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那你想要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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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手足無措,話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杵在那兒,忽然又想起他還沒穿衣服,又掀開帳子坐回到床上。
但方才帳子被她扯了一塊兒用來裹手上,於是就空了一角,雖然低著頭,但是餘光仍舊能瞥見他從浴桶裏出來,從腳到小腿肚,白花花一片。
祝觀良穿好衣服,幹咳兩聲,咳完又開始沉默,半晌後道,“我洗完了,將軍請吧。”
“我不洗了,時候不早了,睡吧。”
這輩子再沒有什麽比這更尷尬的事了,她看看自己那隻按了不該按的東西的手,隻覺得手心一片滾燙,好像火燒一樣。
不過更燙的是她的臉跟耳朵,耳朵尖紅紅的,臉也像被烙鐵燙過,整個人都十分不自在。
兩人隔著帳子說話,祝觀良臉色也不自在,本來隻想逗她一逗緩和一下兩人之間僵硬的氣氛,沒想到她這麽認真,手狠狠按下來,他若不是夠能忍,沒準兒就暈在桶裏了。
那是一個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傳宗接代的地方,若是毀在她手上了,後果不堪設想。
周樂平,“那個我......”
祝觀良,“將軍......”
周樂平道,“你先說吧。”
祝觀良似乎輕輕歎了聲,“沒什麽,還是將軍說吧。”
“我......”話說出來燙舌頭,她說的也飛快,“對不住,你沒事吧?”
說的太快,祝觀良差點兒沒聽清,回味了一下才無奈道,“有沒有事我也不好說,得試過之後才知道。”
“試?”她懵了一下。
“就是......”他想不出更好的解釋,“試試。”
周樂平回過味來了,稍稍降下溫度的臉頓時又燒了起來,“那......明天你自去找......找家青樓去試試吧。”
“我會的那兩句鮮虞話已經山窮水盡,若是讓人發現,恐怕會徒增麻煩。”
“那怎麽辦?”
祝觀良愁的直歎氣,“看來隻能等回去之後就,就是怕若是耽擱了,恐怕傳宗接代是不能了,我們老祝家的根怕是就要斷送在我手上了。”
傳宗接代自古以來就是蓋過功名立業的大事,斷了根的人,死了都不能入祖墳,剛剛自己半身的力氣都在胳膊上,她勁兒大,要是真的害他斷子絕孫,那怎麽賠也賠不起啊。
“那怎麽辦?你不是大夫嗎?你自己給自己看看不就行了?你......你不能自己試嗎?”
聽不見他吭聲,周樂平退一步有道,“要麽我去給你叫個姑娘來,我跟她講好,到時候不用你說話。”
祝觀良又是一聲歎。
周樂平吃不準他意思,掀開帳子鑽出來,“你倒是吱個聲啊,行不行,行我現在就去給你找,這可不是小事,你要是那什麽了,我可賠不起你。”
“罷了。”他和衣歪在一旁鋪了褥子的凳子上,“或許緩一緩就好了。”
他不急,周樂平卻開始著急了,“這事兒怎麽能緩呢?這可是大事,也怪我,剛剛為了抓蜘蛛一時忘了,這樣吧,你躺著,我去青樓給你找個姑娘來。”
她自己拿了主意,撂下他就往外走,一腳步還沒邁出去,祝觀良卻忽然抓住她手臂坐起來。
“說說了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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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你總不能......”
他開口截斷她的話,“總不會是我說這麽明白你還不懂吧?”
周樂平真的不懂,天真又傻氣的反問,“懂什麽?”
“這屋裏隻有你我一男一女,若是真需要,何苦費勁出去找旁人?”
周樂平臉瞬間拉了下來,“你什麽意思?”
他笑著揚起臉看她,“這不是聽懂了嗎?”
周樂平方才著急幫他找姑娘的焦急瞬間變做怒火,壓著脾氣忍了忍,忍了又忍,到底沒忍住,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祝觀良被扇的偏過頭去,再轉回來的時候,臉側一個巴掌印,嘴角兩滴血。
但他居然還能笑出來,“勁兒挺大。”
“一來二去的,我忍了你多少回,祝觀良,你到底想幹什麽?耍我上癮是不是?”
“我什麽時候耍你了?”
“你還敢說沒有?前麵幾次我都不跟你計較了,我生辰那次......我也忍了,你真當我拿你沒轍,不敢對你做什麽是不是?”
他擦幹淨最角的血,向後靠在桌子上,手搭在桌麵上,姿勢像調戲良家的紈絝,“我早說過,是將軍先開始的。”
周樂平一頭霧水,怒火加疑惑,好似下一刻就能把他生生劈成兩半,“我開始什麽了?”
“我們一起喝酒還記不記得?”
他們倆一起喝多多少次酒,她怎麽知道他說的哪一次?
“募捐軍餉後的那次,將軍說要感謝我,請我喝酒,就在將軍房裏,喝醉了,然後做了件大事。”
他越說,周樂平心裏就越忐忑,“什麽事?”
“將軍提著我的領子,親我的嘴,親完還趴在我懷裏哭來著。”
周樂平如五雷轟頂,張著嘴,愕然無聲。
祝觀良心裏卻十分舒坦。
雖然那次是他給她下了藥,雖然她那麽做是情非得已,身在夢中完全不自知,但如今回想起來,他卻覺得很是受用。
但這對周樂平來說卻是個不小的打擊,滔滔怒火被一個浪頭打過來澆滅了,剩下的隻有震驚,不可思議,不可置信跟茫然無措。
以至於祝觀良後來做的那些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自己喝醉了先非禮他的,也難怪。
但她很快回過神來,“我親了你一次,你也親過我一次,扯平了,這件事今後不準再提。”
“扯不平。”
他低頭看看自己身下,搖頭再歎氣,“我這一輩子說不定就砸將軍手上了。”
“想要錢?”
“錢財乃身外之物。”
“那你想要什麽?”
他不說話,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她。
周樂平想,這廝該不會是喜歡她吧?
不過這個念頭很快被她捏碎在腦海裏,她長這樣,是個男人隻要不瞎,天天對著這張臉要麽就習慣了提不起任何興趣,要麽早嚇跑了,要麽就是像齊思齊邈那樣,因為尊重所以完全不在乎她長什麽樣。
他應當屬於第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