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未婚妻要嫁人了,我去隨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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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天才,我居然是家裏最弱的?!
五日後。
虛擬空間。
一縷清風拂過。
陳知安長衫掠起。
他身體突兀向左蕩去,突兀又出現在右邊。
在沙灘上留下無數淩亂足跡。
主打一個飄忽不定和出人意料。
隨著最後一縷清風過岡,他身形立於十丈之外。
還劍入鞘。
陳知安負手道“統子,八步趕蟬我已經掌握了要領。
大抵再熟悉兩天就能爐火純青。
這樣看來
我的資質似乎也不是你解析的那麽差?”
統子沉默以對。
許久之後才說道“在劍道這方麵,如果天下悟性共十鬥陳知命獨占十二鬥,宿主倒欠他兩鬥!”
陳知安冷笑一聲。
根本不信。
又重新提劍開始練習八步趕蟬
長亭外,古道邊!
曾經的劍道魁首如今的劍侍老李毫無形象地蹲在地上。
手裏捧著兩個烤糊了地瓜。
不遠處。
陳知命正在死人堆裏收刮著財物。
每找到一顆碎銀子他嘴角都會露出發自內心的欣喜笑容。
這是他們離開村子的第十三天。
一路走來。
已經有七撥倒黴催的山賊死在陳知命劍下。
倒不是他們不開眼惹了不該惹的人。
實在是抵不住禍從天降。
“公子啊,河西走廊上的山賊就算了,反正是路過順道的事兒。
可這裏都是河東了啊。
為了這區區幾十兩碎銀子繞幾百裏路。
值得嗎?“
老李吃完兩個烤地瓜,見陳知命還在孜孜不倦摸屍。
忍不住吐槽起來。
他實在看不懂這年輕人。
真要喜歡這些阿堵物。
憑陳知命的劍道造詣,無論在哪裏都是座上賓的存在。
甚至都不需要開口。
隻要隨便漏那麽一點劍術。
那些世家門閥不得排隊送錢?
哪裏需要去禍禍這些窮的叮當響的山賊?
“你不懂!”
陳知命小心翼翼地將撿屍得來的十二兩銀子放進錢袋。
又檢查了一遍。
才慢悠悠道“別人送的錢拿著燙手,隻有自己掙的花著才安心。
我們陳家祖祖輩輩都是窮人
窮怕了!”
老李嘴角微抽“你少框我,你爺爺是大唐開國皇帝的把兄弟。
唯一的異姓王。
當年誰不知道他是土財主富得流油,怎麽會缺錢?”
“你不會明白的。”
陳知命歎了一口氣。
看著長安城的方向幽幽道“老爺子是有錢,可誰叫他攤上個不靠譜的兒子呢?”
“走吧,聽說雁蕩山有一群匪寇,老有錢了,我們再繞一段路!”
大唐河間。
一個邋遢漢子將頭頂的綠帽扶正。
抬頭看著樓上那一片雪白。
眼底滿是不舍。
樓上的姑娘瞥見漢子,稍稍提了一下裙擺。
漢子見這,心尖兒微顫。
不自覺往前挪了幾步。
驀地看見門口小廝那嫌棄的眼神。
又想起自己空空如也的錢袋子。
頓時熄了大半心火。
頭也不回轉身就走。
邊走邊喃喃道“果然江湖沒啥好的,也就姑娘們的腿還行!”
不多時。
漢子來到一處碼頭。
立刻就有一個船夫走上前來,低聲道“老狗,你讓我打聽的事兒有眉目了。”
漢子趕忙問道“怎麽說?”
船夫低聲道“前朝天啟九百二十七年,河間水災,不為天意而是妖禍!
有蛟龍得道,為躋身聖境化龍接引大澤水淹河間。
致使數百萬人流離失所。
當時亂世將至。
被有心人將這禍事歸咎到前朝皇帝失德,天降災禍。
這才有了當朝太祖揭竿而起。
受命於天,誅滅楊禍!”
漢子眉頭微皺“這和我讓你打聽的事兒有毛關係?”
船夫搖頭不語,伸出兩根手指。
漢子從兜裏掏出兩枚碎銀子遞上去。
船夫這才繼續道“傳說當時那蛟龍已經窺得天道。
隻差一步就能躋身成聖。
就在它即將化蛟為龍的瞬間,有人族大宗師憑空虛渡萬裏而來,將它斬殺於野。
那大宗師,極有可能便是你要找的那位。”
“你這消息保真嗎?”
漢子拍了拍腰間的斬堪,惡狠狠道“不保真可得退錢!”
“我靠這個為生的,會賣你假消息?”
船夫對漢子的質疑極為不滿“戰場就在雁蕩山,你自己去看看就知真假。
不過我勸你別抱太多希望、
年代太久,哪怕真有什麽道藏秘籍也早就給人拿走了。”
“那我姑且信你一次!”
漢子跳上船夫的偏舟,敲了敲船沿“走吧,送我過河!”
“好叻!”
船夫微微一笑,伸出一根手指“過河三文,小本生意,概不賒賬!”
兩日後。
河間官道上。
邋遢漢子腰跨斬堪,嘴裏叼著根狗尾巴草。
騎著一匹瘦馬。
慢悠悠地跟在前往河北郡的商隊中。
一分錢都能難倒英雄漢。
更何況是三文。
在被船夫憐憫而又冷漠的拒絕後。
漢子尋了個商隊。
直白地表達了想要搭順風車的意圖。
那臨時組建的商隊大約也是急切需要炮灰。
看到他身材魁梧又別了把寶刀。
隻是稍稍猶豫便讓他成了商隊的護衛。
不但一文錢沒交,還賺了十文。
商隊裏除了他。
還有兩個與商隊格格不入的弱雞。
一個臉色蒼白的書生,一個形容枯槁的老頭。
據那書生說,他們主仆二人是河西那邊逃難來的,打算前往琅琊投奔親戚。
商隊老板大約眼瞎。
非但同意他們加入。
甚至還給了整整十兩銀子的工錢。
這讓商隊其他護衛心生不滿。
畢竟能做護衛的至少都是武者,風裏來雨裏去不過也就幾兩碎銀而已。
這主仆二人廢物菜雞兩隻,憑什麽和他們拿一樣的工錢?
所以這兩天總有小人竄戳漢子去找主仆二人的麻煩。
不過漢子懶得理會。
他隻是單純想要搭個順風車而已。
哪裏稀罕管這些破事兒
“狗哥是長安人士?”
就在漢子昏昏欲睡時,那書生策馬和他並肩,開口問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漢子不想和他說話。
畢竟這廝長得像周遷那樣的敗類。
小白臉裏他唯一有好感的,隻有遠在長安的摯愛親朋知安老弟。
“沒什麽,隻是看狗哥像個故人!”
那書生淡淡笑道“說起來,我那故人也有十來年沒見過了,隻記得他小時候鼻子上常常掛著兩條銀龍,很有意思。”
漢子嘴角微抽,悶聲道“小時候誰不這樣?”
書生淡淡道“我就不是這樣!”
漢子嘴角再抽,閉眼不再理他。
“在下陳故,一見如故的故!”
書生像是沒看到漢子滿滿的嫌棄,繼續喋喋不休道“狗哥是為雁蕩山上的匪寇而來?”
漢子詫異地睜開雙眼,悶聲問道“你也是?”
“不是,我是順道來的。”
書生笑道“我去琅琊,未婚妻要嫁人了,我去隨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