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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這次對方上門談判，章成銘並沒有多興奮，畢竟錢這東西他並不是太看重，隻要有足夠的錢完成他航天的夢想和願望就可以了。
    但是黃添榮則不同，他可是真真正正把星海和恒寶當成是自己的事業來付出的，特別一直期待著和狗大戶做生意，那才是真正一隻腳踩進了富貴圈裏。
    隻是這次談判的進度有些緩慢，來到帝都幾天了，前麵的幾個事情都七七八八快結束了，但是雙方之間的談判依舊沒有啥新消息。
    對此章成銘表現的比較淡定，但黃添榮可就有些著急上火了。
    不過哪怕是再著急，他也得摁住自己的性子耐心的等，畢竟這種生意都是國家先談好各自的底線，才能輪到自己這邊的。
    畢竟黃添榮哪怕再想賣給油老板天上皇宮，裏麵很多技術也得用上航天局現有的成品，除非能全部自己搞定，他才能有這個底氣直接和油老板談。
    這天，是民營火箭交流展會的最後一天，下午，按照活動的時間安排，從中午12點起就不再接待新參觀遊客，場內遊客隻許出不許再進入。
    整個場地裏人流量已經開始縮減，稀稀拉拉的客人也就是走馬觀花的在最後這點時間裏看個新鮮圖個熱鬧而已。
    各展台的工作人員在這種情況下也開始憊懶起來，帶隊的領導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沒看到，畢竟小夥子姑娘們前前後後忙碌這麽些天了，現在又沒啥客人，再攆著他們不僅沒啥意思，而且很容易遭人記恨的。
    而前幾天一直和軍方在武器試驗場顯擺新玩具的他也總算有時間趕過來，畢竟這裏有黃添榮和陸英豪兩人蹲在這裏基本足夠了。
    至於他自己……
    也就是開幕當天上午作為嘉賓及參展商短暫的露了一下麵而已。
    沒辦法，他現在身上的光環太耀眼了，賽裏斯第一位民間航天員，乘坐自己公司的火箭和飛船登陸太空。
    以及賽裏斯第一位登陸月球的航天員。
    特別是最後這一個頭銜，登月的熱度至今都還沒消退的現在，他的出現就已經能讓現場一陣轟動，能進會場的都是業內人士和專業的各路記者，光這兩波人已經能把偌大的展廳前麵擠得是水泄不通。
    更不用說，外麵還有無數觀眾，以及無數手持各種拍攝設備想來蹭熱度的自媒體人。
    所以章成銘不能在現場待的太久，以免出現什麽問題，在結束完開幕式後便迅速的離去。
    隻是今天章成銘再次出現在這裏讓現場小小的轟動了一下，在和僅存的參觀遊客互動一下後，各家公司的老總便圍了過來。
    老總們早已經約好，今天活動結束後，在帝都的一家酒家中，給章成銘來一場接風宴。
    不過就在大家正在談笑風生時，他們並沒有注意到，章成銘的特勤警衛小鄭突然留意到了門口出現幾個人。
    這幾個人和小鄭一樣，身著便服，腋下明顯有著家夥。
    小鄭下意識的準備發出警示，但耳機中卻傳來了熟悉的聲音製止了他的動作。
    來人進來後迅速老練的控製住幾個出入口，所有非工作人員許出不許進。
    兩分鍾後，一隊豪華轎車出現在會展廳的門口，隨行工作人員迅速上前給直停在門口的轎車拉開車門，一位身著沙漠長袍的年輕人走下了奢華的轎車。
    “臥槽，這是哪來的沙漠王子啊？”
    現場無數人心中冒出了這個相同的問題。
    而章成銘和陸英豪在見到之後，心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臥槽……難道……”
    來人也沒浪費時間，前來引路的工作人員似乎也十分清楚他的目標，直接帶著對方來到了星海飛躍的展台前。
    對方似乎很中意章成銘和黃添榮表現出來微微詫異，來到兩人的麵前後用著流利的鷹語做了一番自我介紹，章成銘外語雖然也過了六級，而且還掌握不少航空航天的專業詞匯，但聽力和語言能力很一般，也就能聽懂個五成。
    至於號稱出國留學的黃添榮……那更是慘不忍睹，能聽懂兩成就不錯了。別忘記他出國就是家裏花錢去鍍金的，去了後也天天生活在一堆同樣花錢的賽裏斯留學生中間，兩年下來鷹語基本沒啥學，倒是賽裏斯天南地北的各地方言給學了不少回來！
    不過還好，對方跟在旁邊第一位容裝整潔，但又帶著一絲象牙塔書卷氣息的年輕女翻譯幫著做了介紹。
    “你好，這位是伽吉曼先生，是來自……”
    好聽的聲音讓章成銘有些愣神，但他一時沒反應過來，反而是旁邊的黃添榮更早進入狀態。
    “伽吉曼先生你好，我是黃添榮，幸會！”
    黃添榮老道熟練的用著商務禮儀和對方行見麵禮後，還不忘和對方其它人員致禮，隻是輪到女翻譯時，他特別說了一句：
    “不用介紹，我認識你，你就是那位阿叕翻譯主播，我看過你的直播，你真人比上鏡漂亮多了！”
    “謝謝。”
    阿叕微笑著表示了對黃添榮恭維的感謝。
    女翻譯不是別人，正是那位直播章成銘登月過程全程同聲翻譯的人氣女主播阿叕。
    那一個月斷斷續續的直播過程中，阿叕最初的翻譯速度並不快，但翻譯中使用的航天專業術語、用詞極為專業精準，深得國外資深航天愛好者的喜歡，再加上人美聲甜，比起其它翻譯更受歡迎。
    即便是沒有直播登月過程，但已經有很多國外航天愛好者們為了獲取賽裏斯更多公開的航天信息，每天都會來阿叕的直播間裏與其聊天交流。
    在這樣的強化實戰下，阿叕的語言水平更是有了突飛猛進的增長，一個月前和一個月後相比，那簡直是兩種幾乎不同的同聲翻譯速度。
    “你……你好……”
    相比黃添榮的老道，章成銘今天不知道怎麽著就有些木訥了，生澀且有些許不自然，特別是在聽黃添榮說到眼前這位女翻譯就是阿叕時更是將吃驚的表情掛在了臉上。
    而黃添榮本來是好奇，更是想調節一下氣氛說到：
    “你不會不認識吧？”
    結果黃添榮不說還好，這一說章成銘臉上的表情頓時就出賣了他。
    ——還真不認識！
    這場麵就有些尷尬了，自己特別關注的女翻譯居然沒看過對方的直播？
    這事說出去誰特麽的信啊！
    所以阿叕也是一臉的驚訝，弄得章成銘更是尷尬。
    還好今天的主角是那位頭頂一塊布的油老板，黃添榮趕緊打著哈哈把場麵給擰了回來。
    通過阿叕的翻譯，兩人在星海的展台前知道了眼前這位伽吉曼的來意。
    油老板有錢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情，他們最喜歡就是各種買買買，而且作為男人，豪車遊艇私人飛機那都是標配，而且在他們自己的圈子裏也有著相互攀比炫耀的風氣。
    在阿叕的直播間裏看到玖爪後，便對這個外形古怪，但充滿科技感的東西十分的感興趣，所以這才委托阿叕在直播間裏詢問一下是否能購買。
    當然，他也知道這種國之重器是不可能隨便賣的，所以在得知賽裏斯有個民營航天企業的交流展會，星海飛躍也會參加後，便專程過來。
    一個是表示下自己的誠意，他真的是想買，而且也有錢買。
    另一個，即便對方不能賣，他也能在現場體驗一把模擬操作的癮。
    因為他早就打聽到了，星海這次的展位是僅次於國家航天局展位後第二大的，航天局除了傳統的衛星火箭，載人航天空間站等等成果展出之外，上兩個月的登月成就展才是這次展出的重頭，這也是吸引了無數觀眾和各國業內人士前來參會的重頭戲。
    而既然說到登月，那在這次登月過程中，同樣出盡風頭的星海飛躍自然也不會落人下風。
    而且國家航天局為了專門突顯星海在此次登月過程中的作用，關於星海研製的火箭、登月設備都一應俱全的全部用文字和模型展出，但在所有的介紹中都會帶一句：
    “更多詳情及實物請移步星海飛躍科技公司展台詳細谘詢了解。”
    因此在星海的展位上也是人潮湧動，不過最受人矚目的，不是他們展出的大威四界、普羅、小胖子火箭，而是展出的玖爪工作樣機。
    整個登月過程中，觀眾看得最多的，就是玖爪工作機了。
    如果是以前，能擺出一個模型就已經不錯了，隻是這次，航天局特批了星海可以展出樣機作為展示。
    這台樣機別看和真正登月的玖爪有著很大的差別，裏麵的很多設備與零件都是最早的初期成品，甚至上麵的工作艙都是在藍星上使用，單人且半敞開式的，但誰在乎這些呢，至少下麵的底盤和那九個爪子幾乎一致就行。
    而且真要想看內部，星海還專門有一個和登月使用的玖爪一樣的內部等比例模型，以供觀眾進入參觀。
    可以說，如果整個會展的重頭戲是航天局的登月成果展，而旁邊的這台玖爪樣機，就是這個重頭戲中最重要的核心明珠！
    和普通觀眾不同，他在參觀完國家航天局的登月成果展後，便迫不及待的來到星海的展台，第一看的，就是玖爪。
    這位伽吉曼先生能在這個時間不受時間管製進入場館內，就已經說明了對方身份問題了。
    這幾天來看玖爪的人太多了，大家最多隻能在玖爪旁邊停留一數秒，就會被後麵的人流推著往前走。
    但是他卻可以完全不用擔心時間問題，站在玖爪旁邊聆聽著章成銘專門的介紹，甚至能坐在模擬駕駛艙裏長時間的體驗玖爪的模擬操控。
    沒錯，考慮到這次的觀眾肯定很想體驗一把，星海專門趕製了幾台模擬駕駛艙放在現場，別忘記現在的模擬駕駛程序已經非常成熟了，而且航天員們訓練也是大多利用模擬駕駛艙來進行訓練的。
    雖說是模擬駕駛，但伽吉曼先生玩的挺開心，坐在裏麵足足體驗了二十多分鍾，從玖爪的各種形式模式切換，以及身上的三條機械臂都體驗了一把。
    而趁著這個時間，黃添榮趕緊溜到一邊，給張局打去了電話：
    “張局，我的好局長，你怎麽給我來個突然襲擊啊？對！就那個伽吉曼，他過來你怎麽不告訴我們一聲？！弄得我們一點準備都沒有！”
    電話那頭的聽到後心情大好，笑嗬嗬的說道：
    “腳在他身上，我們也攔不住啊！”
    “少廢話，你們到底談成了沒有？一點消息都不給我們，等下他要買玖爪你讓我們怎麽回答？！”
    “放心，他不會問你們買玖爪的，因為我們現在還沒有談完，中間還有些地方沒談攏，現在他過去，屬於是中場休息。”
    “什麽情況？”
    黃添榮一聽有些愣了，還沒談完嗎？隨即，張局在電話裏給黃添榮解釋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按說這種談判應該沒那麽複雜的，技術全掌握在賽裏斯人這邊，對方幾乎就是隻有花錢買門票的資格。
    但是如果把那些人想的那麽簡單的話就大錯特錯了，人家從上千年起，就懂得用駱駝從沙漠這頭拉著各種東方的絲綢、茶葉香料等貴重貨物到西麵交換各種物資和真金白銀，人家不缺腦子，也不缺勇氣和膽量。
    現在談判的僵局在於賽裏斯這邊隻想高價賣個豪華空間站給對方，可對方似乎對空間站沒有太多興趣，他們對到月球圈地更感興趣。
    沒錯！
    就是到月球圈地。
    章成銘曾經在直播中和觀眾解釋過，從國際法上來說，月球上的土地確實是屬於人類共有的，但是誰先上去就有權利先挑選先開發的資格，這一點是大家要默認的遊戲規則，如果後來者上來後就要搶先到者的地盤……
    那肯定就要打架！
    所以一個默認的先後秩序是肯定要有的，哪怕是燈塔國也得遵從這條遊戲規則，因為它也是這條規則的實際受益者。
    如果他自己都不遵守這條規則的話，那麽就代表著前麵它多次登陸月球圈的那些地盤……也都作廢！
    所以這些油老板們也深知先投資先占資源的這個道理。
    其實別看國內自媒體總說這些油老板是人傻錢多速來這樣的宣傳口徑，但人家真不傻，特別是在提前搶占資源這塊上，更是比誰都清醒。
    早在上世紀八十年代，那時太空中的衛星還沒那麽多，而且幾乎都是燈塔和毛熊兩國的各種間諜衛星在上麵飛。
    但各國的商用衛星，氣象衛星也在開始增加，有人就注意到了這裏麵的商機。
    這些商機不是給各國生產、發射衛星，而是賣軌道！
    沒錯，就是出售各種衛星軌道。
    因為天空中的軌道雖然多，但實際上誰都想要距離近、位置最佳的軌道，國際上就組建了一個官方的國際空間組織，就是協調各國衛星的軌道申請，和處理之間這類糾紛。
    當時幾個有能力發射衛星的國家也都參加了這個組織，畢竟真吵起架來，也得有個地方供大家吵架嘛。
    不過組織當時缺錢，就想著搞點錢，思來想去，還是發現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咱們幹著太空的事就還是得靠太空資源賺錢。
    最後就把目光盯上了各種軌道，一拍巴掌，將這些軌道全部拿出來賣了。
    你沒看錯，賣了！
    而且還真賣出去了，絕大部分的優質軌道資源都被當時富到流油的這些油老板買到了手中。
    所以搞笑的事情就出現了，大量優質衛星軌道被一群毫無去太空能力的油老板給掌握了。
    不過這事發生時，當時的紅色毛熊和燈塔鷹，甚至是一年打不了幾次火箭和衛星的賽裏斯人都反常的沒有表示反對，為啥？
    其實道理很簡單，對於這些軌道，誰先上去誰先得，但是你要想一家全用這個辦法吞下我不認！大不了就掀桌子打導彈全球重啟！
    所以不管是燈塔還是紅色毛熊，誰都不能允許對方去買下這些軌道使用權。
    而賽裏斯呢？
    那時的賽裏斯窮得隻剩條褲子了，更沒錢買，也沒能力多占，但他早就看透了後麵問題的本質，你們兩家誰想全占我就幫另一個說話！
    然後大家就相互妥協了，找一個有錢，又沒能力玩火箭的大戶買下這些軌道權。
    幾家有能力玩火箭的不怕油老板來找麻煩；同時這些油老板也不會傻到上門去找這些人的麻煩，大家心知肚明你好我好大家好。
    可一旦有對方的小弟，或者是大佐這些讓幾家人都特別討厭的家夥要打火箭放衛星……
    那這個就有說法了……拉出油老板的這些軌道所有權就一陣巴拉巴拉。
    畢竟要講道理吧，那如果不講道理大家就比劃一下誰的拳頭大咯……
    所以當時就形成了這麽一種微妙的平衡，和略微搞笑的態勢出現在了現實生活中。
    雖然這樣一來，感覺是油老板們花了錢吃了虧，當了冤大頭，但是人家真的虧了嗎？
    人情！人脈！關係！
    幾家大戶當然不會把事情做絕，該給的麵子還是要給的，還有各種看不見的好處，人家狗大戶在其中撈了不知道多少！
    所以油老板狗大戶現在想繼續使用這個模式，先到月球上圈地盤。
    現在談判僵持的地方也在這。
    狗大戶想直接獲得玖爪，甚至更多的環月軌道艙，自行到月球上大肆圈地盤，可賽裏斯人以前屬於追趕的挑戰者，跟在燈塔的後麵自然要拉上更多的朋友一起去搞事情。
    但是現在賽裏斯人的實力已經明顯有了突飛猛進，登月這事已經變得輕鬆簡單起來，那麽再拉人一起上去分地盤……
    腐國的雪茄首相說的很對：
    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
    賽裏斯能和狗大戶談這事，其實也是為了分擔登月過程中產生的巨大費用，畢竟誰特麽的會嫌錢多啊！
    談判現在就卡在這裏了，雙方為了各自的利益那肯定是要錙銖必較的，所以一時半會也不會有啥結果出來，對方便提議大家先休息一下，各自放鬆放鬆，再坐下來談。
    然後就是伽吉曼跑到會場來玩了，這才有了現場的這一出。
    “對了，伽吉曼先生的身份還沒有公開，對外宣傳的身份隻是他們國家的一名喜歡花錢的王子而已，這是人家對外放出的人設煙霧彈，你可別到處瞎逼逼。”
    電話最後，張局還額外提醒了一下黃添榮，叮囑著伽吉曼的一些隱秘的事情。
    “明白！九龍奪嫡，霸氣外露者先死！”
    黃添榮一聽就明白了裏麵的關係，你沙漠王室裏的奪權大戲夠精彩，但這些事賽裏斯皇宮裏都不知道發生多少年多少回了，到現在，連那些網文架空曆史小說作者都沒能把曆史上的朝代和人物全寫完呢……
    張局和黃添榮這邊聊著電話，而模擬駕駛室裏，伽吉曼正玩得不亦樂乎，不僅是那些模擬操作好玩，更重要的，是一些模擬操作片段，用的可不是數字cg畫麵，而是真真正正在月球上實拍的真實場景畫麵！
    這些資料，可都是目前在網上還沒有公布的超高清畫麵！
    其中就有那個巨型的熔岩管道場景，那無盡幽深的畫麵普通人看著會一陣心悸，但伽吉曼坐在裏麵，不僅沒有絲毫的害怕，看著那無盡的黑暗卻是一陣向往的神態。
    許久後，伽吉曼突然轉頭問向身邊的章成銘。
    “親愛的章，我想問你，當你站在月球地表上時，你是怎樣的一種心情？”
    這句話章成銘聽懂了，不過旁邊的阿叕依舊如實的翻譯出來，同時也帶著滿肚子的好奇心，眼神忽閃忽閃的盯著他。
    麵對這個問題章成銘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在小屏幕上敲擊了幾下，調出一個當時在現場拍攝的一段真實畫麵。
    當時落地時，該地還處於月晝的最後的一天，章成銘操作工作機落地後在此進行了三天半的實地考察。
    所以在該地科考結束後，該地就進入到了月夜狀態，地表已經變得一片漆黑，工作機也收集了眾多在月夜極寒狀態下，地表環境、地下溫度狀態，還有工作機這些設備在低溫狀態下使用表現等一係列寶貴的數據。
    但是正是這種一片漆黑的環境，讓現場和漆黑的天空形成了一個統一的明暗比例，相機可以毫無顧忌的增大光圈和拉高iso，將漫天璀璨的無數群星，和依稀可見的地麵場景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起。
    畫麵一出，現場響起了一陣低聲的驚呼，因為這個畫麵幾乎沒多少人看過，哪怕是前幾天如此多的遊客，也沒有注意到，這個模擬機中居然儲存著這麽寶貴和美麗的畫麵。
    在畫麵中，章成銘身穿出艙服，站在工作機機頂上，仰望著漫天的星空和無盡蒼穹。
    這段畫麵不管是從拍攝角度，還是構圖處理，以及主體搭配都堪稱藝術品。
    “這個……”
    伽吉曼也被眼前的畫麵給震撼到了，他完全沒有想到，在藍星上已經見識過無數各種大場麵的他，居然能在這裏被眼前的景象給震撼到。
    “這是我在當時在月球上拍攝的一段畫麵，如果你問我當時的心情是怎樣的，這就是我的回答。”
    “唯一要提醒你的，是不管你心中升起怎樣的感受，請將它放大一萬倍，因為不管再好的拍攝器材，都隻能傳達現場那種景象的萬分之一！”
    章成銘的回答似乎很模糊，但卻也似乎就是最好的答案，所有你問別人當時的感受，都不如現場去體驗到的那種感受的萬分之一。
    “這段畫麵能給我嗎？”
    盯著大屏幕凝視許久後，伽吉曼終於開口，看來眼前的畫麵他還沒看夠；或者，他想拿著這段畫麵回去好好的再體會一下。
    能放出來的畫麵自然不是保密的，章成銘很爽快的答應了對方。
    不過當天晚上，航天局的談判人員便接到消息，伽吉曼臨時需要延長幾天的休會期，他需要點時間回國做一些工作。
    對此賽裏斯工作人員表示理解。
    當天晚上，伽吉曼便乘坐專機回國，具體和國內的掌權人談了什麽不得而知，但幾天後，他帶著人再次來到賽裏斯重啟談判時，對方的條件發生了變化。
    對方沒有再追求一味的進行圈地，而是在另外一個條件上加大了需求——
    他們需要賽裏斯幫助培養更多的航天人才！
    賽裏斯人很快的答應了這個條件。
    這倒不是培養競爭對手，伽吉曼和他背後的大佬也清楚的知道航天工業不是培養一批技術人才就能搞定的。
    這需要一整套的工業體係和產業鏈，就憑他們國家的那點體量……
    能搞定其中一個小環節都已經可以說是未來的航天強國了。
    伽吉曼他們隻需要賽裏斯人幫助培養一批航天員，培養一批地麵指揮人員，一批航天飛行器的設計、生產以及管理維護人員。
    他們不求自己國家能製造出全套航天產業，隻希望能學會如何操控駕駛，有著小而專精的管理團隊，還有一批能依靠賽裏斯供應的零件，自己能手搓出一些符合他們自己需求的合格產品，他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如此一來，這樣的培養程度不是培養對手，而是培養未來深度綁定的買家與合作夥伴，沒人會拒絕這樣的合作條款。
    不過這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