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狗血的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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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素芳一直都知道晚輕不是她親生的。所以,她一直下意識地就會對晚安好。有時候為了晚安,甚至對晚輕做出很不公平的事兒。我一個大男人,平時一直在公司忙進忙出的。家裏的事情,自然就不會放太多精力在上麵。”
容恣漠然的視線,淡看著他。
許行輕勾嘴,似笑非笑的神情,像是很懷疑唐鎮國話裏的真假。
“唐叔,嫂子既然不是何素芳親生的,那是誰生的?該不會,是你跟其他女人在外麵生的吧?”
唐鎮國抿抿嘴,神情一凝,道:“晚輕,確實是我在外麵跟其他人生的。我和晚輕的母親,是在何素芳之前認識的。本來我們說好要結婚的。後來,家裏的生意出了問題。我就聽家裏的安排,娶了何素芳。”
許行在心裏吹了聲口哨,喲,這個中曲折還挺狗血啊。
“後來,我和晚輕的母親被迫分手。我本來想著,跟何素芳也是逢場作戲。等家裏生意好起來,然後,然後再跟何素芳離婚。可沒想到,何素芳後來懷孕了。”
“然後呢?”許行好奇問。
“然後,我跟何素芳自然就不能離婚。我和晚親的母親,本來計劃好的,離婚之後,我們再結婚。因為那時,晚輕的母親也懷了三個月的孩子。隻是,我沒有想到,何素芳後來知道了這件事情,就在晚輕的母親,懷著晚輕七個多月的時候,就出了意外。”
“孩子是生下來了,可,可,晚輕的母親就沒了。”唐鎮國說到此處,流了一把老淚。
“嫂子的生母叫什麽?”許行還是覺得唐鎮國在說鬼話,遂又追問了一句。
“姓安,叫安風。”
許行看了容恣一眼兒,雙手抱臂在胳膊上,拿手指敲了敲,歪嘴繼續問:“那嫂子,你是怎麽帶回唐家的?”
“說到晚輕。我也想了很多辦法。當時,我曾想過,直接把晚輕帶回來。可是何素芳那時剛生了孩子,晚安那孩子身體又不好,我也不敢太刺激她。所以,就一直把晚輕放在外麵,給別人養著。”
“一年多後,我把這事兒,跟我爸說了。我爸就替我想了個辦法。找個風水先生,來家裏算了一卦,說晚安那孩子,命中帶煞,需要找個命硬的過來的擋災。然後,何素芳一聽,托我爸去找孩子。”
“最後,就把晚輕抱了回來。我爸說這是唐家的孩子,再三叮囑了我們,就算不是親生的,也一定得當親生的來對待。”
“喲,這套路還挺深!”許行不以為然地笑了笑。
“一開始,我爸還在世的時候,何素芳對晚輕還好。後來,我爸一死,再加上晚安三天兩頭生病什麽的,慢慢的就不怎麽關注晚輕了。”
“何素芳畢竟是你老婆,隻聞新人笑,哪聞舊人哭。唐叔,你和何素芳在一起久了,這枕邊風吹吹,怕是早把咱嫂子當外人了。”許行嘲諷地笑了笑。
“也不能這麽說,安風的死,我一直很內疚。所以,看到晚輕,有時候,也不免想起安風。所以……”
“是嗎?嫂子的母親到底怎麽死的?”
唐鎮國重重地歎了口氣:“難產。”
許行差點沒被自己口水給嗆了,這早在意料之中的結局,說出來,還真是讓人啼笑皆非。
“女婿,許先生,這事兒,我希望你們不要告訴晚輕。這些年,何素芳做的那些事兒,已經夠讓她傷了心。”唐鎮國抹了抹鼠眼流出來的兩管尿泡,道。
許行彎著嘴,嘴角的諷刺不減,這唐鎮國不過就是怕唐晚輕不認他倆兒,話說得好聽,可這心裏的算盤那是打得震天響。
“唐叔,這麽說來,嫂子到現在都不知道,何素芳並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唐晚安也不知道?”許行追問。
“都不知道。她們倆兒的關係,本來就不怎麽好。所以,我和何素芳一開始就商量好,這件事情,不說出來。”唐鎮國這點倒是一臉篤定。
——
書房內,唐鎮國老老實實地交代了一切。
書房外,唐晚輕正坐在沙發上,不安地盯著書房門口,四處張望。
魏書在大廳的沙發上,陪著唐晚輕。
徐姨見唐晚輕難得回來,便從廚房切了時新的水果端上來。
新曆年的一月,海城的冬天還沒有過去,這時候在市麵上走俏的水果有甜橙,甜柚,還有紅橘。
徐姨切了一盤甜橙和甜柚,上麵插著牙簽,端著果盤走到唐晚輕麵前,笑著道:“上次就聽先生說,大小姐懷孕了。這看著月份不小了吧。來來來,大小姐,吃點甜橙補充維生素c。”
唐晚輕雖然認識徐姨,但是她現在下意識地抗拒和人接觸。尤其是當有人對她過分的關注與熱情的時候,就會表現得特別不安。
她捧著自己挺起的肚子,防備地往旁邊挪了挪。
魏書知道唐晚輕的情況特殊,忙對著徐姨道:“阿姨,嫂子不喜歡吃甜橙,你把甜橙給我吃就行。我喜歡吃。”
“哦,那好,那好。”徐姨也感覺到唐晚輕對自己的不喜,便訕訕地端著果盤,遞給對麵的魏書。
唐晚輕緊蹙著眉尖,目光不停地打向書房門口,小手捧著自己的肚子,像是懷裏抱了一個球,生怕被人搶了去似的。
魏書從沒見過這樣的唐晚輕,以前唐晚輕總是給人一副風淡雲清的模樣,人淡漠得沒有半點味兒。
那時,他就曾暗暗想,容哥怎麽會喜歡這麽清湯淡水的女人。
現在瞅著唐晚輕這模樣,他忽然有點兒明白,容哥為什麽就看上唐晚輕了。
雖然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麽,但眼前這樣的唐晚輕,真的能讓人產生濃濃的保護欲。
如果說以前的唐晚輕,給人一種費盡心思也難以走入人心的好奇感,那麽現在的唐晚輕,就能激發人本能地保護弱者的大義感。
“大小姐,我記得你以前是很喜歡吃甜橙的。這是不是懷孕,味口就變了?”徐姨笑著問。
唐晚輕看了看徐姨,微嘟著嘴兒,不說話。
魏書立即接話道:“是的。嫂子現在的味口變了。”
“那就是了,我懷孕的時候也這樣。以前喜歡吃的東西,忽然就不喜歡了。盡吃一些自己不喜歡吃的東西。”徐姨笑道。
“大小姐,你很久沒有回來,一定很想家裏吧。最近太太的身體不好,老爺讓她一直養著,已經有一個多月,沒讓太太出過門了。”
魏書隨口一問:“是什麽病?”
什麽病,能讓一個人一個多月不出門?
“先生說是瘋病,我……”徐姨還欲多說什麽,就見書房門被打開。
容恣許行等人從裏麵走了出來,唐晚輕捧著肚子往容恣的懷裏鑽。
容恣看著她嘟嘴的小模樣,輕啟唇笑了笑,單手摟住唐晚輕的腰身,一臉溫柔地拿下巴貼了貼她光潔的腦門,眼梢眉角的溫柔,就像春風化雪一般,完全不是之前黑臉寒冰的模樣。
魏書和許行是早習慣了,唐鎮國則先是一臉驚訝,隨後則滿臉歡喜。
魏書不知道他們在裏麵談了什麽,好奇地用眼睛問向許行。
許行朝他挑了挑眉,回一個一言難盡的表情。
魏書撇了撇嘴,隻好回去再向許行打聽。
此時容恣摟著唐晚輕也不坐了,今天回門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了解唐晚輕的身世。
唐晚輕和何素芳那份dna報告,是山子臨時做的。
沒想到,讓許行隨便一誆,還誆出個狗血的劇情來。
是真是假,還需要再次核實。
“唐叔,今天是嫂子回門。咱容哥說了,回門就得送回門禮,按照咱容家的規矩,我就請喜官進來唱一唱,順便讓人把禮物都抬進來。”談完要緊事兒,就是辦正事兒了。
“女婿,小許啊,不用這麽客氣,不用這麽客氣。”唐鎮國嘴上客套,可心裏巴不得容家送點好東西上門。
很快,許行打了個電話。
一身紅色綢麵的中山裝喜官,就從唐家的前院鐵門,一路唱到唐家的大廳。
唱得倒都是賀詞,唱一段兒,就停一下。
然後就有人陸陸續續抬著一整頭豬,幹果,布匹等物件進來。
喜官把一眾兒物件都讚了一遍,回頭笑眯眯地望著唐鎮國。
“唐叔,這喜官唱賀,在京城那是要給紅包的。你快讓徐姨去準備幾個。”許行見唐鎮國半天沒摸清門路,笑著提醒。
“還有這抬東西的,唐叔,你也得給個紅包。這叫回門喜。”許行指了指這群抬東西的人。
唐鎮國連連點頭,心道這京城的容氏就是規矩不一樣兒,果然大氣。
“好說,好說。徐媽,快去準備紅包!”
徐姨一聽,忙去書房準備紅包。
唐晚輕懼人多,容恣早帶著她回了自己的坐駕,剩下的交給許行和魏書。
這回門禮又熱鬧了一陣兒,許行和魏書才出來。
唐晚輕扒在容恣懷裏,開始打起哈欠。
許行和魏書一上車,容恣就對著許行道:“開車。回公寓。”
“好的。”許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