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弑君者與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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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的天使聖子!
當羅真和鼠王從房間裏出來時,太陽已經下山了。
他和鼠王友好告別,叫上了不知為啥和林雨霞相談甚歡的弑君者。
在回家路上,弑君者就一邊抱著羅真的手臂,一邊專心的捧著手機打字聊天。
這模樣真像是個辣妹jk似的,讓羅真很疑惑
“你在和誰聊天?”
柳小姐“哇!別偷看啦笨蛋!”
在羅真想窺屏時,君君一掌抵住他的臉,警惕說道
“我和誰聊要你管啦,不準偷看女生的手機!……話說,你臉還挺軟的呢,手感真不錯。”
弑君者摸著摸著,還有點上癮的揉起羅真的臉,讓他嫌棄的一掌拍掉。
這讓弑君者回味著手感,暗自嘟囔著
“林雨霞說的還真沒錯……這男人看著渣,本質還是很純情的嘛……果然是個傲嬌+抖,哼~。”
羅真“……你這一臉優越感的,是幹啥?”
不知道為啥,羅真看到弑君者這一臉欠打的笑容,頗有點火大的感覺,很想把她壓在牆上弄哭。
但作為一個好男人,羅真還是控製住原力的黑暗麵,先問起正事
“你看貧民區的感覺怎麽樣,有發現整合運動的人嗎?”
弑君者眉頭一皺“光隻是這麽粗略看看,怎麽能知道啊……而且說到底,我們也沒什麽秘密聯絡方式之類的啊。”
弑君者是整合運動的幹部,理論上應該是對整合了解比較深的。
但因為整合運動本身就不是什麽嚴密的組織,其實也沒啥秘密情報可言。
除了愛國者的北原遊擊隊,以及霜星的雪怪小隊,這兩支部隊有著匹敵烏薩斯正規軍的練度和紀律。
但別的整合成員基本都是暴徒和混混,是沒法做潛入工作的。
所以嘛,弑君者嘟囔抱怨著
“別以為我是個幹部,就什麽都知道啊。說到底我也是後來才加入整合運動的,對塔露拉她們又不是知根知底……如果是我和碎骨的隊伍,那倒是還比較熟——”
話說到一半,弑君者突然停下了腳步。
她眼睛直勾勾望著道路旁,一棟破房子的牆角邊,有幾塊亂石堆。
貧民區有很多這種破敗的房子,無人修繕最後報廢,成為拾荒者的免費旅館。
這種房子周圍滿是碎石垃圾,這本身再正常不過了。
要說有點特殊的,就是那幾塊石頭淋到了白油漆,在一堆建築垃圾中比較顯眼。
羅真湊到她旁邊問“怎麽了?有什麽在意的?”
“啊……不,沒事。真的沒事,真的。”
弑君者窘迫的眨了好幾次眼,繼續抱著羅真的手臂,快步離開。
為了分散羅真的注意力,她還有意把羅真的胳膊往自己豐滿的胸口擠,主動給了不少福利。
保持著這個親密的狀態,弑君者有些心不在焉的說道
“我說……你知道整合運動的構成嗎?”
“是指部隊分化?”羅真問。
整合運動的幾個幹部,羅真基本都見過一遍了。
領袖塔露拉,脊梁愛國者,以及愛國者的女兒霜星,一個變態白毛梅菲斯特。
這當中,毫無疑問愛國者是給羅真留下最深刻影響的。
雖然隻是說過幾句話,羅真還是體感到了愛國者的強大,真就是如山脈般雄偉巨人。
而且更厲害的,是他不止個人武力強大,手下還有一批訓練有素的部隊。
那些一身黑色盔甲的盾衛非常優秀,優秀到說他們是整合運動的暴徒,都給人一種哪裏搞錯的感覺。
這理解也差不多,弑君者點點頭說
“愛國者老爹很會練兵,他的遊擊隊和霜星的雪怪小隊,是整合運動裏唯二真正強大的部隊。我們能存活到現在,甚至攻下切城,都是他們的功勞。”
弑君者又補充了一句“但是呢,整合裏也不是隻有他們有私人部隊。”
“塔露拉身邊隻有些親衛隊,我從來沒見他們出過手。梅菲斯特手底下的人是最惡劣的家夥,毫無底線的渣滓。隻有浮士德的幻影弩手部隊很優秀,還接受過愛國者的訓練……然後嘛,還有支部隊。”
弑君者眼神有些飄忽。
像是缺乏安全感似的,又夾緊了一下羅真的手臂
“還有支部隊,本來連名字都沒有。在整合運動從北方南下前,他們就一直在切爾諾伯格周圍活動。靠搶劫商隊、偷襲押解犯人的警察之類的小動作,他們吸收著切爾諾伯格內的本地感染者,勉強存活著。”
但是呢,這種存在方式是很困難的。
他們沒有明確的計劃和據點,每次都是碰運氣的打一槍換一個地方。
運氣好能搶到點吃的,運氣差就會死人,都是過著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
這支小部隊,說他們是恐怖分子都太抬舉了,頂多是群流竄作案的劫匪。
羅真思索了一下,恍然大悟道
“這是你的部隊?”
弑君者搖搖頭“不是我的,是我和亞曆克斯……代號碎骨的男孩,一起帶領的部隊。”
弑君者特意用了男孩這個詞,甚至連少年都不是。
這是因為碎骨的年齡非常小,甚至比阿米婭還年幼。
弑君者繼續說
“碎骨和我,我們的父親是同事,以前都在凱爾希那女人的手下做研究……但是有一天,烏薩斯的軍人襲擊了研究所,殺死了我父親在內,很多研究員。”
羅真眉頭一皺,想起了亞葉和自己說過的事情。
亞葉的母親也是凱爾希手下的人,以前就在切爾諾伯格做研究。
但後來遭遇變故,凱爾希帶著亞葉一起逃出了切爾諾伯格,她母親卻不在了。
這麽看來,亞葉的母親很可能也是凱爾希手下的研究員之一,和弑君者的父親一起遭遇了意外。
羅真不知道弑君者為什麽突然說這個。
但對這個頗為沉重的話題,他還是好好做了個傾聽者,沒打斷她的話。
弑君者抱著羅真,繼續說
“爸爸……我的父親,大概是多少猜到自己有危險,已經有了準備。在事情發生後,他的朋友就把我送到了敘拉古,連帶著碎骨一起。”
“但是我的父親死了,碎骨的父親卻沒有死。甚至後來還高升了,成了切爾諾伯格的政府要員,平步青雲了。”
自不用說,除了提前逃出來的凱爾希,在所有同事都被滅口後還能高升的人,說不是內鬼都奇怪。
弑君者當然能想到這點,甚至連碎骨都知道。
按這麽看,碎骨對弑君者來說,本該是殺父仇人的兒子,也應該是有仇的才對。
但這裏就不一樣了,碎骨同樣恨自己的父親。
碎骨認為,自己之所以會和弑君者一起被送出去,是因為弑君者的父親並不知道他父親就是內鬼,還為他著想考慮,才為他也盡了一份力。
這樣的碎骨,在知道是自己的父親背叛了同伴,是個大惡人之後,就一點也沒有父子之情了。
弑君者頗不是滋味的說
“亞曆克斯是很單純的人。他是真心想為感染者而戰,為受到壓迫的人討公道。他說什麽革命者不需要名字,隻需要簡單易懂的符號,對外就一直戴著全遮的防毒麵具,完全不露臉。而且他很擅長用源石榴彈炮,還接受過愛國者的訓練,愛國者都說他將來能當炮兵指揮官呢。”
說道誇碎骨的地方,弑君者表現的就像是個為弟弟自豪的大姐似的。
羅真敏銳的發問“所以,他父親後來怎麽樣了?”
弑君者倒吸一聲。
她用額頭抵著羅真的手臂,像是怕冷似的哆嗦著說
“他……被我殺了,就在碎骨的麵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