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像唐朝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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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恣一眼橫過去,即便是戴著墨鏡,也讓歡子不受控製地顫栗了一下。
那眼神仿佛在說,你難道忘記了,那孩子會點火?
歡子吞了下口水,道:“容哥,我剛跟嫂子簡單說了一下孩子的情況,你要是不想嫂子見孩子,不如你跟嫂子去說?”
“我的意思是,你跟嫂子去解釋一下。”歡子補充道。
容恣冷冷地盯著她有一分鍾之久,久到讓歡子感覺自己就像被容恣給凍住了一樣兒。
最後容恣收回目光,皺眉往實驗室走。
歡子知道,容恣是打算自己跟唐晚輕說這事兒了。心想,也好,省得她去抱孩子,萬一孩子弄出點兒火球,那不得把她頭發又給燒了?
她現在聞到那股兒蛋白質燒焦的味道,就想吐。
大概是昨天受的衝擊太大了所致。
唐晚輕在屋內盼著歡子把孩子抱進來,見進來的是容恣,愣了一下。
她朝容恣比了比手,問他,孩子呢?
容恣站在床尾,一張臉冷臉,低沉的嗓音帶著一股子難以言說的怒氣道:“他還沒醒。”
唐晚輕眨眨眼,沒醒沒關係啊,你悄悄抱過來更好。
“他不想見你。”容恣站在那裏,忽然來了這麽一句。
這還真讓唐晚輕大跌眼鏡,這小的孩子怎麽會知道想見誰,不想見誰?
這不是逗嗎?
唐晚輕指了指他的嘴,告訴他一定在說笑。
容恣沉了沉眉,繼續道:“你不適合見他。”
唐晚輕搖頭,沒有一個母親不適合見自己的孩子,就算那孩子再怎麽特殊,可畢竟也是自己的孩子啊!
“輕輕,不行。”容恣站在那裏,語氣由不同意,變成了強硬。
唐晚輕怔了怔,兩手推開床上的小桌子,掀開被子就試著下床。
雖然是順產,休息了一個晚上,可力氣還是不足夠,所以她準備下床的時候,動作戰戰兢兢。
容恣見她動作不穩地準備落地,眉頭兩撮毛蹙成兩個黑點兒,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過來,按住她肩膀。
“你一定要見他?”容恣問。
唐晚輕點頭,當然要見他。
自己的兒子難道不見嗎?
一定要見,不管他是什麽樣子的?
唐晚輕見容恣這模樣,心裏暗想,這孩子是不是還有什麽其他毛病。
她朝容恣比了比,眼裏滿是一個母親擔心自己孩子的焦急神情。
容恣也怕唐晚輕多想,眉目沉浮之間拿了主意:“好吧。”
而後,他拿出手機,一臉傲然地撥起了歡子的電話。
歡子接到把孩子抱過來的的電話,登時就有點兒無語。
這樣的好事兒,容哥,你這麽狂,你怎麽不自己抱呢?
而後,唐晚輕終於在五分鍾之後,看到了歡子小心翼翼地拿著一條不怎麽柔軟的纖維毯子,把孩子抱了過來。
唐晚輕忙朝歡子伸出手,容恣站在一邊兒,拉住歡子:“輕輕,你就在這裏看看。不用抱。”
唐晚輕搖頭,她不解地看向歡子和容恣。
歡子看向唐晚輕祈求的目光和容恣冷凜的態度,一時左右為難。
就在這時,熟睡的孩子居然奇跡般地醒了。
歡子抱著孩子的雙手,立馬不穩地抖了抖,這特麽母子感應也太強烈了吧。
默契地想讓她哭啊……
現在就醒了,她真的懷疑,這孩子是不是還有其他地方,也會點火!
她這小身板上的東西,除了頭發可不夠燒啊。
孩子睜開自己黑中帶紫的眼睛,見到歡子的時候,像看熟人一樣兒,咯咯地打了聲招呼。
然後跟唐晚輕特別心有靈犀似的,歪過腦袋,就看向唐晚輕。
唐晚輕見到孩子那雙清澈到極致的黑眼兒,立即恨不能下床跑過去。
而且,她也真這麽做了,要不是容恣扶了一把兒,她早摔地上了。
唐晚輕張嘴,聲音雖然發不出來,可嘴唇還能動。
她動著嘴唇,無聲地對著容恣道:我要抱他,他是我的孩子。
這話雖然無聲,不過歡子和容恣光看她嘴唇,也弄明白了。
歡子也擔心,冒然讓唐晚輕抱孩子,會不會讓孩子點個兩團火玩玩,所以,歉然道:“嫂子啊,這孩子的體質我跟你說過的,那個,要不還是別抱了。”
唐晚輕笑著搖頭,表示說沒關係。
這時,孩子朝唐晚輕啊啊啊了幾聲兒,望著唐晚輕的眼睛,滴溜溜的,好像地說話似的。
而且在說,他也要媽咪抱。
容恣的目光在孩子的身上停了一下,一分鍾上之後,終於點了頭。
歡子抱著孩子遞給唐晚輕。唐晚輕歡喜萬分的接過孩子。
那孩子到了唐晚輕懷裏,立馬就高興了起來,咧著嘴兒,咯咯笑個不停。
唐晚輕摸了摸孩子的臉,又摸了摸孩子的腳,心道還好,是個健康的孩子。
可眼睛瞅到孩子的雙手帶上一雙絕緣纖維小手套時,她愣了一下。
一是感慨這小手套做得極為精致,怎麽就那麽恰好把孩子的小手五指給根根包住了。
二是有些心疼,這麽小的孩子戴什麽手套啊。
唐晚輕摸著孩子帶著手套,依然軟綿綿的手感,動了動嘴唇:我是媽媽。
那孩子似是聽懂了一樣兒,咯咯地笑著。一又戴著小手套的小手,不停地往唐晚輕臉上碰。
唐晚輕也不避諱這麽多,抱著孩子笑得特別開心。
她看向容恣,用眼睛問他孩子有名字沒有。
容恣別過臉,漠然的表情,告訴她,肯定還沒有。
歡子在一邊兒幹笑著,一直注意著唐晚輕和孩子的情況。
相對於歡子的草木皆兵,唐晚輕則輕鬆多了。
她抓著孩子的小手吻了吻,想了想,得先取個小名兒。
要不就叫火火?
她讓歡子拿出手機,打了幾個字在上麵。
歡子一看,對著容恣道:“容哥,嫂子說得給孩子取個名字,小名她想好了,就叫火火。”
“真土。”容恣道。
容恣說這話的時候,孩子適時朝容恣看了一眼兒,那眼神居然奇異地帶著點兒輕飄飄,還有不屑的味道。
歡子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兒,眨了眨,使勁兒眨了眨,結果隻看到孩子繼續咯咯咯在笑。
就這樣,大名未取,小名就先定下來了,就叫火火。
——
許行知道這事兒的時候,還是魏書跟他說的。
“你說孩子會點火?兩手會點火?”許行睜大眼兒,就像聽到了什麽天方夜譚的事情一樣兒。
魏書點頭:“我騙你啊?親眼所見,瞧見我這眉毛沒有!都是這小子給燒的!”
許行伸長脖子,湊上前仔細看了看:“果然燒得一根毛兒不剩啊!魏書,你這比用刀刮得還幹淨!”
“你幸災樂禍是吧?你得意是吧?小心哪天,那小子,一把火,把你也眉毛頭發都燒了!”魏行咬著牙,惡狠狠地說。
他好好一個眉清目秀的小輕年,現在變成了精靈王國,眉目怪異的妖精。
這種感覺非常不好,當然,他也不會讓歡子給自己臨時畫一個頂上,隻好光著兩撇嫩白,就這樣出來了。
“哈哈哈哈!我肚子快笑死了!這小子有出息啊!真有出息!果然像是容哥的種啊!你說容哥的種就是不一樣啊,起先我還怕生出個怪物來,沒想到,會點火!哈哈哈哈!”許行笑得仰倒在病床上,一手狠命拍著床沿,捶胸大笑。
魏書被他笑得渾身不是滋味兒,這幾天基地看他和山子的目光已經夠怪異了。
當然,目光再怪異,也比不過容哥的。
容哥一天戴著那貓耳墨鏡,可讓人稀罕了。
“魏書,你不是說,容哥也被燒了嗎?他現在跟你一樣兒啊?”許行不敢想象,容恣沒有眉毛是什麽樣子。
魏書想到容恣的樣子,心裏立即就平衡了不少。
他輕咳了一下:“容哥的眉毛被火舔了後半部分,留著前半部分。”
“啊?就留著前半部分?真的嗎?”許行表示無法想象,一個大帥哥眉毛隻留了一半是什麽樣子。
“當然是真的。所以,容哥戴了副特別時髦的墨鏡,上麵有兩個黑兒的貓耳。”說著,魏書還特別形象地比了一下。
許行差點沒被自己口水給嗆死,他剛剛笑得太急了。
“哈哈哈哈——不行——我不行了——”許行邊笑邊咳。
暗道,這嫂子是給容哥生了個克星出來!
太特麽逗了!
把眉毛燒了一半兒!
那得多醜啊!
“別說,我今天偷偷看了一眼兒,容哥那眉毛的形象,很像那個唐朝女人。”魏書說著說著,自己也控製不住笑了。
“唐朝女人?哈哈哈……”許行捶著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魏書,魏書,我覺得這孩子是紅孩兒轉世,太特麽逗了!厲害!牛!老子服了!老子要叫他哥!”
魏書瞅他笑得這麽樂,斂起自己剛剛失笑的表情:“好了,好了,有這麽好笑嗎?”
“不好笑嗎?容哥啊?你見過容哥,隻留一撮眉毛的樣子嗎?他那麽愛麵的人兒,我不敢想!”
魏書忍不住彎了彎嘴兒:“我聽說了,他今天對山子說了,叫他趕緊弄出一個方子來,可以用來促生眉毛的。”
“哈哈哈哈…….你家,你家有祖傳配方沒有?”許行笑得口水橫飛問。
魏書笑出了牙:“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