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援兵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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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攻擊寒山先生的四人,一下子就變成了三個。對方僅僅出了一招就斃命一人,這讓剩下的三人止住了繼續出手的攻勢。毫不猶豫的放棄了後續的變招,同時很有默契的向後退了幾步。隻是遠遠的圍攏住寒山先生。
    死去的同伴還是很有作用的,他臨死喊出的‘寸勁’二字,救下了剩餘三人。如若三人沒有停步,這時還在選擇近身與老者纏鬥。倒下的絕對不止一人。三人毫不頭鐵,更不拖泥帶水。拉開了身位之後,紛紛從腰間解下一根鐵鏈,掛在手中銅骨朵把柄的銅環之上。一下子,近戰變成了遠程,銅骨朵變成了流星錘。
    三人毫不貪攻,不論如何,現在己方局勢大優,隻要遠遠牽製住寒山先生即可。因為那邊的霜降情況很是不妙,已經有些搖搖欲墜了。
    雖然寒山先生手刃一人,可是局勢卻沒有絲毫改變。他們四人依然還在對方的層層包圍之中。再加上現在對方明顯更加謹慎,根本不給他近身的機會。他所倚仗的寸勁,也因為對方的鎖鏈而發揮不出威力。
    三人的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卻一時間,讓寒山先生也沒有辦法。場麵就這麽僵持住了,勝負的關鍵又到了霜降那邊。
    聶尺從霜降受到第一下的錘擊,就急忙從地上撿起一把新的鋼刀,撲了過去。
    這等危急時刻,己方僅有四人還能勉強支撐住。一旦己方減員,被打開了缺口。就會如同推到的多米諾骨牌一般,敗勢擋都擋不住。於是聶尺也爆發出全部的潛能,拚命的趕了過去。
    骨朵這種兵器與錘同理,好漢也受不了三錘。更何況現在霜降無法運氣,身體的強度哪能與平時相比。一錘之下,嗓子就被鮮血湧入,喉頭發甜,強撐著才沒把到嘴的血噴了出去。
    雙拳都難敵四手,現在霜降麵前的更是八手。無論如何的避重就輕,可是接二連三的被擊打到,霜降應付起來也還是變得捉襟見肘。眼見其中一人的銅骨朵就要敲到他的後心之處。這一錘不說砸碎他的脊柱,就是衝擊之力,震碎胸腹之內的髒器,毫無問題。好在手提鋼刀的聶尺,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及時趕到,可是倉促之下的聶尺,這時隻能用刀背硬接下這一錘。
    巨力透過鋼刀傳了過來,精鋼打造的鋼刀,刀背之上被砸出一個坑窪。抖動的刀身差一點就要脫離聶尺的手掌。即便如此,他的虎口還是被巨力震的裂開。聶尺根本顧不上自己的手掌,急忙一個滑步,堪堪躲過擦著他發梢的另一把銅骨朵。他腳下十公分厚的花崗岩地麵,碎裂成了幾塊。
    冬至的隨後到來,這才化解了聶尺與霜降的險情。即便是轉為單對單,聶尺也應付的有些吃力,對方每一下都勢大力沉,卻又攻守兼備。四人再次陷入到死戰之中,好在對方也沒有快速取勝的方法。場麵又一次陷入到了焦灼之中。
    可是突然間衙門外傳來了吵鬧聲,打破了局勢上的平靜。而且聲音有著向院內更近的趨勢。
    場中不論哪方勢力的人,都知道這是霜降等人的援兵趕到了。蕭元讓很清楚的知道,對方的幫手必定身手不俗。自己這邊單靠純粹的士兵,怕是頂不了多久。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現在成敗就在這最後一搏了。
    於是他抽出隨身的匕首劃破手掌,用自己的鮮血激發出名器定風波的最大威力。定風波猛的血光大亮,一下子將整個西京守備司衙門全部籠罩了下來。整個衙門氣的流轉,全部被定住了。外麵的殺喊聲變為驚呼聲,已經清晰的傳進了院內,看來對方已經距此不遠了。於此同時,蕭元讓口中大喊道。
    “先殺了那個小崽子,隻要他死了,事情還是任由我們所說!”
    於是剩下的七名千夫長拚著受傷,紛紛丟下了各自的對手,同時向著聶尺攻了過來。事發突然,好在聶尺注意力夠集中。早在蕭元讓嘴中小崽子三個字說出來的時候,他就將自己的神經繃到最緊。在這裏不用說,這仨字隻能說的是他。於是一手鋼刀搶攻幾下,逼退了麵前的那名千夫長。這才讓他在接下來保留了活著的希望。
    霜降麵前的兩名千夫長,用一人廢掉一根胳膊的代價。換來分出另一人手中的銅骨朵,抽向聶尺的後腰機會。同樣冬至的寶劍穿過麵前之敵的腰間,可是對方手中的銅骨朵,卻已經砸向聶尺的退路之上。遠處更有三柄帶著鏈條的銅骨朵,帶著呼嘯的風聲,飛向聶尺的其他躲避的空間。牆頭的羽箭也一同不分敵我的將聶尺覆蓋在箭雨之下。這一刻他直麵死亡。
    後腰的那一下是萬萬挨不得的,這一下會讓他失去行動能力,變得任人宰割。於是聶尺強行錯身,讓過了這一下。這樣冬至麵前那名千夫長隨後的那一下,就再也躲避不了。聶尺橫刀硬抗,由於角度刁鑽,托刀的右手手腕實在無法承受這股力量。刀刃被迫的在自己的左臂之上,割出寸長口子,鮮血順著手臂滴落在地。
    同時而到的三發流星錘,在聶尺大腦飛速運轉下,隻能微微調整一下身姿。避過了飛向頭顱的那一枚,左肩與腹部的那兩枚再也無法避開。身體與銅骨朵一接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聶尺擊飛了出去。頓時左肩骨碎裂,小腹如同被馬車撞了一般。
    好在這一下被聶尺躲過了髒器,人卻不受控製的橫飛了出去,也湊巧躲過了弓箭手們射來的這陣箭雨。
    就在對方準備二二三四,再來一次之時。一柄通體漆黑如同磐石一般的鋼槍,穿透拳頭厚的門板,筆直的插入院中石材地麵之上。槍勢已停,槍尾卻仍然止不住的不停搖晃。
    院門被打開的同時,露出楊延輝那張如同斧鑿過的堅毅麵孔和聲如洪鍾的大喝。
    “老子看誰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