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的天使聖子！
    ——商人聯合會的發言人，是個被稱為詩懷雅的喉舌的男人。
    他年齡四十多歲，戴金絲眼鏡，一身高級西裝熨燙的筆直，一看就是個斯文敗類（？）。
    他在詩懷雅集團工作超過二十年。
    他人生中的大半時間，都是這個有權有勢的維多利亞大貴族的親信寵臣。
    但是誰都不知道。
    甚至連他妻子孩子都不知道，他還有另一個身份。
    他呼吸急促，在昏暗的辦公室裏翻箱倒櫃，掏出暗格裏的備用手機。
    他用顫抖的手摸索口袋，試了好幾次才打開手機。
    接著，他撥通牢記於心的號碼。
    嘟聲響了三次，響起了接通的聲音。
    對麵一言不發。
    男人如釋重負，用快哭出來的丟人聲音呼喊著
    “救命！快來救我！我的下線全都失去聯係了！不知道是誰、用了什麽手段，他們完全暴露了！！”
    “我也危險了！他們很快就會來！求求您，快啟動緊急預案救我吧！！”
    “……這次任務，為何失敗。”
    和男人慌到快哭的聲音相反，電話另一頭的人異常冷漠。
    他說的是正宗的烏薩斯語。
    聲音冷冽刺骨，讓人聯想起北方冰原的冷風。
    不等喉舌回答，他繼續問
    “原定計劃，引發的混亂應該持續更久。整合運動的走卒應該被牽連發動進攻，讓龍門大亂……但現在，差太遠了。”
    “這不怪我啊！”
    喉舌崩潰了。
    他跪倒在地，雙手捧著手機，拚命解釋
    “我已經做了所有能做的了！但是魏彥吾，不知道找了什麽人合作！他們的動作非常快，是有備而來啊！一下子把整合運動鎮壓了啊！”
    “不是我不行，都是整合運動太廢物了！把希望寄托給這些垃圾感染者，這本來就有問題啊！”
    “……”
    興許是壓力到了極限，喉舌先生都忘了自己是在和上線說話，語氣越來越歇斯底裏了。
    電話另一頭的烏薩斯人，隻是靜靜聽著，也沒有掛斷電話。
    在喉舌先生的辦公室上層傳來響動時，電話另一頭的男人，比他還更快聽到。
    北原寒風繼續吹動
    “到此為止了。先皇對你很失望，你已不配為偉大的烏薩斯效命。”
    “現在發揮你最後的價值，成為烏薩斯的基石吧。”
    不等喉舌先生崩潰哭喊，通訊已經中斷了。
    加入了源石工藝的電話卡，在掛斷的同時自動燒毀，阻斷了後續的追蹤。
    與此同時，辦公室的窗戶被一腳踩碎！
    羅真抱著陳暉潔，直接從窗戶飛了進來！
    老陳直接飛身踢倒男人，捆住他的嘴防止他自盡
    “不許動！放棄抵抗！我們已經知道了你所有的底細！”
    陳看著這男人崩潰的臉，怒不可遏的咬著牙
    “這家夥竟然是烏薩斯的間諜……詩懷雅中竟然出了個叛徒！”
    “這可是詩懷雅家的重臣，被那隻叉燒貓從小喊叔叔的耶！小時候他還做過詩懷雅的管家，來接她上下學的……”
    龍門商業聯合會的發言人，在詩懷雅（issy）不在的時候，甚至有資格代管企業大小事的男人，竟然是烏薩斯的人！
    而且，這次對貧民區的感染者清剿行動，就是他假借詩懷雅祖父的名義發起的。
    如果他親自動手，甚至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死詩懷雅和她的祖父。
    現在回想起來，陳就感到後脊一陣發涼，渾身都冒冷汗。
    羅真拍拍她的肩膀
    “這就證明了，你家魏長官說的不是假話。那個叫科東切還是科北切的烏薩斯公爵，的確遺毒很深。”
    羅真作為一個外人，倒是沒老陳這麽驚訝。
    魏彥吾他們當年把科西切公爵趕出了龍門，花了幾十年的時間，才把龍門調理成現在這樣。
    而就算到了現在，不管是魏彥吾還是鼠王，都還是對科西切忌憚很深，可見那隻毒蛇的陰險程度。
    他還有人藏在龍門當間諜，這羅真倒是一點都不驚訝。
    而且這也算好事。
    現在他有讓間諜百分百開口的能力，甚至不必嚴刑逼供，隻要洗個腦就行。
    羅真蹲在喉舌先生麵前，一手抓起他的頭發
    “你手下說你是最高負責人了，龍門的事情你都知道對吧。”
    “你們手下有多少人，科西切想做什麽，都給我說！”
    今天已經殺瘋的羅真毫不留情，發動情緒汙染！
    白色的王冠光環浮現，聖子的威光攝人心魄，字麵意識上的侵蝕了男人的精神！
    被堵住嘴的男人發出淒厲慘叫，因為腦內一口氣湧入的巨量情報而渾身抽搐。
    在他之前，羅真已經順藤摸瓜，搞了他好幾個下線。
    這也順便讓羅真練習了情緒汙染的用法，現在比一開始已經熟練多了。
    羅真對這些觸到他逆鱗的家夥也沒情可留，語氣非常冷漠
    “先毀掉反抗意識，再對額前葉動手……不過變成白癡也不好，就給你受膏吧。”
    隨著羅真的精神汙染，喉舌先生的額頭上逐漸浮現出拉特蘭的徽記，逐漸變亮。
    羅真正在完成受膏儀式，將他變成自己的仆從。
    一旦這個思想印記確立，這個男人就再也不可能違抗羅真。甚至連想反抗這個情緒本身都不會存在，字麵意思上會變成個奴隸。
    通過這幾個小白鼠實驗，羅真也對自己一直抵觸的這個能力有了更多掌握，知道了更多用法了。
    對這些反抗的家夥，羅真就能毫不客氣的摧毀他們的精神，給他們的腦子裏打上鋼印，強行變成自己的奴隸。
    而雖然還沒試過，但羅真覺得，如果對完全順從的對象，這個能力還能變成正麵buff，就真是字麵意思上的受膏了。
    這讓羅真在心裏嘀咕如果拉特蘭那些天使知道了，怕不是要求我把這當成獎賞。
    但現在就不想這些有的沒的了。
    羅真也沒打算給能天使用……倒是能考慮給莫斯提馬用一下，讓那妖女再也不能作妖了。
    而在羅真的受膏即將完成，這件事可以告一段落的時候。
    喉舌“嗚——！？咕咕咕咕————！？！？”
    被羅真抓著腦袋的男人，突然更激烈的渾身顫抖，像被砍頭的泥鰍一樣掙紮起來。
    老陳看著這畫麵，也有點不忍直視
    “我說羅真，他是不是比前幾個反抗更厲害？抵抗更強嗎？”
    “不是。”
    羅真眉頭緊皺
    “哪裏不對。這人的精神已經屈服了才對，但有別的什麽——讓開！”
    在察覺到不妙的瞬間，羅真一把將陳拉入懷裏，從男人身邊跳開。
    從那斯文敗類的男人身上，冒出一條條黑色的霧氣。
    胡亂糾纏，像是一團盤根錯節的蛇！
    他身體扭曲的站了起來，瞳孔裏白色的部分都被染成一片漆黑。
    這讓羅真想起了被炎魔控製身體的伊芙利特，都是這種感覺！
    男人張嘴吐出話語
    “拉特蘭的偽神，藐小的聖子……”
    “你和你可笑的種族，休想戰勝，烏薩斯的意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