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婆婆砸爛我的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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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心難測!
    我和柳夏奉子成婚的那天,婆婆張蘭醉酒砸爛了我們的婚房。
    她指著我的鼻子罵我是個不要臉的女人,硬是逼著她的寶貝兒子娶我,還說如果不是看在她兒子的份上,這輩子都不會讓我進她家門。
    還好我爸給力,一巴掌扇到她臉上,指著門口說“滾!這是我們許家給安安買的房子。”
    我爸平時性格溫和紳士,活了半輩子別說打女人了,就是罵女人都沒有過,這還是第一次紅了眼。
    柳夏見他媽被打,上來就要和我爸拚命,被我爸一個眼神擋了回去。
    “你也可以滾。”
    柳夏最終還是沒有滾,連著給我倒了三個月的洗腳水,這才讓此事翻篇。
    事情雖然過去了,但終究還是在兩家人心中留下了芥蒂,直到我快要生了,兩家都沒有再來往。
    婚房因為要重新裝修,我帶著柳夏搬回了婚前買的小公寓。
    這公寓單身的人住著剛好,兩個人住就有點擠了,再加上我肚子大了處處不方便,我給柳夏說要不就回我娘家住,他卻說婚房馬上就裝修好了沒必要。
    我知道他不想和我爸媽住一起,也沒有勉強,生活有不方便的地方也自己克服了。
    問題就出在上周,我早晨起來將汗濕的床單被子拆下來扔進洗衣機,他負責晾到了頂層天台上,到了下午該收的時候怎麽都不見人回來。
    眼看著天馬上要下雨,我隻能自己上去收,不小心就摔倒了,這一摔孩子就沒保住。
    我爸媽氣得當場就要讓我和柳夏離婚,還是他跪下來保證這輩子都會對我好,我爸媽又實在不舍得病床上的我因為這件事再折騰,離婚這事才作罷。
    流產後我爸媽把我接過去照顧了幾天,婚房重新裝修好了。
    柳夏帶著玫瑰花和禮物上門來接我,又是流眼淚又是寫保證書,最後我還是心軟和他回家了。
    畢竟柳夏是唯一知道我過去的男人。
    當初我因為和顧紀霆分手抑鬱吞藥的時候,是柳夏整夜陪著我,才讓我走了出來。
    後來為了報答他,我拿出畢業後的所有積蓄陪他創業開了一家小公司,如今公司業務好不容易走向正軌,我和他的感情也算是修成正果,現在離婚就等於過去幾年的努力都白費了。
    再說這件事也不能全怪他。
    如果不是婆婆在婚禮上鬧那麽一出,事情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眼看著婚房越來越近,我眼前又浮現出那天的場景,心中不由充滿了委屈。
    當初我沒日沒夜辛苦準備那麽久,就是為了幻想中的新婚新房新生寶寶,如今新房沒住上寶寶也沒了。
    見我心情不好,柳夏拍著胸脯保證道“老婆放心,絕對和先前的一模一樣!我親自盯著他們裝修的。”
    “哦。”
    我點點頭,實在是提不起來半點興致。
    柳夏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雖說他掩飾的很好,但我還是捕捉到了。
    我壓下心中委屈,強迫自己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那麽多困難我們都走過來了,隻要我們心裏還有彼此,寶寶以後還會有的。”
    柳夏點點頭,摟著我的肩膀帶我回到了婚房,還沒進門就看見走廊裏坐著一個人。
    居然是婆婆張蘭!
    見著我們回來就衝了上來,一把推開我撲進柳夏懷裏哭了起來,“嗚嗚嗚!兒子你去哪裏了啊!你爸丟下我和隔壁村的王寡婦跑了,你可千萬不能不管我啊!”
    這……
    我當場就呆在了原地。
    反應過來時張蘭已經給我跪下了,“安安啊,媽知道錯了,是媽對不起你,媽給你做飯給你做牛做馬!”
    見她跪在地上頭嗑得砰砰響,不斷有鄰居拉開門探出頭,我哪裏丟得起這個人,連忙叫柳夏把他媽從地上拽起來,拽到了房子裏。
    柳夏倒是沒有說謊。
    婚房基本上恢複了原樣,但我的心情卻沒法恢複原樣了。
    尤其是看著張蘭拎著行李住進了原本給寶寶準備的房間,我胸口更是憋了一股氣,堵得我頭暈眼花。
    我扭頭回到主臥裏,洗了個澡準備上床睡覺,衣服還沒穿好,臥室的門被人推開了。
    張蘭抱著她的衣服闖了進來,嚇得我連忙拉過被子蓋住身體。
    “怎麽了?”
    “我不會用外麵那個熱水,剛好你洗過了,我就用你這個吧。”
    張蘭說著就進了主臥的浴室。
    我深吸了一口氣才沒讓自己罵出來,好在柳夏及時趕來,把張蘭請了出去。
    看著張蘭全身脫到隻剩胸罩和內褲的樣子,我隻覺著眼前一黑,但我已經沒有力氣再說什麽。
    房門外傳來她對柳夏的抱怨聲,說我嫌棄她,說她大老遠過來連口熱飯都沒有,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
    我用被子蒙著腦袋都能聽見她的聲音,隻能從包裏翻出耳機塞在耳朵裏,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這個夜裏柳夏沒有過來。
    我醒來後看著空蕩蕩的床邊,心裏也有些空蕩蕩。
    我拉開房門,看見張蘭正站在客用洗手間裏,對著鏡子描眉畫眼,旁邊放著我的化妝包。
    再看衣帽間裏我的行李箱已經被人打開了,所有衣服亂七八糟的堆在裏麵。
    “哦!看你睡覺就沒吵你。”
    張蘭邊對著鏡子貼假睫毛,邊輕描淡寫說著。
    我已經氣到說不出話,半晌才從喉嚨裏擠出幾個字,“柳夏去哪裏了?”
    張蘭回過頭,由於畫了眼線,她的眼角眉梢竟然帶上了一絲嫵媚,“當然是忙著賺錢去了啊,可憐我兒命苦,娶了個睡到中午才起來的老婆,中午吃什麽啊?”
    說好的做飯做牛做馬呢?
    總不能指望我來吧?
    我懶得理她,換上衣服離開家門打車直奔公司,得知柳夏去開會了。
    助理唐唐見到我欲言又止好幾次,終於把我拉到茶水間裏,神秘兮兮對我說“安安姐,有件事我必須要讓你知道,你流產的那天我看著老板帶著一個女人進了酒店。”
    “什麽?”
    我驚訝地愣在了原地,不敢相信唐唐說的話。
    唐唐滿臉複雜地看向我,“安安姐,你一定要小心啊,免得以後被老板戴綠帽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