便麵小卷兒,五官生得張揚,卻也精致。

    “姓許的在嗎?”

    還不等魏書說什麽,姚瑤就探頭往裏瞄。

    魏書一聽姚瑤這話兒,就知道這姑娘認識許行。暗吐槽,沒想到啊,這許行還有兩手,前幾天剛說他是個彎的,今天就找了個姑娘。

    “你找我們家阿行什麽事兒啊?他正在洗澡。”魏書這話說得溫溫吞吞的,加上又生得秀氣,看在姚瑤眼裏就是女裏女氣的。

    姚瑤上上下下目光放肆地打量起魏書,視線掃過魏書秀氣的骨架,再落到他胸前,一片濕,最後落到人下三路中檔,還是一片濕。

    轟隆!

    姚瑤感覺自己的世界裏響起了一聲旱天雷!

    這,這,這男的,不會是許行的那個吧……

    魏書被姚瑤這樣直接的止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胸一含,兩腿一夾,想掩飾自己的尷尬,笑著道:“不好意思啊,剛剛把衣服弄髒了。”

    “沒,沒,沒關係。”姚瑤見魏書含胸夾腿的動作,立馬想到了某個場景。

    她重重地咽了口口水,試探性地問了句:“你和許行認識多久了?”

    “我們啊,認識很久了。對了,還不知道小姐你怎麽稱呼呢,我姓魏,平時阿行都叫我書子,或者小書。進來吧,進來吧。”魏書簡單地介紹完自己,就把姚瑤請了進來。

    姚瑤剛想拒絕來著,許行就圍著一塊浴巾從屋裏出來,粗著嗓門問了一句:“誰來了?”

    “我也不知道,阿行,你自己過來看吧。”魏書回頭衝著許行喊。

    姚瑤見到許行露著上半身,圍著浴巾,一副剛洗完澡的樣子,就更加肯定了自己心裏的想法。

    “姚瑤?你來了?來得正好,進來幫個忙。”

    剛還不是說沒人照顧容厲嘛,現在不是有個現成的女的。

    “什麽?”姚瑤一愣。

    許行見她愣得有些惱火,手一伸就把她扯了進來。

    進屋之後,姚瑤立馬跳著腳,把許行抓碰自己的手拍開:“姓許的,你特麽別碰姐兒!惡心死老子了!”

    “你特麽以為老子想碰你啊!神精病!進去給容厲換身衣裳。他全身給淋濕了!”許行白了姚瑤一眼兒,沒好氣道。

    “原來你姓姚啊,名字也叫瑤嗎?沒事兒,你不用管阿行,他就是這麽一個臭脾氣。這一周兒,都沒好好睡,所以火氣大了點兒。”魏書溫溫和和地笑道。

    這勸和的口氣和語調,就像這屋裏的女主人似的。

    看得姚瑤渾身雞皮起了一層又一層兒。她也不知道剛剛自己為什麽會那麽激動,許行跟誰好,關她屁事兒。

    她幹嘛要為這件事情,感覺渾身不舒服?

    還因為許行抓了她,就覺得特別惡心來著?

    “我知道,姓許的向來就是這麽一個德行!姐們兒,我清楚得很!我今天來,就是來看我幹兒子的!我幹兒子哪兒去了?”說起容厲,姚瑤就來勁兒了。

    “幹兒子?小容厲是你的幹兒子?”魏書疑了。

    他怎麽以前都沒聽說過,容厲這小子認了幹媽?以容家這身份,容厲又是獨苗,怎麽可能不知道呢?

    “未來的幹兒子。我是輕輕的同學,死黨。輕輕將來不是要跟容大哥過一輩子啊?這樣一來,容厲這小子,是不是我幹兒子?”姚瑤大大咧咧地推道。

    魏書覺得有道理,但又覺得似乎不是這麽一回事兒。

    “麻煩姚瑤了。”

    “不客氣,小意思!”姚瑤擺了擺手。

    ——

    唐晚輕這邊,是接到何素芳的電話,才知道唐晚安隻在市第一人民醫院住了一周,就辦理了出院。

    而且,沒回顧家,回到了唐家。

    “媽,容恣今天真的不在,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你讓我們回家的事情,我們再安排好嗎?”

    唐晚輕捏著手機,在客廳向何素芳解釋了三四次容恣不在。可何素芳就是認為唐晚輕在騙她,死活要她帶著容恣今天晚上回去。

    每次回去,隻要有唐晚安在,就不會有好事兒。這次也不知道何素芳,把他們叫回去是做什麽。

    “你不知道他去了哪裏?你跟容恣在一起這麽久了,居然連他去哪裏都不知道?哼!你把你媽,我,當傻子是吧?”

    “我今天叫你回來,不是別的。安安想離婚,你想點辦法讓安安跟顧君晟離婚就行。而且,安安還想讓顧家吃不了兜著走,你也讓容恣想點辦法!畢竟安安的孩子是怎麽沒的,你一清二楚,如果不為安安做點事情,你們兩個良心上能過得去嗎?”

    “再說,反正你爸也打算跟顧家撕破臉了,這不更加方便容恣做事兒。安安那邊兒,我也說了,你爸是不打算跟顧家合作了。顧君晟那個混蛋,把安安害成這樣,我一定…….”

    何素芳的話還沒說完,手機就‘啪’一聲兒,掉在了地上。

    炸得唐晚輕,將手機推開一邊兒。

    回頭將手機,重新擱耳窩邊上時,就聽到摔東西的聲音。

    “我說顧家怎麽會知道,我準備撤資了。原來,是你告訴了唐晚安,然後唐晚安給說了出去?”唐鎮國秋後算賬的聲音,響起。

    “我沒有,我沒有。隻是安安想離婚,我就說,不要讓她擔心。咱們都會支持她的。”何素芳捂著臉,大聲解道。

    剛剛她被唐鎮國從後邊甩了一巴掌兒,直接把手機拍飛了,連她也被甩到了地上。

    唐鎮國冷哼了一聲兒,他才不信何素芳的鬼話兒!

    “沒有!沒有這事兒,是誰特麽傳出去的!顧家又是怎麽知道的!老子現在的錢,都死在裏邊,出不來,就是你害的!許先生早就跟老子說了,叫老子抽身!你特麽,為了這麽一個賠錢貨,把老子半輩子心血搭進去,何素芳,你真是好毒的心思啊!”

    “鎮國,我真的沒有去說!一定是唐晚輕,是唐晚輕。不然,不可能是別人!她一定不想跟唐家好,才會把這消息告訴顧家!她就是想看著咱們一家子倒黴啊!”何素芳哭著喊道。

    手機這頭的唐晚輕,聽到這話兒,眉尖緊蹙。

    雖然對何素芳已經失望透頂了,早不對他們報任何希望,可心裏也堵得慌。

    “何素芳!你個蠢貨!唐晚輕是姓唐,唐晚安已經嫁到了顧家,她就姓顧!你懂不懂?懂不懂啊?這消息,就是許先生親口跟我說的,唐晚輕還讓你傳個話兒,你特麽傳話傳哪兒去了?”

    “容先生那麽緊張晚輕,要是晚輕想把咱唐家給霍霍了,一句話兒的事兒!蠢到姥姥家的東西!你給老子滾!”

    聽這聲音,唐晚輕知道,唐鎮國是真生氣了。

    顧家也得知了那個度假村的消息,所以,行動上跟唐鎮國不相上下,原先唐鎮國占據的先機沒有,也就是說唐鎮國現在放進去的錢,別說是全部找回來了,就是盡力挽回也不可能了。

    難怪,唐鎮國會氣成這樣!

    “爸,你別這樣對媽。我相信媽媽,她一定不是故意的!”

    咦!

    怎麽還聽到唐晚安的聲音!

    看來勸架的又來了。

    “你給老子閉嘴!你們這對蠢貨!都給老子滾!滾!”唐鎮國恨咬牙切齒。

    “爸,為什麽?我嫁出去難道就不是唐家的女兒了嗎?我不走!顧君晟對我那樣兒,我們也沒法過下去了!我要跟他離婚!”唐晚安尖著嗓子道。

    “不滾是吧!保安!保安!保安,把他們給老子都趕出去!”

    “鎮國!”

    “爸!你這麽做可別後悔!”

    然後就是嘟嘟嘟——

    手機好像是被誰撿起來了。

    唐晚輕擰眉看了一下,回撥了過去。

    電話通了,接電話的是徐姨:“你好,哪位啊?”

    “徐姨,是我。剛剛發生什麽了?”唐晚輕問。

    “剛剛啊,你爸把太太和二小姐都趕出去了。鬧得挺凶的。唉,想當初二小姐,背著你跟那個顧家少爺,打得火熱,沒想到會這樣收場。”徐姨感慨道。

    “我找個時間,回來看看吧。”唐晚輕道。

    “大小姐,我看還是算了吧。先生這脾氣,可不是誰都受得了。太太和二小姐又是個生事兒的性子,隻怕到時候,什麽事情都怪在大小姐你的頭上。太太曆來就偏心,這回啊,讓先生吃了大虧。先生應該也知道這樣偏心不好了。”徐姨勸道。

    “嗯。謝謝徐姨。最近,麻煩你好好照顧我爸。他要是脾氣大,你就幫他下下火兒。還有,你跟他說一聲兒,讓他不要太擔心。一切都會好的。”唐晚輕想了想道。

    本來想說,還有容恣在。但一想到唐鎮國那貪得無厭的個性,到嘴的話兒,打個轉兒,就回去了。

    “好的,好的。大小姐在外麵,好好照顧自己。”徐姨道。

    “嗯,那我先掛電話了。”唐晚輕道。

    “好。”

    ——

    何素芳和唐晚安被唐鎮國喊的保安,攆了出來。

    幾十年夫妻,何素芳還是第一次見到唐鎮國發這樣大的火,一點兒臉麵也不給留,直接讓保安將她哄了出去。

    也是第一次認識到唐鎮國的絕情,居然不顧幾十年的夫妻感情,就這樣把她掃地出門。

    何素芳神色怔怔地看向唐宅前院的大鐵門,剛剛被唐鎮國掌摑過的臉兒,一邊紅腫著,發絲淩亂,實在是再狼狽不過了。

    心裏的震驚,就像對著深山幽穀喊出的回聲一樣兒,一圈兒一圈兒在蕩著。

    蕩到最後,就隻無限的空虛和難以置信。

    “真是的!爸這麽做,肯定是唐晚輕的意思!要早知道,我就把手機和銀行卡都帶身上了。媽,你身上還有錢嗎?我們現在這個樣子,總不能還回去吧。我看這段時間,我們去酒店住著吧。”唐晚安拍了拍身上的灰,仿佛一點兒也沒受剛剛被趕出家門的影響似的,伸手向何素芳要錢。

    何素芳機械地轉過頭,看向唐晚安的神情,充滿著一股難以言說的失望還有無奈。

    這個時候,為什麽她最關心的女兒,連一句最基本的安慰的話,都沒有?

    這可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女兒啊!

    是她的女兒啊?

    唐晚安被何素芳這樣看著,渾身發毛,害怕地往後一縮道:“媽,你這麽看著我幹嘛?又不是我害你這樣。再說我現在剛流產,身體還沒養好呢。這要在外麵待久了,受了寒。以後怎麽辦啊?”

    “走吧。”何素芳最後看了一眼兒唐宅,雙手理了理頭發,對著唐晚安道。

    “媽,我們現在去酒店嗎?”唐晚安問。

    “嗯。”

    隻能去哪裏了。

    或者回何家?

    隻是回了何家,那又怎麽樣兒?隻會讓她成為整個海城商業圈的笑話!

    那些富太太們,還不知道到背後怎麽說!

    前腳唐晚安和何素芳一走,後腳兒唐鎮國就打電話給自己的秘書:“給我停掉何素芳所有的副卡。你這兩天,馬上給我清算一下,在她名下的不動產有哪些?能賣的,都給我賣了。”

    “先生,這樣做不好吧,而且太太的不動產,需要太太印章。”

    “印章都在我這裏。這事兒,你越快越好!”唐鎮國道。

    ——

    唐晚安和何素芳在附近找了一家五星級的酒店,由於沒有相關證件,她們跟酒店的前台吵了起來。

    “我是唐晚安?唐晚安你不認識嗎?這是我媽,我們要住酒店,難道非得把身份證,銀行卡拿出來嗎?”唐晚安盛氣淩人地拍著前台的桌子道。

    漂亮的女前台皺了皺眉,盡管心裏有些反感,卻還是維持極好的職業素養。

    “不好意思,唐小姐,我們酒店的規定需要出具您的身份證。至於銀行卡,是這樣的,因為你二位是首次消費,所以需要預交個定金。當然,您也可以直接升級成為我們的初級VIP貴賓會員。隻需要在預付定金的基礎上,在我們酒店消費餐飲二萬塊即可。”

    “我們唐家,能少得了你這二萬快和房費?我告訴你,我今天跟我媽出門,遇到了搶劫!所以,才會弄成這樣!你給我們開個房間!不然,回頭,我讓我爸說一聲兒,你這前台的工作,就不用幹了。”

    女前台倒是在電視上見過唐晚安,以前覺得唐晚安這個明星還挺不錯的。但沒想到,私下裏,卻這麽不講道理的人,暗暗粉轉黑不說,還將很瞧不上這人。

    “搶劫了?那唐小姐,唐太太,我們需要給您報警嗎?是不是毛丟失地重要的東西?要不,我現在就給兩位報警吧!”

    說完,那女前台還真拿起了前台的座機,撥打了當地公安的電話。

    唐晚安一看,急了。她剛剛不過是隨口謅個理由罷了。

    沒想到這前台,這麽不識眼色,還順杆爬了。登時,她的臉就青一塊兒白一聲兒,跟灰白調色板似的。

    “不用了!說什麽是五星級!我看呸!這是什麽服務!以後,你們老總找我來,我都不會來!以後你們老總找我代言,我就是沒有通告,我也不會來代言,像你們這樣的破酒店!”唐晚安為了找回自己的麵子,罵道。

    女前台暗暗吐槽,您想得可真多,誰說要找你代言了?

    “怎麽回事兒?”

    一聲清潤如泉的女音響起。

    唐晚安回過頭,見身後的女人,個高約一米七左右。一頭黑直長,五官清秀逼人,屬於氣質型的美女。

    雖然身著一身OL職場女裝,但不會讓人感覺到上位的強勢。

    “蘭總,這位是唐小姐,這位是唐太太。她們好像遇到了搶劫,丟失了相關證件,現在想入住咱們酒店。可是咱們酒店的規定……”

    “沒關係。”不待前台說完,女人立馬打斷了前台的話。

    “唐晚安小姐,久仰你的大名。我很喜歡你演的影視作品。我姓蘭,是這家酒店的負責人,單名一個蓉字。歡迎你,入住咱‘客和’酒店。”蘭蓉笑著朝唐晚安伸出了手。

    唐晚安微抬著下巴,眼神高傲地一揚。目光睨著蘭蓉,也不上前握手。輕慢道:“既然這樣,那你還不讓人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