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初戀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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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君晟身上那濃鬱的沐浴香氛,明明惑人,卻又讓人分外作嘔!
感覺到他粗喘的氣息和過盛的體熱,像毒蛇一樣纏上自己,唐晚輕覺得自己已經想死到不能再死了!
可就算想死,估計也逃不過顧君晟這啥啥上腦,就他這情況,哪怕是一挺屍,也會奸吧。
唐晚輕緊閉上眼,緩緩了神,仔細忽略顧君晟這手上的動作,緊握著玻璃飾物的手,慢慢地往上移。
終至某人壓下來的腦袋處,嘣一聲兒,把人給砸了。
也不知道那東西砸上去什麽效果,總之趁著顧君晟沒反應過來的功夫,又連著敲了三四下。
“唐晚輕!你……”
視線已然是模糊的,看不清顧君晟到底是什麽樣的表情。可耳朵卻將顧君晟那憤恨壓抑著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
你特麽你!
敢吃姐豆腐!打不死你!
“唐晚輕,我今天一定要弄死你!”
呃?
還沒敲暈?
反倒將顧君晟給激怒了!
嘶啦!
身上的衣料被扯了,唐晚輕感覺到身上一涼,那涼意從床底的冷風刮起,一直刮到了她的心底,最後涼透了半邊身子……
“嫂子!”
“嫂子!”
咦,怎麽聽到許行的聲音了?
是許行這小子來了嗎?
那容恣也來了?
哐!
哐哐!
數聲兒之後,唐晚輕隻感覺身上壓著的重量輕了。
然後自己被一個健碩有力的胳膊抱了起來。
唐晚輕迷迷糊糊地摸了摸自己的胸,還好,BRA還在。看起來應該不會太狼狽!
“啊!”
這叫聲,好像是顧君晟的!
他怎麽了?
叫得這麽慘,難道是哪哪兒被人折了?
——
容恣出現得太突然,關鍵時刻,唐晚輕都以為容恣不會出現了。
乍然出現之後,還是唐晚輕心裏激起不小的波瀾。
不可否認,剛開始的時候,她是盼著望著想著容恣盡快出現。
可回頭盼得次數一多,就明白求人不如求己,奈何自己身體不得勁兒,不然一定不讓顧君晟吃到好果子。
“嫂子?”許行在喊她。
她微微睜開眼兒,感覺到右手腕有按壓的力量。
蹙著眉嚶嚀了一下,但模模糊糊聽到魏書的聲音。
“脈象不穩,有滑胎的跡象。先給她吃顆‘保胎丸’。回頭讓山子過來看看。”
滑胎?
哪來的胎?
——
醒來的時候,唐晚輕壓根就忘記這茬,睡了一頓飽覺之後,轉醒便看到容恣,他交疊著一雙二郎腿,一台筆記本擱他腿上,手指不停地操作著。
敲鍵盤的聲音很有規律,不急不躁的,就像容恣這個人一樣。聲音,有一股奇異的催眠作用。
大多時候,唐晚輕跟容恣相處,她總會在這樣的鍵盤聲中打起磕睡。
這會兒醒來,應該是睡得太飽太好的緣故,所以打了個哈欠之後,就望著容恣嚴肅如穆的側顏。
腦子裏回憶起,自己是否被顧君晟叉哦過的畫麵。
實在是沒什麽太多畫麵,隻感覺身上的衣服是少了一些,可應該也沒到最後一步。
她清楚地記得,當時還伸手摸了摸身上的BRA,還好好地穿著。
“唐晚輕?”容恣早就發現她醒了,眼角的餘光暗暗注意著她一臉神色自若,沒由來心裏的陰霾就加重了幾分。
“你回來了?”唐晚輕抬起眉,開腔的就是這麽一句,不痛不癢的。
能把容恣心裏頭那股子悶火,憋出內傷。
他不是一再強調過,讓她盡量少出門,少跟蘭蓉接觸。她倒好,還送上‘容和’給人宰!
要不是,他早有準備,這會兒,看她去哪兒哭?
隻要一想到,顧君晟壓在唐晚輕身上的那一幕,他至今仍惱火得肝膽欲裂!
“嗯。”容恣黑眼瞧著她,那眼神沉得發亮,讓人感覺寒光惻惻。
明明肚子裏憋著一肚子話,到了嘴邊兒,卻什麽也說不出。
可唐晚輕看出了裏邊的責難還有怒火!
你這女人,怎麽到了現在,還這麽淡定!顧君晟對你那樣兒,你特麽難道不知道,把顧君晟往死裏整!
唐晚輕抿了抿嘴兒,酒勁兒一過,身上的力氣也漸漸回緩兒,虛撐著自己起來,想討杯水喝。
可床沿的櫃頭上,整好沒水。
她看了容恣一眼兒,見容恣正蘊著一股怒氣也在看她。到嘴的話兒,就這樣被她當成白開水,給咽了下去。
唐晚輕知道,自己這時候,得示示弱。容大哥現在生氣著,心情不好來著,若現在不給個交代,回頭新愁加舊怒疊在一起,不好受的,就是自己。
她舔了舔自己發幹的嘴唇,醞釀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容恣,你的初戀是不是回來了?”
容恣懵了,濃黑的墨眉擰成一個吃人的‘八字’,臉上的神情不解之中,帶著一絲高深莫測。
唐晚輕看了一眼兒,繼續:“那天咱們去民政局,證還沒扯兒,你人就走了。”
這一說,就接上了。
敢情這小妮子,以為自己不跟她好了。
“嗯。我是有個初戀。”容恣沉聲道。
瓦特?
容恣有個初戀?
沒錯沒錯!容恣就有個初戀!
隨即驚怔過後,唐晚輕表示能理解了,像他這麽大歲數的人,沒有個初戀才不正常呢。
“像你年紀這麽大的人,有個把初戀挺正常的。後來,我看你為了這個初戀,跟我扯兒的都沒扯,人就走了。心裏不痛快,就跟姚瑤去排遣一下。”
後麵的後麵,以他的本事,應該是不用他說,他都知道的。
容恣聽到這裏,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嘴角微微帶著斜勾兒,眼神黑亮之中難得又翻出一層喜色。
“誰說,我們證都沒扯兒?”
啊?
扯證了?
扯證了嗎?
唐晚輕有些傻逼了?
他們不是民政局都沒進去,怎麽就扯證了?
可以,容恣的能力,要扯個證不容易,京城的容公子到了海城這樣的小地方,就是打個噴嚏,海城首富都得抖三抖。
扯個證兒,確實容易啊。
然後,容恣就在唐晚輕驚瞪的大眼珠子中,從容不迫地,從西裝外套內襯口袋裏,摸出兩個紮眼的紅本本。
他修長的手指,將其中一本兒翻開。
上麵的噴碼,赫然是她和容恣的名字,日期就是那天上午,時間嘛正是他離開的那個時間。
結婚證上的照片兒,有她傻呼呼笑得見眉不見眼的樣子,還有容恣一臉嚴肅卻帥得人神共憤的樣子。
她輕輕歪在容恣的肩頭,就在那一瞬間,似乎就被鏡頭捕足到永恒似的,結婚了。
可是,她什麽時候,跟容恣拍過這樣一個照片?
雖然自己傻呼呼的表情,有點兒眼熟。可跟容恣,留照成這樣,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這這這…….”
“嗯?”尾音一抬,容恣橫眼警告,她這是有意見?
她當然沒有意見了。
“還真是挺快的啊。”撇到容恣那憤怒的小眼神,唐晚輕嗬嗬笑了一下。
“嗯,怕你等太急。”容恣道。
唐晚輕嗬嗬了數下。
我是真不急啊!
真不急啊!
您老兒,哪裏看出我急了!
好了,婚結了。
這有些事情得開始商量一下了。
她挺了挺身板兒,道:“顧君晟的事情,我就是被迫的。我當時反抗了。應該還沒有失身。”
容恣聽到顧君晟三個字,就陰了臉兒,默不吭聲地。板著臉看向她,等著她繼續說。
“所以,老公啊,我有點兒渴,你能不能給我去倒杯水啊?”
這畫風,轉身可真快。
容恣怔了一下,一聲老公叫得他神清氣爽,通體舒暢,眉目通闊,麵帶紅光。
然後,某人,傲嬌地起了身,傲嬌地去給唐晚輕拿了瓶礦泉水。不冰的。
礦泉水給拿來了之後,容恣還貼心地開瓶,雖然一臉高高在上不情不願,可唐晚輕知道,他心裏樂意著。
接過礦泉水,咕咕咕喝了大半瓶。唐晚輕才總算找回,驚魂甫定後風平浪靜的安全感。
“老公啊,我是被迫的。你應該不會介意吧?畢竟,我為了你可是在拚死保住自己的清白。”唐晚輕想了想,接著道。
這件事情,自己的立場一定要堅定!
麵對容恣這樣難啃的騷骨頭,不能藏著掖著,讓他胡思亂想生悶氣,得把事情說通了,順擼了他的毛兒,以後的日子才好過。
“老公,我當時以為你找初戀去了,一個星期一個電話,一條短信都沒有,我還以為自己被甩了。所以,才會去‘容和’喝了半杯,就半杯兒啊。也不知道那半杯兒是什麽紅酒,一會兒就上了頭,整個暈暈乎乎的,一點兒力氣也沒有。後來,不知道怎麽的,唐晚安就來了。然後,顧君晟就來了。”
“老公,這件事情,你要是心裏有疙瘩,我也沒有辦法。才剛結的婚,我也不能說離婚。如果,如果你真的接受不了,那要離也成。回頭給我留點麵子,別說咱之前結過婚。就說分手了。”
容恣聽到這裏,整張臉黑得能冒出滾滾濃煙了!
“老公,你初戀是誰啊?隻要她對你好,我也是能接受,跟你離的。”
“唐晚輕!”
唐晚輕愕然地應了一聲兒!
然後某人大步流星走了過來,直接摁住了某女人肩膀,將所有的抗議化作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