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抗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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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隋帝國之我是暴君楊廣!
    人們是出於對晉王的信任也好,是懾於他的淫威也罷,有人開始放棄了逃跑的想法,慢慢的回家,關門閉戶,自覺隔離。
    下了城走在大街上,到處是狼煙地動。
    一麵,有人將瘟神的圖樣在用火焚燒,有人對著瘟神燒香磕頭祈禱。
    中國人的信仰就是這麽有意思,瘟神降臨,我要祈求你回去吧,饒了我們這些小百姓吧。
    結果你不回去,那說不得,我揍你個舅子,我燒了你,以示懲罰你。
    你有用,我拜你,你無用我弄死你。
    楊廣沒有製止這種顛倒的行動,燒也好,拜也好,最少能給百姓一個心理慰藉。
    現在百姓的心理需要疏導慰藉。
    不但不要壓製製止,楊廣在想,自己需不需要也燒幾個瘟神,做個表率?這事還是阿柔做的好。
    來到了縣衙,緊急召集縣裏所有的郎中會診。
    老天眷顧,不是恐怖的鼠疫,不是天花,隻是洪水過後汙染了水源地霍亂。
    霍亂的傳播方式也不複雜,不是依呼吸,一個是依靠水源,一個是依靠人的糞便排泄物,還有一個就是帶菌人的直接接觸。
    而且這家夥還最怕酸,可謂是世界有名的瘟疫之恥。
    這個病,前世的楊廣還真知道他的病理原因,在城門上公布的幾項辦法,就是預防控製治療霍亂的最佳方法。
    霍亂的主要致死的原因就是高燒,還有上吐下瀉的脫水。
    隻要把人的高燒降下來,控製住嘔吐,和鹽水抑製住脫水,就沒事了。
    這要是擱這後世,幾瓶兌上退燒藥的生理鹽水下去,那就萬事大吉了。
    但這個時代實力科技他不允許啊。
    在阿柔擔心的目光裏,輕鬆的摘下勞什子的口罩,喝了一杯對了少許食鹽的開水,開始安排下一步的措施。
    “前期的防疫工作,諸位做的好,可謂勞苦功高,我這裏代表皇上,代表天下蒼生謝謝諸位了。”
    說完一弓到地。
    各級官員紛紛起身閃避不敢受。
    “但現在,進入了抗疫攻堅階段了,隻要我們扛過去,我們就取得了和瘟神鬥爭的偉大勝利。大家加一把勁,咬咬牙,挺過去。”
    麵對楊廣的信心,所有的人,都鬥誌昂揚。
    一個老郎中站前來建議“王爺先期的防疫政策,取得了決定性的關鍵,我們這些人日夜琢磨,更對眼前的霍亂進行了跟蹤調查,發現正如王爺所說,霍亂隻是從飲食和糞便上傳播的。而發病之後,隻要給藥治療,就能好轉。
    既然如此,王爺,是不是放開管控,以恢複民心,同時也方便大家自動取官府施舍的藥,節約人手?”
    這樣的居家隔離,實在是困難重重,從蔬菜柴草,到日用人心,都不利。既然霍亂不是空氣傳染,那就沒必要再施行這居家隔離之法。
    尤其是這麽多的人口生活所需何其之多,全靠官府供給,自己轉眼就會破產。
    讓商人們站出來調劑,對自己的衙門財政壓力也有巨大的舒緩作用。
    “老先生提的有道理,那麽,我們要求家中有發病的,立刻尋找地方集中隔離治療,其他的人,再在家隔離兩日,咱們就放開隔離,恢複百姓正常生活。”
    看向楊素“國公的軍隊依舊要保持狀態,隨時發現鄉村有患病者,立刻抬來縣城隔離安置。”
    楊素點頭“尊王爺令旨。”
    一個個病人被強製抬進了大悲寺,進行隔離。而隨著一個病人的抬走,就是一場生離死別的哭喊。
    不管官府怎麽解釋,依舊消弭不了百姓對瘟疫恐懼,對官府的不信任。
    在他們看來,親人抬進隔離點,官府就會放任他們自生自滅。
    但大局如此,士兵和衙役如狼似虎,暴王坐鎮凶神惡煞,誰人敢反抗?
    但好在不久解禁了,百姓們又可以上街正常生活了,而百姓們看到更大的安慰是,官府在各個要點,設立了施舍中藥的藥棚。還有就是一車車的糧食,還有一車車晉王生產的醋運進來了。
    有了救命藥,大家心安,有了充足的糧食供應,大家心更安。
    以工代賑繼續進行,工作重點就是打掃清理衛生,嚴控百姓衛生習慣。
    縣城裏似乎瘟疫在逐漸減少,但鄉村開始有大車將病人拉進城中,送到大悲寺中隔離。
    而每一輛大車邊上,都緊緊跟隨依依不舍哭哭啼啼的親人。這種狀況,讓人實在揪心。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一股謠言在百姓中傳出。
    暴王為了防止瘟疫擴大,竟然殘忍的將生病的都拉到大悲寺裏去,不是治療,而是悄悄屠殺掩埋了。
    這個謠言一出,更加人心惶惶,有不少生病的家屬,寧可冒著被傳染的危險,也要把得病的親人藏起來。要死,親人一家大家一起死,最少到那個世界,互相還有個照應。
    聽到這個謠言,楊廣很頭疼,最終不得不決定,對大悲寺施行開放,讓那些有親人在裏隔離救治的,可以參觀探望。
    但嚴格規定了探望的時間人數,更不許任何人靠近接觸到自己的親人。
    一排探望的人,排好了隊,首先在門口,要必須佩戴口罩,先用帶著醋的水洗手,然後被人帶領著,進入大悲寺。
    整個大悲寺所有的房子乃至院子裏,都已經躺滿了人,嘔吐糞便弄得整個大悲寺臭氣衝天。
    自願的僧侶和衙門裏的官人士兵,不斷的在清理病人的嘔吐物和排泄物。
    而郎中們,不斷的給病人把脈診治,不持辛勞。
    藥店裏重賞之下的夥計,在靠牆的地方,排開了一溜大鍋,煎熬著不同的藥材,然後按照藥量送到病人的身邊,讓病人服用。
    沒有吵鬧,沒有混亂,所有的人都在井井有條的奔忙著。
    一個柔弱的可人,在指揮調度著這裏的一切。
    大家見過她,她就是晉王身邊,那個不知道該怎麽稱呼的女孩。她清瘦了不少。
    這時候,一個郎中欣慰的匯報“東莊裏的王二狗可以離開了,請小姐通知他們的家人來接。”
    正好,探望裏就有王二狗的親人,雙方見麵相擁一起喜極而泣,郎中再叮囑了恢複其間的飲食注意。
    然後阿柔親手將兩包藥交給他的家屬,仔細叮囑用法用量。
    一家人歡天喜地的回家了。
    又一個郎中神情黯然的稟報“小姐,李二蛋不成了。”
    一具屍體被抬出了病人群,幾個和尚合十超度,然後抬到後院,後院焚化的大火再起,看著讓人壓抑。
    阿柔吩咐文書“寫明病狀其中救治的過程和手段,注明死因,是由哪位郎中先生主治,然後派人通知他們的家屬,將這備案一並交給他們家屬。如果他們家屬有什麽疑惑,可憑借此備案到賑災衙門谘詢。”
    一切都是那麽的井井有條,一切都是那麽的公開透明,讓所有參觀者無不心悅誠服,謠言,在強有力的事實麵前,不攻自破。
    謠言的危機解除了,但新的危機又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