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藏龍臥虎的家【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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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曹正在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胡思亂想間,唐伯整了整有些發灰的衣服,已經有些渾濁的眼睛卻迷了起來:“少爺,在想什麽呢,是不是最近又幹了虧心事了!”
陳曹聽到唐伯這樣問,一下子感覺心思被看穿了一般,頭搖的跟撥浪鼓,急忙雙手亂擺說道:“哪裏,哪裏,上次的皮鞭子我還沒吃夠麽,老爺子下手可狠著哪!”
唐伯臉上又皺起了幾道輒子的微笑起來:“那就好,少爺可要學乖點啊,不然下次,唐伯我也是沒有辦法了,你知道老爺的脾氣!”
“那是,那自然是!”陳曹對於這個從小看著自己長大的老人,可真是又愛又恨,上次執行家法的可是眼前這位,別看他現在慈眉善目的,下起手來那可真是又快又狠,你還沒有感覺鞭子挨著屁股呢,人家就已經打完了,然後你往後這麽一看,丫的,那還叫屁股麽?
“好了,少爺,老爺在房間裏等你呢,這回可要好好說話,不許頑皮!”唐伯說完,也不等陳曹回答,徑自走向了樓梯。
“完了,一定是哪件事沒有遮掩好,驚動了我家老爺子,不能呀,王叔辦事可從來沒有那麽不靠譜過呀!陳曹一邊忐忑不安的想著,一邊很不情願的挪動著屁股,跟在了遊離虛步的唐伯身後。
“嗬···”一個梳著中分頭,眼角明顯還有眼屎的胖子,推開最左邊的房門,打著哈欠從房間裏麵走了出來,望見了正戰戰兢兢的陳曹,揮了揮手,對著臉上的肥肉笑道:“早啊,狗兒,今天氣色好像不太好啊!”
陳曹望見眼前這胖子,拋過去了一個怨婦般的眼神,望著唐伯頭也不回的往樓梯上走去,似乎不將著胖子放在眼裏一般。
陳曹連忙低頭走了過去,拉著胖子的衣角壓低了聲音說道:“王叔,你還說,老爺子叫我呢,上次的事情不是過了麽,我最近可沒有幹什麽虧心事啊,你知道老爺子叫我有什麽事情麽?”
陳曹說話的時候,胖子正在打理自己最得意的中分頭,聽見陳曹這樣說,瞪著自己本來就不大的眼睛望著陳曹說道:“怎麽,上次二狗那件事不是過了麽!”說完,他猛的一拍大腿,叫道:“難道是州長的女·····。”
他還未將話說完,陳曹趕緊使著眼色捂住了胖子油呼呼的嘴,小聲說道:“噓,王叔,你還想讓侄子我被老爺子扒掉一層皮啊!”
就在兩個人撕扯之間,唐伯已經上到三樓,伸出了頭來,用渾厚低沉的聲音叫道:“陳曹,怎麽了!”
“ 沒,沒什麽,我這就來! ”陳曹連忙給胖子丟了一個憤恨的眼神過去,咚咚咚的跑上樓去。
“哼,王虎剩,別以為老爺器重你,就將你那些偷雞摸狗的玩意教壞少爺,不然,小心我擰下你的腦袋!”唐伯將頭伸回去之後,聲音卻依舊悠遠而有力的飄進胖子的耳朵裏。
這胖子,自然就是王虎剩。
好像習慣了唐伯的斥責一般,王虎剩翻著白眼,朝手心吐了一口唾沫,很自戀的打理有些開叉的中分頭,搖著屁股踢開了房門。
“表哥,這老家夥又發什麽瘋,老子忍了他很久了,要不現在就去做了他!”推開房間之後,渾身還冒著熱氣,湧黑的肩膀上還搭著白毛巾的男人,坐在床上,望著王虎剩。
他渾身的肌肉線條紋理清晰,一張臉說不上英俊非常,但也不是醜的那種,渾身散發出一種,虐氣!
王虎剩瞪了他一眼,飛過去就是一腳,將這個男人踢到了床下麵,叫道:“媽的, 狗日的,現在你還以為是十幾年前麽,做做做,現在我們可都是自家人,好說你王解放的八卦拳還是這老頭教的,誰養你來著了,你這個成天隻知道喊打喊殺的吃貨!”
原本滿身殺氣的王解放,從床邊爬起來,麵對王虎剩的斥責,顯然是一點脾氣沒有,恭敬的站立在一旁,聽著王虎剩的訓斥,一個屁都沒有,在他眼裏,顯然除了這陳家的主人,他就聽王虎剩的,當然,對待從小看到大的陳曹,又是另外一份感情!”
“滾一邊去!”王虎剩望見王解放老實了,雙手抱胸的罵了一句,眼珠子一轉,掐指算道:“今天是農曆一十八,什麽日子,從來都是準時去公司的陳二狗今天竟然不上班,什麽套路!”
而已經似乎覺得滾的很遠的王解放聽見了這個日子,在客廳一角傳過來一句很小的聲音:“今天是農曆一十八,陳曹的十八歲生日!”
“不是叫你安靜麽,啪!”王虎剩從床上順手拿起一個抱枕丟了過去,突然想明白什麽似得,一拍大腿:“糟,我怎麽將這事忘記了!”
······
陳浮生今天特意穿了一件黑色的西服,很濃重,以往,隻有在清明節的時候,他才會穿成黑色,事實上,他並不喜歡黑色,這種格調,他很不喜歡,之所以穿,隻因為今天是清明節。
現在,他坐在寬大的老板桌前,手裏拿起一個相框,上麵的女人恬靜而淡雅,顯得英姿颯爽又不失溫柔,一雙美麗的眸子,讓人看了,就覺得有說不完的故事一般。
“ 慶之,十多年了,就為了一個承諾,你放棄了你的自由,你這樣值得麽!?”
陳浮生對著正坐在房間落地床前,把玩著一把開山刀的男人說道。
被陳浮生稱作“慶之”的男人, 麵白無須,身著白色的高領襯衫,帶著一副黑邊眼鏡,陽光照在了他身上,看起來陽光而又自然,就像是一個人民教師,無論如何,都不會和他手中把玩著的霸氣開山刀聯係起來。
其實,他在十幾年前,就是一個人民教師,站在神壇上教書育人的老師,但是,就在十幾年前,別人隻要一提殺手排行榜上的榜眼陳慶之,心都會碎掉一地。
聽見陳浮生的話,陳慶之微閉著雙眼的眼睛慢慢的睜開來,但是身體卻沒有挪動一下,緩緩的說了一句很簡單的話:“很重要!”
“就為了我救你妹一條命,十幾年,你早已經該還清了!”陳浮生繼續問道。
陳慶之回答的依舊很簡單:“我這條命是你的,那麽就是一輩子,你今天有些多愁善感了!”說完,他又閉上了眼睛,繼續享受陽光的沐浴。
咚咚咚,門外的聲音輕微而有力的響起。
“老爺,少爺到了!”
是唐伯的聲音。
“哦!”陳浮生眼神一閃,收住心神,輕輕的叫了一聲:“嗯,進來吧!”
唐伯率先走了進來,淡淡的望了坐在落地窗邊的陳慶之一眼,點了點頭,然後走到陳浮生桌前,很自然的站在了他麵前,說道:“少爺已經在門口了,要讓他進來嗎?”
嗯,讓他進來吧,
“哦!”陳浮生眼神一閃,收住心神,輕輕的叫了一聲:“嗯,進來吧!”
唐伯率先走了進來,淡淡的望了坐在落地窗邊的陳慶之一眼,點了點頭,而陳慶之似乎知道唐伯的意思一般,騰出一支抓刀柄的手,揮了揮。
唐伯走到陳浮生桌前,很自然的站在了他麵前,說道:“少爺已經在門口了,要讓他進來嗎?”
“嗯,讓他進來吧!”陳浮生將相框輕輕的放在了桌麵上,那是最顯眼的位置,因為,桌子上的盆景中,載著各式各樣,不同品種的狗尾巴草,相框就是哪上麵。
陳曹在門外聽見了陳浮生的叫聲,緩緩的走了進來,雙手垂立,眼皮耷拉著,走到陳浮生的桌前,隻是一眼,就望見了最顯眼位置的那張照片,那個女人,他再熟悉不過了,就是自己那個從未謀麵的老媽,也就是自己生日就是忌日的老媽。
陳浮生從抽屜裏抽出了煙盒,很廉價的bs,四塊錢一包的那種,他抽出了一支,叼在了嘴上,唐伯很恭謹的遞過去了打火機,卻並沒有給他點煙。
陳浮生接過打火機點燃,緩緩的吐了一口煙霧,淡淡的說道:“唐伯,你先喝杯茶吧,我和他好好談談!”
“是的,老爺!”唐伯深深的望了陳曹一眼,走到了沙發前,坐了下來。
陳曹更顯得戰戰兢兢的了,眼前的老爺子越是冷靜,那麽後果就是越是嚴重,這就是那個什麽高斯基寫的那啥玩意,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媽的,既然是這樣,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陳曹憤憤的想道。
隻要一想通了,陳曹心裏也就釋然了,反正橫豎是個死,你能拿我怎麽地,一想完,索性一屁股坐了下來。
可是,當一坐下開始,他就發現,完了,這可是從來沒有的事情,這是在老爺子麵前自作主張啊,他現在開始有些懊悔自己衝動了。
奇怪的是,陳浮生並沒有發怒,或者叫他站起來什麽的,而是按下了桌子上的電話,緩緩的說道:“虎剩,你上來一下!”
“納悶呀!”陳曹心裏更是嘀咕起來,唐伯是家裏的總管家,王叔是江湖上的大佬級人物,陳叔是負責老爹安全的貼身保鏢,可以說,這幾個人都是除了正在部隊當軍長的大伯以外,陳家最核心的人物,現在全部都到齊了,今天是唱的拿一出?”
一想到這裏,陳曹越發顯得坐立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