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我剛才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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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樂平臉上的笑幹巴巴的,“你不是聽不懂鮮虞話嗎?”
    “鮮虞話我是不懂,可普天之下男人兩個字的發音都是一樣的,她又那樣看著我,傻子也能聽出來吧。”
    “懂得還挺多。”
    “那你怎麽回答的?”
    周樂平挑眉看著他,“你不是會看人眼色嗎?你猜啊。”
    他想了想道,“跑不脫說我是你哥哥吧?”
    “知道就好,少說話,進城之後一切看我眼色行事。”
    他抿唇笑著,一路上果然聽話,沒有她的意思,一句話也不多說。
    因為是架子車,所以這一路上走走停停行進十分緩慢,周樂平等不得,半路付了錢,又租了輛牛車趕路。
    這要是騎馬,這會兒怕是早就已經到了,走了大半天,現在居然還在路上顛簸。
    最後終於趕在傍晚到紅河,城門口站著一隊士兵,來往進出的每個人都要檢查搜身,這麽做應該是怕有她們的細作糊弄進去。
    輪到他們,守城士兵問他們從哪兒來,為什麽要進城,周樂平端著一張討好的笑臉道,“我們兄妹從五裏河來的,那邊兒打仗,來這邊偷懶親戚,還望您行個方便。”
    “從五裏河來的?”
    守城士兵打量他們二人一身風塵仆仆,確像是一路急趕過來的,看看周樂平,笑的開心又諂媚,再看祝觀良,薄唇緊抿一言不發,臉冷的像如今寒冬臘月清晨屋簷上掛的一串冰溜子,不由就多看了祝觀良幾眼。
    “他是你哥哥?”
    “是。”
    “為什麽不說話?”
    “我哥哥有病。”她笑臉轉瞬換成愁容滿麵,“小時候生過一場病,不會說話,不過也不是完全不會說,就是話不能連起來說。”
    “是嗎?”
    大概是祝觀良的臉色讓他覺得自己有被鄙視的嫌疑,所以這人就跟祝觀良杠上了,還就非要聽他說句話才行。
    周樂平轉過頭給祝觀良使眼色,讓他說話。
    他說聽不懂鮮虞話是騙人的,聽懂是能聽懂,隻不過不能像她那樣張嘴就能說,扯什麽謊不行非要說他說話磕巴,這不是讓他裝傻子嗎?
    周樂平拚命給他使眼色,這廝平常挺聰明的,應該能看懂她的暗示才對。
    祝觀良木頭似的,看她眨了半天眼睛,等她眼皮子快抽筋的時候才用剛剛跟架子車上那兩個女人現學的鮮虞話道,“哥......哥......哥哥......”
    一聲簡單哥哥,他一口氣斷三回還說的磕磕絆絆,過程真是好不艱辛。
    守城士兵聽的難受又著急,不耐煩的揮揮手,讓他們趕緊走。
    周樂平鬆口氣,挎著包袱拉著祝觀良就走。
    “我剛剛瘋狂給你眨眼你瞎?”
    “不瞎,可總得讓我好好兒想想該怎麽說吧?”
    “你不是能聽懂嗎?”
    “聽得懂不代表就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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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你還是少說話吧。”她四處張望著,“我們先找個地方住下,今天太晚了,先養養神,明天一早再出去。”
    前方不遠就有一家客棧,周樂平跟祝觀良走進去,裏麵好不熱鬧,一層的大堂裏坐滿了喝酒吃菜的人,她一麵掏銀子一麵說要住店,要兩間人字號房。
    掌櫃的瞄一眼他兩個道,“隻剩一間人字號房了,不過還剩一間天字號房,您看......”
    話音剛落,一個人從外麵有進來,一個大金錠拍在桌子上,闊氣的喊了聲,“掌櫃,天字一號房!”
    掌櫃見錢眼開立馬把周樂平跟祝觀良撇在一旁,喜滋滋的咬了口大金錠,一麵說著吉祥話一麵讓小二領客人上樓。
    待把金錠收好,這才抱歉的看著周樂平,“那就剩人字號房了。”
    周樂平不大相信,“誆我還是真的就剩一間房了?”
    “我騙您幹什麽?真的隻剩一間房了,最近五裏河那兒又打了一仗,不少人都是從五裏河逃過來的,您現在來還有,出門再進來,恐怕連這一間都沒了,別說我這兒沒有,別的客棧也沒有,不要,那您今晚上就隻能睡大街了。”
    周樂平咬著牙,手在櫃台上敲啊敲,一直站在她身後沒開口的祝觀良拍了下桌子,十分堅定又鄭重的說出一個字,“要!”
    周樂平回頭驚愕的瞪著他。
    掌櫃從周樂平手裏摳走一間房的銀子,一麵記賬一麵給她找鑰匙,“這女人呐,出門在外還是得聽男人的,你看你爺們兒,多爽快,您就放心住吧,虧不了你的。”
    鑰匙塞到周樂平手裏,過來一個小二帶他們上樓,打量了周樂平跟祝觀良一眼道,“您二位也是從五裏河過來的吧,瞧這一身風塵仆仆的,過會兒給您二位送一桶熱水,好好洗個澡舒服舒服。”
    房間不大,陳設也簡單,就一張床一張桌子,周樂平坐在床上,好在有兩床被子,她在床上拍了拍,“你睡床還是我睡床?”
    祝觀良鬆鬆脖頸,一臉疲態,“我是男人,按說男人應該禮讓女人,但趕了一天路我又很累,要不......”
    周樂平以為他是讓自己把床讓給他睡,才準備開口答應,卻不想他語出驚人,說得是另外一句,“要不就一起睡吧。”
    周樂平一個哈欠憋在嘴裏憋紅了眼,愣了片刻神,站起來,抱起一床被子走到桌前,兩張凳子一和,鋪上被子往上一坐,“想獨占自個兒睡床就直說,讓你就是。”
    “床夠大,兩個人也容的下。”
    “就湊合一晚,老子身體好,睡哪兒都一樣,少廢話,睡你的床去!”
    “當真不來床上睡?”
    周樂平可憐兮兮的揪著一點被角搭在身上,“不去!”
    他坐在床邊,看她側躺著的背影歎氣,“女本屬陰,先前為將軍診脈,體內寒氣過重,女人再怎麽強悍終究不比男人,外麵冬風凜冽,還是將軍睡床吧。”
    她說什麽就說什麽,直接拒絕了,“我是習武之人,再怎麽也比你一個什麽都不會的強,凍一晚上也凍不壞。”
    “我剛才開玩笑的。”他站起來走到她身邊,“還是我抱將軍去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