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善德中學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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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氣萬人迷成為漂亮nc後!
遲鶯本以為睡眠中可能會不太安穩,一幕幕可怖場景會在夢境中輪番重複上演,無論如何都逃脫不得,隻能被同化成為其中一員。然而蓋上杯子沒多久,他便以一種極其沒有安全感的姿勢,蜷縮成小小的一團,兩條纖細手臂以保護姿態地捂著小腹,沉沉睡了回去。
一夜無夢。
頂上的燈準時亮起。
機械一般重複著洗漱的動作,遲鶯隻用了十分鍾時間就完成了所有動作,睡眠質量難得不錯,他薄薄的眼皮垂著,四肢有點酸軟。大腦介於混沌和清醒之間,縈繞著蘭濯江的那句話。
從源頭處理
可能今天有大動作吧。
跟前幾日的作息沒多大差別,可能是人少了很多的原因,早讀的聲音有氣無力。
遲鶯微微側眼,麵朝日光升起的玻璃窗,交纏在一起蔥蔥鬱鬱的綠色猶如天然屏障,隻過了一夜,桌麵上新增了十幾二十張打印的卷子。
黑板上沒有粉筆灰的印子,幹淨得令人不適。講台老師的手拿著課本,對少了一大半的學生視若無睹。低低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不算高的音量,念到一些術語時,幾乎聽不清楚。這聲音太過催眠,遲鶯單手撐著雪白的臉頰,頭點了點,昏昏欲睡。
遊戲總在一些令人想不到的地方格外注重真實性,就比如現在,體驗感跟現實世界裏的高中差不多。
整個班級中靜謐得聽不到雜音,隻剩下空調運作的聲音嗡鳴。下課鈴聲一響,老師收好課本,準時離開班級。
浮動的氣味並不好聞,獨屬於男生身上複雜的味道。
十分鍾的下課時間,班級中難得活躍。
寸頭清俊男生沒有刻意收斂音量,扭回頭視線投擲趴在桌子上的遲鶯身上,忽然問道“我記得第一有資格增加或者修改校規,不知道這次的第一會改成什麽。”
班級剩下的人隻有十來個,不加掩飾的目光堂而皇之,他摸了摸後腦勺,有點貪婪地笑了下,“如果我有這個資格的話,肯定會選擇讓遲鶯成為我的專屬星奴,隻能聽我的話,專屬於我,違反者隻能被校規抹除了。”
校規更像是某種權力的具象,被圍困在這個學校,一方麵被限製壓迫,另一方麵又忍不住向往這種獨一無二的特權。他眼中逐漸漫上來渴望,帶著葷意享受著從四麵八方投過來的目光。
修長指節在遲鶯麵前的桌子上輕輕敲了敲,隻那麽大的一片桌子,蘭濯江親昵地靠過來。淺灰色的眼眸注視著遲鶯,有一點擠,不管怎麽擺放都會有點擁擠,“你的公信力不夠強哎,現在隨便是誰都敢對你說下流話了。”
之前的震懾力因為審判日排名的公開,下降得厲害,這些從審判中活下來的,綜合實力不差,無論是學習還是其他,都算得上上乘水平。
“你要報複回去嗎”他很專注,執著地又問了一句,“你要報複回去嗎”
音量不大,隻在兩個人之間傳播,鼻息交融,遲鶯受氣包模樣,弱著
聲音,“我不知道要怎麽報複。”
類似的話太多了,聽得太多習以為常,生不出來報複的心思,隻能竭力無視,似乎不管是誰,看到乖乖純純的模樣,總是忍不住想得更多。
“你耳朵附過來,我就告訴你應該怎麽做。”
遲鶯湊了過去,少年音色滿是含混的氣音,有點癢,小巧雪白的耳朵被鼻息噴灑,染成一片緋紅,按耐下揉捏耳垂的念頭,遲鶯的大半部分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耳朵上。
“其實很簡單哎,但是你好像從來沒有往這方向想過。”
“你就站在他麵前,什麽都不做,問他要不要跟你交往。他同意的話,就完蛋。”
近在咫尺的眼睛裏似乎藏匿著璀璨星海,聽清楚內容後,狐疑又認真地看著他,但看不見什麽,反而讓人有點想迫切做點什麽。比如就這麽直截了當地吻上去,唇珠都不放過,咬得濕淋淋,看他因為綿密的癢和痛意崩潰哭出來。
眸色轉為晦暗,看著遲鶯站起來,往男生出聲的方向走。
應該是信了天真得過分,不管說什麽,都會選擇信任。
這邊的動靜太過明顯,說實話,初出茅廬的轉校生居然兩個榜都是第一,嫉妒、羨慕、憎恨的眼神明目張膽凝聚在這邊,跟遲鶯近距離接觸更是將這種不滿一瞬間放大了無數倍,攀上了巔峰。
繚亂的風扇扇葉一直在轉,站在寸頭男生們麵前時,遲鶯不太確定蘭濯江所說的報複時什麽意思。
隻打了個照麵,他身上那股甜味就直勾勾往鼻子裏鑽,再一抬頭,正看到遲鶯已經在他麵前,一個站著,一個坐著,這種微妙的視線參差刺激得少年麵紅耳赤,不久前才說過遲鶯的下流話,而現在,被調侃的正主就站在眼前。
關係也不太對勁,應該是以前,有過交集,但都是一麵之緣,他是無關緊要的小角色,而遲鶯則是叱吒風雲的壞種,很不好惹那種。
掉落的排名拉回了他的念頭。
遲鶯站在他麵前醞釀了下要說出口話的語氣,聲音不大,“要不要跟我交往。”
有點生硬不太熟練,實際上這種話哪怕是開玩笑,也從來沒對誰說過。
剛才還很囂張的寸頭下意識詢問,“什麽”
“要不要跟我交往。”細嫩的指腹被揉成淺粉色,遲鶯絞著手指一邊不確定地再次重複了一邊。
像是繁花星雲編織而成的夢境,有些難以置信,錯愕、不解、驚喜複雜的情緒都表現在臉上,沒有任何遲疑,他漲紅臉點了點頭。
一刹那,身體裂開。
軟綿綿地倒在了椅子上。
不太明顯的血腥味鑽入鼻翼,原本細微的討論聲戛然而止。遲鶯隻聽到什麽倒下的聲音,微微顰眉,他用意識叫出來係統“0129,怎麽了”
死了。
“啊”遲鶯沒太聽明白是什麽意思。
就是,你提出交往的那個人死了。
呆板的電子機械音講述得
更明白了些,害怕嬌氣包宿主沒有聽明白什麽意思,又認真地解釋,校規。
寫得很明白。
遲鶯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回到位置上的,十分鍾的下課時間都沒有結束,太快了,發生的一瞬間好像不給人反應的時間。
“你說的報複是借助校規殺人嗎”
“不然就任人欺負嗎你沒看到其他人看你的眼神嗎想強奸你,不報複回去就隻能成為眾人玩物。利用規則解決掉麻煩沒什麽的,要是在別人殺你,和你解決別人之間隻能選擇一個,你會怎麽抉擇犧牲自己成全別人”
淡粉的嘴唇被咬出淡白的痕跡,蘭濯江的質問像是利刃,一寸又一寸地割入遲鶯的膚肉,他揉了揉遲鶯,“別咬,咬我手。”
“要是我和哥哥很一般呢,不靠前呢,你呢,被規則生殺予奪聽之任之。”
一點點冷下來的嗓音幾乎和蘭濯池的聲線一樣。
“不是的,我沒有聽之任之。”
“規則本來就是服務於人,要麽利用,要麽被利用,隻能如此。”
“沒有別的出路嗎井水不犯河水,涇渭分明,互不幹涉不好嗎”
“可是它好像想把你們都宰掉,抉擇必不可少,雖然,你的死可能是另外一種,不過還是有些自保能力好一些。你好像天真得過分。”
烏濃眼簾斂下,遲鶯思考著蘭濯江的話,很多次都差一點點跟危險照麵,因為種種原因有驚無險。利用校規第一條殺人,之前完全沒有往這方麵思考過,遲鶯攤開手心,白白淨淨,連血汙都不曾沾染,用了一句話就轟然消散。
蘭濯江探著身子跟其他人攀談起來,他見誰都是三分笑意,眼梢唇角都滿是少年意氣,想問出什麽很容易,他很自來熟地道“我們轉校過來前,他們一般增加什麽校規
剩餘不多的人看著遲鶯,才慢吞吞地說“聽從誰誰的話這種。”
“隻不過常年霸榜還是遲鶯多一些,剩下的好學生沒有很穩定的,大部分都會死在筆仙手中。”
“那遲鶯呢”
“不搞啊。無論如何都是絕對不能惹的存在,立不立校規都沒用吧。”
“審判日過後就可以增添或者修改校規嗎”
蘭濯江說著,仰頭看了一眼四周的校規,稀疏的幾條,完全沒有震懾力。
“什麽時候都可以,現在就可以,要立嗎”
深深看了一眼遲鶯,蘭濯江靠著桌子,修長細瘦的手指點了點嘴唇,自言自語地說,“不確定要什麽,很難選出完全有利的部分。”
他麵對著遲鶯的桌子,微微俯下身子,帥臉靠近遲鶯“我有點想選擇剛剛那人的想法了,感覺挺不錯的。”
“就是提議讓你絕對服從的那一條,讓你當我跟哥哥的小星奴,隻能張開腿聽我們的話,否則就不停懷孕。”
“不過,那樣沒意思,看到你哭我不知道要怎麽哄了。”
遲鶯的眼睛睜圓了,他還沒遇過蘭濯江這樣的,踩著底線一點點深入,反複試探,他雙手托著下巴,“你就把機會讓給我啊,既然不知道怎麽設定,幹脆機會給我。”
“那你打算怎麽設立,我感覺會大赦天下,取消審判日這種。”
蘭濯江說得其實不太像開玩笑,遲鶯現在的身體真的有孕育能力,他晃了晃腦袋,“不是的,要是我的話,一定讓你閉嘴,再也不能說話。”
“哦,那新的校規就設定為,無條件保持遲鶯,受傷的話,就十萬倍的返還給加害者。”蘭濯江認真地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