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真想離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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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離婚時,被形婚老公按在牆上親!
    ……將近三十個保鏢?!
    她家窈窈寶貝又沒有翅膀。
    這麽多保鏢,當然是夠。
    不過話說回來,顧瑾川是多怕他家顧太太離家出走,出動這麽多保鏢。
    回神。
    南洛笙看向黎舒窈。
    在看到好友眉心的躁意時,南洛笙輕聲問
    “窈窈,真想離開嗎?”
    黎舒窈動了動唇。
    卻沒有立刻說話。
    其實她今天早上,並不是真想一走了之。
    她和顧瑾川還沒離婚,若是直接離開,‘顧太太’這個身份,怕是會焊在身上一輩子。
    她隻是……
    覺得‘錦榭’庭院喘不過氣,更是不知道該怎麽和他相處,下意識想逃避。
    這才想著,去別的地方散散心,冷靜冷靜,等狀態恢複些,再來處理這件事。
    隻是顧瑾川卻不允。
    見好友猶豫,南洛笙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這一次,麵對顧瑾川這件事,黎舒窈的反應沒有當時麵對謝昱淮時的決絕冷情,大概就是因為,這幾個月所培養的感情。
    因為喜歡,因為愛,
    所以哪怕對方觸碰了自己的底線,也做不到決絕抽身離開。
    總會猶豫,總會遲疑。
    黎舒窈現在的狀態,現在的彷徨,其實南洛笙都懂。
    當初她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接受顧瑾川,開展一段新的戀情,本就抱著孤注一擲的打算。
    現在一朝發現被騙,再加上過去經曆的陰影,換了誰,都會控製不住地多想。
    甚至去懷疑,對方對自己的心意,到底真不真。
    若是換了黎舒窈和顧瑾川剛領證的時候,若是黎舒窈還沒有愛上顧瑾川,若是不了解顧瑾川的為人,
    南洛笙或許,真的會勸黎舒窈離開。
    並且,傾盡所有,幫她離開。
    隻是現在——
    黎舒窈喜歡上了顧瑾川。
    在被傷後,能再次喜歡上一個人,已經是不易。
    如果這一次,又是以傷害失望結尾,那麽今後,黎舒窈可能再也無法,去相信任何一個人。
    也再也無法,愛上任何人。
    所以種種考慮之下,在今天,對於好友和顧瑾川這件事,南洛笙不勸分,勸和。
    咖啡廳人並不多,也很安靜。
    適合聊天。
    “窈窈。”南洛笙輕聲開口。
    “顧瑾川對你解釋這件事了嗎?”
    “他想解釋了,但我沒聽。”
    南洛笙一猜就是這種情況。
    “不如聽聽他的解釋。”
    黎舒窈抬眸看過來。
    南洛笙又說
    “如果單憑幾句話,就判定一個人的生死,是不是草率了些。”
    在黎舒窈開口前,南洛笙繼續說
    “是,他偽裝失憶是事實,騙了你也是事實,但是窈窈,就算離婚,就算分開,相愛一場,是不是也該給自己一個結局?”
    黎舒窈眼睫緩緩垂落。
    南洛笙的聲音繼續在耳邊回響。
    “窈窈,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
    “我能看出來,顧瑾川是真的喜歡你,你也喜歡他,既然兩情相悅,何不聽聽事情的始末?”
    “如果聽他解釋完,仍舊是無法原諒,那我們再離婚,也不遲。”
    “並且,還能給自己一個交代。”
    “逃避,從來不是解決事情的辦法,不管逃避多久,等回去時,事情仍舊在那裏,還是需要去解決。正如同,當初的我和裴時晏,不就是如此嗎?”
    一味的逃避,除了將事情推向極端,什麽都解決不了。
    黎舒窈良久沒有說話。
    隻是攪動著咖啡的指尖,微微繃緊。
    南洛笙也不打擾她。
    隻靜靜地陪著她。
    玻璃窗外的時不時閃現的黑影讓黎舒窈眉心漸緊,幾分鍾後,她拿過手機,編輯了一條消息。
    讓你的人離開。
    ‘錦榭’庭院中。
    “叮咚”一聲,消息提示音傳來。
    顧瑾川沉沉注視著手機屏幕。
    良久,才撥出一個號碼。
    ——“隻要太太不離開,就不要強行幹預。”
    對麵的裴時晏無聲歎氣。
    卻也無能為力。
    整個下午,南洛笙都陪著黎舒窈。
    直到晚上八點,裴時晏來接人,兩人才分開。
    裴時晏和南洛笙走後,黎舒窈剛轉過身,一輛黑色的豪車便停在了麵前。
    席澤從車上下來,打開車門,看向黎舒窈。
    “太太,顧總在家等您。”
    黎舒窈沉默片刻。
    正當席澤以為他們太太不會回去,在心裏開始想解決辦法時,卻見黎舒窈抬步上了車。
    席澤有些愣。
    但很快,關上車門,繞到駕駛座。
    驅車,開往錦榭。
    一路上,席澤一邊開車,一邊時不時從後視鏡中偷瞄幾眼後座的黎舒窈。
    這兩天下來,席澤反複複盤著那天書房發生的事。
    思來想去之下,席澤覺得,這件事上,他自己也是有點責任的。
    那天他有一句話,說的不太恰當。
    ——反正現在太太已經喜歡上了您,咱們失憶的目的也已達成。
    雖然意思就是那麽個意思。
    但是猛地一聽,遣詞用句之間,非常容易讓人誤解。
    腦海中回旋著這兩行字,席澤斟詞酌句,在下一個紅燈等待時,緩緩說道
    “太太,有件事,您可能有所不知。”
    黎舒窈抬了抬眼皮。
    並未出聲。
    席澤見她沒有阻止,心下稍安。
    接著說
    “上次顧總出差那回,期間有好幾天,顧總一直沒有和您打電話,並非是他有多忙,也不是國外的事情太多,而是因為——”
    “——顧總身受重傷,命懸一線,一直在醫院搶救,沒辦法接您電話。”
    黎舒窈呼吸無意識頓住。
    席澤從後視鏡中看了她一眼。
    綠燈亮起,席澤發動車子。
    聲音並未停。
    “他怕您擔心,在好不容易醒過來後,不許我們將事實告訴您,並且在身上的傷好了不到一半時,就急著出院來見您。”
    “失憶這件事,也並非是顧總有意瞞您,出差時的意外,並不是真正的意外,有人想趁著出差這件事取顧總的性命,但背後之人又隱藏得很深。”
    “為了盡快抓住那些人,顧總才用了失憶這一招麻痹敵人視線,讓他們放鬆警惕。”
    “當然。”席澤並未隱瞞,“當時正好處於協議到期的關鍵時刻,顧總想留下您,但又不知道怎麽做。”
    “在那種情況下,他選擇了一個最蠢最直白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