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被暴君強搶的炮灰臣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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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炮灰她總遇到病嬌偏執狂!
    上早朝之時,陸子吟卻被人以通敵叛國的名義狀告,當即便被扣押進了刑部大牢。
    下了早朝的祁鬱回了寢宮,他身上明黃金紋的龍袍都還未脫,眼眸幽深著似乎是在思考什麽事情。
    隨即轉身對身邊的曹全問道
    “今日陸子吟被戶部侍郎狀告一事,你如何看?”
    “回陛下,這通敵叛國一事戶部侍郎雖拿出了些證據,但都是不痛不癢的,還未確定情況是否屬實,也有可能是被栽贓陷害。”
    曹全彎著腰說道,他是祁鬱登基前便跟在他身邊的人,自然知道祁鬱想聽到什麽不想聽到什麽。
    “所以這罪名可大可小,需不需繼續往下查還是直接一棒子打死,是生是死就全憑陛下一句話。”
    祁鬱聽著曹全說的話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眼眸,隨即唇角忽的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說得不錯。”
    祁鬱的語氣淡淡的,但那眼眸深處卻是閃過了一絲寒光和算計。
    或許這是天意不成?他正愁著該怎麽抓到那隻愛哭的小兔子。
    這下,倒是直接送上門來了。
    祁鬱從來就不是什麽明君,從小他就知道想要得到什麽東西就要不擇手段的去爭搶,要不然一輩子都得不到。
    “吩咐下去,將陸子吟先關押進詔獄聽候發落。”
    一般進了詔獄的人,基本罪名都是鐵板釘釘的事了。
    雲嫵並未等到陸子吟下朝回來,而是等到了朝廷派下來搜查證據的人。
    “禮部尚書陸子吟因有通敵叛國之疑,聖上已下旨將其關入詔獄,我等是奉旨前來搜查的。”
    陸父聽完之後當場便暈厥了過去,雲嫵無暇顧及其他,連忙吩咐人將陸父先抬回了房間。
    好在那些來搜查的人帶走了陸子吟書房裏的所有東西之後就離開了。
    入夜的尚書府格外的寂靜,因著白天陸子吟入詔獄的消息,府中人人自危,個個都提心吊膽的。
    陸父蘇醒過來便覺得天都要坍塌下來了,他虛弱的靠在床榻上人更蒼老了幾分。
    “子吟他怎麽可能會通敵叛國呢?還說查到了他利用職務之便向敵探傳朝中的消息,這怎麽可能呢!”
    雲嫵坐在床前軟椅上麵露擔憂,雙手微微捏緊了手中的帕子,事情來得實在是突然,就連她現在也都還是不知所措的。
    陸父平日裏對陸子吟百般不滿,但他可是他唯一的兒子,他怎麽可能不愛他呢?
    雲嫵安撫好陸父之後便退出了房間,她神情有些恍惚,身子一軟便要倒下,幸好被門口守著的知秋給攙扶住了身子。
    “夫人您快歇歇吧,都忙活一整天了。”
    知秋神色擔憂的說道,雲嫵眉宇間盡是疲態,今日事發突然,陸父暈了過去府中無人維持大局。
    雲嫵強撐著自己安排好了府中的一切事務,緊閉府門不讓任何人自由出入。
    一麵維持府中的運作,一麵照料年邁的陸父,雲嫵已然是有些疲憊了。
    但她想到了今日突然入獄的陸子吟,咬了咬牙還是打起精神來搖了搖頭。
    “不知秋,你去幫我備一輛馬車,我去詔獄看看夫君現在如何了。”
    詔獄位於皇宮的另一頭,雲嫵提著食盒坐著馬車在夜幕沉沉的時候到了詔獄的入口。
    這裏守備森林,高聳的牆讓人看了便覺得壓抑無比。
    雲嫵本以為守衛不會放行,已經讓知秋帶上了尚書府中所有的積蓄想懇請守衛通融一二。
    但那守衛聽說她是陸尚書的夫人之後,便奇跡般的放行了,雲嫵連賄賂的銀錢都沒拿出來,隻不過隻能她一個人進去。
    雲嫵披著黑色的鬥篷,手裏提著食盒跟著守衛順利的進入了詔獄裏頭。
    這裏陰森森的有些可怕,地上潮濕泥濘,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有些難聞的味道,貌似是混雜了血腥味。
    雲嫵忍耐著心底的顫抖和害怕,艱難的跟著守衛來到了一處單獨的牢房。
    “夫人?”
    陸子吟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牢房圍欄外那穿著黑色鬥篷的纖纖女子。
    他猛地從地上的幹草堆裏站了起來,踉踉蹌蹌的跑到了圍欄旁邊。
    雲嫵在見到穿著囚服身形狼狽的陸子吟的時候,一下子便覺得鼻頭一酸,馬上便也站到了陸子吟的麵前,兩個人隻能隔著圍欄說話。
    陸子吟穿著囚服發絲有些微亂,身上和臉上都沾了些泥土,但好在身上沒有什麽傷,應當是還沒有行過刑。
    “夫人你怎麽來了?”
    陸子吟的神色擔憂,這詔獄陰暗潮濕環境極差,他待在這裏都快受不了了,他柔弱的妻子怎能踏足此處呢?
    雲嫵忍住了眼底的酸澀,將食盒裏備好的點心從圍欄空擋裏統統塞給了陸子吟。
    “我帶了些飽腹的點心給你,獄中吃食應當不好,你吃些點心尚且能果腹。”
    “夫人對不住,昨日說好了過兩日要帶你去逛廟會,怕是要失約了。”
    陸子吟的神色有些落寞,雲嫵連忙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並不在意這些。
    “我相信夫君是清白的,待查明真相便好了。”
    雲嫵輕聲說道,眼底酸澀控製不住的紅了眼尾。
    她這兩日剛覺得自己找到了可以托付真心之人,要開始過平淡安慰的日子了,但今日之事又給了她當頭一擊。
    陸子吟當然是被冤枉的,隻是他沒有想到彈劾狀告他的那個人竟然是戶部侍郎。
    他前些日子因為他大鬧尚書局的事情,確實是和他有過爭執,但也不至於用這般大的罪名害他吧。
    陸子吟看著雲嫵傷心的樣子,他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抬頭看了一眼候在不近不遠處的守衛。
    陸子吟隨即壓低了聲音囑咐道
    “夫人聽我說,若我能得清白出獄便無妨,若不能你就替我簽字寫下和離書,屆時也不至於連累夫人,日後還能再許個好人家。”
    陸子吟神色惘然的說道,語氣中已經帶著絕望,原本他被扣押在京城牢獄內倒還好。
    但後沒過多久就被押送到了這詔獄,身為朝廷命官的他再清楚不過,進了詔獄的人基本無望翻盤。
    “你我夫妻一場,我既已嫁給了你,雖無夫妻之實,但我豈是那種大難臨頭各自飛之人?”
    雲嫵紅著眼睛搖了搖頭,她與陸子吟成婚後雖然有些波折,但現在一切都要安定下來了。
    她怎麽可能恨得下心棄陸子吟不管不顧啊?
    陸子吟今日在朝堂上為自己據理力爭,但勢單力薄,因為他是寒門出身,在朝中沒有勢力沒有家族威望。
    出了事之後往日和他交好的那些人一個字也不敢幫他辯解,就連素日對他賞識有加的葉將軍也沒有出言幫助。
    這京城的風雲變化莫測,上一秒高高在上下一秒就會摔成肉泥,是生是死全掌握在皇上的手中。
    待雲嫵從詔獄出來之後天色已經很晚了,詔獄外頭的街上空無一人。
    在馬車旁焦急等候著的知秋見雲嫵走了出來,她連忙迎了上去攙扶住了雲嫵疲倦的身子。
    “夫人,咱們先回去吧。”
    雲嫵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和知秋一起上了馬車,她今日疲憊得很,本想再馬車上稍微睡一會兒。
    但坐進馬車的時候手忽的沒了力氣,手上提著的空的食盒掉了下來。
    裏頭竟有一卷紙條!
    知秋將那東西撿了起來遞交到了雲嫵的手上,顯然這紙條是在雲嫵進詔獄之後被人放進去的。
    上麵寫著若想出獄,明日亥時至尚書府後門深巷。
    “夫人,這字條是誰放進來的?”
    “我也不大清楚,我進出之時遇到了許多守衛獄卒,也不知是什麽時候放進來的……”
    雲嫵的心頭一顫,她垂眸一遍一遍的看著字條,心頭沒來由的一陣無力感。
    知秋見雲嫵心慌意亂,連忙將那紙條揉成團丟進食盒裏眼不見心為淨。
    “夫人,這許是騙人的,大人又沒真做過通敵叛國的事兒,一定會沒事的。”
    “但願吧……”
    雲嫵的語氣帶著幾分希翼,但心裏還是沒來由的越發的沉重。
    第二天陸父和雲嫵親自去尋了陸子吟從前幫襯過得幾個朝臣府中。
    希望他們這些曾經得過陸子吟幫扶的寒門臣子能夠幫陸子吟說說話。
    但無一例外是吃了閉門羹,現在人人自危不敢為陸子吟擔保,生怕自己也被牽連其中。
    陸父和雲嫵回尚書府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
    陸父一夜之間變得蒼老無比,步伐也變得蹣跚了許多,雲嫵先讓下人扶著陸父回房休息了。
    雲嫵疲憊的回到了後院臥房,知秋在一邊幫她錘著腿。
    “那些人可真是白眼狼,大人念及他們也是寒門出身,在官場對他們多有照拂,可他們現在連句話都不敢幫大人說。”
    “這可怎麽辦啊……明天再沒有轉機,大人這罪名怕是要坐實了。”
    知秋長歎了一口氣說道,雲嫵端坐在軟榻上不由得緊握住了手裏的錦帕。
    時辰一點點的已經過了亥時,雲嫵心不在焉的依舊坐在原地。
    一刻鍾後,她握緊了錦帕子眸色堅毅的看向了知秋。
    “我要去趟後門深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