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今天是幾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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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歡男人你輸了!
““今天是幾號?”
病床上,心諾慢慢睜開一隻眼睛,因為她的右眼還被紗布包紮著。
她轉動眼珠,見左右兩邊各站著一人,一個是程子浩,一個是許家聲。
她沒有問自己這是怎麽了?也沒有問病情怎麽樣,就連全身上下都不停叫囂著疼痛,她也像是沒有感覺到一樣。
見人沒有回話,她虛弱的再次張口,又問了一句“今天是幾號?”
“今天……”程子浩結語,今天是什麽日子,他知道,可他不能告訴她。
一邊的許家聲自然不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張嘴就告訴她,“心諾,今天是九號。”
“許醫生……”程子浩急忙出聲,但還是晚了一步。
“九號?九號?九號……”心諾一直小聲重複著。
“心諾,你怎麽了?”許家聲不明白,更不知為何,她為什麽起來什麽也不問,就問今天是什麽日子?
“九號……九號……九號……”心諾還在自言自語重複著。
“心諾,心諾。”許家聲上前輕輕喚了兩聲,見她還是沒有反應,就轉向程子浩,問他,“她這是怎麽了?”
“今天……”程子浩看著心諾,見她並沒有把注意力放在這裏,才小聲說“今天是落晨軒訂婚的日子。”
“什麽?他要訂婚了?他不是和心諾在一起了嗎?”
噗……
許家聲的話剛落,心諾就口吐一口鮮血,昏死過去。
“心諾,醫生,醫生。”許家聲大叫著。
程子浩立即跑出去找醫生。
“病人剛剛醒來有沒有說些什麽?”醫生邊詢問著邊小心翼翼檢查著。
“醒了,就問了下今天是什麽日子。”程子浩如實回答。
“就隻有這些?沒有說哪裏不舒服?或是疼痛嗎?”醫生有些不相信,正常來說,這樣的情況,醒來應該感覺到無比疼痛才是。
“沒有。”許家聲和程子浩同時搖頭。
“沒什麽大礙,情緒有些不太穩定,你們都出去吧,讓病人一個人好好休息。”醫生檢查了一番,確定沒什麽大問題,才放心離開。
“竟然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程子浩這幾天一直守在這裏,未曾離開半步,想著公司現在肯定一大堆事等著他來處理。
“這幾天你也辛苦了。”許家聲把病房的門關上,坐在樓道的沙發上,他要在這裏繼續守著。
“沒什麽辛苦,就是為她守一輩子,我也是願意的。”
透過門窗看著病床上陷入昏迷的人,程子浩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那個曾在他麵前有說有笑的人,竟然在生死邊緣遊離了數天。
“有什麽情況,記著讓張叔一定要告訴我。”
守她一輩子?
許家聲呆呆的看著程子浩離去的身影,他果然沒有看錯,這人心裏也是裝著心諾的。
嗬嗬,看來自己注定要在她生命裏默默離去了。
他站起身向一旁的樓道走去,此時的自己還有什麽資格去守護她呢?
“軒,你沒事吧?我聽管家說你這幾天身體不舒服?”
終於打通電話的木月言,聲音裏滿是關懷與擔心。
“恩,我沒事。”落晨軒的聲音懶懶的,散散的,像是這幾天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般。
“那我們的訂婚宴,你能參加嗎?”
“你現在哪裏?”
“我在鄰市,那些記者堵我,子博就把我接過來了。”
“訂婚宴取消,兩天後我們直接舉辦婚禮。”
“那……那好吧!”木月言的聲音有些失落,她本是想著讓落晨軒過來接她回去參加訂婚典禮的。
“還有事嗎?”
“那個軒,心諾……”
砰……木月言的話剛出,一聲物體落地的巨響傳來。
落晨軒看著地上機身分離的手機,然後對著門外高聲道“阿一,給我備部新款手機,還有通知九揚那邊,讓他們散會。”
此時,九揚公爵酒店,最大的一個宴會廳裏已是賓客滿堂,但唯獨缺少了今天的男女主角—落晨軒與木月言。
一邊的司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離開更不是,一會後,一個人匆匆跑來,對著他小聲耳語了句話,他才大步走上台。
“今天的宴會到此為止,兩天後的婚禮,我們再相會。”
一場訂婚宴,就這樣在無聲中散去。
“今天是幾號?”
第二天中午,心諾慢慢轉醒,看著身邊的許家聲問著。
“今天10號。”許家聲如實答著,昨天那人的訂婚典禮已過,今天便無事了吧?他想。
“我知道了,謝謝。”心諾閉上雙眼,不知是睡了過去,還是昏了過去。
許家聲就這樣看著她,又是擔心,又是痛心。
擔心的是她的身體,痛心的卻是她沒有叫自己一聲家聲哥哥,甚至連名字也沒有說。
“今天怎麽樣?”程子浩把公司的事處理好,就匆匆趕了過來。
“剛醒了下,現在又睡過去了。”
“那剛剛有沒有說什麽?”
“和昨天一樣,問今天是幾號。”
“你告訴她了?”程子浩心裏猛一咯噔,他知道心諾會這麽問,肯定心裏最在意的是落晨軒的婚事。
“怎麽了?”許家聲疑問。
“她一直這麽問,心裏肯定是想著軒結婚的事,還是不要告訴她了,醫生說不能讓她情緒不穩定。”
“結婚?他什麽時候結婚?”
“後天。”說完,程子浩就離去了。
“後天,心諾,他都要結婚了,你還是不能忘了他嗎?”
博心重要會議室。
張義和心諾的主治各科醫生,正議論著她的病情。
“病人八個月前做過一次人流,加上這次流產,對身體造成很大的傷害,以後再想受育幾乎為零。”
聽到一位醫生這麽說,張義心裏一陣痛惜,對於女人來說,還是二十歲的孩子,這消息無疑是最致命的。
“病人的眼睛,因為鞭子正好打在眼角上,造成眼球結膜下嚴重出血,視力目前是沒什麽問題,但還是要看傷後再做細查。”
“身體上的傷疤全愈後可以做整形消除,但是眼睛上不可以,那樣太危險了。”
一個個醫生說著自己的治療方案,張義邊是仔細聽著,邊是搖頭歎息,他不知道,等心諾度過這次難關後,要怎麽接受這一個個的事實?
第三天中午,心諾再次醒來。
“今天是幾號?”
許家聲聽到這樣的問話,沒有回她,而是問道“心諾,你覺得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或是哪裏痛?”
“今天十一號了對吧?”說完,眼閉,一天就這樣無聲而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