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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們都被時羽這一手段給驚住了，在時羽看過來時，下意識的，呼吸都放輕了。
    “還請各位嬸嬸幫我監督，多謝！”說完，時羽回家裏騎自行車去醫院，沒得奶奶看，她放不下心來。
    “我的天，小……時羽她怎麽突然變得那麽厲害？”輕輕一動，就把一個大她很多的人提起來。
    “她好大的力氣，不過好凶啊！剛剛我都不敢喘氣，就怕她一巴掌扇來。”那一瞬間，她和趙丹一樣，像看到了魔鬼。
    一些人麵色有些蒼白，心裏敲著警鍾，看來以後還是不要惹譚家老太婆，不然被她孫女收拾了，丟人不說，還痛。
    趙丹痛得撕心裂肺那一叫，可是叫進她們心巴了。
    小孩子們心裏也產生了陰影。
    “咳，越華，你的家事你處理吧，千萬不要再動手了，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說完，衝丈夫擠了擠眼睛，退出房間。
    有人走，剩下的沒什麽可看的，人們也都跟著走了。
    屋子裏，隻剩下掩麵哭泣的趙丹和發愣的譚越華。
    過去很久，譚越華起身，麵無表情的去把門外的那口袋肉拉進家裏來，找了張椅子坐下，看著趙丹：“當初，被你虛偽的體貼溫柔迷住，我壓下所有反對的聲音，把你娶進門。你嫁過來後，我事事以你為主，不讓你下地幹活，賺的每一分錢，都盡數交給你。我以為，你是真的願意和我好好過一輩子。咱們的生活雖然不如大哥家，可是在村子裏，已經好過絕大多數人。”
    譚越華抹了把眼淚，繼續道：“沒有難纏的婆媳關係，妯娌關係。你為什麽要變呢？為什麽就不騙我一輩子呢？你生了子龍後，就開始變了。我不知道趙家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讓你死心塌地的，不顧我和孩子的死活，家裏好點的東西全都給出去。你從來就沒為我們這個小家考慮過。”
    趙丹雖然在哭，可是譚越華所說的，她一字不漏的全都聽進去了。
    心裏越來越慌，他說這些做什麽？
    “鬧饑荒的那兩年，我都差點兒死了，你這人怎麽這麽沒良心。是我沒出息，在你變本加厲，更加自私自利的作妖時，肆無忌憚的傷害我，傷害孩子，傷害我父母時，我仍然念著當初那一份情意。我以為你會改，可是你沒有。在產房生老三時，為了讓我答應你不要屁股臉的要求，差點把孩子憋死。坐月子，我也一直在忍。”
    “那個時候，在別人眼裏，我一定很窩囊。趙丹，其實，你一點都不了解我。我這個人，對你好時，便是一心一意。若是對你死了心，那你的死活，從此與我無關。很不巧，我放棄你了。等我媽出院，我們去把婚離了。恭喜你，能如願回到趙家當牛做馬，以後，少來掰扯我的孩子。”
    他真的很失望，看人不清，踏進失敗的婚姻。
    “不，我不離。”趙丹爬過來，拉住譚越華的褲腿，哭著央求道。
    “機會已經給過了，這婚，必須離。”至於孩子們，他們會理解自己的。當然，如果有願意和趙丹走的，他也不會留。
    ……
    醫院裏，時羽問醫生奶奶的情況，有輕微的腦震蕩，整個病房裏，氣氛低迷。
    “爸，我媽三天後才能出院，您身體熬不住，先和羽兒回家，這裏有我和越明。”張媛看著憂愁苦悶的公公道。
    “這幾天就在街上住吧，這是鑰匙，我先回去把老二老三接來。”
    “也好！”他們沒時間照顧小孩兒，到街上住，近，方便一些。
    時羽騎車回家，把家裏的東西都放好，帶上幾件弟弟的衣服，鎖好門，帶著弟妹去街上房子。
    老爺子一個人坐不住，他去廚房裏熬些白粥，裝在飯盒裏，便往醫院去。
    “你們倆去吃晚飯，這裏我先看著。”
    “好！”
    譚越明夫妻離開後，譚舒同拉著妻子布滿繭子的手，“媳婦兒啊，以後幾個兒子的事，咱們就別管了。這些年你為這個家勞心勞力，辛苦你了。看著你躺在床上，我這心都怕得緊。趕緊醒過來，以後我都聽你的。”說著，譚舒同抽出手揉了揉眼睛，餘光突然掃到妻子正看著自己。
    譚舒同：“……”
    “你聽到了多少？”尷尬了，還以為她還昏著，能撤回嗎？
    “都聽到了，你說以後什麽都聽我的。”老太太蒼白的臉上，帶著一絲壞笑。
    還好她醒來的及時，不然都聽不到老頭的肺腑之言了。
    “別的不說，先把煙戒了吧！我泡茶給你喝！”
    譚舒同：就知道，她早就盯上自己的煙了。
    可是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她又不好反悔。
    咬咬牙，同意了。
    “嘿……嘶！”老太太正樂嗬著，沒注意碰到了傷口。
    “小心點兒，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他輕聲問。
    “就有點暈。現在越華他兩口子怎麽樣了？”
    “不知道，別管。來，我給你熬了最拿手的白米稀飯，喝點。”
    那兔崽子，他連提都不想提。
    “我媽呢？在哪兒！”
    走廊上，譚越琴跑在譚越明前麵，滿臉的擔心著急。
    “這裏！”指了指病房，譚越琴轉身推門進去。
    “媽，你怎麽樣了？”她一大聲喊來，嚇得兩老一跳。
    “喳喳哇哇的，跟大喇叭一樣，想嚇死人啊你！”
    雖然話是責備，但臉上卻帶著開心的笑。
    “我這一聽到消息便趕過來，可嚇死我了。還好，精神狀態不錯，給我看看傷口。”譚越琴彎腰，看著母親頭上包紮起來的傷口，心疼。
    老都老了，還受這罪。
    “不許有下次了，別人打架，你湊什麽熱鬧呢！趙丹那人，打死算了。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對於趙丹的行為，唾棄不已。
    親近娘家沒錯，給娘家東西也沒錯，但是她那樣沒有原則，什麽都往娘家順，不管自己小家的死活。
    趙丹弟弟好手好腳的，被養得像殘廢一樣，遊手好閑，偷雞摸狗。最惡心這種人。
    “嗬，你一來嘴就巴巴個沒完，你也是個沒良心的，半年了，都沒見你回家一趟，有這麽忙嗎？”
    “我這是沒辦法，馬上過年了，廠裏一直在趕工。本來準備明天放假就去看您們的。”
    “你這什麽破廠，壓榨員工，咋不大年三十才放假呢？”老太太滿臉怨氣。
    “老板巴不得不放假。好了，來，我喂您喝點稀飯，受了傷的人要多休息。”譚越琴接過父親手裏的碗，坐在病床前，喂母親吃粥。
    “今天越琴在這裏陪我，你們回去休息帶孩子，忙一天了都。”女兒來了，就讓她照顧兩天以表孝心。
    “好！”他們也放心不下幾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