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太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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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朦朧的夢境中,深紅再次來到了那棵盛開的櫻花樹下。隻是這次站在庭院裏的並不是八重,而是另一個她十分熟悉的身影。
“哥哥?!”她想要上前叫住對方,可猛然發覺自己在這裏沒有形體。
男人在院子裏悠閑的散著步,時而駐足於假山、池塘之前靜靜欣賞。仔細觀察後,深紅便發覺了,這人並不是自己的哥哥真冬,兩人隻是長得十分相似而已。眼前的男子穿著更顯古樸,神情悠然自得,相比之下,哥哥總是一副很嚴肅的樣子,鮮少能看到笑容。
突然,男子好似注意到了什麽,朝某個房間的窗戶招了招手。
屋子裏麵是一個穿著白色和服的少女,她有些害羞地用袖子遮住自己的麵容躲了起來。
盡管隻撇到一眼,但深紅十分確信,那就是霧繪。沒有了彌漫的瘴氣和背後無數猙獰的人臉,她和普通女孩也沒有太大區別,而且洗淨怨氣後,那張臉似曾相識。
——是那個指引我的小女孩,她是霧繪?可是為什麽會有兩個霧繪?
就在她困惑之際,眼前的景象再度變換,霧繪與男子同時出現在庭院的石橋上,這一次霧繪沒有逃開,盡管臉上還是有些紅暈,她也鼓起了勇氣,一邊仔細聆聽,一邊透過湖水反射偷偷打量這個陌生的男子。
異鄉客以溫柔的聲音,向她講述著外麵的生活,街道、行商、藝人,都是些平平無奇的人和事,但霧繪卻聽得津津有味。她是注定要為封印黃泉而獻身的繩之巫女,原本這些東西並不是她應該知道的,那會增加她對這個世界的眷戀,但人的本能卻是難以壓抑的,反而越是禁錮,反彈越厲害。
神官的疏忽讓這個異鄉客在陰差陽錯下,為霧繪推開一個絢爛多姿的世界的大門。而更不幸的是,異鄉人對這個宛如籠中鳥的少女的同情與溫柔,讓她第一次產生了對異性的好感。
儀式在即,察覺到事情不妙的冰室族長心急如焚,很快就做出了無法挽回的決斷。他殺死了異鄉客,然後欺騙霧繪對方已經離開了。但他不知道的是,已經積攢了強大靈力的霧繪通過夢境知曉了一切。
在一片灰蒙蒙的霧氣中,異鄉客來到霧繪麵前,他用悲傷的眼神凝視著女孩,雖然沒有說一句話,但冥冥中霧繪已經感覺到了,她已經再也見不到他了。
“為什麽……為什麽要真麽做……”
“……!”
深紅猛然驚醒,發現自己的臉頰上掛著淚痕,就好像霧繪那無盡的悲傷流入到自己心中。
轉首,白衣的小女孩就靜靜地立在一旁。
“你……是霧繪小姐吧?”
——即便遭遇了那樣的悲劇,又被族人給殘忍獻祭,霧繪小姐依舊殘留著善良的一麵,她一定也想阻止另一個自己吧。
“最後的碎片就在鬼口裏,”小霧繪向下指了指,榻榻米上擺放著一盒以古老符咒封印的膠卷,“去吧,找回你最重要的人,結束這一切。讓那個我,也獲得解脫……”
注視著對方的眼睛,深紅第一次讀懂了蘊含在其中的感情,她用力點了點頭,“謝謝你,霧繪小姐。”
——————
所謂鬼口便是位於冰室邸庭院中央的一座巨大石門,其上刻畫著一個血紅色的印記,顯然原本是封印著的。驅動機關需要喜怒哀樂四個模樣詭異的能樂麵具,不過似乎有前人幫忙解開了謎題,門已經打開了。
和皆神村的地下通道類似,裏麵也是仿佛人工開鑿的石洞。
根據古書上所說,其來源就連曆史悠久的冰室家族也無法考證。如此之早的年代,很難想象人類能開鑿出這樣規模的地下通路。段正誠懷疑這兩邊,甚至日本其他地方的黃泉之門,都是神話時代殘留的神秘遺物,其中的聯係從村子保留相同的萬葉丸以及禦神水也可窺得一二。
在冰室邸,他們還找到了萬葉丸的配方,這對輪回者來說是個不小的收獲,相當於以後冒險都有了rpg遊戲裏的血瓶,雖然其主要針對的還是負能量造成的侵蝕,對普通外傷的效果遠不及治療法術,但怎麽說也是可再生資源,能聚沙成塔。
在石洞裏摸索了沒多久,在一處塌方的角落,他們遇到了幫忙解開謎題的前輩,深紅的曾外祖父,也是與段正誠等人從皆神村便開始結緣的民俗學者,宗方良藏。
為了感謝他的付出,深紅和澪給他拍了好多特寫,老人家十分高興。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曾外祖母八重的事情對其還有怨氣,這一戰深紅氣勢十足,連續高難度的zero shot,讓一旁還準備穩紮穩打的段正誠看得目瞪口呆,心中連呼——真是太孝了。
最後一塊禦神鏡碎片果然在宗方身上,這恐怕也是他身為一個普通人能深入至此的原因,根據他的調查記錄,穿過前方的紅色鳥居便是執行裂繩儀式的月讀堂了。(注1)
明明是十多米的地下,這個空曠的石室中卻有月光灑下,營造出一種神聖的氛圍。傳說繩之巫女需要在這月之井底經過三天的齋戒和月光沐浴,方可進行最終儀式。
在那光亮無法抵達的更深處,一個被五根立柱包圍著的祭壇擺放在那裏。
古老的裝置上殘留著怎麽也無法洗淨的血跡,無論是木頭的立柱還是纏繞著粗壯麻繩的絞盤,都滲透著一股腐朽而又殘忍的血腥味。
在這寂靜的儀式之殿裏,一個從頭到腳披著白布的奇異人形,緩緩飄了進來,正是段正誠所操控的隱形仆役。
特意讓無形之物獲得有形之姿,其實是為了隱藏緊隨其後的穿越者自己。霧繪作為高級怨靈,雖說肯定不如生前,但應該還保留了一些智力,如果用彈力法球故技重施說不定會有意外,所以段正誠才要如此實則虛之,虛則實之。
隱形這個能力是諸多科幻、玄幻作品的常客,可以說是個爛大街的技能,但不可否認的是它十分有效,尤其是初見殺。哪怕是與霧繪有較大的等級差距,但隻要她看不到自己,就能偷襲,還可以讓對方發揮不出威力強大的定點打擊,可說是樸實卻又相當優秀的能力。
當然,在dnd中因為隱形是法師的二環法術,所以理論上段正誠目前還用不了。於是,就又隻能借助機關術士的能力去模擬泰伏嵐陰影大師的法術。對這個專精陰影與隱匿的職業來說,隱形是一個1環法術,所以段正誠隻需要花費1xp就能製作出一張卷軸,價美物廉。
考慮到月讀堂的特殊性,穿越者與其他人拉開距離,采用單獨潛入的方式試探敵情。如同他所預料的,當隱形仆役移動到祭壇前麵時,繩裂儀式開始了……
注1:月讀堂原作裏不是執行裂繩儀式的地方,但這名字很酷我就用在這裏了。
——
隱形術(invisibility)
幻術係(五官幻覺)
等級:吟遊詩人 2,術士\/法師2,詭計2
法術成分:言語,姿勢,材料\/法器
施法時間:1個標準動作
距離:個人或接觸
目標:自身,或一個生物,或不重於100磅\/每等級的物品
持續時間:1分鍾\/每等級(可解消)
豁免檢定:意誌通過無效(無害),或意誌通過無效(無害,物品)
法術抗力:可(無害),或可(無害,物品)
被接觸的生物或物品變得不可見,從視線中消失,就算有黑暗視覺也無法發現他們。若受術者有裝備,也一並消失。如果是放在別人身上,你和你的盟友也無法看見他,除非你能看見隱性的物品或者使用魔法來這麽做。
從隱形者身上掉出或放下的物品會顯形;被其拿起的物品如果放入他穿戴的衣服或口袋內則會消失。光線是不會隱形的,盡管光源可以隱形(因此效果是光從看不見的光源上發出)。被攜帶的物品超出10尺的部分不會隱形。
當然目標並非被魔法消聲,而且在有些情況下依然會被注意到(如在泥地中行走)。如果受術者攻擊任何生物,則法術結束。可中止法術的攻擊包括:向敵人或是包含有敵人的區域施法。(誰是敵人是根據隱形生物的態度判斷。)隻針對未被持用物品的動作不會結束該法術。間接傷害不是攻擊。所以隱形者可以開門、交談、進食、爬樓梯、召喚怪獸並指引它們攻擊,當敵人過橋時剪斷係住橋的繩索,或是遠程觸動陷阱,開門放狗等等。如果直接攻擊,那麽隱形者將和他的裝備一起立即現形。隻影響盟友而不影響敵人的法術(如祝福(bless))並不算攻擊,就算範圍內有敵人存在。
可以使用魔法恒定術(permanency)恒定隱形術(僅能用在物品上)。
奧術材料:一小根包在透明膠內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