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公主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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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鄧跟趙時謙和談的這些日子周樂平也沒閑著,她成天混在織造院裏,跟織造院裏的畫師匠師埋頭苦研,將機弩跟炮車改良了,雖然仍舊需要依賴石脂水,但用量相較之前已經縮減不少,所以石脂水存儲可以置於軍隊大後方,不易被針對,也不會產生過分依賴。
她當時被新改的圖紙拿給祝觀良看的時候,祝觀良也是讚不絕口的,本來心裏還是不大有底氣,但趙鄧一戰中的勝利已經足夠說明一切。
當然這一戰的勝利少不了祝觀良跟周樂平的幫襯,於是趁著蓉城之勝,趙鄧特意約祝觀良在京都棧見麵,一是為表感謝,二來也為接下來的事作準備提前跟祝觀良通個氣。
現在趙國版圖一半在趙時謙手裏,一半在趙鄧手中,當日說好的,祝觀良幫趙鄧奪位,兩國姐結為盟好,作為回報的一部分,趙鄧要把現在自己境內的一部分石脂礦交給祝觀良。
趙鄧一向是個說話算話的,做不來那種背信棄義的事,也知道祝觀良為了幫他,在朝中承受了多大非議,為了安他的心,所以這就迫不及待來表誠意了。
周樂平自然也是要一起跟過去的,在京都棧見到了趙鄧,周樂平就有種看到娘家人的安心感覺,聊著聊著就免不了要提起那次兩個人先後到上水的事。
趙鄧酒喝高了說話就開始肆無忌憚,“生不了孩子沒什麽,以後讓曦歸認你倆當幹爹幹娘,孩子這玩意兒,其實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好,聽話的時候好的很,但是哭起來也是真的煩人,尤其累了一天了想回去跟老婆熱炕頭,孩子一哭那算白瞎了,孩子都是娘的心頭肉,孩子一哭,爹在娘眼裏那就是個屁!”
這一點祝觀良感同身受。
冬至這孩子一天比一天大了,哭的時候也越來越多,以前還能讓奶娘哄著入睡,現在認人了,除了周樂平誰哄都沒用。
他有時候批了一天折子想回去跟周樂平親熱親熱呢,結果回去看到冬至這火就能下去一大半,最近幾天周樂平哄他累了就幹脆把他放在身邊抱著睡,他回來後剛要把他送回去,結果剛一碰到他這孩子就哭個沒完,周樂平被吵醒再起來哄,就忍不住要說他兩句再翻幾個白眼。
不是自己親生的尚且如此,那要是親兒子他不定要被嫌棄成什麽樣呢。
這方麵兩人能說的話就多了,周樂平聽他們倆一口一聲的抱怨好笑又無奈,酒喝的有點多就先出去透氣,結果剛出門內太監就一頭紮進來,險些把暈暈乎乎的她撞倒。
“怎麽了?慌慌張張的,起來說話吧。”
內太監一臉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娘娘,宮裏來信兒,說......說公主不見了。”
周樂平晃晃悠悠差點兒沒真的摔倒。
大意了大意了,大意失荊州,怎麽出來的時候偏偏忘了安和這茬兒呢?
安和我沒想到,她本來都放棄了,對出宮已經不抱有任何希望了,但誰知道機會來的這麽及時,祝觀良跟周樂平都不在宮中,這機會千載難逢,對於之前就經常偷跑出宮的她來說,出宮並不是什麽難事。
祝觀良雖然看她看的緊,但她是公主,那些人看著歸看著,也不敢真的把她怎麽樣。
鑽空子向來沒有人比她更在行,帶足了盤纏,她一人一馬,就這麽上了路。
走的時候也想過祝觀良知道之後一定恨不能扒了她的皮,但如果就這麽白白放棄了這個機會她一定會後悔一輩子的,所以哪怕回去後被吊起來打一頓她也絕不退縮。
另一邊雲輕收到先後來自安和說喜歡他的信跟周樂平問他為什麽不喜歡安和的信之後也有點莫名其妙。
他不知道安和說喜歡他究竟是喜歡他什麽?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能讓安和喜歡上他,她之前分明很討厭他,難道是自己做了什麽讓她誤會的事了?
周樂平在信中說安和覺得他很關心她,雖然不善言辭,但是說出的話很溫暖。
雲輕仔細回憶了一下,安和為什麽一直給他寫信的原因他紙巾都沒弄明白,但她給他寫了信,他收到了卻不回信,心裏就總想放了一件事沒做一樣,不舒服,所以她一直寫,他一直回。
至於她在信中說她生病,風寒而已,又不止致命,也不會死,況且祝觀良醫術高明,宮裏還有太醫,他覺得根本不需要擔心,所以一開始不做反應,一件小事而已,他就算不說,祝觀良也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親妹妹病死。
後來她跟他寫信時語氣越來越親昵,她再生病雲輕也不好意思隻字不提,想來想去也隻能提醒她按時喝藥,別的......別的還能囑咐她什麽呢?
沒想到這一點一滴積累下來的,居然讓安和誤會這麽深,他在給周樂平回信的時候也是希望她能勸勸安和,別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但他萬萬沒想到,安和的膽子居然這麽大,居然一個人來了邕朝。
雲輕把雲聿府上的人來了個大換血之後就又開始擔心起邕朝邊境趙時謙之前調遣來的軍隊來。
得閑的時候他親自去巡視,想著一鼓作氣,隻要手下的兵不是吃白飯的,把趙時謙的人收拾了應該不是很費力氣。
然後不知道怎麽就遇到了安和。
遇到他的時候她很狼狽,灰頭土臉的,渾身髒兮兮,看不出一點公主的樣子,混在一堆難民中間,眼神驚慌失措,可他卻又在那驚慌失措中捕捉到一絲堅定。
安和出宮之後還挺高興,有種俠女闖蕩江湖的豪邁情懷,她女扮男裝,一句向西去,走了兩天,一直順順利利的讓她忘了江湖險惡,覺得原來闖蕩江湖也沒什麽難的。
但是很快她就後悔了,第三的時候她就被偷了,身上的銀子,包括她那匹棗紅色的汗血寶馬也不見了,她身無分文,住不起客棧,也沒錢租馬車,那一瞬間她很沒出息的哭了,深深地體會到沒錢寸步難行的真諦,甚至覺得自己恐怕要死在這陌生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