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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如呆呆的看著那一個又一個名帖，想起來上輩子，自己參加過的一個又一個喜宴，想起來了那個讓自己牽腸掛肚的人。
    “小姐要是覺得貴，可以去別處看看，我們多寶齋的東西，向來都是這個價錢。”掌櫃看當家的不說話，一直沒說話的卻在說話，感覺她們是為了還價，故意在演戲，直接下了逐客令。
    “那掌櫃，你們有沒有便宜點的，我們這是新店剛開張，沒多少錢的。”朱媛見實在通融不了，隻能再換一款，她看婉如一直也沒有看。
    “這，是有便宜的，你們是新店呀，什麽店，是為了辦酒席給人嗎？”那掌櫃聽說是開店，也忍不住多問了兩句。
    “是呀，就在東邊，賣茶葉的，您以後去，我們肯定會給你算便宜的，以後都是鄰居有什麽好商量嗎。”
    那老板了然的點點頭，原來是賣茶葉的呀，一般賣茶葉的都是非富即貴，可是今年不一樣，茶葉店本來就那麽幾家，現在接連倒閉，隻有碧春園和香蓮鋪越來越紅火了。
    老板不僅開始仔細打量起來她們兩個，穿著打扮，都不像是有錢的人作風，現在沒有後台，在城裏開茶葉鋪，根本開不起來，當下起了別樣的心思，換了一款紫色的，很簡陋的款式推薦了給朱媛。
    “這是我們店裏最便宜的一款，兩文錢一張，字另算。”
    朱媛看著那張名帖，一點都不好看，淡紫色顯得格外廉價，上麵沒有一點花紋，就這種東西，兩文錢在外麵可以賣一大把，這老板分明就是欺負瞧不起他們，在羞辱他們。
    看了一眼旁邊在神遊的婉如，再也忍不住喊了兩聲：“如兒，如兒，你看這款怎麽樣。”
    婉如回神，看了一眼掌櫃手中的名帖，隨後搖了搖頭。
    “太難看了，掌櫃的，雖然我們店麵不大，可也要上檔次的，遲早有天，我們做的會比你這個多寶閣更大，你這裏的名帖，都差勁了，沒有一個能配得上我們店，嫂子，我們走。”說著，拉著朱媛就要下樓。
    掌櫃聽她這麽說，卻紅了臉，氣歪了胡子，一臉鄙夷的看著他們冷哼道：“我是你們賣不起吧，在這裏裝什麽癟三！”
    婉如停下來了腳步，強忍著殺人的衝動回頭看向那掌櫃：“掌櫃的，我奉勸你一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做人，最好還是留一線。”
    那掌櫃看她一臉倨傲冷清，沒有一點被羞辱的氣惱，反倒是他像是那個被羞辱的人，更是氣的難受，指著婉如鼻子就要罵街：“你！別說給你三十年了，老子就算給你五十年，你都比不上老子一根手指頭金貴，種地的就種地的，跑到城裏來開什麽鋪子，名帖都買不起，裝什麽裝什麽！我呸！”
    婉如咬牙，閉眼，努力壓製住自己的殺氣，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慢慢都是嘲諷。
    “掌櫃的，你念過幾年書，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和氣，想你這種當麵辱罵客人，東西真能賣出去嗎？我看用不了一年，你這，一定倒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