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發現唐晚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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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盤龍山,綠蔭如染。
白牆青瓦沿著山脈走勢結風水龍脈而居,雄踞在盤龍山的半山腰,如一條若隱若現的遊龍一樣,占據天時地利,形成俯瞰天下之勢。
即便是在十一二月的初冬,仍是蒼鬆林立,忍冬成群。這條白牆青瓦勾勒出的素淡灰線,稀疏零落的幾筆,隱隱描出世家散居的院落,成盤龍八卦陣羅列。
大氣恢宏之中,透著一股世家經年累月的滄桑古蘊。
容恣的直升機,停在盤龍山山頂。
方才為了節約時間,容恣和山子紛紛從直升機上跳傘而落,直落進盤龍山,半山腰的一片白牆青瓦堆起的院落之中。
很快,一位身著青灰色中山裝的中年男子,步履從容又略顯急迫地聞訊而來。
“恣少,您回來了!”青灰色中山裝的中年男子,見到容恣的時候,十分激動。
即使是極力克製著自己激動的情緒,可不穩的聲線,透露了他不應該有的情緒。
容恣淡看了他一眼兒:“容叔。”
青灰色中山裝的中年男子,剛毅的五官,不像平時那般嚴肅,眉目之間的歡喜激動之色,讓他看上去比平時好說話了不少。
“恣少,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中年男子頻頻點頭,微垂眉掩去眼底翻滾的淚花兒,斂了斂情緒,又抬起頭。
“老爺子那邊兒,等您很久了。”
“羽哥在哪裏?我把山子帶回來了。”容恣直接忽略到容叔口中的老爺子,直問容羽在哪裏。
自從容羽醒來之後,容羽就回到了盤龍山的容家老宅調養身體。容恣常年在外,三兩年不回一次容宅,自然不知道容恣的住處。
“恣少,您回來,不去老爺子那邊兒…….”容叔的話不用說完,容恣也知道是什麽意思。
可他現在沒什麽心思去招呼那個老頭兒。
唐晚輕那邊兒…….
他已經猜到此事跟白敏有關,所以,這趟回容宅除了為容羽,就是白敏了。
“先去羽哥那裏,有什麽事情,以後再說。”容恣的語氣有些硬,有股讓人不容抗拒的氣勢。
容叔蠕了蠕嘴,沒有再說什麽。
他在容家幹了大半輩子,恣少是個什麽樣的脾氣,大家都知道。
說來,老爺子最喜歡的孫輩就是恣少,不論是能力和魄力,都跟當年的老爺子如出一轍,甚至還要青出於藍勝於藍。
就連性格上,恣少比老爺子還要強硬,還要說一不二。當年老爺子那麽頑固的人,到了恣少麵前,也要退讓上三分。
為此,老爺子對容恣是又愛又恨。嘴裏總是罵罵咧咧地抱怨著他不爭氣,可這心裏眼裏天天巴巴著恣少回來。
“羽少爺在青龍院兒,白夫人在那裏守著。恣少現在過去……”容叔後麵的話是故意隱去的。
容恣明白,白敏跟他不對付。他現在帶著人回來,隻怕白敏還會鬧上一鬧。
“山子,走吧。時間不多。”容恣道。
唐晚輕在哪裏,隻有白敏知道。拖得時間越長,他越擔心唐晚輕出事兒。
其實白敏打得什麽主意,容恣心裏一清二楚。
容恣和山子到容家老宅的時候,已經臨近黃昏。
向晚的容家老宅沐浴在一片,金黃和黑灰的雜色之中,將這處隱匿在盤龍山半山腰的老宅,點染成一副古香古色的山水水墨畫。
青龍院在容家老宅的最左邊兒,右邊對應的是白虎院,取左青龍右白虎之意。
繞過容家老宅青石板鋪就的曲折小路,踏進最左邊的青龍院門口。兩個身著青色中山裝的年輕人,守在門口紋絲不動。
昏黃的暮色之中,浮著薄薄的霧氣,讓人瞧不清楚來人。
年輕人立馬警覺性十足地,端起了身板,目光炯炯地看向來人。
“恣少回來了,你們進去跟白夫人說一聲兒。”容叔對著看門的兩個年輕人道。
那兩年輕人應該是沒見過容恣,暮色之中盯著容恣看了許久,其中一個才折身進去通報。
容叔領著容恣和山子進了青山院兒。
從院門口繞過雙龍戲珠的影壁,進到院大堂。白敏帶著白力士,很快就堵住了,容恣和山子,去後院東廂的路。
“喲,今天是吹什麽風啊!居然把容二少吹來了。”白敏目中無人地扶了扶自己的烏髻,捏著嗓子,藏不住輕蔑道。
容恣蹙眉,他沒心思跟白敏胡扯。朝山子使了個眼色兒,山子便跟著容叔往青龍院的後院兒走。
白敏見容叔帶著山子穿過大堂,往後院一走,忙攔了上來:“怎麽了?容恣,我好歹也是你的長輩。你進了長輩的院子,不行禮,不問安,帶著你的人,就這樣橫衝直撞地往內院兒走,你什麽意思?你當我白敏這裏,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容恣眉目清冷地睨了她一眼兒,那種睥睨萬物的氣勢,讓白敏心裏禁不住打起了鼓。
“一次。”容恣啟唇一扯,不明不白地說了這麽一句。
白敏不由地打了個顫,心裏知道容恣指的是什麽。雖然心裏塞滿著心虛,可麵上卻維持著一個當家太太的端莊體麵。
“什麽一次不一次的?你大哥,才剛醒來,你少帶著你的人去害他!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麽主意?你大哥現在醒來了,你怕他搶了容氏的繼承權,所以,你這麽火急火燎地趕回來,不就是想趁機除掉他!”白敏尖厲著嗓子道。
容恣對白敏瘋狗一樣狂吠的言論不以為然,他看著容叔領著山子往後院兒去。
自個兒找了大堂上位的一條官帽椅兒坐下,目光深沉幽暗地看向白敏。
就像把白敏那點兒把戲全看透了一樣兒,也像看一個小醜在他麵前耍寶一樣兒。
白敏那點兒自以為是的氣焰一下子,就偃旗息鼓起來。
她跺著腳,對著容叔和山子離開的方向大喊:“你們誰也別想進去!來人,給我把他們圍了!”
青龍院有青龍院兒的人,可青龍院兒的人,是不會對容家人動手。
這是容家的規矩。
一旦成為容家護院特訓隊的一員,就永遠不能對容家人動手。
所以,容恣一點兒也不擔心。
“二少啊,您這樣不大好吧,太太好歹是您的長輩。您帶著自己的人,這樣不管不問地去到太太的後院兒,萬一,鬧出什麽事兒。老爺子那邊兒就不好交待了。”白敏身邊的白力士,躬著身子道。
他表麵上做得恭敬,暗裏卻用老爺子來壓人。
容恣冷笑了一下,眸光染上一層極寒的銀色:“你讓人透信給我姑,不就是想我回來?”
白敏立時就控製不住地抖了抖身子,麵色一白,就跟失血過多一樣兒。
確實,是她跟容家那位姑姑遞了信兒,說容羽的情況,就跟容恣當年差不多。
容家那位姑姑便立馬派人過來,做了初步的檢查。而後,就通知了容恣。
這才有了容恣帶著山子回來,給容羽確診的安排。
可沒想到,剛一走開,白敏的人,就對唐晚輕動手了。
“我,我,我沒有!我讓你回來幹嘛!你走,你給我馬上走!你害得你哥還不夠嗎?你是不是還想把我兒子害死!我們青龍院,不歡迎你!”白敏指著青龍院的門口,掐著嗓子吼道。
容恣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笑紋的冷諷,就像一把明晃晃的鋼刀一樣,能閃瞎人眼兒。
白力士見容恣熟知了一切,也開始渾身打抖。
容恣的手段,他們是都知道的。動起手來,不管你是不是容家人,隻管把人往死裏弄!
他肥碩短粗手,抹了抹太陽穴悄悄冒出來的汗珠兒。早知道,容恣來得這麽快,就不應該今天動手的。
不對,就不應該對那姓唐的動手……
“我走?交出我的人,再說。”容恣似笑非笑地看著白敏,臉上的殘肆就像嗜血索命的惡鬼一樣,透著森森惻惻的寒氣。
“什麽你的人,不你的人!我什麽也沒有做!”白敏加大音量吼道。
容恣不恥於與她相爭,隻是一臉深不可測地看著她。
很快,容叔先一步從青龍院的後院出來了。
他先看了一眼兒白敏,隨後對著容恣道:“恣少,山子說,羽少爺的情況很穩定。”
“嗯。”容恣點了下頭。
既然穩定,那這特麽做的,就是一個局。
調虎離山一個局。
盤龍山的容家老宅,雖然不說是銅牆鐵壁,可是那邊的人想混進來,給容羽注射HB235,很難。
如果不是姑打電話給他,他根本就不會回來走這一趟。
白敏一聽容叔說容羽沒事兒,臉上一喜,方才的駭色與蒼白不複存在,關切問:“真的嗎?羽兒真的沒事兒嗎?”
容叔點了下頭。
此時,容恣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一把精巧的柳葉刀兒,左手靈活地把玩著刀柄兒。
鋒利的刀尖在他修長的五指之間,輪翻流轉。在青龍院大堂昏黃的燈光之下,泛著血腥的冷光。
白力士緊張地吞了吞口水,大氣也不敢喘,鑽進鼻孔的那絲血腥之氣,仿佛是從那把柳葉刀上傳過來的。
容恣沒有吭聲,默不作聲的他,更像一把出鞘的利劍一樣,隨時跟著劍意指引,準備刺向旁人。
容叔擰著眉,恣少從來不是個找事兒的人,也從來不會輕易回容家老宅。
恣少對容家老宅的一切,包括容氏從來都沒放在眼裏。
這無疑拿捏住了老爺子的七寸,凡事都不敢把恣少逼得太緊。
看來,恣少這次回來,肯定跟白敏有關?
這個白夫人,腦袋和眼界向來就為老爺子不喜。當年,要不是老爺子重諾,逼迫自己親子,把白敏娶了回來,恐怕老爺子也看不上白家這號人。
加諸,白敏在容家老宅素來不招人喜,久而久之,這容家老宅的人,都會叫她一聲兒白太太,而不是容太太。
這是老爺子默認的,即便是白敏不喜,也沒有辦法。
“既然羽兒沒事兒,容恣你就走吧!我們青龍院兒,不歡迎你!”白敏心下的石頭一鬆,就開始趕人。
容恣就跟沒聽到一樣兒,不動如山地坐在那裏。
一會兒之後,山子讓人推著容羽從後院走了出來。
白敏一見到容羽,立即就著急了:“羽兒,你怎麽起來了?你這還沒全好,你怎麽就可以起來呢?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啊?容恣,你這是什麽意思!容羽再怎麽樣兒,也是你哥哥,也救過你,你怎麽可以不顧羽兒的身體,就讓人把他推了出來。”
容恣淡掃了容羽一眼兒。
兩人之間,有一抹默契的暗光在流轉。
容羽容貌俊秀,因為常年久病在床,膚色呈不健康的白色。模樣長得像白敏,不過,也繼承了當年容大爺的俊逸。
雖比不上容恣的狂狷俊美,但也自有一股身為容家人的,清雅風流質氣。
“媽,我沒事。”容羽虛聲道。
眉眼之間透出的疲色,是氣血不足所致,所以說什麽做什麽都給人一種輕飄飄的虛幻感。
“你睡了這麽久才醒,怎麽會沒事兒?好了,你回去休息吧。這裏用不著你。”白敏並不想將容羽牽扯其中。
一來,容羽的身體才剛恢複,二來,容恣的事情,一旦容羽參與進來,她也束手束腳。
對付容恣,最好就是自身要沒有任何弱點!
“媽,你把人放了吧。”容羽輕蹙著眉,道。
白敏驚得後退著,踉蹌了數步。
她沒想到,容羽居然會知道這事兒,而且還會選擇站在容恣這邊兒。
白敏故作不知地假笑了一下:“羽兒,你說什麽呢?什麽把人放了。我什麽也沒有做啊?”
容恣把玩柳葉刀的左手一頓,狹長銳利的鷹眸一閉,很快一把柳葉刀以魔影一般的速度,插在了白力士的下三路中檔的位置。
啊!
白力士嚇得驚叫出聲兒!
捂著自己的下三路中檔,上下不停地跳動。
山子扯了扯嘴,暗笑,這要不是看在容羽的麵子上,估計容恣下手的對象,就不是白力士,而是白敏了。
“都這時候,你還不說?白夫人,我勸你一句,不然,下一把刀子,就直接是你的臉了。”山子皮笑肉不笑地說。
白敏知道容恣這群人不好惹,可容恣他們真正的身手,到底有多好,她並沒有親眼見識過。
正當她還沉浸在白力士驚呼作痛的苦狀之中,容恣又一把小刀飛了出來。
具體是什麽手法,別說是白敏,就連容叔這樣的暗器高手,他也沒有看清楚。
恣少是個什麽人?
恣少是個凡事都追求極致的人!
他足夠強,強悍到任何東西,隻要他想,就沒有他辦不到的。
容家百餘前年,以容氏南餅起家。做餅的手藝,一直是容氏的不傳之秘。
但凡是容家的子孫,如果要想學其他東西,就得先學會容家做南餅手藝。
這是容氏一族感念先祖,傳承容氏立家之本的根本。當年恣少學做南餅還隻有八歲,小小的人兒,冷著一張臉,站在還沒他高的長案麵前,揉麵、撚餡、包皮、入籠、起火、出籠,一直到擺盤、裝盒,隻用了半年不到的時間。
直到做出的容氏南餅,超過了老爺子。
而後,恣少就進入了容姑那邊的基地。自此之後,鮮少回容家老宅。
所以,恣少有這樣詭異的身手,容叔一點兒也不奇怪。
小刀像一道閃樣電一樣,在空中徘徊了一圈兒,很快擦過白敏的眉眼,飛速地插到了大堂一根朱紅色的楠木大柱上。
啊啊啊!
這回是換成白敏尖叫!
她摸著自己的臉,以為自己毀了容,嚇得麵如土色,到處亂躥!
“媽。”容羽擔心地喊了她一聲兒。
盡管他相信容恣不會出手太重,可白敏畢竟是自己的母親,所以,他還是很擔心。
白敏沒有像預期一樣,摸到臉上的血。心裏正暗暗慶幸,可手上這兩撇毛是怎麽回事兒?
毛色黑潤細密,光澤度良好,而且形狀很像自己的眉毛。
不是很像自己的眉毛,而是,根本就是自己的眉毛!
“我的眉毛!”白敏大喊。
容恣居然把她的眉毛,削掉了!
本來姿色不出眾的白敏,削掉了眉毛之後,看起來就更加入不了人眼兒了。加諸一臉驚恐,扭曲五官就顯得特別猙獰!
“唐晚輕在哪裏?”容恣起身,全身的威壓如數散開,迫得白敏愣愣地往後退。
容羽緊皺著眉頭,幾年不見,他這個弟弟,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出色!
“我,我我不知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麽唐晚輕!”白敏還嘴硬著。
山子笑了笑,從容羽的背後走了出來,對著白力士道:“你主子不說,那你說唄!你要不說,不如,就把你下麵的寶貝借我用用。最近,我那邊兒,正好少了一個男寶貝。”
白力士被山子這麽一說,猛地看向自己的下三路中檔,感覺山子的目光,就像一把刀一樣兒,似乎已經在開始切自己的男寶貝兒了。
他吞了吞口水:“我,我我,我知道的不多。唐小姐,唐小姐在…….”
“不準說!不準說!”
——
姚瑤跟著那輛黑色寶馬,到了一處偏僻的舊倉庫。
這是海城郊區的某個正在開發的工業園,許多中小型企業在這裏建產設址,以生產輕工業品和手工藝品為主。
眼下這個舊倉庫,應該是一個廢棄的小工廠。可能老板破產了,老板和工人都走了,閑置了許久,看上去荒蕪又沒有人煙。
姚瑤跟到這裏的時候,為了保險,還是給魏書發了一個位置共享。
可魏書似乎在忙,一直沒有回她。
她隻能先一步跟著容厲進去。
真不知道,小容同學在搞什麽鬼。大晚上的,不在家好好待著,怎麽會跑出來,莫名其妙上了那輛黑色寶馬。
那輛黑色寶馬車,到底是誰?
“小姐,這裏黑漆漆的,你看要不要報警啊?”中年司機小聲問。
“報警?不用,不用不用,像這種家庭糾紛,警察哪能管那麽多。清官難斷家務事兒,我還是自己進去吧。”姚瑤道。
報警?
這還不知道裏麵是什麽情況,萬一…….
總之,隻能先通知魏書和許行。
“那好吧,小姐,你自己小心一點兒啊。”中年司機道。
姚瑤擺了擺手:“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謝謝師傅啊,這是錢,不用找了。”
“謝謝啊,小姐,你小心一點兒。”中年司機囑道。
姚瑤拿著手機,貓著腰,跟著那輛黑色寶馬進到了工廠裏麵。
這個小工廠,除了大門,其餘三方皆蓋有廠房。最右手邊是倉庫,那裏的燈亮著。
黑色寶馬就停在倉庫門口,然後聽到車門被打開的聲音。
幾個人從裏麵下來了,姚瑤趕緊將自己藏好。
等待那幾人進去了倉庫,才貓著身子,悄悄往倉庫靠近。
終於靠近廠房的時候,她眯起眼睛往倉庫裏麵看。
大概因為她所在的位置是個死角,所以,並不能很好地看到倉庫裏邊的情況。
隻聽到不甚清楚的對話聲兒。
“怎麽樣兒,這女的醒來沒有?”其中一個聲音略粗的人道。
“還沒。估計是藥下重了。”一個人答。
“那這小的怎麽辦?”另一個問。
“能怎麽辦?先把小的捆起來放一邊兒。至於這個大的,把她衣裳先解了。先弄幾張照片,然後叫兄弟們上。”聲音略粗的人,沒什麽耐性道。
“這,這這,這不大好吧?這麽大肚子,這會弄出人命的!”
“哼!那邊給錢的,就怕我們弄不出人命兒!要怪,就隻能怪這女的倒黴。雖然長得一般,可這皮膚摸上去,還是挺不錯的。”
“反正我不上。你讓別人上!”一個不配合的聲音說。
“喲,你不上是吧?不上,今天這份兒錢,你就不用拿了。”聲音醋嘎的人說。
“你們…….”
姚瑤因為看不到裏邊的情況,心裏急得跟什麽似的。
她貓著身子,躥到了另一個窗口,恰巧那窗口斜開著一條縫,唐晚輕眯眼看過去。
輕輕!
她倒吸一口氣,一個長相相當猥瑣的男人,正在解唐晚輕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