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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係統：“宿主，咱們……又窮了！”看著麵板上的功德數據，係統有些氣弱。
    “啥意思，前兩天不是剛進了一筆嗎？你給我花哪兒去了？”時羽一念掐著狗係統的脖子，恨恨的問。
    “呃……要死了要死了，你聽我狡辯，哦不解釋！”係統四肢小短腿亂蹬。
    “說！”時羽放下它，若不給自己數個一二三來，她要和它同歸於盡。
    “呃，這不是看到賬戶裏的功德值，我怕你忍不住亂花，所以提前點還款了。不過你放心，沒全還完，還剩249點呢！”
    時羽深呼吸，忍住掐死它的衝動，“我到底還剩多少沒還？”
    “差老多了，你這馬上半年了，二十萬都還沒賺到呢！而且還有花出去的。”
    二十億功德債，才還了五萬，還到猴年馬月，要了老命。算了，躺平，擺爛！
    真的有種賺錢猶如針挑土，花錢猶如水推舟的感覺。
    街尾，時羽站在鐵門口往裏看，荒亂雜草已經被清理幹淨了，花盆也都打理過，並且擺好。
    這裏誰整理的可想而知。
    “你還沒幾個鬼有用！”時羽吐槽係統。
    推開大門，裏麵幹淨得一塵不染，除了沒有人氣，一切都很好。
    “小時羽，你回來了！”紅翠感受到時羽的氣息，從二樓飄了下來。
    “嗯，來，我把這個燒給你們，看看能不能收到。”時羽拿起桌子上麵，昨天買的祭祀用品晃了晃，隨意找了個容器，點燃錢紙，一邊燒一邊喊名字。
    紅翠麵前多了時羽剛燒的東西，不過不全。
    “看來有些不符合規格，所以你收不到！”
    賣陰間用品，還是得找專門的人問問。
    這時，其餘幾個全都飄過來，圍繞在時羽身邊。
    時羽把剩下的燒了，去自行車上把買的菜拿出來。
    紅翠眼睛一亮，跟在時羽身邊：“小時羽，你是做菜給我們吃嗎？”
    “嗯！算是你們幫我打掃衛生的報酬。”時羽找出鍋，接水洗幹淨，再洗菜切菜。
    “像你這麽重口腹之欲的鬼，這輩子就見到你一個。”鍾離看著亦步亦趨跟著時羽走動的紅翠，有些無語。
    “那你可說錯了，都為人過，沒有人不愛吃，別的鬼不愛吃，那是因為他們吃不到味道。在遇到時羽之前，我可沒這麽貪吃過，你們有口福了。”
    她衝站在一旁的陳家鬼笑道。
    時羽一共做了八道菜，不看賣樣，光是聞著味道，口水都不自覺分泌。
    全都擺上桌，點了三炷香插著，時羽想了想，“等一下吧，我再找個鬼來陪你們吃。”
    接著，她丟出一張召喚符，沒一會兒，屋子裏出現了黑色旋渦，裏麵走出來一個穿著黑袍的鬼差。
    他剛出來，渾身濃厚的鬼氣，把幾個鬼都嚇得往後飄。
    來得人，正是黑無常。
    他本欲嗬斥，在看到熟悉的功德金光後，把到嘴邊的嗬斥給咽回去。
    “是你啊，找我過來所為何事？”
    “請你吃頓飯，順便有件事想問問你。”時羽領黑無常坐下，又叫了其它鬼。
    “都坐下陪黑無常大人喝點。”
    “都坐下吧！”黑無常發話了，除了鍾離和紅翠，其它鬼慢吞吞的坐椅子上去。
    “你把他們留下做甚？陰陽有別，一直待在陽間，對你們有害！”看了眼六個鬼，黑無常麵色平和的提了一句。
    “過幾天還得麻煩無常跑一趟帶她們幾個下去，這邊兩位還要跟在我身邊一段時間。”時羽淡笑著，給黑無常倒了一杯酒。
    “沒事兒，吸，黑無常端起酒杯聞了聞，驚喜不已，這酒味兒，真濃。輕輕抿了一小口，再夾菜吃。這味道……絕了。”
    沒想到做鬼上千年，第一次嚐到味道，激動得都差點兒哭了。
    紅翠倆比較淡定，若是能哭，陳家幾口早就眼淚嘩嘩了，久違的幸福。
    這頓飯，吃得幾鬼懷念人生。
    黑無常看了眼時間，酒足飯飽打了個嗝兒，“時羽姑娘，以後有什麽需要的，盡管召喚我，義不容辭。”
    “是這樣的，我準備開個專賣祭祀物品的店，不清楚要什麽規格的在地府才能用，你這裏有清單嗎？”
    “我還以為是什麽事，這是下屬統計的，幸得還沒交上去，給你。”黑無常一笑，拿出一本書放時羽麵前，上麵寫著《地府用品一覽》
    還真是瞌睡來遇到枕頭，正正好。
    時羽拿起來翻了翻，裏麵記錄很詳細。尺寸，大小，版型都有。
    “謝了！”
    時羽衝黑無常拱手感謝，黑無常站了起來。
    “不用謝，不用謝。要謝也是我代替閻君感謝你。你這店開張後，絕對會促進地府經濟發展，造福地府百鬼，這是大功德。”
    這幾百年來，人間祭祀有所減少，還有很多不符合規格的地府用品燒下去，用不了。隻能當做垃圾丟忘川河裏，還一度造成汙染。
    沉默了片刻，黑無常眼睛亮亮的看向時羽，“你開店的地址選了嗎？”
    “就是這兒。”時羽頷首。
    “這兒？”黑無常站起來，就隻在一樓轉悠。這一樓如果打通的話，有一百多個平方，後麵還有個大花園。要是把花園鏟平了，也是一塊利用率很大的地方。
    “你這兒真是個好地方，不過我覺得吧，這些地方，你拿打通，賣祭祀用品，能放很多。然後後麵這一塊，擺上幾張桌椅板凳，用來展現你的廚藝。”
    實在是嚐過人間美味，舍不得這麽好的手藝被埋沒了。
    白天掙活人錢，夜晚掙鬼……功德，這簡直兩全其美。
    “嗯，我會考慮考慮。不過現在還是先開祭祀用品店。後續有時間了，再開餐飲。”她現在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再加上年齡限製，也不可能晚上留在這兒，父母會擔心的。
    “行嘛，你要是什麽時候做鬼餐了，記得叫我！”黑無常有些可惜，要是能天天吃到美味就好了。
    送走黑無常，時羽看向收拾殘局的幾個鬼，對陳希彤道：“陳亮的所作所為，我已經告知警察，幾天後便會反查出來證據，登報滅門案真相，還陸子珩一個清白。不過陸子珩在你出事半年後，自殺了。也不知道魂魄是否還在人間。如果我遇到，就把他帶來見你，但是你也別抱太大的希望。”
    陳希彤想了很久，問：“他的悲慘因我而起，我們之間有了因果。這份因果，不了結的話，是否會一直在？”
    “是，你欠了他，總會以某一種方式償還，隻是現在，尚且不知何種方式。”
    “行，那在登報後，便送我們去地府吧！”陳希彤說完，獨自飄去了雜物房。那裏麵，還有著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