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為什麽這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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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素的確如她自己說的那般什麽都會,雖然看著嬌滴滴的,但卻很能吃苦,洗衣縫補,燒火做飯,沒有一樣是她不會的,因為長得好看,人也溫柔,自從她來之後,連她這兒的氛圍都變了,平常吆五喝六的漢子居然也學著輕聲細語了。
不過秦素不是招蜂引蝶的性子,那些刻意而為的獻殷勤她隻報以淡淡一笑,甚至還大有避之不及的意思。
對別人是這樣,但對周樂平卻恰恰相反。
周樂平的飯她親自做,衣服她親手洗,每次見了她必定是笑逐顏開合不攏嘴的,對她的態度跟對別人的差了十萬八千裏。
周樂平要是個長得像祝觀良那樣的男人,秦素這樣對她無可厚非,女人想找個依靠,被這樣的男人吸引從而產生愛慕之情實在太正常可。
但周樂平是個女人啊,一個女人對另一個女人這樣,多少還是讓人覺得挺匪夷所思的。
不止如此,秦素對祝觀良也不怎麽熱絡,兩人見了麵,友好了相互之間點個頭算作打招呼,有時候莫名其妙看彼此不順眼了,看見了也當沒看見一樣。
到邊關也有些時候了,回來之後周樂平一直很忙,忙著練兵,忙著巡視,忙著找出鮮虞王的藏身之地,忙著想怎麽才能做出像祁國那樣百步穿楊的機弩來。
晚上吃飯的時候,祝觀良一麵幫齊思的胳膊換藥,一麵聽他們討論祁國的機關術。
齊思一隻胳膊不能動,但不耽誤他用另一隻胳膊揮舞比劃,“他們那個炮車不像炮車,做的跟個木頭削成的人的東西,也不知道叫什麽,腳底下兩個輪子,一邊兒是砍刀,一邊兒是盾牌,兩人高,戰場上太霸道,一刀下去跟割韭菜似的,實在招架不住啊!”
齊邈道,“那東西叫機關人,中間有人操控,雖然所向披靡,但行動太過笨重,速度也慢,這是它唯一也是最致命的弱點。”
周樂平讚同道,“知道了弱點還不夠,關鍵是怎麽才能接近它,這東西太大,要想靠近它殺死裏麵操縱的人不是那麽容易的。”
齊思一拍胸脯,“那有什麽難的?那東西是用木頭做的,用火燒唄,火克木,用火箭,箭身下麵用竹筒綁一筒桐油,轟的一下就燒起來了。”
周樂平點點頭,“這倒是個辦法。”
齊思衝齊邈一挑眉,才要繼續說下去,又聽周樂平道,“不過我們毀了一個還有第二個,他們會源源不斷的製造新的出來,並且不可能永遠都是這樣,他們會改進,會弱化缺點,這並不是長久之計。”
齊邈淡淡開口,“而且,箭身上綁裝著竹筒的桐油,不止會大大降低射程,精準度也會大大降低,實為下下策。”
齊思咬咬牙,惡狠狠的瞪著齊邈,恨不能要吃了他。
周樂平腦瓜子嗡嗡響,頭疼的很,“一個機弩我們至今都還未參透其中玄機,再來一個機關人,祁國是塊頑石,不好對付啊!”
所以對待機關人,她還是想要先弄一輛過來,研究研究,若是能自己造出來再好不過,若是不能,熟悉熟悉人家
的,能操縱也不錯。
這是什麽都不了解的情況下最聰明的做法,首先要知己知彼。
“對了,從龍虎山拉回來的那輛炮車修好了嗎?”
齊邈說修好了,“已經能夠正常使用,末將試了下,同咱們之前的比,陳河自稱從祁國那兒得來的這輛炮車射程更遠且威力也更大,隻不過看著有幾年了,老物件兒,毛病也多。”
“能用就行。”她很能將就,“不比不知道,這一比才明白原來人家比咱們強了這麽多,鮮虞好對付,但祁國......硬骨頭難啃啊!”
秦素從外麵進來,托盤上當著幾碗湯,盛的最滿的那一碗絕對是給周樂平的,最少的那碗一定是祝觀良的。
周軍營裏有女人跟沒女人還是有去別的,秦素把周樂平的生活照料的很好,無微不至,齊思羨慕的不行,可偏偏秦素又不愛搭理他,以至於每次看見秦素對周樂平笑他都覺得毛骨悚然。
正好秦素過來,周樂平問她炮車是陳河從什麽地方得來的,秦素回憶了下道,“這些年陳河不止做土匪,還跟黑市上的一些人有來往,炮車就是他從黑市上買來的,至於賣他的那個人是誰我就不清楚了。”
“黑市?什麽人那麽大本事能弄來祁國的炮車還能轉手賣出去?”
一直沉默的祝觀良開口道,“淘換下來的舊炮車,或許管控沒那麽嚴格,若是祁國人,又跟兵造衙門有關係的話,弄來一個應該不難。”
齊邈腦子裏猛然蹦出一個主意來,“陳河能從黑市上買,那咱們是不是也能從黑市上買,舊是舊些,不過也還是挺好用的。”
周樂平道,“回頭你去看看,若是能淘來自然是最好的。”
齊邈應下。祝觀良收起藥箱坐回座位喝湯,抬頭的時候看到秦素,秦素就坐在他對麵,眼巴巴的看著他,眼神很奇怪。
飯後,周樂平騎馬出去巡視,祝觀良說要一起去,秦素也要跟著,齊思見狀,終於忍不住道,“你為什麽總黏著將軍?將軍又不是出去耍的,萬一遇上微笑還得救你,累贅死了。”
秦素不滿的指著祝觀良,“那他為什麽能去?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夫,去了不是一樣添麻煩麽!”
“你們能一樣嗎?祝觀良是大夫,關鍵時刻還是很有用的,你除了洗衣做飯什麽都不會!”
周樂平也道,“外麵不安全,你還是待在軍營裏吧?”
秦素怨懟的看著祝觀良,無奈隻能作罷。
祝觀良騎著小幺兒優哉遊哉的跟在周樂平身後,輕聲歎氣,“秦素很黏將軍啊。”
“應該是因為我救了她吧,軍營裏就我們兩個女人,她自然是跟我親近些。”
“我看未必。”
周樂平扭頭問他,“為什麽這麽說?”
“或許是別有所圖呢。”他說的不明不白的,也說不清是圖什麽,是回答卻更像是在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