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德中學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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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氣萬人迷成為漂亮nc後!
孱弱的手指無力地揪著一點點薄薄的布料。
遲鶯看不見鬼怪青白的臉,隻是依稀能夠感受到房間中有東西,被係統這麽直白地點出來,連那點被親吻的些許不適也消息不見。
微陷的柔潤唇肉被冰涼的舌尖含著,顫動的睫毛把遲鶯的畏懼暴露得徹底。交織著劇烈風聲的雷雨中,黏連的水聲刺激著所有人的感官。
迫人的白,極致的黑,彼此纏綿交換的呼吸都仿佛帶著濕漉漉的水汽。
纖細的小腿被半握不握地掌在手中,遲鶯眼角垂著淚水,嘴巴嗚咽著合不上。被迫迎來更深的吻。
如果沒有筆仙在看的話。
遲鶯又羞又怕,難受地顰著眉毛,他像是含著一汪冰水,被動承受,哪怕看不見,還是欲蓋彌彰地閉著眼睛,忽略掉揮之不去的幽涼。
吻和安全感,遲鶯選擇後者。
木板搭建的小床,床單垂下,和地麵留有一條不起眼的小縫。
沒有動靜隻會愈發加深不安,猜測現在到底是什麽情形。咂摸黏連的粘稠水聲,有些突兀,但一想到遲鶯那張漂亮麵容,最終是好奇心占據上風。
滾到床底下的最深處,整個後背全是灰燼,他呼吸緊促,伸手拂著垂下的床單,手腕用力一抬,長腿白襪,細瘦精致的腳踝,再向旁邊一些,則是另外一個不那不是人。
眼珠血絲暴出,人又怎麽可能是那樣的肌膚,又怎麽會沒有影子。
心跳劇烈地跳動著。
狂跳不止。
看一點就看看應該不會出事吧。
撐著地麵的手肘緩慢往前挪動,下巴壓著胳膊,緊著呼吸仰頭看。
微妙的角度,蘭濯池和遲鶯之間刻意拉開的距離,在昏暗月色的照亮下,連要哭不哭,聳動的粉紅鼻頭都能看得清晰。小巧的唇珠,濕粉的舌尖,一覽無餘。
而旁邊,高高瘦瘦的影平靜地佇立著看。
除卻青白的膚色,其實並不恐怖。病氣和戾氣之下令原本出色的五官顯得陰鬱。狹長的眼,幾乎整個都被黑色的瞳仁占據。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吻在一起的兩個人。
死之前沒談過戀愛嗎
怎麽當鬼問出來的問題居然是這樣。
心中忍不住腹誹,他看夠了準備縮回到床底下,身體不受控製被拖了出去,脖子被鎖死,呼吸慢慢緊促,近在咫尺的麵容青白陰鬱,瀕死的恐懼和求生欲讓他不住拍打著緊鎖喉嚨的手。
意外並沒有發生。
滑下來的身子癱倒在地上,發出一聲沉重的悶響。
這個聲音有點像重物落體,遲鶯有些失神。
“有、有人死了。”
遲鶯的腰肢被人箍筋了,那道鬼影幾乎完全暴露在所有人的視野下,哪怕是靈力值很低,基本上感知不到魂靈的人,現在也完全看清楚了筆仙的臉。
在其他人反應過來之前,門窗窗戶被封得死死的。
筆仙這種招魂遊戲,本來就在封建迷信的範疇內,如果被巡視的宿管看到,將會麵臨嚴重的懲罰。
“難受嗎”蘭濯池附在遲鶯耳邊詢問了句。
嘴巴舌頭被又吻又舔,說不上來的感覺,被這麽明晃晃的詢問,遲鶯聲音小小“嗯。”
“接吻是什麽感覺。”
呼啦啦的紙張還停留在筆仙詢問的那個問題上。
遲鶯白皙的耳朵微微一動,聽到蘭濯江開口他心裏就有點微妙的一顫。
有人善於偽裝,性格內斂,但是有些人浮於表麵,什麽都表現。短暫地接觸,遲鶯看得出來雙胞胎的性格迥異,哥哥寡言脾氣冷,弟弟是實打實的樂子人,唯恐事情沒有鬧大。
蘭濯江重新念了一遍紙張上筆仙的問題,眉梢帶著笑意,然後語調一轉“怎麽連接吻都不知道什麽感覺,隻敢躲在一邊偷偷看”
毫不掩飾的嘲弄語氣。
遲鶯搖了搖蘭濯池的袖子,希望他能夠稍微提醒一下蘭濯江。
太惹眼以及這樣的話,無論從哪裏看都像是會死得最早的炮灰角色。遲鶯不想要那麽多人死在遊戲中,每一個悄然消失的人,都可能在現實世界中有複雜的關係網,有在意惦記的人。
“真可憐。”
少年音色華麗張揚,修長的手指抵著下唇,優雅輕慢地揚起嘴唇。
“柔軟得像是在含著汁水豐盈的漿果,口腔的每一處都是香的,甜甜的口水,大概是會讓人成癮的感覺。”
暴露在月色下的遲鶯,嘴唇被親吻得濕漉漉的,唇色被吻得很深,像是爛熟的漿果,蠱惑著引誘著去汲取更多。
沒有眼白的眼睛中滿是戾氣。
看出來這對雙胞胎是真的瘋子,本來問了答案就能安然無恙離開,蠟燭、紙錢都準備了,請神容易送神也不會太難。偏偏要處處引爆雷點,把所有人都逼上絕路。
嘭嘭嘭。
察覺到情況不對勁的人開始撞門,然後解了鎖外麵卻像是被無形的力量封住了,完全推不開半點。
如影隨形的冰冷視線直勾勾盯著蘭濯池和懷中的遲鶯。
蘭濯池語氣輕而短促“跑。”
原本牢固的大門在蘭濯江腳下豆腐一樣被踹開。
黑沉沉的樓道之中,淡綠色的光芒充斥其中,死一般的靜謐。
遲鶯聽到那聲跑之後,渾身一個激靈,有點茫然的腦袋似乎一下子有了著力點。抓緊蘭濯池的一根手指,跌跌撞撞跟在身後。
左右兩邊在黑暗中如同無盡旋渦。
蘭濯池冷靜道“下樓。”
遲鶯什麽都看不到,處在被動中,他們去哪他就跟著,無論如何,遲鶯都不想跟鬼共處一室。
瑩白穠麗的臉蛋在倉皇的逃竄中有些病懨懨的蒼白。
太累了。
要是當個鬼還可以穿牆而過,就不用像現在這樣跑得氣喘籲籲。
除了很久之前中考要跑一千米的那段時間,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這麽跑過。
好快。
遲鶯聽著自己的心跳,和呼出的喘氣。
“筆仙呢,他在哪裏”遲鶯一邊喘氣,一邊悄悄問係統。
跟在你們身後。
遲鶯“嗚嗚。”
人和鬼比速度,簡直就像貓抓老鼠,逗弄著老鼠筋疲力盡後再按著尾巴一口吞掉。
臉頰上的紅暈一直蔓延到了脖子,跑了好一陣,遲鶯終於察覺到有點不對勁。
樓梯,是不是有點太長了。
怎麽好像一直都在下樓梯。
“不對,我們一直都數次經過同一個地方。這不就是鬼打牆嗎”蘭濯江瞥了眼三樓到四樓之間的標識,走了這麽久一直都在原地打轉。
“啊。”遲鶯感覺後背很涼。
他體力很差,是實打實的體能廢物,跑兩步就臉紅心跳喘的不行,他想鬆開手,有點無所謂了。
反正他也看不見,哪怕那隻鬼還保留著生前的可怕樣子也無所謂。
他、他們可是同事關係,總不可能再死第二次。
他在拽你的衣擺。0129不緊不慢提醒了一句。
黝黑的眼睛盯著遲鶯白皙幹淨的脖頸,勾著遲鶯衣擺的手指細長分明,指甲修得幹幹淨淨,食指上有常年握筆磨出來的繭。
“蘭濯池,走快點。”遲鶯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恐懼。
他好怕。
他真的好怕。
蘭濯池主動圈著遲鶯的手指,沒有絲毫猶豫選了另一條路。衝進濃濃的夜色之中。
小可憐的臉蛋上有點水痕,0129提醒他沒有跟上來。
這一層樓仍舊是宿舍樓,一扇扇房門緊閉。
遲鶯鬆了口氣,抿了抿唇,擦了擦臉蛋。但還是沒有徹底鬆懈。
蘭濯江和蘭濯池一人一邊,一扇扇地開門,空的全部是空的。
他挾著遲鶯拉開房間中的櫃門,成堆的衣服上濃濃的洗衣液香味,學校的櫃子定做的不小,但同時容納下兩個人還是很勉強。
蘭濯池單手扣著櫃門,隔絕外麵的空氣。
密閉的空氣中,把遲鶯身上源源不斷散發的香氣也封存了。鼻尖滿是甜膩的香氣,遲鶯跑的小腿都是疼的,感覺腳跟肯定被磨破了皮,好疼。
遲鶯艱難地翻了個身,摘下來襪子,小著聲音又有些羞恥“可不可以幫我看看,我的腳是不是磨破皮了。”
“我看看。”蘭濯池的聲音壓得低,幾乎是用氣音在說。
“真的好疼,肯定有水泡。”
“剛剛太緊張了,我現在都呼吸不過來。”
遲鶯動作有點誇張地呼吸了兩下,圓潤的杏眼盯著櫃子門,小聲吐槽。
黑暗中肌膚白得幾近發光,細嫩柔膩的嬌貴皮肉,果不其然有點異樣的紅。
遲鶯有點急促地詢問了一句“是不是有點破皮”
“嗯。”
遲鶯還想說些什麽,嘴巴被捂上了。
眼睛注視著房間門,遲鶯敏感地感覺到一股涼意,似乎能夠隱約聽到腳步的聲音,正在附近徘徊。
呼出的鼻息溫熱,灑在蘭濯池的掌心。熱熱的,有點濕。
遲鶯聚精會神,呼吸也跟著放慢,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發現自己窩藏在這裏。
可是真的好小啊,有衣服容納著兩個人,動一下都不舒服。遲鶯的腦袋上枕著柔軟得布料。
腳踝上纏上一截涼涼的、墨綠色的細長藤蔓。
順著小腿攀附而上,鑽進遲鶯的褲腿之中,窸窸窣窣的,像是要尋找更深處的蜜源。遲鶯頭皮發麻,推開蘭濯池捂著嘴巴的手“蛇、是不是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