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老子千杯不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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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芙是你的親堂妹,也是我們林家的人,把她送進宮,你們姐妹一心,在宮裏也好有個照應,互相扶持,將來不管是誰先有了子嗣,對我們林家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夏芙是她的堂妹,她平日裏慣著她寵著她,任由她打著自己的名號胡作非為,這些她都能忍,但要送她進宮跟自己搶男人,這個她無論如何也忍不了。
“我不同意!爹,你知道我的心意,我......”
林靖打斷她,“為父知道你的心意,你喜歡皇帝,可皇帝喜歡你嗎?你身為皇後,一直無所出,不止太後對你有怨言,群臣也都在議論,就算沒有夏芙,也會有別的女人威脅你。”
“現在周樂平回來了,皇帝自覺有了底氣能把削弱我們林家的勢力,你也看到了,周樂平這次的所作所為都是皇帝授意,你是皇後,可你不能隻為自己想,也該為家裏想想。”
“那您怎麽知道夏芙進宮就一定會獲得皇上寵愛?”
“夏芙貌美,皇上年輕氣盛,未嚐不會動心。”
動心?她難道就不貌美嗎?可從進宮到現在,趙時謙對她的態度始終不冷不熱,他都不對自己動心怎麽會對夏芙動心呢?
林靖言盡於此,“你好好考慮考慮吧,過幾日再叫人給我答複。”
他麵上把話說的委婉,其實話裏的意思是不容抗拒的,最後不管她同不同意,林靖決定的事,就一定會把人給送進宮。
林靖走後秋容把這一切都歸咎到了周樂平身上。
她為什麽要活著回來?她一回來,趙時謙的心就跟著亂了,雖然也不曾對周樂平親近多少,但她沒回來之前趙時謙還會時不時來看看她,現在卻是來都不來一趟。
周樂平,她就像個陰魂,自己怎麽都甩不掉她,以前是,現在也是。
周樂平這一天收獲頗豐,回去一算賬,比她預想的還要好,這隻是個開始,後頭還有富商巨賈,財主鄉紳。
不過這些人就不如當官兒的那麽在乎名聲了,得換個法子,照這樣下去,很快就能募集到軍餉了。
這一切祝觀良功不可沒,周樂平為了感謝他,還特意設宴款待。
不過鑒於他受傷不便走動,設宴地點便定在了他的臥房。
怕他不方便,去之前周樂平還特意讓曲曇去知會了他一聲。
祝觀良的傷已經好多了,那些庸醫開的藥見效太慢,他自己偷偷改了藥方,內服外敷了幾天,傷口漸漸愈合,已經不怎麽能感覺到疼了。
但周樂平為他考慮,飯菜都很清淡,桌上還擺了一壺酒,但想來應該不是為他準備的。
“今日募捐收獲頗豐,這一切都是你的功勞,本將軍賞罰分明,這次做的不錯,想要什麽盡管跟我說,我能做到的一定滿足你。”
祝觀良想也不想就搖搖頭,“沒什麽想要的。”
“怎麽會沒什麽想要的呢?是人都有**,你怎麽可能沒有?”周樂平隻當他是跟自己客氣,又兄弟義氣的在他肩上拍了拍,“別作假,乖,心裏怎麽想的就怎麽說。”
祝觀良把她的手拿開,“真的沒有。”
“反正要錢我現在是沒有,不過......”她忽然想到什麽,衝他挑眉壞笑,“我倒是能幫你找個
媳婦兒。”
“將軍這是把家產都捐出去了,眼下窮的連媒婆的生意都搶了嗎?”
她灌了兩杯酒,提到錢就愁容滿麵,“我還沒窮到那份兒上,這不是替你考慮嗎?你今年多大了?”
周樂平喝酒,祝觀良喝茶,一個豪飲,一個慢酌,提及年齡,祝觀良目光悠悠飄遠了,“比你大三歲。”
“你怎麽知道我多大?”
“在將軍府住了這麽久,我若說不知道才奇怪吧。”
“也是。”她拾起筷子往嘴裏送了塊兒排骨,“我今年二十,若是沒有從軍,孩子應當都兩三歲了。”
現在一身戎裝,什麽樣的男人敢娶她。
“將軍是有意中人了?”
“沒有!”
回答的太幹脆利落,九成是說謊。
“奇怪,分明是我問你,怎麽最後回答問題的都是我?該我問你,你就沒有意中人?就算你沒有,愛慕你的姑娘肯定有吧,你生的儒雅端方,人也長得周正漂亮,不該到現在連個女人都沒有啊?”
“緣分的事,說不清。”
“什麽說不清,男人喜不喜歡一個女人取決於喜不喜歡她那張臉,什麽緣分,都是扯淡!”
她自己不知不覺灌下去大半壺酒,說到這兒就激動起來,“你敢拍著胸脯說喜歡一個女人不看臉嗎?”
祝觀良往她被子裏添了杯茶,“你喝醉了。”
“放屁!老子千杯不醉!”
“有心事的人喝酒比平時更容易醉!”
“我沒有心事。”
他拿起酒壺給自己也倒了杯酒,伸手解下她的麵具道,“容貌的事先另說,但男人絕不喜歡滿口“扯淡”自稱“老子”的女人。”
“老子......我什麽時候滿口扯淡了?”
她晃晃杯子裏的茶,抿一口,直接倒了,“我酒呢?怎麽在你那兒?傷還沒好呢你喝什麽酒?你忘了之前怎麽說我的了嗎?祝大夫!”
“我是大夫,我身體怎麽樣自己心裏清楚。”
“你清楚個......”後麵那個字被她生生咽了回去,話鋒一轉,又回到剛剛那個問題上,隻不過這次明顯底氣不足,“男人真的隻喜歡漂亮臉蛋兒?”
她想她應該是有些醉了,也不知道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麽,她一個女人都喜歡看漂亮女人,更何況是男人呢?
祝觀良毫不猶豫道,“是。”
酒壺已經空了,他看著天色已晚,按下杯子勸她,“別喝了。”
但周樂平才喝盡興,桌上的菜還未動兩口,怎麽願意就此作罷,於是又叫曲曇去取酒,“你上次說的那個有辦法治我臉的法子,有眉目了嗎?”
“沒有。”
她伸手摸摸臉上的麵具嘟囔,“整天戴著麵具還怪難受的。”
“那就摘了。”
“不能摘。”
她還是在乎的,在乎別人說什麽,在乎自己的臉能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