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虱子路過她門口都要脫層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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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謝才俊家裏,羅會好一陣哭訴,怎麽慘怎麽來,讓人聽了火冒三丈,在場的人對打人者都恨不得立馬抓起來。
“你們可知那個人是誰?還會不會再來?”副主任義憤填膺,他剛升上來的,想迫不及待獲得人心。
所以,隻要他管轄地出的事,處理的都很積極。
“不認識,但那人和我三弟定是認識的,說不定,就是他叫人來打我們的。”羅會眼淚直流,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你弟弟呢?叫他出來問問。”既然和她弟弟有關,那把人叫來對質便行。
“不會是你們夫妻倆太過分人,所以招了別人的打?”
隨行的人員中,有長期主持村裏工作的,知道村裏這家夫妻倆的德行,雖然打人不對,但他更同情那個不被謝家所有人接納的孩子。
“怎麽回事?”副主任嚴肅看著兩人,這裏邊,還有他不知道的東西。
“領導,我們冤枉啊!我羅會在這村裏,從來沒和誰紅過臉,就拿我三弟來說,她媽死得早,我和才俊不計前嫌,讓他在我家吃住。現在哪家日子都不好過,能逃得這條命,就是高級的了。”
像是被人冤枉,拿著手巾,雙手拍打著大腿,來顯示自己的不忿。
“現在哪家小孩兒不跟著幹活?一家七八張嘴,總要吃東西,哪個能得閑?我就叫他幫忙做點事,這不過分吧?嗚……”
“哪裏曉得,就被人傳成我們夫妻倆磋磨老三。”
“你別哭了,把人喊來問問。”隻有見到人,才知道事情的起因。
“人……人沒在家。我公公覺得我們日子難過,把老三喊去煤礦上挖煤去了。”羅會把責任都推給了公公謝世倉。
“謝世倉糊塗,那煤礦上有多苦?才十三歲的小夥,就讓他去挖煤,那也是他兒子。”
雖然清官難斷家務事,但遇到不平事,總要說兩句。
“沒得辦法,他都十三歲了,吃的又多。不去找點家用,我們也養不起了。領導若是覺得他可憐,可以給他點補助。”
羅會這話,直接把人堵了。
補助,並不是隻要貧窮都能得。謝順渝是過得苦,可現在過得苦的人太多,更遑論他爸還在,哥哥嫂嫂家條件也不差。
就連最需要照顧的殘疾人和孤兒寡者,都有沒得到補助的,羅會是想屁吃。
況且就算是謝順渝得了補助,最後還不是落她手裏。
“你們最好是找到人,那醫藥費便有人承擔。找不到,你們隻有自認倒黴。我們也拿著無法,找到人了喊小娃些去村裏找我們。”
副主任想先離開,和同事了解情況,便找了理由。
“領導等等,後天,那個打我們的人後天還會過來。”
見人要走了,羅會也不再哭訴,主要是後天那人還來,要是自己拿不出錢來,家裏人多,量她不敢動手。
無緣無故挨打,不管怎麽說,她都是占理的。
出了門後,副主任才問同事:“這謝家,到底是哪樣情況?”
“這家人都不是啥好東西。人性貪婪,虱子在門前過都要脫層皮。而且又嘙得凶,難纏,這次她家的事,如果結果不能讓她滿意,怕是夠得鬧。”
早知道,他都不來了。
“那還是個大麻煩。”衝動了,有些後悔。
當村官,最怕的就是遇到難纏的群眾。
“老袁,你跟我講講謝老三的事。”知道情況才好想對策,不然兩眼一抹黑。
“嗯,這謝順渝是個可憐的,雖然有親人,但比那些什麽都沒有的孤兒過得還苦……”
他把知道的事都告訴人,一言難盡。但沒得辦法,不好幫他。
“嘖,難搞!”副主任聽完後,有些頭痛。
……
時羽這邊,她看了眼時間,去買了份飯,問了路,便往煤礦上去。
“宿主,你有沒有想好怎麽幫他?”係統問道。
“幫他出口惡氣,幫他脫離謝家,跟我走。不過這得看他怎麽想了,如果他不想離開謝家,那我就隻能想辦法管著謝家人,逼他們對他好。”
上輩子,這家夥自尊心很強,而且又有點迂腐,怕別人說不好聽的話。
讓他和自己走,時羽是一點把握也沒有。
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腿上貼了符,花半個小時,時羽便到了煤礦上。
把符撕下來,揉了揉有些酸脹的腿,才慢吞吞的走到煤礦工人忙的地方。
煤洞外麵,在這冷風裏,幾十個工人赤著膀子,背著背簍,一背背把煤礦背到寬闊的地方放好。
整個地麵,全被煤灰覆蓋,漆黑一片,空氣中全是粉塵,環境惡劣。
有人扛著大錘,把四五百斤重的大煤塊敲碎,每個工人的臉上,大顆大顆的汗水裹挾著煤灰,掉在地上。
這……咋認?
一群渾身漆黑的人,看上去除了高矮胖瘦不一,隻靠眼睛,她是認不了一點。
洞外的管事看到她,皺著眉頭過來,大聲嚷嚷:“你哪裏來的?煤礦作業,趕緊離開。”
她的存在,是這環境中唯一的光亮,不少人都看向她這邊。
“你好,請問謝順渝在嗎?我是來找他的。”
“謝順渝?他下井去了,你是他哪個?還有三個小時,他才能出來。”
管事看著這長得漂亮,穿著也不差的女孩子,心裏滿是疑惑。
悶不吭聲的,竟然有個這樣的女孩來找他。
這女孩的家境,一定很好。
“他朋友!謝謝!我去一邊等。”道了謝,時羽走遠了些,在對麵的山坡上,找了個石墩子坐下來。
隔了老遠,還聽到采煤機轟鳴聲,她怕飯冷了,貼了張保暖符在上麵。
這年頭的煤礦工人很苦,采煤機械不先進,全都是要靠勞力去做。
沉重的背簍壓彎了腰,每走一步,雙腳都要承受很重的壓力。
這裏邊,不僅有男人少年,還有婦女,她們的活要輕省點,負責把煤礦裏荒多的撿出來丟一邊。
幾個小時,時羽一直坐著,等謝順渝出來。
礦井內,彌漫著各種氣味,混合著泥土和潮濕的氣息,每個人都灰頭土臉。
他們拿著工具,嘴巴和鼻子處隨便蒙了塊布,借著礦井上昏黃的燈,在采煤機作業後,迅速把地上的煤礦搬到礦箱裏,運輸出去。
這裏,很少有人說話,因為一張嘴,便是吃煤灰。
謝順渝和旁邊的人齊心把一塊四百多斤重的煤塊放進礦箱裏,不管手臂黑不黑,抬起抹掉豆大的汗水,累得直喘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