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被暴君強搶的炮灰臣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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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炮灰她總遇到病嬌偏執狂!
那男人站在原地微眯起眼看著雲嫵匆忙離去的身影。
“終於……找到你了。”
他看著她那嬌小的身影輕聲,幽深的眼眸裏帶著淡淡的笑意。
不過他剛才確實是路過,不近不遠的瞧著一個小兔子躲在假山後麵偷聽。
這時宦官曹全從一旁的樹後恭恭敬敬的走上前來。
“陛下,葉老將軍的壽宴馬上便要開始了,您看……”
祁鬱緩緩收回了視線,微微垂眸看著方才那隻攬過那少女腰肢的掌心。
真軟啊……
方才她抬頭的時候,他看見了她那紅紅的眼尾,跟小兔子似的真可憐呐。
他的舌尖抵了抵下顎,幽深的眼眸如鷹隼一般,像是鎖定了什麽獵物。
“擺駕吧。”
後院的宴會廳燈火通明,等雲嫵到的時候裏頭已經坐了不少人了。
她匆忙趕到的時候也吸引了宴廳內無數人的目光。
她生得確實漂亮,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穿著簡單的衣裙也難掩姿色,並未精心打扮卻是無比嬌美。
“夫人,您終於來了。”
知秋連忙上前攙扶著她,她剛才都出去找了一下結果都沒看見夫人的人影。
“大人也來了呢……”
知秋小聲說道,雲嫵一怔,任由知秋攙扶著她往陸子吟的方向而去。
陸子吟並未注意到雲嫵,他坐在軟榻上正望著對麵不遠處正在和其他女子說話著的葉飛霜。
雲嫵神色一暗,但在大庭廣眾之下她還是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快步走了過去。
“夫君……”
陸子吟聽到了一嬌軟的聲音,他轉頭便見一生得極美的女子朝著他微微俯身行禮。
她起身抬頭看向他的那一瞬間,漂亮的眼眸一下子就撞進了他的眼裏。
陸子吟的神色很明顯的微愣,直到知秋扶著雲嫵在他身邊的空位上坐了下來。
他這才反應了過來,這天仙似的的人兒竟是他一月前迎娶的嫡妻?!
陸子吟隻在新婚夜見了雲嫵一次,而且還是在爛醉如泥的情況下,根本看不清她長得是何模樣。
宴會廳內的眾人也都知曉了,原來這位麵生的美人便是陸子吟的新婚妻子。
雲嫵挽的發髻就是已出閣女子的樣式。
雲嫵不太適應被多數人盯著看的感覺,她窘迫的低垂著眼眸安安靜靜的坐在原地。
忽的感覺到身旁投來的熾熱的視線,雲嫵抬頭一看,陸子吟正有些微怔的直盯著她看。
“夫君?怎麽了?”
雲嫵有些疑惑的出聲問道,陸子吟這才回過了神來,清咳了兩聲躲閃般的挪開了視線。
他似是為了緩解尷尬,思索了一會便開口說道
“我這段時日忙於禮部加封的事情,都沒有回府過,還望夫人見諒。”
陸子吟其實也沒有說謊,他這一個月確實都在禮部忙活,也沒有和葉飛霜見麵,今天是時隔一個月之後他才約她相見一麵的。
但他確實還沒忙到那種不能回府的境界,隻是他想要逃避婚事,逃避府中迎娶的夫人,所以才遲遲不回府。
“夫君的事情要緊,我不在意的…”
雲嫵牽強的揚起一抹笑容說道。
陸子吟看著她的有些落寞的模樣,心中莫名覺得刺痛,眼裏流露出了些許的愧疚。
商戶之女素來不識大字,大多都是帶著銅臭氣的不夠富有書卷氣。
但陸子吟從前並不知道他迎娶的這位娘子竟是這般柔弱不能自理的嬌怯少女。
如今見了她,卻是那樣的嬌小、柔弱又溫柔……他覺得之前冷落了她,她怕是心中失落極了。
光是想著,陸子吟便覺得自己衝動得緊,當初被陸父硬逼著娶親的時候想著要賭一賭氣,這才故意冷落了她。
他有些後悔了……
雲嫵心不在焉的坐在軟榻上,心中不自覺的歎息了一聲。
若夫君和那位女子是兩情相悅的話,她確實是鳩占了鵲巢,婚約是父母一輩定下的,這親是陸父逼著陸子吟娶的。
她好像怪不了誰,隻是心裏難受罷了。
日後找機會和夫君說清楚吧,做表麵夫妻也好和離也好,她無去無從,便是什麽樣的日子都得過下去。
葉老將軍剛立了功在朝中聲名顯赫,而他的女兒葉飛霜自然也頗受歡迎,好幾個世家貴女圍在她的身邊。
其中一個女子抬了抬下巴,似笑非笑的指了指那邊坐著的雲嫵的方向。
“我還以為和陸尚書成婚的人會是葉姐姐,沒想到他竟娶了個商賈之女。”
葉飛霜順著那女子的目光看了過去,隻好看見陸子吟和雲嫵說話的那一幕。
她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頭,但麵上還是帶著大大方方的笑容裝著毫不在意的樣子。
“說什麽呢?我和陸子吟隻是好友而已。”
那女子有意巴結葉飛霜,便更要借著貶低雲嫵的勁兒來討她歡心。
她有些嘲諷的看著那坐著的雲嫵說道
“葉姐姐出身高貴又是有名的才女,陸尚書也有才子一稱,才女配才子才是天賜良緣。”
“可我聽說有些人出身落魄商戶,憑著一紙婚約飛上枝頭成了朝廷命官夫人,真是打得好算盤啊。”
那女子的聲音不算大,卻剛好能讓對麵的雲嫵聽見,周遭的一些官員家眷也能聽著一些。
陸子吟微微蹙眉,他記得這女子和葉飛霜交好,他看向了葉飛霜,原以為她會出言阻止。
沒想到葉飛霜隻是皺了皺眉頭卻欲言又止。
因為她向來是不喜歡這個朝代裏那些隻會依靠著男人的女人,明知道不是兩情相悅還要眼巴巴的嫁過來。
不像她,凡事都是站在獨立的角度思考,這就是她身為一個接受了現代良好教育的人和古代循規蹈矩的女子的區別吧。
雲嫵的雙手微微捏緊,這樣的話她並不是第一次聽見了,或許她當初確實不應該因為陸父的苦苦相勸而點頭應下婚事。
京城對於她來說,太可怕了。
忽的一道冷冽隨意的聲音響起。
“方才是誰嘰嘰喳喳的,聒噪。”
宴會廳安靜了下來,眾人齊刷刷的朝著門口看了過去。
隻見那穿著暗金龍紋繡袍的高大男人邁著步子走了進來,身後跟著曹全等一眾宮中的內侍。
宴會廳內大部分人都是見過聖上的,當即便麵色發白倉皇的起身下跪,其餘人見狀也紛紛跪了下來。
“陛下竟也來了?”
陸子吟顯然有幾分詫異,雲嫵怔怔的看向了那生得陰鬱的俊秀男人。
陸子吟還以為她是被這樣的場麵有些嚇著了,猶豫了兩秒還是小心的攙扶著她起身。
“夫人,這位是當今聖上……”
陸子吟提醒道,雲嫵怔怔的跟著他一起跪下來行禮。
她應該沒認錯,他不就是剛才在前院救了她的人嗎?
宴會廳內烏壓壓的跪倒了一片,祁鬱的視線落在了那不遠處跪著的小小身影上。
“平身。”
“謝陛下!”
眾人齊聲道,隨即便窸窸窣窣的快速起身。
宴會廳內沒有一個人敢說話的,安安靜靜的,便是連大氣都不敢出。
那是因為當今聖上可是位殺伐果斷的暴君。
雖說他治國有方,在朝政上大有作為,按理說是個稱職的好君王。
但是……他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暴君,因其性格十分暴戾,聖心難以揣測,稍有不順心便會有人頭落地。
而且他的後宮空無一人形如虛設,不乏有人想要爬上天子的床,但還未成功便被處以極刑。
他年紀輕輕就掌管朝政,用短短幾年的時間將所有的權利都牢牢的握在手中,根本沒有任何勢力任何家族能夠威脅到他。
故而,京城的世家或朝臣都是格外懼怕他的。
祁鬱卻是皺了皺眉頭,麵露不悅的站在殿中央說道
“方才是何人在說話?”
那站在葉飛霜身旁的女子從原本的囂張跋扈變得戰戰兢兢。
她顫抖著身子走了出來撲通一聲在祁鬱麵前跪了下來。
“是、是臣女。”
祁鬱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隨即嫌惡般的挪開視線,大踏步從那女子身邊經過。
袖袍一揮,祁鬱直接在主座上坐了下來,那俊逸的麵容透著幾分漫不經心。
“來人,割了她的舌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