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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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沒哭多久,謝過贏初弦,給她轉了卦金後,匆匆跑出校門,去幫忙找人了。
    贏初弦收拾好東西,出了校門,上車後聯係了唐文安,把他約出來見麵。
    畢竟警局那地方,普通人還是少去為好。
    雙方都沒吃飯,幹脆約了個大排檔見麵。
    贏初弦先到了地方,等了十分鍾後,唐文安帶著白庚禮和張玉山他們匆匆來了。
    白庚禮歡歡喜喜的跟她打招呼:“贏初弦!好久不見,你身體好點沒?”
    張玉山恭恭敬敬的跟她打招呼:“贏道友。”
    唐文安擺擺手,讓他們坐下,略微有些不好意思道:“這倆小子非要來,說要請你吃飯,感謝你把他們從苗疆救出來。”
    唐文安倒了杯茶推到她麵前:“對了,怎麽有空約我出來吃飯?是要我幫什麽忙嗎?”
    “哦對了,你這次支援苗疆,幫了靈異局,局長給了你一筆獎金,晚點我轉你賬上。”
    唐文安這些天忙著苗疆事件收尾,忙得暈頭轉向,也隻有贏初弦能夠讓他擠出點時間來跟她一塊吃飯了。
    其他人他幹脆不見的。
    “確實有件事需要你幫忙。”贏初弦也不是扭捏的性子,在桌上貼了張隔音符,避免隔牆有耳後,三言兩語把祝鬆亭的事說了。
    又說了祝鬆亭拜托她的事情。
    贏初弦抿了口清潤的茶水,開口道:“事情就是這樣,現在我需要你幫忙尋找幾個真正懂支鍋的人,避免到時候我露餡。”
    唐文安三人聽完,對祝鬆亭這位素未謀麵的同事肅然起敬,心中敬佩他就算被煉製成不化骨,也不忘記自己生前的職責。
    他倒是不擔心被煉製成不化骨的祝鬆亭會失控傷害普通人,他們保護人民的誓言是刻在骨頭,刻在靈魂上的。
    就算失控,他也會毀了自己,絕不會傷害普通人民。
    更何況,有贏初弦在,祝鬆亭翻不出她的五指山。
    贏初弦眸光沉沉:“他們去的地方又是龍脈所在之地,我懷疑,他們此行目的,不止是那批麵粉,說不定,還有龍脈……”
    贏初弦望向唐文安:“所以我需要你們配合我。”
    唐文安麵色凝重的沉吟。
    事關麵粉,最佳人選應當是緝毒隊的那些兄弟,但那些人窮凶極惡,去的地方又是龍脈,派緝毒隊那些普通人去,會產生不必要的犧牲。
    所以的確是要他們靈異局這邊出手管才對。
    唐文安忽然想起,剛認識贏初弦那段時間她似乎也提醒過,他也派了人去龍脈那邊探查,到現在都沒什麽消息傳回來。
    唐文安想,待會回去他得聯係上他們問問情況才行,說不準,他們還能在那邊接應贏初弦。
    幾分鍾後,唐文安朝白庚禮揚了揚下巴:“喏,他可以算一個。”
    贏初弦意外看向白庚禮:“他?”
    唐文安點點頭:“白家祖上就是支鍋發家的,隻是幾百年前r國侵入龍國的時候,他們金盆洗手不幹了,改去打小鬼子了,不過本兒應當是還沒忘的。”
    “也就因為他祖上幹那損陰德的事,白家現在子嗣不豐,每代獨子,也就到了現在,有了功德,才多那麽一兩個孩子。”
    唐文安毫不留情的揭短:“也是現在日子過得好了,前些年日子過不好的時候,他們家還有人敢支鍋呢。”
    “好了好了,唐隊長。”白庚禮摸了摸鼻尖,有些無奈:“給我留條底褲,我褲子都要被您給脫沒了。”
    他望向贏初弦:“本是沒忘,隻不過現在日子過得好了,我入了玄門後,勒令家中人鮮少支鍋,現在難免會手生一些。”
    白庚禮有些興奮道:“不過嘛,嚇唬嚇唬不懂行的還是可以的。”
    張玉山默默舉起手,滿臉期待的開口道:“我也想跟去。”
    “你最好還是別去。”唐文安看了他一眼:“龍虎山的名頭太招人了,更何況,你還是現任掌門弟子,你們的臉恐怕都已經在國外玄門圈內傳遍了。”
    張玉山失望的點了點頭:“好吧。”
    “不過,張滿德可以。”唐文安摸摸下巴:“那家夥長得不像正派,做事又圓滑,在隊裏可以當個交際花來使。”
    贏初弦嘴角微抽,想想張滿德在苗疆時那圓滑的模樣,認同點頭:“的確。”
    幾人邊吃邊聊,慎之又慎的把前往神農山脈的人選給敲定下來,最終就確定兩個人一隻鬼跟著去。
    一個是白庚禮,一個是張滿德。
    那隻鬼,就是於嫚了。
    商議好後,唐文安讓白庚禮兩人陪著贏初弦散散步,他又風風火火的跑回局裏。
    畢竟贏初弦帶來的消息可是個大消息,事關麵粉和龍脈,他得要上報才行。
    緝毒隊那些兄弟進不了神農山脈內圍,外圍還是能安排的,避免會有漏網之魚。
    贏初弦吃飽喝足,慢悠悠的在街道上散步,現在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路燈已經開了,微風一吹,十分愜意。
    白庚禮和張玉山麵色鄭重的跟贏初弦道謝:“贏初弦,多謝你去苗疆救了我們,如果不是你,我們……應該回不來了。”
    外人看著苗疆一事輕輕鬆鬆解決了,隻有他們這些親自去了苗疆的人,才知道他們之前的處境有多麽凶險。
    如果不是贏初弦,他們這些人,真的全交代在那了。
    “不用謝,貨銀兩訖罷了。”贏初弦擺擺手,隨口問他:“江塵訴還好吧?”
    “呃……應該,還算好吧?”白庚禮撓撓頭,有些遲疑道:“他人已經醒了,除了兩隻手還沒痊愈之外,精氣神還不錯。”
    “前段時間還跟我說,等他傷好了,親自找你道謝呢。”
    贏初弦微微頷首:“先養傷吧。”
    三人邊走邊聊,大多數都是白庚禮在說,張玉山沉默不語。
    他時不時抬頭看向贏初弦,眉眼間帶著幾分糾結。
    過了好一會,他似是下了決心,喊了她一聲:“贏……”
    “嗚啊啊啊啊——!我的兒啊!!”
    他剛開口,便被一道突兀淒慘的哭聲打斷。
    贏初弦幾人抬目看去,才發現他們不知不覺來到了一座拱橋上,橋上現在聚滿了人。
    那哭聲,是從橋下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