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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婉如滿含怒意的話剛說完，門就被人推開了，沈盡歡那雙桃花眼正似笑非笑的打量著她，從上至下，好像評估意見商品一般，讓林婉如厭惡極了。
    她一個箭步衝上前，失了方寸，怒目圓睜，剛束好的發髻散亂，一身紅衣勝血，而他半靠門框，目光朦朧，麵若冠玉，頭戴寶藍額飾，發冠高高豎起，如神祗一般那麽高高在上的望著她，隻單單是望著她。
    “你讓他們這麽做的？”
    沈盡歡坦然點頭，好像料定了她不敢怎麽她一般，卻在看到林婉如眼底一閃而過的冷意時，哆嗦了一下，正要撤離但是已經晚了。
    他剛束好的發髻被她一手抓下來，他倒是忘了，她是個什麽都做得出來的瘋子！
    “你！”
    林婉如手中拿著他高高的發冠，嗤笑著扔到地上，眼眸如冰看著此時就算狼狽也難掩風姿的沈盡歡：“我說過，我就算是死，也是九天的灰！沒誰可以踐踏我！”
    沈盡歡氣的臉都要變形了，指甲陷入皮肉都未嚐可知，渾身都在發抖，卻還在極力壓抑著。
    他眼底，一場暴風雨，刮亂了一切。
    “林婉如，你一個農女，有什麽資格在本王麵前如此？”
    他們每次見麵好像都是劍撥弩張，恨不得把對方挫骨揚灰，拚了命的讓對方難堪，最後，隻是兩敗俱傷。
    沈盡歡在林婉如詫異不解的目光下屈身撿起來地上的發冠，隻留給她一個讓人顫抖的眼神，接著她就被人狠狠的按在地上，一陣疼痛子臉上傳來，是那嬤嬤冰冷的臉，嫌惡的眼神。
    “你一個賤蹄子也妄想爬上天？這一巴掌是替我們殿下教訓你的。”
    她雙手雙腳都被人死死按著，看到那嬤嬤撿起來了地上一片摔碎的琉璃，緩緩靠近她的臉，一路移到了她的小腿處，狠狠在上麵劃出一道長蛇。
    皮膚被輕易刺破，無數奪目的紅爭先恐後的湧出來，在地上蜿蜒出來了動人的弧度。
    明明疼極了，林婉如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嘴角還噙著笑容，看著那嬤嬤的眼神，讓她都不僅懷疑自己這一下子到底割在誰身上。
    見林婉如還這般，也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心慌，她又狠狠的朝著林婉如另外一隻腿刺去，但林婉如的笑容卻越發肆意，眼底綻放了業火紅蓮。
    “今日，你最好殺了我。否則他日，我讓你生不如死。”
    “呸！賤人，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我們殿下從鄉下撿來的土包子，三心二意，婊子都不如，這邊扒著我們殿下，那邊還和野男人廝混，聽說你和三王還有牽扯，狐媚子功夫不少嗎。我倒是要看看，是你先讓我生不如死，還是我先讓你生不如死！”
    林婉如去宮宴的時候，走路姿勢及其怪異，好在沒用走幾步，一路上都是用轎子抬著，要麽就是讓人扶著。
    她的臉色煞白，是抹了脂粉都擋不住的白——因為失血過多。
    但走在她旁邊的男人，卻沒事人一樣，好像對一切毫不知情，或者知道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