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被奴隸盯上的炮灰千金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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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炮灰她總遇到病嬌偏執狂!
    從學堂坐馬車回來,雲嫵像是人又活了過來一樣,就連坐在馬車裏有都輕快的哼著小歌。
    直到她拉開車簾準備下馬車時,看到謝容景又跪伏在地上等待著她踩著下去。
    雲嫵想著日後定要讓車夫時刻記著備車凳子,果然她還是不適應踩著人的背上下馬車。
    “小姐,老爺應當已經回府了,咱們回去換身衣裳也該用膳了。”
    春杏說道,雲嫵剛踩著謝容景的背下了馬車,聞言有些隨意的點了點頭。
    這時候謝容景從地上站了起來,他神色如常的微低著頭,寬厚的背挺得筆直。
    雲嫵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隻見那俊秀男人穿著和他的容貌不大符合的下人衣裳,顏色老舊得很。
    寒冬臘月的天氣,他沒有件厚實的襖子披著,隻穿著略顯單薄的衣袍,白皙的手指都生了凍瘡。
    “小姐,外頭冷著呢,咱們快進去吧。”
    春杏一邊說著一邊幫著雲嫵攏了攏她身上的狐裘,雲嫵隻有臉蛋覺得冰涼的,身上到處都是暖的。
    她點了點頭隨即往自己的院子裏走去,她的院子可是整個丞相府裏最大的。
    春杏扶著雲嫵上了台階,正準備開門進去的時候,雲嫵卻是停頓了下來轉身回頭看去。
    隻見謝容景孤零零的站在台階下,周圍的雪色白茫茫的,寒風呼嘯吹得人刺骨的寒涼。
    他衣裳單薄,臉頰被吹得有些紅,溫順的站在台階下,好像寒風再刺骨一些,他就該要倒下了。
    “喂!你不冷嗎?連件厚衣裳都不穿?”
    站在屋簷下生得如珠似玉的嬌小姐問道,聲音軟糯。
    站在雪地裏被寒風吹得麵色有些蒼白的謝容景眨了眨眼睛,隨即微微低垂下眼眸拱手作揖。
    白皙指節上被凍得通紅的痕跡和凍瘡格外的明顯。
    “奴身份低賤,用不得好衣裳。”
    謝容景的聲音低沉,雲嫵一怔,連件好衣裳都沒有,難不成是這府裏的人欺負他了嗎?
    雲嫵隻停頓了兩息,隨即一咬牙,神色嬌縱的朝著謝容景道
    “你先在外頭站著!”
    她說罷便轉身快步往屋子裏走去,瞧著有些匆忙的樣子。
    “小姐!”
    春杏看著雲嫵一溜煙就跑進去了,自己也連忙跨過門檻跟了上去。
    雲嫵一進屋子裏便直奔自己的衣櫃,先是打開上麵的櫃子,在自己的那一排漂亮衣裙裏翻找著。
    “小姐這是在找什麽呢?”
    春杏神色疑惑不解,雲嫵並未應話,隻是急急忙忙的又打開下麵的櫃子翻找,很快就從櫃子裏頭拿出來了一件厚重的外袍。
    領口是用黑狐毛做成的,通體用厚實的黑色蜀錦布製成,披在身上非常的抗寒保暖。
    這是丞相爹爹冬日前送給她的,她隻在前些日子最寒冷的時候穿過幾次,因著顏色是深沉的墨黑色,她的衣裳大多都是鮮豔的,所以她並不常穿這件黑色外袍。
    而且這外袍她穿著實在太長了,她穿著走快些的時候會踩到,謝容景比她高,他穿著應該剛好。
    雲嫵拿起那件外袍就又轉身快步的小跑了出去。
    門外兩三層台階下,謝容景果然還站在那裏。
    雲嫵就站在屋簷下將手裏厚重的外袍有些費力的扔給了謝容景。
    謝容景抱著雲嫵扔過來的外袍,手上摸著十分的厚實,一模就知道麵料也是極好的。
    他抬起那好看的眼眸看向了台階之上的雲嫵。
    “哼,我怎麽會有這麽醜的衣裳,黑不拉幾的髒死了,我才不要呢,賞給你了。”
    那站在屋簷下的相府小姐抬著下巴盛氣淩人的說道,眼眸有些飄忽。
    謝容景那靜默的眼眸中藏著一絲笑意,他垂下眼眸頷首朝著雲嫵行了個禮。
    “奴多謝小姐垂憐。”
    “本小姐隻是正好要將這外袍丟了而已!”
    雲嫵凶巴巴的說道,白淨的一張小臉有些紅,她別扭的挪開視線微抬著下巴神色倨傲。
    “好了,你退下吧。”
    雲嫵說罷便逃也似的轉身進了屋子裏,砰的一聲緊閉上了房門。
    外頭天寒地凍,雲嫵的閨房內卻是暖呼呼的,春杏早早的就先暖爐燒了起來,屋裏頭都有些熱起來了。
    春杏正在給雲嫵換衣服,先是將身上厚實的狐裘給解了下來。
    “小姐怎麽把老爺先前送您的那件黑狐毛外袍賞給了那謝容景?”
    “那外袍黑沉沉的,倒是適合他穿。”
    雲嫵懶洋洋的說道,屋子裏暖爐燒得熱,待春杏將她身上冬裝的扣子解開之後,她連忙將厚實的冬裝給脫了下來。
    “奴婢就是覺得太便宜他了,那外袍上的黑狐毛領,可是老爺狩獵來專門給小姐您做的冬袍。”
    春杏一邊給雲嫵換上保暖舒適的碧綠色小襖一邊有些不解的說著。
    “小姐都沒穿過幾次呢,這就賞給了謝容景,也不知道他有什麽好的能讓小姐如此相待。”
    “唔……因為……”
    雲嫵陷入了沉思,好看的琉璃般的眼眸流轉,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小姐可是覺得他生得還不錯?但他長得好看可沒什麽用,可隨意買賣的奴隸出身,比咱們府中家丁的身份還低微呢。”
    春杏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動作利落的將雲嫵已經有些濕了的鞋襪給換了下來。
    府中不乏有些奴婢覺著謝容景這人生得好看,人也高大,但都是惋惜他的奴隸身份,就算臉長得好看也無用啊。
    她的小姐金枝玉葉,從小嬌生慣養長大了,她是生怕小姐是被謝容景那臉給迷惑了,把自己的榮華富貴斷送在了一個奴隸手上。
    而此時的謝容景已經回到了自己住的小屋裏,這是院子最角落的一件廂房。
    不大的一間屋子進門中間就放了一張木桌,兩側分別放著一張床,謝容景就睡在左側的床上。
    他的床上收拾得整齊,床頭處就是一個擦拭得幹幹淨淨的衣櫃。
    但謝容景卻沒有急著將雲嫵給他的那件外袍塞進櫃子裏。
    而是坐在了他那張不算寬敞的床上,在房門緊閉的狹小廂房內,他癡迷的埋頭在那外袍上仔細的嗅著。
    “嗯…是……是小姐身上的味道……”
    外袍上還帶著不宜察覺的淡淡幽若的香味,這外袍毛領是黑狐狸毛做的,麵料是蜀錦,隻能擦不能洗,雲嫵也隻穿過兩三次,看著幹幹淨淨的一點也不髒。
    最重要的是,上麵還殘留了雲嫵身上的些許體香。
    穿著下人衣裳的卑賤奴隸,正緊緊的將那嬌貴千金小姐穿過的外袍抱在懷裏,高挺的鼻梁和薄唇都緊緊的貼著布料。
    俊秀的麵龐上帶著抑製不住的欣喜。
    好香,好喜歡,他想每天蓋著小姐穿過的衣裳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