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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的寂靜如同柔軟的黑暗織物，輕輕覆蓋著大地。
    王成剛右眼皮從回到家就跳個不停，用手摁摁，都還是不停的跳，心裏有點點慌亂：“左眼跳財，右眼跳災，我這右眼皮從回家就一直跳，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感覺這心裏有點不得勁。”
    他對正在打毛衣的妻子道。
    “哎呀，你眼皮跳那是你這幾天壓力大，沒休息好，晚上又一直在看書，用眼過度，不要多想。”
    王成剛妻子是個醫生，職業理解下，眼皮跳，一點也不稀奇。所以連頭都沒抬，說完又專注在自己手上。
    “唉，你看看，跟你說兩句話又害我打漏針了。”仔細分辨自己漏了哪一針，把棒針往後退了一些，另外一根靈活的挑起毛線，開始織毛衣。
    沒得到想要的答案，王成剛有些氣悶，去床上躺著。
    睜著眼，思考著白天發生的事，一頭亂麻，甚至有些心煩意亂。
    “你弄好後把燈關了，我先睡。”說完，拉過被子蓋身上。
    “嗯！”
    深夜，王成剛突然“啊”了一聲，坐起身來，整個人感覺到強烈的不真實。
    “你咋了？”他妻子被吵醒，不明所以的起身，把燈打開，看著像是被嚇著的丈夫，皺緊眉頭。
    “媳婦兒，我剛剛夢見爺爺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和爺爺感情好，夢見他不是很正常的嗎？”她真的很困。
    “不是，你聽我說。”他迫切需要一個能夠聽他傾訴的對象。
    “說吧，我聽著呢！”女人無奈，拉過枕頭邊的外套披在身上，等他下文。
    “爺爺他罵我了，說我沒有孝心，他走了這麽久都不經常去看他。”說到這裏，心裏內疚不已。因為職業原因，他忙得要死，除了清明節，根本沒時間去看他老人家。
    “你那一天處理些雞毛蒜皮的事兒，哪有時間去看他老人家？也難怪他對你有意見。還有嗎？”丈夫什麽樣兒的，她心裏門清呢。
    “更神奇的事，爺爺他好像知道我白天幹了什麽，聲色厲苒的說我闖禍了，讓我去給人道歉，並且不僅不要管，還要支持。”這讓他感覺爺爺一直在身邊一樣。
    “那你幹了什麽？”女人來了興趣，瞌睡突然沒了。
    “有人來局裏舉報街上有家紙紮店非法經營，而且還宣揚封建迷信，我……去看了看，不過天地良心，我就公事公辦問幾句，什麽都沒發生，哪裏會闖了大禍呢？”百思不得其解。
    “紙紮店？就是很火的那家？那就不奇怪了。”
    醫院裏人來人往的，她比丈夫更清楚那家紙紮店的神奇。
    “你相信這個？”
    “空穴不來風，就算咱們是新時代的青年，但是有些東西，不能全盤否定。我可不像你，一根筋。那家店你查出什麽了嗎？”
    “沒有，我們幾個進去，讓紙紮店主事的把經營許可拿出來，然後和人理論了幾句，就莫名其妙的出來了，我到現在都還一臉懵。”
    他真的沒做什麽過分的事情，頂多就是臉色不好一點點。
    那他這個職業，不凶一點，難服眾。
    “睡吧，後天請個假，我和你一起去給人家道歉，順便買點東西燒給老人家。”聽到丈夫斷斷續續的話，她弄明白了。
    丈夫或許無意間冒犯到了大佬，真的闖了禍，也難怪老爺子會托夢找他。
    “不是，你真相信這個？”男人有些驚訝妻子的反應，她不應該和他統一戰線嗎？
    “我為什麽不信？那麽多人都說很靈，你何不親自體驗一下？睡了，明天我還得加個班才能在後天請假陪你。”
    ……
    次日，天氣很冷，時羽出了家門，攏了攏毛衣，這才騎著自行車離開。
    “宿主，你要找誰去辦許可證？”
    “我認識的大人物，除了地府的，人間的很少。不過我可以去找警局局長幫這個忙。”畢竟見過她本事的人，職位也高的，好像就這麽一個。
    說幹就幹，時羽輕車熟路的鑽進警局，直接去了副局辦公室，她一進去便關上門。
    說明自己的來意，在答應了對方一件事之後，兩人前往另一處。
    等出來後，副局衝時羽道：“三天後來拿證，你答應我的事，可別忘了噢！”
    “言而有信，你需要我幫忙時，便差人到街尾紙紮店找我，若我不在，便留言。”
    時羽以幫警局協助調查三個案子換來副局的幫忙，現在許可證的事落實了，她的承諾還在。
    “好！聽說你還有事，那我就先回警局了，希望咱們以後，能多多合作。”
    “好！”
    兩人分開後，時羽讓係統查了一下附近最大的祭祀用品製造商，把自行車寄放在藥材鋪，去車站買了一張到達省城的車票。
    上車後，她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閉上眼睛假寐，實則意識是在係統空間裏，看著省城祭祀用品製造商的資料。
    “宿主，宋千誌家有個因為車禍成了植物人的女兒，如果你能把他女兒喚醒，那咱們這合作要談好，不就輕輕鬆鬆嗎？”
    看完信息，係統建議道。
    “你也太瞧得起我了，她若是丟了魂，那我的確可以把人喚醒。若是其它情況，我也沒有辦法。”
    說完，時羽搜索了一下植物人相關詳細信息。
    “這不是還有我嗎？你要有信心，我可是最先進科技的代表，有我幫忙，一定手到擒來。”係統忍不住嘚瑟，就沒有它不……算了，不說了，怕牛吹大了，拉不回來。
    “嗬，請你出手太貴了，我窮！”時羽哪會不知道它打的如意算盤？突然厲害起來，那肯定是有利可圖，不上當！
    係統：“……”
    到了省城，這裏地勢處於低處，天氣要比她家那兒溫暖不少。
    下了車，時羽掃了一圈，找到一個公共電話亭，先打電話給家裏人說一聲，今天或許是回不去的。
    “小姑娘？打電話短途兩角錢一分鍾，長途五角。”一個磕著瓜子，頭發卷曲，胖胖的女人看了她一眼道。
    “省內。”說完，時羽便撥打了村裏的電話，請人去叫她母親來接。
    把她現在的地址告訴母親，讓她不要擔心，便掛了電話。
    “三分鍾，六角！”
    看了眼時間，胖女人提醒時羽給錢。
    她找了六角放在電話旁，有些惆悵：“懷念後世的手機，大平板。”
    她找了一家距離“康壽殯葬實業有限公司最近的旅館住下去，準備明天再去探探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