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絕望的遊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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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灣仔警署。
    彭文山帶著遊靜趕到時候,佩特已經在配合警員錄口供了。
    軍裝老警長似乎在專門等他。
    “彭sir。”
    他滿臉笑容地送上筆記本和鋼筆,希望對方趕緊把事情的經過、以及那五個人的死因寫下來。
    彭文山也不為難他,接在手裏刷刷幾筆寫完。
    老警長都懵了。
    沒錯。
    這位總督察是說過用不了多長時間,可這也太短了吧。
    他愣愣地接過筆記本,看著上麵的那四個‘無可奉告’的大字,整張臉都扭曲了。
    “這......”
    老警長委屈的想哭。
    剛才不是挺好說話的嗎,現在怎麽感覺對方在戲弄自己!
    “彭sir。”
    “你...我...要不?”
    他期期艾艾地想請對方再寫一份。
    “你級別不夠,相關內容不能告訴你。”
    彭文山解釋了一句,指了指遊靜吩咐道:“你給我找一間辦公室把她帶過去,等會我有事要問她。”
    “還愣著幹什麽,快去。”
    “哦。”
    老警長無奈地答應下來,一溜煙跑去找自己的長官了。
    哼。
    仗著職級高欺負人算什麽本事,不就是總督察嘛,竟然嫌棄自己警長的級別不夠。
    我倒要看看督察的級別夠不夠。
    咚咚。
    “進來。”
    老警長拿著筆記本走進去,“錢sir。”
    “什麽事?”
    灣仔警署行動組督察錢sir皺眉打量著老警長,“阿航,你不是去玖林夜總會協助國際刑警維持現場秩序了嗎?”
    “這麽快就回來了?”
    阿航點頭,“呃,事情是這樣的......”
    他快速地把事情作了簡單介紹,舉了舉手裏的筆記本。
    “sir。”
    “這是彭sir的筆錄。”
    老警長一臉不服,表示自己被人欺負了要找長官出麵做主。
    “無可奉告?”
    錢sir看著紙上的大字若有所思。
    警隊高層早就下達通知了,要求行動處下轄的各單位部門盡量協助國際刑警做事。
    別人不知道具體情況,他作為灣仔警署的督察還是知道的。
    他也希望彭文山能趕緊找出凶手,給死傷的夥計們報仇。
    但這並不意味著連最基本的職權都要放棄。
    這次可是在他的地盤上死了人,而且還是槍殺,彭文山簡簡單單四個字就想敷衍過去根本行不通。
    他也沒法向警隊交待,萬一將來影響到自己的履曆可就麻煩了。
    “知道了。”
    “阿航,你帶彭sir去會議室。”
    “啊?”
    老警長咧開大嘴,驚訝地看著長官。
    這件事就這麽結束了?
    “啊什麽啊。”
    錢sir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他是總督察耶,我才是一個小小的督察,你讓我去跟他講理嗎?”
    “到時候人家說我級別不夠怎麽辦!”
    “行了,我去找指揮官,讓他出麵跟彭文山交涉,你先去把人安撫住。”
    錢sir恨恨地起身。
    衰仔。
    幹嘛要讓我知道這件事?
    你就不能體諒一下長官,自己把事情扛下來嗎,害的我還要去找警司,繼續把責任往上麵甩。
    這下搞不好丟印象分了。
    彭文山目送老警長離開,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給張美琪撥打了傳呼留言。
    手機響起。
    “喂。”
    “彭sir,我是張美琪。”
    “手裏有案子嗎?”彭文山直接詢問道。
    “有。”
    電話裏張美琪的聲音突然變得亢奮起來,“不過再大的案子也得靠邊站,行動處下達了通知,所有部門優先配合你做事。”
    “彭sir。”
    “行動處耶,你手裏是不是有大案?”
    “沒錯。”
    彭文山沉聲說道:“高級助理處長蔡元琪長官親自盯的案子。”
    他悄悄把手機拿遠了一點。
    “操!”
    張美琪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筆都蹦了起來,臉上浮現出一抹激動的潮紅。
    行動處的大sir親自盯得案子,那不是通天了嘛。
    這要是能參與進去,她就不信明年升不了見習督察!
    “你在哪裏?”
    她急聲追問道。
    “灣仔警署。”
    “我馬上帶人過去。”
    張美琪掛斷電話,噌地一下站起身跑出辦公室。
    她興奮地連連拍手吸引手下的注意,“所有人帶好裝備跟我去灣仔警署。”
    情報小組的成員愕然扭頭看向長官。
    黃文展湊了過去。
    “ada,什麽事這麽開心?”
    “嗯。”
    張美琪壓低聲音說道:“有大案,關鍵這個案子還是彭文山的,你也知道他做人做事一向公平。”
    “憑我們和他的交情,這次發達了。”
    黃文展眼前一亮,急忙催促警員們行動。
    情報小組一行人收拾好裝備,駕駛著各種車輛火速趕往灣仔警署。
    彭文山回到大房,在老警長的帶領下走進會議室。
    房間不小,窗明幾淨,看起來每天都有人打掃。
    “請坐。”
    彭文山隨便拉開一把椅子,招呼遊靜坐下。
    應彩兒把想要偷聽的老警長趕了出去,關好門之後陪著長官問話。
    “遊小姐。”
    “你和段邊虎是怎麽認識的,關係怎麽樣?”
    彭文山開門見山地問道。
    遊靜愣了愣,不明白今天的事怎麽和段邊虎扯上關係了。
    不過這並不影響她回答問題。
    她想了想說道:“以前在夜總會認識的,他和我接觸過一段時間,那時候他對我很好,後來...”
    遊靜說到這裏時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後來可能是厭倦了,他很少再聯係我了。”
    “哦?”
    彭文山挑了挑眉,“很少是多少?”
    “呃......”
    遊靜仔細回憶,“好像每個月都會給我打一次電話,每次也就是關心一下我過的怎麽樣。”
    “我能聽得出來,他對我還是有感情的,隻不過是變成了朋友的那種。”
    “彭長官。”
    “你提起他幹什麽?”
    彭文山聳聳肩,繼續嚇唬對方。
    “他是幹什麽的你應該知道一點,實話跟你說,我們警方盯上他了,懷疑他也參與了殺警的凶案。”
    “遊小姐。”
    “凡是跟段邊虎有聯係的人,我們一個都不會放過。”
    他緊緊地盯著對方的臉,觀察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這句話裏有漏洞。
    在車上的時候,他說的是跟蹤柏秋才找到的遊靜,現在說的卻是一開始就打算來找她了。
    也就是說,警方根本沒有懷疑她是柏秋的同夥。
    如果遊靜能在短時間內敏銳地察覺到這一點,那這個女人就不簡單了。
    之前的所有表現都有可能是演的。
    遊靜滿臉迷茫。
    她怔怔地看著彭文山,小臉又白了,兩行清淚再次奪眶而出。
    “所以說,你們還是在懷疑我?”
    “按你的說法,我既是柏秋的同夥,又和段邊虎有過聯係,現在他們都參與了殺警的案子,我怎麽解釋都解釋不清楚了。”
    “彭長官。”
    “我還有希望證明自己的清白嗎?”
    遊靜默默流淚,也不急著辯解了,有點心如死灰、徹底放棄了的感覺。
    彭文山抿了抿嘴,差點沒笑出來。
    這女人表情黯然且淒慘,一副被玩壞了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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