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算後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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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片之警察故事!
大房。
彭文山棋譜在手,琢磨著列手炮最後一局。
“彭警員,林sir找你。”
走進總督察室,陳家駒早一步到了。
“難道有任務?沒聽說有案子呀。”
他瞥了一眼驃叔,沒得到回應,乖乖站到陳家駒身邊。
林雷蒙直接訓話。
“朱韜雖然已經受到了法律的製裁,可是我們付出的代價也非常大。”
“你把圍村的木屋撞毀了,政府要優先安排幾十戶人家的房子,還要賠償搬家費。”
“現在房屋署把人安置好了,但是人家不負責賠償,這筆錢一定要中區警署出。”
“家駒,你說怎麽辦?”
陳家駒沒想到朱韜的案子結束了,麻煩才剛剛開始,他一臉懵逼的看著長官,擔心對方讓他出錢。
不等家駒開口,驃叔又說話了。
“還有這一次,百達商場被你嚴重破壞,旁邊明明有樓梯你不走,非要從吊燈上往下跳。”
“劫匪是抓住了,可他們搶的珠寶價值不過幾十萬,光是那盞吊燈,警署就賠了一百多萬。”
“家駒,如果不是林sir替你說話,理查德警司從警署拿錢幫你擺平這件事,商場要起訴你呀。”
理查德是鬼佬,職級警司,中區警署的指揮官,負責行政。
他是整個警署的老大,平時忙著搞錢搞女人,林雷蒙作為副指揮官,協助理查德,全權負責罪案這部分的工作。
百達商場搶劫珠寶的案子是最近發生的,陳家駒帶著a隊獨自破案,當場逮捕了四人。
當時阿明他們還跟彭文山抱怨,覺得驃叔太偏袒陳家駒了,有案子先讓a隊破,功勞都是a隊的。
現在看來,這是要拿陳家駒算後賬的節奏呀。
林雷蒙這人做事認真,看重警隊紀律和程序,搞不好要來真的。
“驃叔,維持社會秩序是要花錢的。”
“家駒幫百達商場避免了財產損失,他們竟然反咬一口,太過分了。”
“如果是我肯定走樓梯,反正受到損失的是商場,關我什麽事兒?”
“家駒不一樣,模範警察嘛,一心保護市民財產安全,維護警隊聲譽,他做事這麽拚,很難得呀。”
彭文山不能光看著,強行幫陳家駒解釋了一波。
“文仔,你不用給他說好話。”
“這次把你叫過來,就是讓你也聽一聽好引以為戒。”
“警察做事光拚命可不夠,還得講究方式和方法。”
林雷蒙作為總督察,不是好糊弄的人,見彭文山開口,直接把他也繞了進去一塊說教。
驃叔背著林sir擠眉弄眼,偷偷伸出大拇指支持彭文山。
“納稅人的錢,不是用來給個人英雄主義作賠償金的。”
“當一個警察,首先要服從紀律。”
“陳家駒,我覺得你已經忘記了,怎麽做一個普通警察了。”
“從今天開始,你穿軍裝,到行動組去幫忙。”
林sir又把陳家駒發配了,好在這次不遠,沒出中區警署。
“家駒,快謝謝林sir。”
“啊?”
“搬家費呀!”
“thank,you,sir。”
陳家駒一臉迷茫地跟著彭文山離開了辦公室。
林雷蒙搖了搖頭,“家駒反應夠慢的,他到底懂不懂呀?”
“文仔懂了,他肯定會給家駒說的,一筆賠償金一筆安家費,那麽多錢,家駒沒丟了工作全靠你這個活菩薩。”
驃叔拍馬屁。
林sir哼哼兩聲,略顯得意。
一個錯誤不能兩個罰法,從刑偵組調職到軍裝巡警,這算是降職了,那就不能再拿搬家費說事,很明顯林雷蒙把問題解決了。
這次的談話,主要目的就是警告陳家駒,做事的時候注意方式,千萬不要給警署惹麻煩。
彭文山簡單一說,陳家駒就明白了,雖然心裏不太情願,但不用賠錢才是最關鍵的。
剛才嚇壞了,那麽大一筆錢,他哪能賠的起。
陳家駒懶得再回刑偵組,直接去行動組報道,老熟練了。
“文山,朱韜出獄了。”
彭文山剛坐下,宋子傑就把自己打聽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不可能。”
“朱韜的罪證確鑿,不光販毒,他搞房地產還逼死過人,這些都是有人證和物證的,怎麽可能出獄?”
彭文山根本不相信自己經過手的案子會被人翻了。
“朱韜找了三個國外的醫生,證明他隻能再活三個月,出來等死的。”
阿傑聳聳肩,補充了一句。
“噢,這還差不多,死人一個,不用跟他計較了。”
朱韜本來就老了,現在又查出患了重病,沒有幾天好活,進不進監獄沒區別了。
“這個老家夥反正都要死了,他會不會報複你和家駒呀?”
阿傑有點擔心。
“借他吃個豹子膽,當警察是吃幹飯的呀。”
彭文山不以為意,諒朱韜也沒那個膽子。
正經人兒,哪有跟警察對著幹的,除非想一命換一命。
朱韜是快死了,但他又不是一個人,他的家人還在香江,警察對付他們太簡單了。
像他這種被判有罪還敢出獄的人,放在十幾年前,黑警天天上門找事,不用等他病死,就能被人扒皮拆骨,喝光他的血。
連帶著家人跟著一起遭殃。
沒辦法,那個時候的整體環境就那樣。
貪汙和混黑是警隊傳統,有組織、講紀律的,單說黑警這方麵,李海添都屬於後生晚輩了。
不說別人,周華驃和彭欣建就跑不了。
沒錯,他老爸彭欣建以前就是黑警,不然陳秀蘭哪來的錢置辦製衣廠?
彭文山知道的很清楚,彭欣建之所以沒被抓有2個原因。
一個是貪的少,二十幾年前辦個製衣廠才幾個錢?
另一個是命好,因為貪的少,職位低,所以被清算的晚,撐到了警廉衝突事件發生,和其他普通警員一樣,被英國女皇特赦了。
不然,哼哼。
彭欣建蹲苦窯是免不了的,財產再被收繳,陳秀蘭和原主孤兒寡母艱難度日,估計彭文山魂穿一回,就得社團矮騾子開局。
那可就太慘了。
連社團坐館都是一隻腳踩著棺材,一隻腳踩著苦窯,更別提下麵的小弟了,上一秒風光無限,下一秒屍橫街頭,太尋常。
彭文山沒把阿傑的話放心上,簡單交談幾句,又把心思放回棋盤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