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的天使聖子！
    羅真和瓊安，走在梅塔特隆號的走廊上。
    這艘從拉特蘭遺跡裏挖出的戰艦，有著遠超泰拉人認知的科技水平。
    像動力爐啊，武器啊，裝備啊之類的，這種玩意就不去提了。
    光是這船的外牆，就足夠驚豔……或者驚嚇到所有上船的人。
    羅真摸著透明的牆壁，感慨萬千
    “好家夥，這裏是上海金茂大廈嗎？”
    站在梅塔特隆的走廊上，羅真能清楚看到，外麵千米高空的景色。
    實際上這應該是全息投影，牆壁是還在這裏的，伸手就能摸到。
    梅塔特隆沒開機的時候，牆壁就是一整塊，連縫隙都找不到的純白材料。
    在啟動後，就會變成這樣，投影外界環境的屏幕。
    以前沒上天的時候還好，真正上天後這是真的壯觀，羅真都慶幸自己沒有恐高症。
    聽到羅真的怪話，瓊安乖巧的歪著頭“上海？金毛？”
    “羅真大人，最近喜歡金發嗎？那我馬上去染發！”
    羅真一翻白眼“給我住手。這麽漂亮的頭發，別隨便糟踐。”
    羅真摸摸瓊安豐滿的豔麗長發，內心獲得了平靜。
    瓊安是黎博利族，毛發非常漂亮。
    雖然羅真也沒確認過，瓊安其他地方的毛發是不是也很漂亮。
    但頭發是真的棒，羅真從小就喜歡摸了。
    瓊安任由羅真玩弄，還興奮的斯哈斯哈喘著氣
    “羅真大人，在摸我……一直細心的保養頭發，真是太好了……！”
    被聖子大人抱住愛撫，瓊安已經爽的腦子一片空白，渾身都在戰栗了。
    羅真突然說“你們最近怎麽樣，沒有少人吧？”
    “啊，是的！”瓊安馬上正經起來。
    她完全理解羅真話中的意思。
    少人，對人員非常寶貴的第九軍團聖血天使來說，就是出現脫隊者。
    但在非戰時，除非出現意外，否則是不應該有傷亡的。
    但聖血天使中可能有特例。
    就是因感染礦石病，而離隊的人。
    瓊安非常認真，單手撫著心髒說“第九軍團在這三年間，沒有出現任何一個脫隊者。大家都蒙受羅真大人的恩賜，從未懈怠放鬆。”
    “聖血天使，絕不負聖子之血！”
    說這句話的時候，瓊安就像是賭上性命發誓似的。
    這正經的羅真有點受不了，隻好多摸摸瓊安了。
    聖血天使這個軍團，人如其名，是擁有聖血的。
    拉特蘭也和泰拉其他國家一樣，在法律上並不接受礦石病患者。
    如果發現感染者，就會將其遣送出國，也不接受感染者入境。
    但是，拉特蘭的這種做法，已經非常溫和了。
    天使以外沒有公民權的種族，在被遣送出去之後，的確就不管了。
    但如果是天使中的感染者，雖然也會被遣送，但之後也還是會有送葬人這種公證所的人，長期保持聯係，也會繼續要求感染者執行公民義務。
    從大方向來說，這和天使的信仰有關。
    在薩科塔天使的教義中，礦石病是邪惡的。
    所以聖子會消除礦石病，救贖他的選民。
    天使就是聖子的選民。
    所以哪怕感染了，每一個天使也都是聖子的所有物，不會失去公民權。
    但是，拉特蘭對感染者的“溫和”態度，也有一個更現實的理由。
    拉特蘭是在遺跡上建立的國家，銃這種東西就是他們發現的。
    過去的高科技遺物，就是拉特蘭的立國根本。
    這個土地麵積非常小的封閉國家，之所以還能在世界上有那麽大影響力，首先一點就是遺跡帶來的威懾力。
    但是，這遺跡有個很大的問題……源石感染。
    烏薩斯帝國也需要開采大量的源石，礦工又幾乎都會感染。
    所以他們壓迫感染者，讓感染者去挖礦供養上層。
    說到底，烏薩斯帝國壓迫感染者，可又是最離不開感染者的大國，整個國家運轉的齒輪，都是建立在感染者之上的。
    拉特蘭也是同理。
    他們不可能停止遺跡探索，但遺跡內又布滿源石結晶，和高科技的源石造物，在發掘過程中是幾乎必定感染。
    但和烏薩斯不同，遺跡是拉特蘭的立命根本。
    發掘本身就是國家機密，不是隨便一個礦工就能參與的。
    所以他們才會對感染者，特別是天使本族的感染者這麽寬容。
    這是在保守秘密的前提下，依然長期發掘遺跡的必須手段。
    這一點，對梅塔特隆號也一樣。
    梅塔特隆這艘發掘戰艦，和羅真的守護銃，是同一個文明科技的產物。
    她們都用高純度源石做動力源，但是沒做過任何防感染處理。
    這就導致使用者會迅速感染，幾乎是玩命的。
    在羅真出生的時候，梅塔特隆就差不多整體挖掘出來了。
    但是當時沒有辦法對她進行開發，光是幾十年的挖掘過程，就造成了大量人員感染，代價實在太大了。
    隨著羅真的誕生，後續的利用才成為可能。
    聖血天使最初，就是為了駕馭梅塔特隆而建立的。
    就像長期要接觸核輻射的人，需要更換健康的人的血液來降低輻射感染一樣，聖血天使也是定期輸入羅真的血，來保護自己不感染。
    在羅真離開拉特蘭的三年裏，她們也一直使用著羅真的血庫儲備，每個人的身體裏都流淌著他的血。
    所以不負聖子之血這句話，並不隻是一句口號。
    從聖血天使的軍團徽章，到她們紅白二色的裝備塗裝，都是象征這份驕傲。
    ……至於這對羅真是不是驕傲，暫且不提。
    但他的確出血很多。
    回想起以前自己種馬……或者說“血馬”的日子，羅真就有點不堪回首。
    但現在也不提這個了。
    羅真和瓊安散步到空置的無人區。
    隔音的艦體裏，幾乎聽不到任何噪音，不看外麵都不知道自己在天上。
    羅真問了她一句“瓊安，你血液結晶密度多少？”
    瓊安馬上回答“今早的檢測，是041單位每升，預計中午進行換血。”
    041單位，這已經是非常高的數值了，基本是剛從感染區出來的程度。
    如果保持這數字幾小時，體內就很可能產生源石結晶，就會被確診成感染者了。
    而對聖血天使的成員來說，呆在梅塔特隆號上的每一秒，都要麵對這種風險。
    這也是造孽啊……羅真長歎一聲。
    所以他又問了一句“瓊安，你有喜歡的男人嗎？”
    “羅羅羅羅羅真大人為什麽問這個！？”這外人眼中的帥氣大美人，突然慌了。
    羅真淡定的上前一步，把她逼到牆角“因為我想啊，你要是有喜歡的男人，那我就得讓你退休了。你為我做的夠多了，想結婚生孩子過小日子，那也很正常。”
    “但如果沒有，那就無所謂了。”
    瓊安窘迫的直搖頭“沒沒沒沒有！我完全沒想過要退休！請讓我繼續為您服務！”
    瓊安並沒有說，自己沒有喜歡的男人。
    而且她連羅真的眼睛都不敢看了，以前在戍衛隊養成的嚴肅表情，現在也像個初戀的初中女生似的。
    這點也挺可愛的。
    認識她快十年的羅真也知道，這女人看似高貴冷豔，但其實是很純情的，還沒她妹妹能打呢。
    所以嘛，羅真也不裝什麽正人君子了。
    他抬起瓊安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
    羅真頗為有趣的嘟囔著“以前都是你低頭，現在是我低頭了。這感覺不錯，看著你更可愛了。”
    羅真給瓊安加了餐。
    在輸液之前，先進行一下體液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