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父子朝堂雙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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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隋帝國之我是暴君楊廣!
    正式的大朝會在楊堅一聲愛卿免禮平身,正式開始。
    楊堅還是高高在上的坐著,太子楊勇胸膛挺拔站在側麵。
    楊堅坐在龍椅裏,看著下麵,明顯顯得稀疏的臣子,心中沉重。這次暴亂,受到牽連不是被下獄,就是主動辭官的官員足足達到了一百以上。
    這還是朝堂,而在地方,有更多的官員也受到株連,或者是幹脆參與而被無情誅殺的,更是數不勝數。
    朝廷缺官了,第一次的科舉,勢在必行,而且必須快。
    太子楊勇,站在丹闕上誌得意滿。
    前些時候,他在中原洛陽坐鎮,不但沒有屠殺門閥士族,而且大加保護的舉動,讓他獲得了天下所有門閥士族大家的擁戴。每次看下去,所有的人,都對他報以感激的微笑眼神。
    而看向楊廣的眼神,在畏懼中,那是深深的怨毒。
    群臣與太子目光交流,楊堅感覺到了,心中卻咯噔一下。
    這又將是一個被門閥士族包圍左右的,難道我辛辛苦苦背負罵名,想要改變門閥政治這個惡毒局麵,白白費了心血嗎?
    難道魏晉南北朝故事還要重演嗎?
    楊堅收回來心思,在上輕咳一聲。“今兒叫了大朝,是想議一議原先被打斷的兩件事。還有一件新事,一件大好事。”
    大家一聽,不是三件事嗎,這怎麽少了一件?又多了一件呢。
    楊堅紅光滿麵“這第一件事呢,是大好事。開皇十五年,江南大水災被晉王馴服了,今年秋天,整個北方以及江南大熟,在加上關隴山東中原也都太平無戰事,又因為剿滅了許多參與暴亂的豪門大家,在全國各地,不但繳獲無數,最主要獲得了大批的良田,更是加快了均田製,使得今年秋糧賦稅充足,錢財布帛連朝廷和各地番庫都裝不下了,不得不堆在了廊道裏(這是開皇十七才發生的繁盛現象,可比唐太宗的實在多了)
    所以呢,朕愛惜民力,準備下昭天下,免除開皇十六年一切稅賦,算作朕賞賜天下百姓。”
    這話一出,群臣百感交集啊。
    首先,這麽多的錢糧裏得有多少豪門士族的血啊。
    但也為之歡呼,因為這是真真正正曆史上,從來沒有過的國庫收入,這個可比文景之治真切的多啦。漢初的減稅,是因為太窮,不得不朝廷勒緊褲腰帶,緩解民力。
    但這是實打實的國家錢太多沒有用處花。
    其實早在開皇十二年,就已經出現這樣的狀況了。當時戶部尚書上奏隋文帝,說國庫已經裝滿了,請求另外再擴建個國庫,以容納新征收上來的賦稅。
    隋文帝覺得很不可思議,問道“我這些年一直在對老百姓減稅,而且各方麵開銷支出又這麽大,我都還在擔心國庫空虛呢,怎麽可能錢財多得堆不下?”
    官員回答道“國庫既有日常的開銷,也有日常的收入。該花的錢我們可是一點都沒少花,但國庫收入的錢財更多,所以就是這麽充盈。”
    現在,楊堅底氣更足,幸福著繼續說道“老百姓既然富裕了,就要推行教化,這樣才能懂得禮義廉恥。朕決定,寧可讓錢財堆積在百姓家裏,也不要收藏在國家的府庫。後年的租稅減少三分之一,兵役減半,功調全免。”
    大殿群臣歡呼雀躍。
    英明啊!偉大啊!碰到這樣的明君,人們怎能不額手稱慶,慶幸自己能夠生活在這個上千五百年來最偉大的盛世!
    這個不必商議,通過,全部歡呼雀躍的通過。
    就在大家舞拜歌頌這千古沒有的仁君,明君的時候,一個聲音突兀而出。
    “兒臣有本奏,兒臣反對今年秋稅減免。”
    掃興,絕對的掃興。而且大朝會上敢打斷皇帝說話,這是大不敬,按照規矩,那是要直接罷官的。
    楊堅皺眉,看了下冒失鬼楊廣“晉王有什麽話說?”
    楊廣站出來,楊堅看到楊廣的雙眼,不由得心中一驚。那雙眼睛已經不再是平和,突然變得布滿戾氣,要擇人而噬惡狼一樣,即便自己這個在死人堆裏,摸爬滾打百戰餘生的雄主,麵對這雙眼睛,也感覺到不寒而栗。
    “這孩子怎麽啦。”
    “父皇,既然錢糧充盈,當請先議出兵剿滅吐穀渾事。”
    君臣就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暴王又要殺人啊,好在這次殺的不是自己人,但這可比殺自己人更可怕啊。
    吐穀渾,是那麽好招惹的嗎?
    看著楊廣的眼睛,楊堅心就一痛,他似乎在耳邊又聽到了蛾英女兒懇請“爹娘,早點接我回來。”的聲音。
    努力的將湧進眼中的眼淚憋回去。
    平複了心情,耐心道“經過這場暴亂,再加上頭年的大災,百姓需要休息,不可用兵。”
    “不,經過這場平叛,國內局勢穩如磐石,國庫充盈富足,正好用兵。”
    “有了這麽多的錢糧,正好實現你胸中那偉大的開鑿大運河的工程啊。”
    “不,開鑿大運河可以緩,但滅了吐穀渾,接回我的妹妹一時一刻也不能緩。”
    “開鑿大運河不能緩,這事還需你來主持。”
    “不,我將我所有的資料圖紙,所有參與測量的人員,都移交給太子,讓他去施行這惠及天下萬世的工程。請父皇給我百萬虎狼,我要去西域,我要滅了吐穀渾,我要接我妹妹回家。”
    楊堅愣了半天“你妹妹剛剛嫁過去,我們不能這麽快悔婚。再說了,科舉考試還需要你主持。”
    楊廣暴走了,如困獸一般,不顧禮儀的在大殿裏暴走了“不不不,我什麽都不做,我就是要領兵滅了吐穀渾接我妹妹回家。我就是要讓世界看看,我們大隋男兒的天下,絕不向異族納貢,絕不和親,絕不稱臣,絕不遷都,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的鐵血血性。”楊廣已經被自己壓抑的痛苦給衝擊的糊塗了。連後世才有的都大吼了出來。
    然後血紅著眼睛,咬牙切齒“不管是誰,敢於同意上麵屈辱條件的,我滅了他;不管是誰,敢提出這樣條件的,我滅了他。今日,就從吐穀渾開始,即便他們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滅了他,接回我的妹妹,以此洗雪這加諸在我大隋千萬男兒身上的恥辱。”
    此豪言壯語一出,無不心靈遭受到巨撞。
    這句話就如驚雷,在大殿頭頂滾響,在大隋的天空滾響。
    楊堅豁然起身,經過天人決鬥,最終大吼一聲“五年之內,絕不許對吐穀渾用兵。”
    楊廣看著老爹那複雜猙獰的表情,猛然大吼“國不用兵,我單人獨馬去西域。”
    楊堅氣的渾身瑟瑟發抖,突然大吼“將晉王圈禁五年。”
    楊廣愣愣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好半天,突然一張嘴,一口鮮血噴薄而出,大吼一聲“我苦命的小妹啊——”直挺挺的栽倒在地,昏死了過去。
    見他如此,楊堅痛心疾首,扶著桌案好久,突然也一口鮮血噴出,昏厥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