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一輩子不會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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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報太子殿下,啞妃帶娃流浪去了!
賀無言被折磨了整整兩個時辰,康大人依然沒有從賀無言的口中得到他想要的口供,張嬤嬤也很掃興。
賀無言看似柔弱,但她的意誌卻很堅定,這是康大人沒有想到的。
審訊的人陸續離開了牢房,賀無言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那雙手依然像水蔥一樣又白又嫩,剛才的酷刑,在她的手上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賀無言試探著動了動手指,她原本以為她的手指今天就廢了。
但是,讓賀無言意外的是,她的手指活動自如,剛才的酷刑好像沒有發生過。
賀無言竟然有點佩服張嬤嬤,真的是殺人不見血的一種酷刑,隻要熬過了,就過去了。
看著空蕩蕩的牢房,賀無言雙手抱膝蹲在了一個角落,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滴答滴答的掉了下來。
賀無言是真的傷心了,尤其是她剛才看到了顧清風,他就那樣眼睜睜的看著她受酷刑,卻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
真是一個心狠的人啊,就算看到一個不相幹的人受刑,一般人都不會無動於衷,何況他顧清風與賀無言還有過一段情。
提上褲子就不認人,這是賀無言最不齒的一種男人,沒想到她賀無言的初戀,就敗給了這樣的男人。
哭解決不了問題,但是,身在詔獄之中,賀無言也不知道該如何破局,仿佛走到了死胡同,賀無言覺得無望極了。
賀無言盡量不去想顧清風,不去想他對自己的溫柔,心一點點的冷了下來。
賀無言覺得自己的心已經足夠硬了,從此以後,她與顧清風,真的是再無瓜葛了。
賀無言以為,自己已經熬過了張嬤嬤的酷刑,康大人就不會再折磨自己了。
但是,讓賀無言沒有想到的是,讓她屈辱的事情,還在後麵呢。
這一天,賀無言的牢房,突然又湧入了七八個人,康大人並沒有來,隻有一個獄卒一樣的人,他帶著這群人站在了賀無言的牢房外。
看到牢房外那群衣衫襤褸的男人,賀無言愣住了,她不明白這群人與自己有什麽關係。
獄卒也是一個生麵孔,他色眯眯的盯著賀無言,然後對懵懂的賀無言說“我這有一張招供書,你最好還是簽字畫押,否則,管你是什麽將軍府大小姐,今天就讓你生不如死。”
獄卒很囂張,而最讓賀無言接受不了的是,那群衣衫襤褸的人,有人對賀無言吹口哨,有人還對著她咽口水。
賀無言害怕極了,她機械的接過獄卒手裏的招供書,賀無言一目十行,很快將供書看完了。
“我要見康大人,這份供書寫的並非是事實,我父親、哥哥並沒有通敵,我也沒有和太夷人有過聯係,這個供書,我不能簽字畫押。”賀無言冷冷地說。
“賀小姐,你確定不簽嗎?”獄卒惡狠狠地說。
“不簽!”賀無言說。
“賀小姐,你可知道我今天帶來的這些都是什麽人?”獄卒猥瑣地說。
賀無言看了看牢房外麵那幾個躁動的男人,她的心越來越沉。
看出賀無言的害怕,獄卒更得意了,他陰森森地說“賀小姐,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不簽這份供書,一會兒這幾個男人,就會把你撕碎。”
賀無言打了一個哆嗦,她不知道牢房外的幾個男人從哪兒來。
但是,賀無言知道,如果一會兒被他們侮辱,她一輩子都會生不如死。
“你還不知道這幾個人從哪兒來吧?我告訴你,尊貴的賀小姐,他們都是年輕力壯的死囚,能在死之前,嚐嚐女人的滋味,他們一定會好好疼你的。”
獄卒尖銳的笑聲響徹整個詔獄,讓人不寒而栗。
賀無言的瞳孔放大,看了看牢房外像餓了幾年的男人,她第一次感覺到,什麽是真正的恐懼。
就算死,也不能被這群不堪的男人糟蹋了。賀無言咬了咬嘴唇。
獄卒在得意,死囚們在流口水,賀無言徹底覺得絕望。
“顧清風,這次真的要永別了。”賀無言喃喃地說。
還沒等牢房外的人做出反應,賀無言已經決絕地向牢房的門撞去。
賀無言之所以會撞向牢門,是她知道,詔獄的牢房是經過一番設計的,或許是為了怕牢房裏的囚犯想不開,牢房的牆壁都是軟的,撞牆是撞不死的,而那扇牢門,卻是用一根根鋼柱做的,堅硬無比。
獄卒與牢房外的幾個男人,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賀無言這樣剛烈,她竟然抱著必死的決心向牢房門撞了過來。
獄卒也是一個練家子,他看出了賀無言的意圖,牢房門原本就是虛掩著,獄卒馬上拉開牢房門,賀無言不但沒有撞到牢房門上,反而像箭一樣,紮進了男人堆裏。
雖然幾天沒有洗澡,但是,賀無言身上特有的香味,還是刺激了一群死囚。
他們像一群餓狼一樣,都想嚐一口鮮,有兩個囚犯,已經直接用嘴啃噬賀無言的胳膊和大腿,渾身的雞皮疙瘩瞬間起來了。
“不要!”賀無言淒厲的聲音響徹了牢房。
但是,這群像餓狼一樣的男人,卻完全沒有惻隱之心,他們都是將死之人,人性中最醜惡的一麵,在這個時候全部顯露了出來。
賀無言像瘋了一樣,她手腳並用踢打身邊的男人,她甚至還咬下了一個囚犯胳膊上的肉。
顯然,賀無言的反抗,讓這群囚犯更加興奮了,賀無言嬌嫩的肌膚,被這群惡人蹂躪著。
慢慢地,賀無言放棄了折騰,哀莫大於心死,反正她也是一個將死之人,臨死前還要受這樣非人的折磨,賀無言好恨。
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賀無言等著加注在她身上的暴風驟雨。
顧清風,我一輩子不想見你,也不會原諒你,想到那個自己曾經掏心掏肺愛著的男人,賀無言的眼淚流得更凶了。
“你們在做什麽?皇家的詔獄,你們也敢放肆!”
如黃鶯出穀的聲音,讓賀無言覺得像天籟一樣,她淚眼朦朧的看著燭光下的那個人。
是一個陌生的侍衛,在賀無言愣神的時候,他已經將鬥篷搭在了賀無言的身上。
獄卒看到有人來了,能來詔獄的都不是簡單人物,他趕緊帶著這群死囚,灰溜溜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