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善德中學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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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嬌氣萬人迷成為漂亮nc後!
    想看一眼的念頭剛一出來,又被遲鶯按了下去。
    要是相處七天最後的結果是訣別,那還不如不知道對方是什麽模樣。更何況,遲鶯目前還不清楚玩家結算和nc是不是同一批次,他好像懂得了許多,又似乎什麽都不懂。
    一直被推著往前走,嘴巴快要被親爛了,最後除了名字外一無所知。
    哦,說不定名字也不是真實的。
    遲鶯抿著濕粉的唇肉,被自己驟然冒出來的念頭搞得微微一怔,但很快又被新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
    最開始是突然之間被分配到本副本,這幾日以來的上課基本采用最原始的板書,授課的老師絕大多數時間都用粉筆在黑板上板書,而不是多媒體,以至於遲鶯認為學校的條件可能也沒有多麽優越。
    但是他們弄出來的動靜應該是多媒體的聲音。
    有點說不上來的感覺,大概是遲鶯對十日末世這種恐怖遊戲的刻板印象還停留在太贗品的階段,所以留意到會感覺有些割裂。
    事實上,善德中學中的很多東西都令遲鶯感覺到很詭譎。
    少年似乎對教室中的任何東西都很好奇,之前還勉為其難能裝裝樣子,在無人管理的情況下便不再拘束自己。多媒體停留在最原始的界麵,蘭濯江閑散地靠著講台,調試著什麽。
    遲鶯的兩條小細腿微微岔開,褲子很寬鬆,隻不過被磨得很疼,雙腿稍微並上一點就能感受到不太正常的疼痛。說不定都破皮了,遲鶯在心裏這麽猜測。
    “還在難受嗎”
    自然而然地站在遲鶯麵前,疏冷眉眼有些天然的拒人千裏之外,蘭濯池本想直接伸出手看看遲鶯的傷口,但現在遲鶯很排斥他的一切行為。
    好像說不上抗拒,低低垂淚的眼睛,和幼貓似的啜泣無疑是在火上澆油,把一切都完全灼燒。
    聽到始作俑者的聲音,遲鶯下意識地有些抗拒,說不上來那種感覺,仿佛整個人浸泡在水裏,置身於深海之中,被海浪徹底卷入海底。
    說不生氣絕對是假的,遲鶯原本不想理他,他好像沒有回避的理由,嘴巴翹起來不甘情願的弧度,悶悶的點了點頭“有一點。”
    要是他不來詢問的話,他原本是打算找一間空教室,讓係統幫忙看一下,現在的教室空無一人,遲鶯還是對衛生間有點後怕,害怕再一次被拉回鏡子中,永遠有無法逃離。
    蘭濯江站在講台上,依然在不停鼓搗著什麽,忙碌得頭也不抬。
    “把衣服脫下來點,我看看。”
    手上的動作並沒有開始,目光清明正直,所有的繾綣旖旎頭像是幻覺。愈發令遲鶯確信自己的想法,似乎他才是多想的那一個。
    瀕臨絕境,為了生存下去,不得不做出一些違背初衷的行為,活下去比臉麵更加重要,即便是不擇手段,也稱不上難看。
    從玩家的角度來說,這種行為當然沒問題。在絕對的力量麵前,別說隻是有點簡單的命令,就算是讓殺掉
    同一陣營的玩家,同樣也無法拒絕。
    再或者說,遲鶯的反抗好像沒什麽用,輕輕點了點頭。
    近在咫尺的距離,幾乎能夠聽到對方的心跳,緩慢而富有節律,像是某種遠古的神曲,所有的氣味縈繞在遲鶯的鼻尖,有點蠻橫霸道的意味,操縱著遲鶯再度回想起來接近天亮時漫長又毫無節製的一個小時。
    潮濕、悶熱、黏膩。
    比起恐懼,似乎是害羞更多一些。
    “腿,我看一下有沒有受傷,你指給我看。”單膝跪在遲鶯麵前,修長指節撩開有點礙事的衣擺。
    吻過自己很多次的男生以正直清冷的語氣說出這樣令人多想的話,遲鶯耳根都紅徹底,低著腦袋挺認真的,他走路都疼,褲子布料的原因也或許是因為其他。
    “隻是看一眼嗎”遲鶯遲疑著問了一句,但這話從他嘴裏說出來怎麽聽怎麽不對勁。
    視野沉在黑暗中什麽都看不見,以遲鶯的視角像是兩個人被關在同一個狹小的空房子,全部的注意力基本上集中在傷口處,和蘭濯池的動作上。
    冰涼的指腹沒有繭子,這是養尊處優的體現,刻意避免觸碰到遲鶯的肌膚,還是會不小心蹭到一點,隨後就會引來遲鶯萬分敏感的顫栗。
    “是不是破皮了好疼啊,真的好疼。”
    疼痛的地方被按了下,被觀光的羞恥感難以言說,遲鶯有些急切地詢問。
    蘭濯池仰頭看了一眼遲鶯眼下的薄紅,繼而把目光停在遲鶯的身上。他道“沒破皮,紅了。”
    隻不過遲鶯本來就白,那點紅顯得觸目驚心。
    按了按那塊淺紅的部分,遲鶯不由自主地拍開他的手,被他伸手攔下“塗點藥就沒事了。”
    遲鶯又隻好按捺下,等著對方給自己塗好藥水。
    在這種環境下很難有藥,學校裏是有醫務室的,隻是遊戲裏的商城藥效來的更快。
    指腹揩著淡白的藥膏,動作輕柔地將遲鶯被磨得疼的地方擦拭一遍,分明隻是簡單塗個藥水的動作,卻緩慢又細致。
    確實很疼。
    遲鶯小口抽氣,一邊心疼自己真的好可憐,緩慢的動作像是二次淩遲,不僅是精神上,還有身體。
    手上最後一點藥膏也塗幹淨了,遲鶯迫不及待地穿好褲子。
    “ok,事情都做好了。”蘭濯江把淩亂的電路稍微整了整,比了個手勢。
    不知什麽時候出現的恐怖遊戲,就算遲鶯反應再遲鈍,也能體會到遊戲深深的惡趣味。一共為期七天的生存目標,隻有第一天勉強平靜,之後的每一天都在無意義殺人,它似乎想要將玩家們逼上死路,就絕不會在即將七天結束時就放棄。
    現在,太風平浪靜了。
    遲鶯想想還是有些後怕,哪怕遇到很可怕的屍潮圍城,也不想再經曆一次被第二者逼著接吻或者更親密無度的行為。
    像是在他開玩笑一樣,午後兩點的鈴聲響起來後,原本空空蕩蕩的教室瞬間人山人海。
    驟然比最開始冷了好幾個度的溫度騙不了人,遲鶯揪著衣服攏了攏。
    坐姿整整齊齊,一張張臉青白,迥異於活人,甚至死在審判前一日的人也都齊齊整整出現,稍微一偏頭,就能看到已經死去的玩家赫然也出現在教室中,隻不過失去了玩家的身份,長眠於此,成為副本的養料。
    似乎早就料到了現在會出現的場景,僅存的兩名玩家誰的臉上都沒有出現慌亂。蘭濯江更是從頭到尾都在笑,他笑起來眉眼很生動,眼角眉梢都是擋不住的淺笑,在講台上走來走去,一點也不顯焦急。
    已死之人全部複活了。遲鶯沒有主動發問,0129先簡單描述了下現在的情況。
    好可憐啊,哪怕靈力值很高,單獨拎出來又沒什麽用,能感知到那種東西的存在,卻又奈何不了。
    遲鶯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他現在正置身於死人堆嗎
    教室中靜悄悄的,大型機器運作的聲音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這種情況下,越是安靜就越是情況嚴峻,遲鶯不安地望向蘭濯池的方向,捂著嘴巴,沒敢發出一點聲音,害怕一出聲所有人都會圍過來。
    蘭濯江從講台上走下來,離開了教室,關上教室門。
    關門的聲音自然遲鶯也聽到了,撐著雪白的臉頰,“是不是快要結束了。”
    0129還有一晚就結束了。
    “好漫長啊,我有點害怕。”遲鶯時常把恐懼表現在臉上,盡管如此,軟著聲音苦巴巴的訴苦還是讓0129有點心軟。
    要是沒有被隨機拉入遊戲,現在的他可能還在教室中背著課本,跟其他人一樣埋頭於題海,困得不行的時候腦袋都快碰到桌麵上,桌子裏總是塞滿各種各樣的情書。乏味而安穩。
    沒過多久,少年的聲音從廣播中傳出來。
    “我簡單講兩句。”
    很少時間投入使用的廣播失真毛躁,少年音色哪怕動聽悅耳也多了幾分滋滋啦啦的感覺。
    一張張青白的臉齊刷刷轉向同一個方向,麵朝廣播,自然而然放下手中刷題的筆。
    “關於十幾年前的一樁陳年往事。”
    “流傳了好幾個版本的校園恐怖傳說,挺著大肚子跳樓自殺的年輕老師和在後山上吊自殺的另一位老師所以,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不管你們聽不聽都是這樣,還有就是教務主任已經死掉了。”
    極度失真的聲音伴隨著不停地滋滋啦啦聲,長話短說將塵封的事情再一次正確無誤地闡明了一遍。經曆過這麽多年,已經流傳下來很多個版本,在不同學生口中事情被完全扭曲。當事人早就已經成為禍害,一次又一次地殺人成為工具。
    還原真相這件事情本身看上去很簡單,但又似乎毫無用途,時隔這麽多年,有點遲了,不過蘭濯江還是又把最開始的事情說了下。
    學校中有廣播室,能夠操縱每一間教室的廣播,或許所有班級中死去的學生都已再次複活。
    說複活也不對,
    並不是活人該有的狀態。
    簡單說完是真的隻用了兩二分鍾時間就把一切說明。
    遲鶯小聲地說“這有什麽作用嗎”
    沒有得到回答,手中被塞過來一個陶瓷罐子,罐子不輕不重,重量本身來源於罐子,裏麵的東西很輕。猝不及防被塞過來一個罐子,再加上遲鶯對於鬼怪本能的害怕,下意識想要丟出去。可一想到剛剛蘭濯江講述的,他小心翼翼地捧著純白的罐子。
    細白的手指拖著罐子,好像陰氣輕了許多。
    不,是真的輕了很多,遲鶯記得很清楚,昨天晚上罐子陰氣很重,絕對不像現在這樣。
    遲鶯有些驚訝地微微睜圓了眼睛,居然可以這樣嗎不過審判日的場景曆曆在目,哪怕畏懼、同情、憐憫種種情緒複雜地交織在一起,遲鶯也仍舊害怕占上分,他很快就鬆開了手。
    隻是幾句話而已,甚至沒有其他人的反應。
    蘭濯江很快又回來了,去廣播室走一趟讓他看上去更加愉快,他似乎有點享受站在講台上的感覺,走上去後拍了下桌子,頓時又吸引了所有的視線。
    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
    小心謹慎不應該才是遊戲的生存之道嗎雙胞胎中的弟弟完全不懂低調,萬眾矚目,分外張揚。
    有點像會早死的炮灰模樣,出盡風頭,然後因為各種原因成為最開始就死亡的那一個。遲鶯溜圓的杏眼直直地朝向黑板,看不清,但還是被吸引。
    看熱鬧的本能連遲鶯也不例外,稍微的風吹草動都會惹得遲鶯有所反應。
    粉白的小臉神情緊張又錯愕,生怕因為對方過於高調的行為而招致禍患。
    畢竟,遲鶯能夠很清楚地感受到教室中濃濃的死氣。一個人兩個人甚至好幾個人都沒關係,要是把其他死去的人也吸引過來就真的逃不出生天。
    看不清楚現在的狀況,但顯然冷冰冰的哥哥也沒有主動講述情況的意願,遲鶯隻好看向直播間的彈幕。
    很多事情觀眾們都會以彈幕的形式進行討論,隻是遲鶯沒辦法把很多精力都在彈幕上,她們很熱情,熱情得過度,發出來的每一句話也很大尺度,白絲黑絲短裙莖葉好oki這種已經是常態,遲鶯隻能盡力忽略掉這些話去找其他東西。
    歪日,u盤都整出來了,他從哪搞的啊,這是在s老師播放t嗎
    u盤是從教務主任電腦上拔的,t這個審美可能是他親自做的,給死人播放t,這操作真的絕了。
    那個,弟弟不會不行吧,教室,而且還有這麽多人,我看弟弟s老師的意願也很明顯,就不能給我們發發福利,比如“當著全班同學的麵,清純校花在教室被弄得哭著叫哥哥”,是活同學還是死同學倒無所謂,但我老婆是校花沒毛病吧,標簽校花、教室、製服、多人、嬌小,反正我想看我先說了。
    1,想看家人,就是這種老式校服沒有鬼子哥身上的好看,建議扒下來穿老婆身上。
    t遲鶯隻聽見時不時點擊多媒體屏幕的聲音,少年講解的聲音很有條例。似乎依然是相關話題,有點難做。
    遲鶯的雙手認認真真捧著罐子,發生的任何事情都能感覺到,源源不斷減少的陰氣說明這種路子是有用的,隻是很快,遲鶯發現教室中隱約暴亂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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