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 被偷聽的第一百零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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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鹹魚被全家偷聽心聲後[八零]!
    許教授等人到底還是沒讓孫誌平請客,因為中午這頓,人家大學給請了,但從頭到尾,孫誌平那叫一個食不知味。
    白教授心裏很是高興,等回了招待所,他拍拍顧金水的肩膀,“小顧,今兒個幹得漂亮,就該這樣。”
    顧金水邊拿起暖壺倒水,邊笑道“您可別笑話我,今兒個都是趕巧,大家問的我都懂,要是問到些別的,那我還真不一定回答的出來。”
    “你別謙虛,你確實是有本事。”
    白教授搖頭道“咱們下午還得去會議室那邊,你先好好休息,下午才有精神。”
    顧金水也是這麽想,來這邊這幾天他見識的是真不少,這些教授是真有兩把刷子,估計也是趕上這回兩個學校交流,也沒藏私,一個個講解的頭頭是道,光是這幾天的收獲,就比顧金水自己閉門苦讀一個月還強。
    會議的第二天是去參觀當地博物館。
    博物館離學校有些遠,一行人是坐公交車去的,山東博物館的藏品不在少數,但可惜這年頭喜歡古玩的還是少數,因此博物館可以說是門庭冷落。
    在博物館門口,顧金水他們剛到,就瞧見那院長跟幾個人從出租車裏下來。
    “哎,那中間那位是誰”有人低聲問道“不會是什麽領導吧”
    中間那位老者穿著筆挺的西裝,頭發梳理整齊,看著派頭就不小,尤其是旁邊還有幾個人簇擁著他,一個提著公文包,一個站在後麵。
    “諸位老師們久等了吧,”
    張院長不好意思地過來打招呼。
    “沒有,我們這也才剛到。”白教授很是客氣地說道,他眼神看向那老者,問道“這位是”
    “哦,我給你們介紹,這位是東京大學山本教授,山本教授,這位是白教授。”
    張院長連忙給彼此做了下介紹。
    顧金水瞧見那站在山本背後的年輕人低聲地跟著翻譯,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日本人,怪不得瞧著就跟他們中國人不一樣。
    山本教授伸出手,用日語打了招呼。
    白教授雖然不懂,但這肢體語言大家都明白,彼此行禮過後,張院長便招呼眾人進博物館。
    許教授等人瞧著山本,不禁嘀咕,“這真是怪了,咱們來逛博物館,老張把這日本人帶過來幹嘛,又不認識。”
    一個本校的教授怕大家誤會,忙小聲解釋道“幾位老師,我們院長這也是沒辦法,原本我們院裏就打算分開安排你們來博物館,可誰知道那山本聽說來了這麽多人,就非要一起,說是人多熱鬧。”
    “嗨,怪不得老張來的這麽晚。”
    白教授了然地點頭,“這也不能怪老張,這外國友人咱們總得客氣一點兒。”
    雖說是如此,但不少人對日本人還是有些抗拒心理在。
    張院長估計也明白,就借口人多,讓大家自行參觀。
    橫豎這裏的都是考古行業的,不必人介紹也行。
    山東這些年沒少考古發掘,因此博物館裏的文物不但品類多,還十分豐富。
    光是走馬觀花的看,就叫人覺得目不暇接了。
    顧金水還瞧見了好些隻聽過沒瞧過的一級文物,他忍不住看了又看,還拿相機拍了照片。
    白教授在旁邊背著手,笑盈盈地看著。
    可等顧金水走到一個展台前,裏麵是一尊明宣德的青花折枝花卉紋八角燭台,瓷器他收藏的不少,這尊這麽精美的卻是少見,但顧金水瞧了一眼,就覺得情況不對。
    他忍不住站住腳步,眉頭皺起,打量著那個八角燭台。
    在確認了幾遍後,顧金水不做聲,隻是跟白教授說了一句,就加快速度四處查看。
    白教授瞧他步伐匆匆,眉頭越皺越深,便疑心是出事。
    隻是因為顧金水沒說,白教授便當不知,還幫顧金水遮掩了下,笑道“這小顧還真是年輕,瞧見這麽些好東西都坐不住,咱們可沒他那精力,慢慢看吧。”
    眾人笑著道是。
    許教授還道“小顧看來今兒個又有收獲了,回頭可得叫他多寫幾篇文章才行。”
    一行人有說有笑。
    另外一邊,山本早已留意到顧金水古怪的舉止,他眼裏掠過一絲若有所思。
    “山本先生,您要看的錢幣在上麵。”張院長笑著招呼道。
    山本衝張院長嗨了一聲,點了下頭,領著眾人上樓。
    顧金水隻不過是匆匆看了一層樓,臉色就徹底變了。
    他回來找白教授,隨便尋了個借口,“白教授,咱們要不去外麵抽煙”
    白教授一愣,還沒回答,許教授就道“去角落裏抽就行了,何必出去,外麵天寒地凍的。”
    顧金水擺擺手,笑道“這可不行,這裏麵都是文物,我們啊可不敢造次,雖說隔著玻璃,可要是熏壞了可是罪人了。”
    “是啊,你們繼續看吧,我跟小顧出去抽一根就回來。”
    白教授也粉飾太平,跟顧金水並肩走著出去。
    孫誌平臉上露出狐疑神色,眼睛轉了轉,悄悄跟上。
    “教授,博物館怕是出了內賊了。”
    顧金水點了根煙,沒抽,那火星在風中一閃一閃,尼古丁味彌漫開來。
    白教授臉色微變,壓低聲音,“你是不是發現什麽不對了”
    顧金水彈了彈手裏的煙,“裏麵光是我看出來的贗品就有七八件,多半是瓷器,上麵我還沒去看,不過,這老鼠總不能夠隻偷一個倉庫的。”
    他眼神深邃,這話意味深長。
    白教授卻是驟然後背竄起一股寒意。
    先前張院長可跟他們說了,這博物館有十多萬件藏品,雖然說擺設出來的隻有少部分,可這少部分才是藏品中的珍藏啊
    “這件事先不能說。”白教授嗓子發緊,他咳嗽一聲,拿手捂著嘴,“今日還有外國人在,況且咱們又是客人,咱們回頭悄悄地跟張院
    長說一聲,讓他們內部去調查。”
    “我都聽您的。”
    顧金水說道。
    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他還是懂得。
    他縱然做的是好事,可也得顧慮下東道主的麵子,不能叫人家在客人跟日本人麵前丟了臉。
    顧金水跟白教授兩人商量一定,轉身回去。
    剛進博物館,顧金水就瞧見張院長跟那山本一行人匆匆下來,張院長臉上漲得通紅,壓著火氣快走幾步過來,低聲質問,“白教授,顧同誌,你們這是幹什麽”
    “張院長,您”
    白教授被質問得茫然,才要問怎麽了,那孫誌平就大聲道“顧金水,你好有本事,人家博物館收藏的文物你都說是假的,合著大家都是瞎子,就你一個人眼睛尖是吧。”
    白教授已經不必問了。
    顧金水也猜出怎麽回事了,他瞧向孫誌平,孫誌平滿臉得意,顯然很是自豪於偷聽跟下了顧金水麵子這件事。
    “小顧,這話可不能亂說,你是不是再跟大家開玩笑啊”
    林教授摸著胡子,拉長尾音,語氣裏帶著嘲諷,“這年輕人有本事是好事,可不能恃才傲物,信口胡謅。”
    “是啊,這小年輕就是沉不住氣,什麽話都敢亂說。”
    “小顧,快跟張院長道歉。”
    周圍的教授或是出於好意,或是對顧金水這麽“浮躁”有些意見,都紛紛開口勸說。
    顧金水這會子心裏卻隻想罵娘。
    這件事原本就是不能隨便說的,一旦說了就得徹查,否則就打草驚蛇,自己跟教授商量的好好的,偏偏碰上孫誌平這種損人不利己的王八蛋。
    山本教授側著頭似乎是在跟旁邊的翻譯詢問出什麽事了,在知道來龍去脈後,山本教授臉上露出饒有趣味的神色,看了顧金水一眼,然後又跟翻譯說了幾句話。
    翻譯便對張院長道“張院長,山本先生說這個年輕人既然這麽說,肯定是有原因,不如請他說清楚,也好讓這件事水落石出。”
    “這”張院長臉上浮現出猶豫神色。
    翻譯很堅持地說道“山本教授說,今天發生的事,他不會往外說,這點兒你們可以放心。”
    張院長也是覺得焦頭爛額。
    但眼下都如此了,隻得問個清楚明白,這博物館他也是掛了個職務在,總不能知道有情況但不問。
    張院長問道“顧同誌,你說博物館的文物有贗品,你說的是哪幾樣,不知能不能說清楚”
    “這好說。”
    顧金水也不是怕事的人,他早已記住那七八件贗品的名字,直接念了出來。
    張院長便讓人去把那幾件文物都抱出來,擺在桌上。
    “這幾樣多好啊,怎麽可能是贗品”有人瞧著跟前的文物,忍不住皺眉納悶地說道。
    “小顧,送佛送到西,你索性說明白吧。”
    白教授給了顧金水一個眼神。
    這事都鬧成這樣了,索性就快刀斬亂麻了。
    顧金水也是這麽想的。
    他拿起一尊銅佛,“諸位都知道這是一尊宋代銅佛,沒錯吧”
    “是,這是北宋時期的。”許教授頷首。
    顧金水道“那請你們誰願意來配合一下,把手伸進這銅佛裏麵”
    顧金水瞧見那翻譯很快把話告訴了山本,他心裏是有些不高興的,說白了,家醜何必外揚
    何況還是揚在日本人跟前。
    孫誌平這孫子,回頭不找個機會整治他,自己就不姓顧了。
    “我來”
    張院長壓著火氣舉手。
    顧金水做了個請的手勢,張院長把手從底部伸進銅佛裏,又很快伸出來,他握緊手掌又張開,“好,現在怎麽說”
    “這就足以說明這銅佛是贗品”
    顧金水擲地有聲地說道,“明朝以前的銅佛,腹內胸部都有卡子,專門用來放置佛經真言,可若是後仿的,絕做不到這麽精細,所以這尊毫無疑問是贗品”
    眾人不禁嘩然。
    誰也想不到驗證銅佛真假居然就這麽簡單。
    張院長還有些不信邪,叫人拿了另外一尊銅佛過來,結果伸手一摸,竟然真的有卡子。
    他的手背劃出一道口子,鮮血流了出來。
    “院長。”其他教授嚇了一跳。
    張院長做了個打住的手勢,他臉色漸漸嚴肅起來,看著顧金水,問道“小顧,其他的幾件你有多少把握是贗品”
    “九成。”顧金水隨手拿起剛才那尊青花燭台,“你們瞧這燭台,這火光亮的不能再亮了,這能是真的”
    眾人被他這麽一說,也琢磨出這燭台好像真有些不對勁。
    這青花顏色浮了些,花紋粗了些,隔著玻璃看的時候還不覺得,這拿出來仔細一瞧,真是一看就讓人覺得不對勁。
    張院長臉都白了。
    白教授趕緊提醒他“院長,現在當務之急是報警,想辦法查看有多少是贗品,並且把正品追回,抓到掉包的人”
    “是,是,你說得對。”
    張院長這才回過神來,他忙不迭地帶著人去打電話報警,又是叫人封鎖博物館。
    也就是得虧今兒個不是假日,又為了招待北大師生跟山本他們,把博物館特別騰出來了一日。
    不然這件事怕是要傳得沸沸揚揚了。
    文物掉包的事,警方那邊也很重視,不到半個時辰,就派人過來。
    介於文物真假不好判定,他們特別請了顧金水幫忙。
    顧金水倒是不介意,何況這些都是國家財產,自己也有義務幫忙。
    白教授等人幫不上忙的,就暫時先走了。
    出了博物館,白教授淡淡地看了一眼孫誌平,“孫誌平,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回去後我會報告領導。”
    孫誌平愣了愣,怒問道“憑什麽我幹什麽了”
    “你幹什麽了你不清楚嗎”
    白教授沉著臉,臉色前所未有的嚴肅,“因為你的亂來,打亂了我們的計劃,倘若那小偷跑了,這責任你得負責”
    孫誌平被說的啞口無言,心虛不已。
    原先兩個學校還計劃說去走訪下民間古玩市場,可出了這樣的事,誰也沒心情了。
    顧金水跟著忙前忙後跑了五天,最後得虧是公安那邊反應迅速,將博物館的保安拿下,追回了三分之二的文物,可剩下的文物卻早已不知所蹤。
    “這保安真是混賬東西”
    聽著顧金水的述說,白教授氣得手都在發抖,“那些可都是國家一級文物,況且國家也沒虧待他,他怎麽能幹出這種事”
    “白教授,一個字就是貪。”
    顧金水搖頭道“那保安一個月才拿三十塊錢,可他倒賣一件文物就掙了三千,這人被錢蒙了眼就沒了良心了。”
    “這種事絕不會是少數。”白教授猛地站起身來,他道“我得去聯合其他教授,大家一起跟上麵反應,各處博物館一定要多檢查文物,提高警惕。”
    文物不比其他,尤其是現在博物館裏好像工作人員壓根就不懂真假,什麽元青花明青花,在他們看來都一樣。東西被掉包了,他們也不知道。
    像這回,那保安說了,他兩年前就開始掉包了,一開始一年就掉包一件,還膽戰心驚的,後來發現沒人看出來,膽子就肥了,甚至還把不少古玩拍了照片,供人選擇。
    如果不是顧金水眼力敏銳,那麽等這保安被發現,已經不知是猴年馬月。
    到那時候,又不知有多少文物悄無聲息地流入了收藏界。
    白教授出去了一會兒,顧金水靠在招待所的床上,翻看著前幾天拍的照片,邊做筆記。
    看得正入神的時候,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是敲門聲“小顧。”
    顧金水聽出是張院長的聲音,忙過去開了門。
    門口除了張院長,還有幾個教授跟山本一行人。
    “小顧,這回的事真是辛苦你了。”張院長握著顧金水的手,力道不小,他這幾日真是忙得腳不沾地,眼裏都是紅血絲,“得虧你及時發現,不然這損失真是不可估量。”
    “院長,您客氣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顧金水謙虛了一回,人家碰上這種事,回頭不定得挨批評呢,自己可別急著領功了,“這回也是我們不好,這事應該悄悄辦才是。”
    “你不用說,我知道那天跟你無關,老白已經跟我說過來龍去脈了,這事怪不得你。”張院長擺擺手。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信封,遞給顧金水,“這是我們學校、博物館跟警察局商量過了,給你的獎金,雖說也就五百,可這是我們的一點兒心意。”
    “這我可不能收。”
    顧金水忙拒絕。
    五百塊對他來說就是小數目,對他們這些人來可是一筆大錢。
    “不,
    你一定得收下。”
    張院長道aaado不然我們都不好意思了,你是不是嫌棄少,嫌少我私下貼補你。88來♂看♂完整章節”
    他幽默地調侃了一句。
    顧金水見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再推拒就顯得婆媽了,便道“那好,我收下,不過咱們臨走前你們可得讓我們請一頓飯,這回我們過來,沒少麻煩你們,你們可得賞臉。”
    張院長等人都痛快地答應下來。
    隔壁屋裏,許教授聽著顧金水這番話,那是真服了。
    這小顧才三十不到吧,怎麽人這麽會來事
    想想人家,再想想孫誌平,真個是雲泥之別。
    山東人都能喝,白教授一行人上火車的時候腿都是軟的,尤其是白教授,那張院長見喝不過顧金水,便拉著白教授猜拳。
    白教授十賭九輸,醉到現在還覺得跟前的東西都是好幾個影子呢。
    “這得虧是咱們回去能有軟臥。”
    許教授一躺上床就忍不住說道,“要是坐著回去那可真受不了,小顧啊,可又托了您的福氣。”
    “是啊,小顧,你這酒量怎麽也這麽好。”白教授被顧金水扶著靠著枕頭,隻覺得腦袋脹痛,像是被人拿錘子狠狠砸了幾下。
    顧金水笑了“您幾位可不能跟我比,我可是十幾歲出來混飯吃的,這出來混能不會喝酒嗎我這酒量就是再喝個三斤都不成問題,行了,我看你們都休息吧,我去給你們打熱水,泡杯茶就舒服多了。”
    許教授跟白教授都連連道好。
    顧金水拿搪瓷杯打了熱水,才要回去,就碰見那山本一行人了。
    “顧先生。”翻譯跟顧金水打了個招呼。
    顧金水對他們點點頭,“你們也回去啊。”
    山本跟翻譯說了幾句,翻譯看向顧金水,道“是的,顧先生,山本先生想問你有沒有興趣去東京大學交流”
    “東京大學沒興趣。”
    顧金水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他拿著水杯,直接就走了。
    那翻譯對他冷漠的態度似乎有些驚訝,想說什麽,卻被山本攔住。
    “來,你們喝點兒茶吧。”
    拿出茶壺泡了茶,顧金水招呼白教授二人。
    許教授掙紮著爬了起來,喝了一口熱茶,舒服地歎氣,“小顧啊,你這做事實在太周到了,怎麽還帶了茶壺茶杯”
    顧金水笑道“這是打算給我師父的手信,碰巧能用上。”
    “哦,我說呢,我還以為你出門還帶茶具。”許教授喝了茶,這會子也有胃口了,從行禮包裏掏出一盒子餅幹來,一起分了。
    他們這群人昨晚上喝了一宿,今天早上起來一點兒胃口都沒有,白教授邊吃餅幹邊問道“剛才你在外麵遇到熟人了”
    顧金水哦了一聲,“不是,是那個山本他們那群人,真巧,他們也去北京。”
    “山本教授啊。”許教授想了想,道“我記起來了,他好像是說過要去北京古玩市場轉轉,難道他是找你盡地主之誼”
    顧金水搖頭,隨口把山本剛才的話說了出來。
    他說完這話,許教授卻跟白教授對視了一眼。
    白教授道“小顧,你為什麽不答應”
    “我討厭日本,更討厭日本人。”
    顧金水直接就說了,“我的店都從來不做日本人生意。”
    兩個教授這些日子習慣了顧金水的成熟穩重,乍然聽見這番話,都覺得好笑又覺得是顧金水的脾氣。
    白教授道“我能理解你的感情,不過咱們有句話叫做師夷長技以製夷,山本他們大學的考古成就一向很有名,咱們倒不防去學,而且”
    白教授的表情變得很嚴肅,“日本曾經從我們國家劫掠走了不少文物古籍,你眼力好,若是能在日本那邊找到我們國家的文物,帶回來,這也是一件好事。”
    “是啊,咱們人誰不痛恨他們,可咱們不照樣跟他們做買賣。”
    許教授道“金水,我們的眼力不如你,這事還真的靠你了。”
    顧金水還真沒想這麽多。
    他皺眉道“我想想吧。”,網址 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