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瑜路！
    “既然想要坦誠相對了，那我也不隱瞞了。”
    “這裏的一切都是――‘書’。”說完，陳述語氣雖然輕鬆但是話中卻又讓人無法忽視的鄭重。
    聽到這話，羅瑜臉色大變，他這是什麽意思？什麽書？怎麽她有些聽不懂話裏的含義。
    “你沒聽錯就是――書。”陳述特意說到書是咬重了讀音，“這其實是一本末世文，裏麵的主角咱們還都挺熟悉，並且你應該也感受到了吧。”
    羅瑜結合著平常的狀態，目光猛然一凜，他說的大概是……
    “是，你想的沒錯。秦簡和文晴兩個人。”
    “一個拿了忠犬升級流，另一個則是逆襲流，青梅竹馬相互扶持走上人生巔峰多麽完美的設定。”陳述為了方便說話特意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現在周圍沒什麽人他也不管是不是髒的直接坐在了地上，仰視著羅瑜。
    他坐下後，羅瑜也不顧忌著自己的白大褂上麵是否會粘上細菌也做到了地上。
    羅瑜凝視著他，她迫切想知道之後的故事“後續。”
    “後續啊，一路升級打怪解救了全人類。”陳述回想了下，隨即笑眯眯的望著她，“你就不想知道你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陳述宛如色彩豔麗的毒蛇誘惑著她陷入無底深淵，最後一口吞掉。
    可是羅瑜並不上當，冷硬地回了句不想。
    簡單的一句話，差點將陳述憋死。
    “你就不能說想嗎！氣死我了！”陳述完全演不下去了，賭氣不想說話。
    所以這是要鬧哪樣？
    羅瑜苦笑的搖搖頭，“啊啊，我想我想，我好想聽啊，趕緊說吧。”語氣裏充滿了冷淡。
    陳述像是被卡住了喉嚨眼，上也不是下也不是，隻能默默的承受。
    “你……製劑完成了也不沒用。”陳述悶悶不樂的開口，他這是給自己找罪受了吧。
    羅瑜焦急的問“什麽意思。”
    他這次是說到了點上，羅瑜現在最關心的便是製劑，現在說完成也沒用，一下擊中了她最關心的點上。
    “你的製劑不管是完成與否都不會被人們所用，因為不管你完成的多早、多好會在注射人體前一秒被攔住或者被注射的人會因為製劑變成另外一種強大的怪物，最後的鍋便會由你承受。你因為無法承受輿論而選擇自殺，而你的死亡會促進萬千喪屍的進化以及一部分植物轉為狂暴植物。”
    “有弊也會有利，人類會因禍得福，而得到變異動物的親賴，建立人與動物之間的契約，真正做到同生共死。”陳述盡量概括了她死後世界的格局。
    而羅瑜第一次沉默了，結合她之前做過得那個夢，一切都說得通了。
    有了基礎知曉這是書中的世界相對來說簡單了，但是對於他說的關於她研製出製劑這一塊的內容卻讓她難以接受。
    什麽叫不管多努力都是無用功，實驗室裏眾人的艱難萬苦呐？都化為了烏有？
    “實驗室裏的其他人會這麽樣。”羅瑜頭一次用冰冷的語氣說話。
    他們這兩個月的努力算什麽，為了人類奮力拚搏最後會得到什麽樣的結果。
    陳述有些開不了口，但還是艱難的說著，“和你一起進行試劑研究的最後――死的死傷的傷沒有一個活的好好的。”
    “你的老師的妻子因為被人威脅嚇得心髒病發作離開了人世而你的老師緊隨其後，坐到了結婚時所說的……生死相隨。”
    “而你最好的朋友錢果……為了你接連被陷害最後選擇了和老公一同自殺，被發現時身上已經臭了，最後被簡單的埋在了一起。”
    陳述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在羅瑜的心窩上劃拉一道傷口並且在上麵撒上鹽和酒精。
    說是千刀萬剮也不為過，她像是不堪重負般，低下頭用左手緊抓心口前的衣服，用力大到能看到手上的青筋。
    陳述不知道該怎麽勸解，他這已經算是違規操作，泄露資料給小世界的人，被人發現舉報他可是會吃不了兜著走。
    雖然某個女人也不能完全算作是小世界其中一員，但是既然說了他也是有人在背後撐腰才敢的，要不然小黑屋得滋味可不好受。
    “現在還有一個機會。”
    簡單的一句話，像是剝開蒙在心頭的黑雲，透漏出一束微光帶來希望。
    羅瑜猛地抬起頭，“什麽？”雙眼滿是急切，迫切想要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
    “蝴蝶效應你應該知道的吧。”
    蝴蝶效應她知道，之前為了寫一篇論文還特意了解過。
    不起眼的小動作有可能引起巨大的反應。
    也正是如此才有了這唯一的機會。
    陳述認真的說“自殺。”
    但並不是讓她隨意的送命，而是在特定的時間點進行，要不然在曝光後自殺可是會掀起驚天波浪。
    “時間。”羅瑜冷靜的問。
    不管怎樣，她都要抓住這次機會，她不能冷眼看著自己的朋友家人為了她送死，那樣就算苟且偷生的活著還不如一了百了。
    “下星期三，現在研究還需要你的才能，那天後的第三日製劑會研製成功，也是那天過後開始大批量進行動物實驗，也正是那日會有人開始暗地裏調查。兩個星期後，開始投入市場，也是那天會令你踏入深淵。”陳述擺弄著手指，看似漫不經心，心裏其實慌的一匹。
    背地裏挑唆羅瑜自殺，老大會不會打死他！
    但這是最好的選擇了，犧牲一個保住一群。
    “好。”羅瑜答應的很幹脆，像是完全不怕陳述是在騙她。
    她是瀟灑了，陳述越發覺得不痛快太沒有成就感了。
    這遇事波瀾不驚的態度也知道是怎麽練成的。
    羅瑜抱著胳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你還有其他的事情要交代的嘛？”
    陳述？
    他一臉懵，不是都說完了還有什麽事情嗎？
    羅瑜看陳述這狀態也知道靠他自己還是不行，還需要再提醒提醒。
    “你的來曆。”
    羅瑜將事情完全掀到了明麵上，讓他想要回避也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