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籠中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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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帝王君在臣下!
    亞曆姍德那睜開雙眸,入眼的是紫色的床幔。
    她動了動綿軟的身子想要坐起身來,卻聽到了鎖鏈的響聲和鈴鐺的叮當聲,驚疑之下翻開錦被。
    發現一對黃金鐐銬緊緊鎖住了自己的手腕,迤邐的金鏈牢牢的固定在床柱上,不光是雙手,床尾也同樣垂著兩條金鏈,牢牢的鎖在自己的一雙玉足上。
    這是怎麽回事?
    她起身看向床外,妝台的銅鏡上顯出一位銀發赤金瞳的少女。
    她身上僅有一件素色的寢衣,四肢被金鏈鎖住,白嫩的脖頸被墨色的項圈束縛著,項圈上銀色的鈴鐺正隨著她的動作發出清脆的響聲。
    “陛下起身,容奴服侍。”
    聽到鳳床內的動靜,殿內侍立的宮女趕忙磕頭上前。
    紫色的床幔被挑開,亞曆姍德那望著眼前似乎與自己一般大的金發少女嚇了一跳,少女竟然不是布雷契奈宮的侍女,自己並不認識她。
    亞曆姍德那的赤金瞳眸中流露出厭惡,
    “你是奴隸?為何會在朕寢殿中?”
    感受到君王的威壓,那位金發少女恭敬的下拜
    “奴名喚奧蓮,奴等是新來服侍陛下的,今日是奴當值。”
    “新來的?”
    亞曆姍德那語氣稍緩,掃了一眼奧蓮因為久跪而有些僵硬的雙腿和地上名貴的閃米特地毯一眼
    “往後不必如此,這裏沒有你的位置。”
    奧蓮聞言,伏低身子不卑不亢的說道
    “賽巴斯帝安有令,陛下身邊片刻不得離人,奴恐怕沒有福分享受陛下的恩典。”
    “你!卑微的蟲豸!”
    亞曆姍德那心頭怒起,想要起身發作卻被金鏈牢牢束縛在床上,隻好厲聲問道
    “那原來的侍女呢,去了何處?”
    “原來的原來的侍女在三個月前已經被賽巴斯帝安處死,調了奴等來”
    想那日起布雷契奈宮前,在自己眼前慘死的侍女,奧蓮的臉上雪白一片,身子不由的簌簌發抖。
    亞曆姍德那那赤金色的雙瞳瞪的渾圓,身子掙紮著想要站起,卻又被束縛的金鏈硬生生拽了回去
    “你說什麽?什麽處死?審判的罪名呢?”
    “據說據說是服侍陛下不周,被處以剮刑。”
    剮刑!
    “何乘你你好狠啊!”
    亞曆姍德那低喃著,望著束縛自己的黃金鎖鏈,妖異的赤金瞳孔失去了光彩。
    “喔?那兒是在說我嗎?”
    熟悉的聲音自殿外傳來,何乘自殿外邁步入內。
    奧蓮一見到何乘,臉上更加慘白,在亞美尼亞遇到他,以為是遇到了如同英雄史詩中拯救少女的騎士,結果卻是一條凶殘的惡龍,這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就是囚禁公主的金籠。
    “你何乘,朕問你,為何要殺那些侍女?你可知道那些都是西境貴族家的女兒,她們都是名門之後!”
    憤怒之下的亞曆姍德那再一次想站起來,但在金鏈與鈴鐺清脆的聲響中注定這又是一次徒勞無功的嚐試。
    “那兒是說那些棄子?若非她們服侍不周,我的那兒又怎麽會在這皇城之內被叛賊劫走?”
    “他們不是叛賊!他們是帝國的英雄,是凰族的驕傲!”
    亞曆姍德那氣憤的捶打著鳳床上的錦被,金鏈隨之發出沉悶的聲響,她不允許那些為自己而死的人,在他們死後還要背上叛逆的罪名。
    她掃了一眼跪著的奧蓮又說道
    “什麽棄子?信件是朕寫的,與那些侍女無關,敗給你不過是朕失去了諸神的護佑罷了。”
    “若不是棄子,為何在我進軍的時候,那些貴族沒有一人出來阻攔?”
    何乘平淡的詢問嘲笑著少女的天真,而後又向跪著的奧蓮看去
    “聽著,陛下往後的物件,你必須細細查驗才可呈上,往後陛下的起居也由你負責,若有錯漏,之前的人就是爾等的榜樣,可明白?”
    輕慢的話語下帶著深深的暴虐,如同惡龍的低語在紫室之中遊蕩,奧蓮哪裏敢有絲毫抗拒,連連向攝政賽巴斯帝安下拜稱是,仿佛他才是這紫色寢宮的主人一般。
    “走吧,本賽巴斯帝安要與陛下說話。”
    滿意的看了看金發少女的表現,何乘揮手仁慈的讓她退出了寢殿。
    而後何乘站了起來,好整以暇的看著誤入羅網被金絲鎖住雙翼的鳳凰,似乎隻有這樣她才會乖一些。他俯下身來,鷹隼般的瞳眸掃過少女平坦的小腹,說道
    “我想要那兒明白,我說什麽便是什麽,我說他們是叛逆,他們就必須是叛逆,沒有我那兒什麽都做不成。所以那兒要乖一些,不許再忤逆我,不然總會有人會因你而死!”
    亞曆姍德那沉默了,如今的她是戰敗者,早就沒有了談判的資格。
    察覺到少女的失落,何乘擁著她坐在鳳床上,溫言說道
    “那兒,乖乖在我身邊做我的妻子,你要什麽我都給可以給你。”
    大手輕揉著女孩的發頂,鷹眸之中的狠厲被滿滿的寵溺代替,隻要她願意留下來,就算是重建東西帝國,他也會去為她做到。
    “不必了,朕不再是你的封君,不需要你這樣覬覦君上的封臣。”
    無法反抗的亞曆姍德那並不買何乘的帳,她的高傲不允許她低頭,隻好揀最傷人的話來回擊。
    “什麽?”
    惡龍被少女的話震驚了,自己發誓效忠的君王竟然拋棄了他,這怎麽允許!
    “是誰!是誰蠱惑了我的那兒,莫非是優士蒂諾基斯?還是羅賓?”
    “你在說什麽,不許汙蔑他們!”
    亞曆姍德那難以想象,何乘的腦子裏究竟裝了些什麽,怎麽盡是些陰謀詭計和齷齪思想。
    “哼,那兒還是不明白嗎?”
    何乘低哼一聲轉動了床尾的機括。
    亞曆姍德那隻感到一股大力傳來,自己被拽倒在寬大的鳳床上,鐐銬裏的毛絨內襯保護著她柔嫩的肌膚,不管她怎麽掙紮,肌膚上連一點紅痕都留不下。
    “你你要做什麽!”
    被拽倒在鳳床上的亞曆姍德那驚慌起來,及腰的銀發長發順著錦被傾瀉而下,隨著金鏈的曳動,雙腿被迫打開,裙擺如花兒般綻放開來。
    “這張鳳床我可是花了好多心思在上麵,那兒喜歡嗎?”
    何乘再次站起身來,看著被釘在床上斷了雙翼的鳳凰,熾烈的鷹眸放肆的掃過她的每一片翎羽。
    現在她的還太小,等再長大些。他會身體力行的親自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