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必要時刻,手術是最後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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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離婚時,被形婚老公按在牆上親!
    a國,別墅區。
    因顧瑾川那邊一直派人調查,喬晟禹接下來的一周每天都是早出晚歸,忙的不可開交。
    至於溫書苡,生活看似和平常無異,但若細看,能發現她這一周獨自坐在一處出神的時候很多。
    別墅中工作了近十年的林姨見溫書苡愣神的頻率越來越高,還以為她是在為身體擔憂,將燕窩端過去後,沒有離開,而是站在一旁溫聲勸道
    “太太,不如就聽先生的,一切以身體為重?醫生也說了,這個手術成功率很高,不會有大的危險。”
    “您這樣整日憂勞,對身體更加不好,若是早日動手術,也可以避免血塊轉移到眼部神經。”
    溫書苡視線從室外挪回。
    她看了眼林姨端過來的燕窩,卻沒有動。
    攏了攏肩上的披肩,目光重新落在室外,看著那無形的風吹著樹枝頂梢自由自在地搖晃。
    “我知道了,林姨,你忙你的吧。”
    見她不願多談,林姨應聲去了廚房準備晚上的飯菜。
    空蕩的大廳,隨著林姨離開,再次安靜下來。
    溫書苡坐在窗邊,微涼的風從半開的窗戶吹進來,打在身上,冷冰冰的。
    隨著時間延長,雙手都逐漸失了溫度。
    可坐在窗前的女人卻沒有起身關窗或者上樓加件衣服的打算。
    就那麽吹著風,任憑身上越來越涼。
    周身的溫度越涼,頭腦反而更清晰。
    那些間歇出現又沒有規律的畫麵,也越發頻繁。
    而那碗燕窩,就靜靜地放在那裏。
    一直到冰涼,溫書苡都沒有碰一下。
    經過這些天,溫書苡猜到了那些不知名的碎片畫麵,極有可能是過去那些年她丟失的記憶。
    想來是血塊移動,造成了丟失的記憶逐漸恢複。
    若是動手術,這些剛開始想恢複的記憶必然會再次失去。
    溫書苡這一次如此堅決地抗拒手術,絕大多數的原因,便是因為手術過後那些記憶再也不可能恢複。
    十多年的時間,溫書苡倦煩了這樣日複一日消磨生命的日子。
    很多個日夜,她甚至在想,如果要在記憶和視覺聽覺之中選一個,她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記憶。
    她想擁有一個完整的人生,想知道自己曾經所有的過去。
    溫書苡呼吸輕淺,低頭看了看自己空落落的手心。
    近來隨著那些畫麵的閃現,有越來越多個不經意的時刻,她覺得自己手裏空落落的。
    就好像,她曾經這雙手,應該是拿著什麽東西的。
    她自己,也不應該像那被鐵籠鎖住的囚徒一樣一天又一天地虛度光陰。
    晚上八點。
    喬晟禹踩著夜色進入大廳。
    溫書苡早已上了樓。
    男人視線在大廳轉了一圈,問旁邊的林姨。
    “太太今天心情怎麽樣?”
    林姨低頭回道“和前幾天差不多。”
    喬晟禹皺了皺眉,將外套脫下,又問
    “動手術那件事,勸過她了嗎?”
    “勸過了,但太太好像仍舊不願接受。”
    喬晟禹挽起袖口,看了眼空蕩蕩的樓梯。
    “知道了,你下去吧。”
    見他往樓上走,林姨問“先生現在不用餐嗎?”
    喬晟禹腳步不停,“先放著吧。”
    房間中,溫書苡正坐在沙發上看書。
    喬晟禹推門進來,她隻是側頭往這邊看了眼。
    男人抬步走過來,在她麵前半蹲下。
    手擋在了她書頁上看她。
    溫書苡視線終於從書上離開,落在他身上。
    頭頂柔和的燈光灑下,落在男人身上,給他平添了一分清貴儒雅。
    四十多歲的男人,時間這把無情刀,並沒有給他留下任何歲月的痕跡。
    反而在閱曆的打磨下,更顯成熟穩重。
    喬晟禹輾轉輕握住她的手,聲音溫和。
    “還是不願意動手術?”
    溫書苡視線定定落在他臉上。
    給出的回答一如既往。
    “以後再說。”
    喬晟禹眸底光亮黯了一瞬。
    溫書苡打量著這張看了十多年的臉,心頭第一次生出一種陌生的念頭。
    她動了動唇,在他的注視下,問出一句
    “這麽多年,你有沒有騙過我?”
    喬晟禹心跳驀地停了一拍。
    他神色絲毫未變。
    就那麽坦然迎著她的視線。
    甚至連握著她手的力道,都沒有改變分毫。
    “怎麽這麽問,我們半輩子的相處,你覺得,我能騙你什麽?”
    溫書苡凝視著這張臉,卻什麽都看不出來。
    說實話,她自己也不清楚,剛才那一瞬間,怎麽就問出了這個問題。
    正如他所說,半輩子的相處,他能騙她什麽?
    她又有什麽,是值得他騙的?
    溫書苡從他掌中抽出手,重新翻開被他合上的書。
    “林姨準備好了飯菜,先去吃飯吧。”
    喬晟禹沒有動,他眼中,是逐漸破冰而出泄露而出的執著。
    “書苡,別胡思亂想,如果無聊,我把事情安排一下,帶你出去旅旅遊。”
    說著,他話音一拐,“對了,那血塊移動可能會引起記憶錯亂或複蘇,書苡,你是不是想起什麽了?”
    溫書苡搖頭,“沒有,什麽都沒想起來。”
    她說這話時,喬晟禹的目光,一刻都沒有離開她。
    似乎想在她臉上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見她麵色和之前一般無二,喬晟禹緊了緊指尖,狀若無意地說
    “血塊壓迫神經引發的症狀會有很多,如果想起什麽,或者身體出現什麽不適,要及時跟我說,我們盡早治療。”
    “必要時刻,手術是最後選擇。”
    ……
    這天過後,接下來的一周,喬晟禹仍舊早出晚歸。
    但一周過後,溫書苡發現,他似乎又回到了之前一身清閑的時候。
    一天二十四小時,絕大多數的時間都在家裏。
    而江城這邊。
    經過兩周的追蹤,看著手頭上調查到的稀少而零散的消息,席澤兩眼愧疚地給顧瑾川打去了電話。
    將調查的資料全部傳過去後,席澤慚愧說
    “抱歉顧總,這次調查的進程很是緩慢,現在也沒追蹤到多少真正有用的信息。”
    顧瑾川打開郵箱,點開了席澤傳過來的那些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