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留在畫中陪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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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門大佬歸來後,全家跪著求原諒!
    林盛文微笑“許總今天有事,暫時來不了,若這位小姐有什麽要求的話,我會幫您轉告給許總。”
    贏初弦眼眸微斂。
    那麽巧?
    她今天過來,許思博今天恰好有事不來……
    晉文碩麵不改色的微微頷首“行,帶我們看看畫吧。”
    “我要買來送老爺子的,老爺子比較喜歡國畫,特別是畫人的,可以都拿出來給我們看看。”
    林盛文點頭“好的,請二位跟我來。”
    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走在晉文碩身側,帶著他穿過辦公區,來到了一間房。
    這間房空間很大,占地約有100平方米,裝修成的長廊樣式,兩邊的牆壁上都掛滿了裝裱好的國畫,上方懸掛著散發著光芒的照明燈。
    晉文碩主動上前跟林盛文交談,兩人邊慢慢的瀏覽著牆壁上的畫邊往前走。
    贏初弦放慢了步子落在後麵,視線落在了牆上的那些畫上。
    在這些畫上倒是能夠感受到一層淺淺的陰氣,除了陰氣之外,倒是沒什麽其他的東西。
    難道是她想錯了?
    不是那個東西麽?
    嗯?
    那是……
    贏初弦停下腳步,抬起頭看向最上麵的一幅畫上。
    那是一幅人像畫。
    畫著的,似是一個穿著戲服的人,隻不過,他沒有畫上五官。
    他的臉上是空白的。
    被贏初弦塞進口袋裏的花旦鬼動了動,忽然激動的抬起手指了指那幅畫。
    “大師,你快看,這畫上的頭冠,是不是跟許郎送給我的那個一模一樣?”
    花旦鬼激動的說“你快看左邊那個點翠,當時那個頭冠送來的時候,被戲班裏調皮的小子用火燎了一下,留了點黑煙。”
    “這畫上也有!”
    經過他這麽一提醒,贏初弦仔細的看了看那張無臉畫像上的頭冠樣式。
    果然,不止頭冠的樣式一模一樣,就連左邊點翠上麵,也有一個黑點。
    贏初弦驀然想起了這個畫室的名字,壓低聲音詢問花旦鬼“你還記得你的名字嗎?”
    有些鬼死亡後,在世上漂泊久了,會忘卻自己的名字。
    花旦鬼被她問得愣了一瞬,聲音迷茫“我……我不記得了……”
    他忘了自己的名字。
    停住腳步的贏初弦引起了林盛文的注意,他回頭看了看,低聲與晉文碩說了什麽,隨後兩人朝她走過來。
    林盛文問“這位小姐有看上的畫嗎?”
    贏初弦抬手指了指那幅沒畫上五官的畫像“這幅畫,賣嗎?”
    他順著贏初弦指著的方向看去,看到她指著的畫時愣了一瞬,抱歉道“不好意思,這幅畫不賣。”
    “這幅畫是許總給自己夫人畫的,是非賣品。”
    聽到林盛文這句話,藏在贏初弦口袋裏的花旦鬼更激動了。
    他還記得他!
    許郎還記得他!
    還說他是他夫人!
    贏初弦不動聲色的摁住翻騰的口袋,訝然詢問“哦?你們許總那麽年輕就已經結婚了麽?”
    “還沒結婚,隻不過許總與我透露過,他有未婚妻。”林盛文搖搖頭,開口道“他與他未婚妻還很恩愛,經常會提前從公司去找她。”
    “冒昧問一句,你見過許總的那位未婚妻嗎?”贏初弦問。
    林盛文臉上露出了幾分遲疑“這……倒是沒見過。”
    “許總先前說,未來夫人比較靦腆,不喜歡在陌生人麵前出現。”
    “而他占有欲比較強,畫夫人的時候,也不會畫上完整的五官。”
    林盛文笑了笑,說“不過這也是boss的事,我們這些做屬下的,不能太好奇。”
    他轉移話題“兩位有看中的畫嗎?”
    “有。”贏初弦指了指那幅無臉畫“就這幅。”
    林盛文皺著眉,剛要說話。
    贏初弦率先開口“你先別急著拒絕我,你打電話同你們許總說一聲,這幅畫上的頭冠在我手上。”
    贏初弦唇角勾著淡淡的笑“他會答應的。”
    林盛文猶豫的看向贏初弦,權衡過後,最終點頭“好的,我現在聯係一下許總,兩位先去休息區休息一下。”
    贏初弦“嗯。”
    她和晉文碩出了房間,來到了休息室。
    待林盛文去打電話後,晉文碩好奇的問“贏大師,您看出什麽來了嗎?”
    “嗯,有些眉目。”贏初弦微微頷首,開口道“不過具體還要等再見上許思博一麵再說。”
    她頓了頓,拍了拍口袋,問花旦鬼“待會他要是過來,你要見他嗎?”
    花旦鬼壓抑著激動“見!”
    卻沒想到,剛剛出去打電話的林盛文又匆匆折返回來,眉心緊擰,帶著幾分擔憂“許總沒接我電話。”
    晉文碩訝異道“是不是還沒醒?”
    畢竟自由繪畫者,靈感一來,畫到深夜都有可能。
    “不可能。”林盛文搖搖頭“許總的生活狀態很規律,一般到這個時候他已經起來了。”
    “而且平時我打過去的電話許總都會接,怕遺漏客戶的需求。”
    所以許思博現在沒接電話,林盛文才覺得不安。
    “知道你許總家裏的地址嗎?我們走一趟。”
    贏初弦和晉文碩對視一眼,兩人站起身詢問。
    雖說昨天他們去過許思博的家,但是不能在林盛文麵前表現出來,以免他認為他們倆就是衝著許思博來的。
    林盛文原想拒絕,但想到老板畫室裏那一幅又一幅沒畫上五官,穿著戲服,戴著頭冠的畫,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下來。
    三人出發前往昨日去過的四合院。
    與此同時,許思博家中。
    他躺在床上,身上纏繞著密密麻麻的紅煙。
    紅煙纏繞著他的手指,浸入了他的眉心,與他抵死糾纏。
    許思博額頭滲出了幾分汗水,眼角含著幾分淚。
    夢中。
    許思博正癡癡的看著眼前坐在亭子裏的人。
    他穿著一身戲服,頭戴著他贈予的頭冠,正用一隻手撐著下巴,朝他懶洋洋的笑“呆子,你站在那幹什麽?看傻了?”
    “阿玉……”許思博喉頭溢出幾分哽咽,他朝著他奔了過去,將他緊緊的抱住,力道大得幾乎要將他融入骨血中。
    “我的阿玉……我終於……又見到你了……”
    “他沒騙我,他沒騙我。”
    被他抱住的人驚呼了一聲,額頭顯隱出了一道紅色的複雜圖騰,但很快又隱沒了下去。
    他無奈又疼惜的摟住許思博“你呀,還是跟以前一樣,冒冒失失的。”
    感知到落在他腰間的手,許思博激動得渾身都在顫抖。
    許思博克製不住的捧著“阿玉”的臉,低頭深吻,力道極大,幾乎沒給他喘息的機會。
    似是隻有這樣,他才能確認,眼前這個阿玉是真的,他真的如那個人說的一樣,活過來了。
    “阿玉”眸光輕閃,回應了他的吻。
    兩人耳鬢斯磨了好一會,許思博才稍稍冷靜下來,卻不肯放開“阿玉”的手。
    他轉頭看了看周遭的環境,與從前“阿玉”在戲班裏住的房屋一模一樣。
    許思博心下稍安,末了又眼巴巴的看向他,問“阿玉,你還會離開我嗎?”
    “阿玉”歎息一聲,垂眸道“我不知道。”
    “我如今的靈魂被困在了那幅畫中,沒有辦法脫離畫卷。”他麵色苦惱的說著,目光落在許思博臉上“不過,如果思博想要見我,可以隨時入畫中。”
    “或者……”
    “阿玉”嘴角帶著笑,手指曖昧的勾著許思博的手指“你留在畫裏,永遠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