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子彈貫穿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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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容哥,你還去唐門?”魏書一聽容恣還要去唐門,登時語氣上就不讚同。

    嫂子能不能幸存下來不好說,關鍵的問題是,那群螞蟻怎麽對付?

    且不說那螞蟻有什麽特性,傷不傷人,光那樣一群東西就夠讓人惡心的了。

    容哥這回到容家沒幾天,就又說要去唐門,那不是把自己洗扒幹淨了,往人家虎口上送上?

    “唐晚輕還在他們手上。”容恣機械的聲音,除了陰沉逼人之外,沒有什麽多餘的表情。

    魏書暗裏咋了下舌,聽容哥這意思是,哪怕是嫂子的屍體也不能落在唐門手裏。

    “可容哥,你這身體剛好……”魏書道。

    許行是知道容恣的,不把唐晚輕整回來,容恣是不會變正常了。

    當即想了想,就做了決定:“容哥,你要去唐門可以。不過,你得把咱們都帶上。魏書說唐門的那些東西,肯定不好對付,有我們在,至少多幾個幫手。”

    魏書也覺得許行說得在理,也道:“是啊,容哥,你要去唐門,就把我們都帶上吧。把山子和我都帶上。許行腿不方便,就留下來吧。”

    “書子說得對,許行你腿不方便,就留守容家吧。我們真走了,還得留你做後援。再說,老爺子那邊交待你的事情,你不是還沒整完?”山子雙手抱臂往前走了一步。

    容恣沒有說話,仿佛外界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似的。山子許行幾人討論的結果,都沒有引起他的反應。

    最後山子一錘定音,魏書和他隨行,容宅這邊兒許行和歡子留守。

    “魏書,你先跟我說說,那些螞蟻的特征,他們有什麽弱點。”山子道。

    魏書點點頭。

    ——

    是夜,晚九點多。

    兩架改裝後的直升機,升空。

    載著容恣山子等人一前一後,再次向唐門出發。

    一路上,容恣敲著鍵盤,極快的手速趕得上直升機機葉轉動的速度。

    山子選擇安靜地在一旁觀望,說實話,就算他現在說點什麽,容恣也聽不進去。

    他能從他敲鍵盤的聲音中,聽出一種毀天滅地的瘋狂。

    筆記本屏幕上,成串的黑底白色數字,不停地在閃動,別說容恣一動不動地快速操作著,他可是眼睛都看花了。

    過了零點之後,直升機的位置越來越接近唐門。

    容恣叫他們在空中暫停,一分鍾之後,才接著往前飛。

    這次直升機直接停到了唐門塞山涯的腳下,眼前這片石子遍布的,坑坑窪窪的平地上,並沒有出現什麽異常。

    山子仔細查看了一下地形,這涯底就像是曾經有一個深湖,湖水幹涸之後,湖底這些大石頭,大石塊才徹底光禿禿地露了出來,得以重見天日。

    魏書是見過那些螞蟻的,因為有陰影,他小心地拿手電筒照著每一塊石頭下麵,是否藏著那些紅色大螞蟻的身影。

    這次來唐門,隨行的除了山子魏書等人,還有容家經過特訓的影衛。

    容恣不知道派給了他們什麽任務,這群人,三子成群地開始在山涯下麵量踱。

    這一切安排得差不多之後,容恣開始展示自己如靈猿一樣敏捷的身後,借力開始往山涯上爬。

    山子和魏書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阻止。

    “容哥現在就爬上去,他也不怕把自己身體給整垮了!這麽高,一不小心,從上麵……”魏書歎了口氣,抿了抿嘴就沒有再說下去。

    魏書和許行山子他們不一樣,魏書雖然是容家經過特訓的人,可身手是遠不及許行和山子的。

    他會的那點兒功夫,權是花拳繡腿。

    真這麽實刀實槍地用起來,還是不頂用。

    所以,他會對容恣和許行諸人靈活的身手表示豔羨驚豔,可自己又做不到。

    他隻是勉強用手腳功夫保全自己的那種,其他,他看看就好了。

    所以,每當容恣完成一些自己這一輩子也沒法完成的事情時,心裏除了覺得特別神奇,就是擔心了。

    顯然這種擔心是多餘的。

    “你帶著人守在這裏,一有異動,就讓大家馬上回直升機。我跟容哥攀上去看看,萬一山頂都是那些螞蟻,我也好看看怎麽應對。”山子讓人送來了一副攀岩用的安全繩。

    綁上自己的腰身之後,他開始熟練地往上爬。

    雖然動作和速度都比不上容恣,可已經很不多了。

    由於容恣的速度較快,十來分鍾的功夫,就摸上了唐門的山頂。

    山子還追在後麵,慢慢地往上爬。

    容恣等不及等他,先一步潛進了唐門。

    唐門塞的容氣中,浮著唐晚輕淡淡的味道。

    他循著這絲味兒,從唐門塞的涯外,摸到了那味兒最濃的石室外。

    石室除了有幾個天窗用來透氣,其餘沒有任何進出口,就像有人用整塊石頭造了一個沒有門窗的石室一樣。

    容恣扒在天窗口企圖在窗口,發現什麽有用的現索。

    “四爺,老藥掌說了,您要是不動手,那以後四太太那邊兒,就不用顧了。老藥掌還說了,您要是不動手,那四太太也可以去下麵過過舒心日子。”

    這簡直就是危脅,而且還是十分血腥的危脅。

    唐四叔唐長青麻木地坐在一張石床上,眼睛未睜,似在閉目養神。

    通身俊望風流的氣派,在夜色中越加彰顯。

    “四爺,您好好想想。過了今晚,老藥掌就說了,四太太可以去下麵轉轉了。”那遞口信的人,也不逼他,聲音很好地沉著,給他考慮的時間。

    “時間不早了,四爺早點休息吧。”那人彎了下腰,隨後身板不卑不亢地走了出去。

    石室內的燈仍然亮著,鈉黃燈光,將唐四叔唐長青整個人照出一種泛黃的暖色,就像掛在那牆上山水人物畫似的,不過年代久遠,有些泛黃老舊。

    雖然老舊,可勝在歲月塗抹的底蘊十足啊,越瞧著越是覺得有味道。

    半秒不到的功夫,鈉黃色的燈滅了。

    容恣和左右看了看,整個唐宅都沒有電了。

    他瞅著那端坐一動不動的唐四叔唐長青許久。

    終過了一夜,容恣遍尋無果,又回到了唐老四所在石室的附近。

    按說以容恣的身手,別人聽不到是正常,可偏偏唐老四卻知道容恣來了。

    “你人既然到了,就進來吧。”處於閉目養神的唐老四爺,在一片黑暗中,越是紋絲不動。

    石室沒有燈之外,隻有稀稀落落幾弦月光,照了進來。

    正好有一束打在唐長青的臉上,將他整個人虛化成為背景。

    容恣蹙了下眉,他在石室外麵,目前沒找著通往裏麵的路。

    正想著怎麽進去,石室的天窗口,正好能容納一個成人大小。

    不惶多想,容恣從屋頂的天窗,躍了下去。

    “唐晚輕在哪裏?”雙腳落地之後,容恣掏出柳葉刀,比上唐長青。

    “你找到她又怎樣?”唐長青閉著眼睛,嘴角動了動道。

    “我要見她。”容恣明晃晃的柳葉刀,在月色下劃過一抹凶光,手腕一動,直接將唐長青的頸子拉開一道血口子。

    “你連她是誰都不知道,你想見她?”唐長青閉著眼,哂笑了半分。

    容恣黑漆漆的眸子,沒有一絲光彩,對唐長青的話無動於衷。

    而後,也不知道,唐長青按了什麽東西,那石室一邊兒門就開了。

    容恣往那邊看了看,空氣中那股子獨屬於唐晚輕的味道兒,在無聲地蔓延開來。

    他將柳葉刀收回,一個轉身,就進了隔壁那間石室。

    唐門斷電是他的人做的,按說唐門的電斷了,那這石室理應跟外邊那間一樣,黑暗無光。

    可不知道這石室裏有什麽,居然把整個石室照得藍藍的,說不上多麽明亮,但足夠正常人視物了。

    石室內的中間,躺著一個人,頭顱在外麵,脖子以下的地方,全用黑箱子封閉著。

    容恣初看那五官,似乎唐晚輕!

    他見過那箱子裏麵是什麽東西,見到唐晚輕也這般的時候,整個幾乎僵化如石。

    隨後,唐四爺唐長青的腳步聲,從容地從身後響起,寂靜的夜色裏,居然還能奇異地聽出幾分優雅來。

    “這裏藏著唐門最大的秘密。”唐長青悠悠地道。

    “她怎麽會變成這樣?你們該死!”容恣漆黑的眼中,卷起狂風暴雨,一片濃稠的黑霧,幾乎從眼眶裏如煙如霧地滾了出來。

    唐長青對容恣的一雙眼睛,表現了片刻地好奇,隨手指了指那黑箱子的下麵。

    容恣眼一移,在那黑箱子下麵,一副水晶棺下麵,躺著的,正是唐晚輕。

    而黑箱子上麵的女人,仔細一看,雖然五官與她有八成相似,可並不是唐晚輕。

    “這個人是誰?”容恣指著她問。

    “唐笑,小名依依,是我們兄妹中,最小的一個。”唐長青解道。

    “我不管她是誰,我要帶唐晚輕離開。”容恣伸手推上了那黑箱子。

    唐長青抬眉看了他一眼兒:“就算你把她帶回去,她也不會醒了。”

    這話,就好像讓容恣被點了穴一樣兒,一切動作都僵在原地,浮在空中。

    “子彈直接貫穿了她的心髒,現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