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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蜀月和清水一夜之間變成了空城。
    次日敵軍在清水城下叫陣，這次沒人再當縮頭烏龜，那人剛罵一句，城門就便從內自外打開，一個大漢騎著棗紅大馬背著刀隻身到了陣前，指著那叫陣的人就開始破口大罵：“你個龜孫，這兩天一直堵在城門口逼逼賴賴，嘟囔的什麽，老子是一句也沒聽清，底氣不足，也好意思在這罵陣，你們老大也不知道派個底氣足的人過來！”
    那人被用刀指著鼻子一頓罵，半天才反應過來，這是迎戰的，眼前嘴上討不到便宜便要提刀上陣：“一群縮頭烏龜，總算願意出來了！先吃爺爺這一槍！”
    說著，兩人提馬而上，一來一回，打了幾回合，提刀的大漢便吃不住力，狠狠把那人擊退了過去，便騎著馬急急要回到城中，那人見城門好不容易開了，那裏肯？當下便追了上去，身後的將帥摸不準城中有多少人，也不敢貿然前進。
    提刀的大漢逃跑途中往後看了一眼，見除了那一人追了上來，剩下的軍隊動也沒動，當下暗罵一句，這群慫包，城門開著都不敢進來，真不知道前些時日，他們老大怕這些慫包幹嘛！
    但還是沒忘了自己任務，走到城門前的時候，故意停了馬，提到指著身後那一群人便大聲罵道：“一群慫包孬種！爺爺給你們開門都不敢進來，還是回家吃屎去吧！”
    一句話，中氣十足，頓時在周圍傳開，但凡能聽懂的，聽到的，一個個臉色都和吃了屎一樣難看。
    本和他對陣追上去的人，更是氣的咬牙：“待我一人就能取你項上人頭！”說著，策馬又快了幾分。
    大漢狂笑一聲，故意在城門前逗留些時間，像是在嘲笑他身下那匹馬跑的太慢：“來呀，爺爺等你！”說完，便轉身入了城。
    林婉如在城牆上看到這一幕，暗暗朝那人豎了個大拇指：“這人堪當將才！”
    “此人名喚馬良，之前是月涼的一名屠夫，此事沒有士族願意上前，他便自告奮勇。”沈盡言眸中也帶了笑意，給林婉如解釋著。
    林婉如看向城外那些軍隊，縱使被這麽侮辱也沒有讓大部隊先動，而是用了一對先鋒，看來領軍之人，也是個頭腦冷靜之人。
    “時勢造英雄呀。”從城牆往下看，剛好能看到下麵的千軍萬馬，所過之後，煙霞迷亂。
    林婉如不得不感慨，在這麽多人的生命麵前，似乎情愛，都算不得什麽。
    沈盡言抿唇，眸子暗了暗。
    “你可有查出，半路攔截我們的是誰？”城中已起了廝殺，刀光劍影中，林婉如忽然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
    沈盡言點頭，望著那進來一小隊，很快被提前設置好的陷阱絞殺，隻餘一個領隊，落荒而逃，而之前和那個馬良對陣的人，也在進城的時候，和馬良廝打在一處，不過兩三招，便被馬良砍下人頭，手起刀落，很是利索。
    沈盡言看著馬良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欣賞，林婉如也不例外。