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戰後清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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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天才,我居然是家裏最弱的?!
進入宅子後。
陳知安盤膝而坐,手指輕叩,指尖落向第一具屍體的眉心。
此時屍體識海內死寂一片,並沒有陰神殘留。
陳留甲對敵人狠,對自己也狠。
哪怕肉身被毀,他們的陰神也要揮刀殺敵,隻要沒死透就不會倒下。
所以陳知安對其識海內死寂一片並不感到意外。
指尖依舊放在其眉心處。
片刻後。
他嘴角勾起。
隻見識海最角落處,有一道縹緲身影正捧著一團光點緩緩走來。
看道那團光點,陳知安自言自語道“陰神碎成這樣,不知道留不留得住”
那道縹緲虛影。
正是他在大戰之前種入黑騎的心神粒子。
整整兩千騎,連同戰馬,他都種下了粒子。
為的就是在黑騎臨死前拽取他們的陰神碎片。
隻是沒想到碎成這樣
死人經很逆天。
那位背對眾生的大佬連普通人的靈魂都能收集,最後回到宗門時,更是讓他們重活了一世!
陳知安沒那手段。
但是他發現自己躋身虛神境後,可以拽取修行者的陰神入識海。
所以才會提前將心神粒子埋入黑騎體內。
不求現在複活他們。
留個將來的念想罷了!
收回心神粒子。
連同那團陰神碎片一起歸入識海。
陳知安意念微動。
在識海內建了一座陰神殿,將陰神碎片供奉在陰神殿內。
有了第一次。
陳知安接下的動作就要嫻熟多了。
兩個多時辰後。
他將三十七騎黑騎的陰神碎片全部拖拽進了陰神殿。
就連他們的戰馬,但凡躋身了化虛境的也都全部拽入。
隻是化虛境以下的戰馬他就無能為力了。
禦氣境陰神未凝,死後靈魂不顯。
陳知安的心神粒子拽取不到
做完這一切。
陳知安臉色有些蒼白。
拽取陰神很耗費心神,哪怕以他虛神境的修為,也感覺到有些疲憊
盤膝打坐片刻後。
他才緩過神來,低頭看著手裏的須彌戒。
眼底泛起了光!
這場廝殺血賺。
拋開本就是來送死的寧晉陽和孔時,近萬修行者身上大多有須彌戒,而且身家頗厚。
特別是那位鐵肩當道義的李鐵肩,簡直壕的慘無人道。
整整一萬枚元石。
怕是把所有身家都戴在了手上。
即便陳知安坐擁青樓,都拿不出來這麽多銀子。
不過陳知安沒要,全部留給了黃小狗和瘸馬,讓他們分發下去。
隻拿了姬七奴的須彌戒
打開須彌戒。
陳知安將裏麵的東西全部抖了出來。
隻聽嘩啦啦響個不停,氤氳之氣瞬間布滿了整座宅子。
陳知安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嘴角的口水也跟著嘩啦啦流了下來
入目處。
隻見元石堆砌成山,散著五光十色的寶物不計其數,返真境道藏更是多達十幾部,還有一卷聖境道藏!
除此之外。
還有兩株血紅色的草,放在一個玉盒之中。
和姬七奴之前吞的那株應該同出一源,哪怕沒有打開玉盒,光看那成色,都感覺充滿了生機。
忍住扒開吃一棵的衝動。
陳知安召喚係統,壕氣道“來,給爺算一下,這裏有多少錢!”
這次係統來的飛快。
隻見一道紅光掃過。
係統機械聲音響起“元石七萬枚,死人花兩株、聖境道藏一卷,返真境道藏十二部、黃金鎧甲五套、留影珠二十枚,白玉枕一隻,寒床一張,魂燈一盞,帝輦一座,虛空舟一艘
折算為元石,合計十二萬三千七百枚!”
“十二萬三千七百枚?”
陳知安冷笑道“你他娘的奸商吧,這麽多寶貝,隻值這麽點?”
係統機械道“公平交易,童叟無欺!”
說完它就再沒了聲息。
“真隻值這麽點?”
陳知安不死心地問道。
係統再次機械道“公平交易,童叟無欺!”
陳知安眉頭微皺。
這家夥,難不成是知道自己沒地兒銷贓,在拿捏自己?
畢竟除了元石和那兩株死人花,這些東西全都打上了姬族的烙印,放眼天下,恐怕沒有任何一家當鋪或拍賣行敢收
想到這裏。
他覺得可以再等等。
等聖墟開時,下場的帝族多了,想來總有一兩個姬族的對頭,賣給他們也不錯
於是他又把滿屋的東西收了起來。
隻留下修行道藏、虛空舟和兩株死人花。
那卷聖級道藏是一門神念功法。
對陳知安沒什麽用。
畢竟他已經有死人經了!
倒是可以給柳七觀摩。
看看能不能給青樓再研究出一門修行道藏
柳七是個真正的天才,他並沒有修行什麽特別強大的功法,當初那個老酒鬼,隻是傳授了他道門太上感應篇罷了。
他硬是憑著道門太上感應篇一步步躋身通玄境。
更是走上了自己的路。
至於虛空舟。
這是一件輔助性秘寶,沒有什麽威能,但勝在實用。
隻消耗一百枚元石,就可以在虛空遨遊,速度堪比洞天境宗師。
死人花陳知安準備留一株給老太君。
老太君道種複蘇後,身體有所好轉,現在有了死人花,或許可以讓她修為盡快恢複
又摸了摸須彌戒。
陳知安不由得再次想起那位帝女姬未央。
姬七奴不過一個奴仆手裏都有這麽多寶貝,如果綁了她
想著想著。
陳知安嘴角的口水又一次不爭氣地流了下來“打劫帝族,似乎比開青樓劃算啊!”
不怪他見錢眼開。
畢竟大荒天下,真的是太窮了!
世俗的修行者為了一枚元石都他娘的要打生打死,可這群帝族,竟奢侈到拿元石當椅子。
“也不知道那白癡女人去了哪裏”
姬未央正在前往巨野的路上。
不過此時的她一身麻布衣衫,頭發灰撲,臉上又長滿了癩子。
讓她看起來像一個難民。
她做此打扮。
並不是為了掩人耳目,以她的身份地位,不需要做那種事情。
她單純隻是想玩扮豬吃虎的遊戲。
在帝星時。
她也常常去一重天扮奴仆。
惹是生非或路見不平,鬧個雞飛狗跳。
然後在惡奴們最囂張跋扈的時候啪嘰一聲掏出帝族令牌,扣去眉間的奴字,再表露至高無上的帝族身份!
總能嚇得奴仆們瑟瑟發抖,跪在地上叩頭求饒!
這種時候,她再做出個鐵麵無私懲奸除惡的高岸形象來,斬了作奸犯科的奴仆,輕而易舉就能收獲一批死忠奴仆
為此不知道有多少無辜奴仆慘死在她刀下。
總歸她又不是刑部判官。
沒興趣也沒精力尋找證據。
誰對誰錯,該不該死,全看她瞅那奴仆順不順眼。
順眼就一刀砍死。
不順眼就滅其滿門!
或許是在帝星太無聊。
她對這種事兒樂此不疲
比如此時。
濟州落陽關城門處。
她正高舉帝族令牌,一臉漠然地盯著戍衛統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